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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名门医娇 作者:锦色无双(起点青云榜推vip2014.12.15完结)-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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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殿下偏爱。只是——奴婢一颗心给不了两个人,让殿下失望了。”她道。
  那段纤细修长的脖颈仿佛轻轻一捏就会断气,上头已然有了个还未消散的勒痕。一旁雪白绸缎委落一地,刺得人眼目发花。而阮小幺连额头上还有片微肿的红印,狼狈无比。
  兰莫一声从未对人示弱过,而此时对着她,忽似全身气力都被抽了空。他垂下手,缓缓站起了身来,盯着她看了很长时间,竟似哑了一般。
  原本一腔盛怒,想骂她虚与委蛇、冷落她、苛责她,甚至一时冲动,简直想将人送到刑堂,家法处置。然而此时却放佛失掉了所有兴致,连同对阮小幺往日的柔情,也一并流逝了去。
  正是炎夏,本应闷热干燥,而屋中空气却似冷凝了一般,冻得人心底发寒。
  他立了半晌,终于干涩开口道:“你如愿了。”
  短短四个字,却让阮小幺从心底缓过了一口气,看着他不再多言,出了屋外。
  兰莫出至门口,忽似想起来一事,回头道:“你若是再敢寻死,无论死没死成,我都让这两个丫鬟与你陪葬,可好?”
  外头的薛映儿与其青齐齐跪了下来,颤抖不敢言。
  阮小幺瘫坐屋内,冷眼看着,嘴角勾起了一丝淡然的笑容。
  兰莫的声音在屋外响了起,铁一般生硬,“看住她,若她少一根头发,拿你们是问!”
  自这夜起,阮小幺便被软禁了起来。
  她被移到了先前那处偏院,不再与众丫鬟们同居一处。而偏院里里外外百余名侍卫把守,铁桶一般将小屋院落箍了起来。
  兰莫也再不踏足那处。连着侧妃几次想进来瞧一瞧,都被人请了出去。
  偏院成了名副其实的“冷宫”,除了薛映儿与其青每日里进出几回,整个院子几乎像死了一半,让人窒息。
  两个丫鬟彻彻底底死了心。其青原本因阮小幺而被买了来,一心指望借着她往上爬,一步步登天,却生生被自个儿主子断了去路,恨也不是、悔也不是,对着阮小幺再不闲常开口,态度大变。
  而薛映儿只是每日以泪洗面,半个月来,仍是还对阮小幺抱有一线希望,不时劝她挽回兰莫的心。
  阮小幺呢?
  她悠闲得很,终于又有了独门独户,吃喝不愁、安全无忧,轲延津的药草在田地里也长了起来。她日日看着那本《本草经》,看图识画,像个不问世事的老神仙一般。
  叶晴湖若知道了,恐怕要感动死。
  轲延津本就沉默寡言,如今也无甚变化,每日依旧除草施肥,检视草药生长情况。
  她心中好奇,找了个无聊的时机,问他道:“那日你与郡主都没受什么伤吧?”
  他道:“奴才无事,郡主受了惊。”
  “怎么个受惊法?”她又问道。
  轲延津闭了嘴,答不上来,耳根子似乎有些红。
  阮小幺便知晓了。那乌丽珠自小在草原上长大,骑着一匹疯马都自觉良好,性子又野,在马车中能受惊?
  这么想想,忽觉有些对不起轲延津。她真情实意道:“委屈了你,往后我恐怕再去不得郡主府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 话儿摊开说

  不知轲延津是不解还是早已料到,他只“嗯”了一声。
  “不过你也别失望,缘分嘛,来了就挡不住,你们肯定还有再见的机会的!”她伸手过窗,拍了拍他的肩。
  他依旧是“嗯”了一声。
  又过了没两日,晌午时分,她正懒懒躺在榻上数幔帐的孔隙,忽见薛映儿推门而入,似面有异色,欲言又止。
  “怎么了?”她问道。
  薛映儿张嘴语言,又有些吞吞吐吐,“姑娘……姑娘你……”
  阮小幺正坐了起来,似乎来了兴致,催道:“要说什么,赶紧说!”
  “这两日府里头都在传,殿下要将你送了走!”小丫鬟瘪着嘴道。
  这些时日,她为了自个儿,明里暗里掉了不少泪,也是苦口婆心的劝,最后见劝说无望,只得每日里沉默着,伺候得却如以往一般尽心,甚至连其青刻意漏掉的份都一并做了。
  阮小幺看在眼里,感在心里,只叹着她跟了自己这么个主子。否则,如此尽心尽力,往后走得必然也高。
  眼下她没空儿想别人的命运,只连声问道:“你这话是何意?他要将我送到哪儿去?你从哪儿听来的?”
  薛映儿忙道:“奴婢也就是听下人这么一说……这还是从外头传进来的,说六皇子看中了姑娘您,要用十个绝色的美人儿与殿下换您呢!”
  阮小幺一听,长叹了一口气,倒头栽回了榻上,口中似乎念念有词,谁也听不大清楚。
  原本在一旁惫懒着的其青一听,也精神了些,问道:“你说的是真的?这事儿定下来了?”
  薛映儿扫了她一眼,轻轻哼了一声,没答她。复而又皱眉与阮小幺道:“这事在外头闹得沸沸扬扬的,奴婢还听说,那六皇子为了姑娘,差点同殿下兵戈相向!那些个人说得可玄乎了!”
  她一直就想不通。她家姑娘一直在呆在府里头,见也未见过那六皇子一面儿,怎的对方就为了她与殿下杠上了?
  阮小幺笑了笑,不问这个,却道:“殿下说了想将我送出去么?”
  “哪能啊!”薛映儿道:“姑娘是殿下的心头肉,虽说……前些日子他恼得很了,那是因为拉不下脸来见姑娘,心里头可还是喜欢着姑娘的!冷落一段时间便也罢了,哪能将你送了出去!外头那些个传言,八成是侧妃那处搞的鬼!”
  她哭笑不得。只得点点头,道:“你说的是。”
  传言的确是沸沸扬扬,似乎有人别有用心在暗中操控,未过几日,街头巷尾的流言蜚语中。便有了“六皇子与大皇子为了一个女人刀兵相向,手足相残”之说,这话传在府里头,下人们都窃窃议论,当着薛映儿的面儿,却不敢多饶舌。
  故此,偏院里几人对这事都不大清楚。两个丫鬟原以为此事不了了之。阮小幺料到了一些,却也似乎不知程度严重,依旧每日里过着一成不变的软禁生活。
  然而,该来的撞击总要来,一池无风无浪的湖面上,早就有人备好了数颗大大小小的石子。非要把这一刻平静打破才甘心。
  时隔一月,炎夏已过,早晚都有些冰寒的凉意,九月末的天气,白日里穿纱、夜晚披袄。连守卫偏院的侍卫们轻甲里头都添了一件厚厚的里衣。
  兰莫却无声无息。甚至没带一个随从,第一次踏足了此地。
  阮小幺正睡着午觉,其青与薛映儿也在隔间小睡。只轲延津一个留在外头,靠墙坐着,不知在想事还是打瞌睡,忽见外头那个尊贵熟悉的身影,浑身一惊,忙在屋外敲门道:“姑娘,殿下来了。”
  里头两个丫鬟几乎惊跳了起来,睡意一驱而散,慌不迭地披了外袍将阮小幺叫醒。
  她们那不争气的阮姑娘还在做着春秋大梦,丝毫没有受冷落的凄凉,悠哉着呢。
  她被两人摇了醒,迷迷糊糊间被套上外衣,简单梳整好了头发,兰莫便已到了屋外。
  阮小幺正困乏着,一眼瞥见那熟悉的身形站在外头,也不惊讶,只打了个哈欠,道:“来啦。”
  就像两人日日见面,他只离了一小会而已。
  他却没有那么好的心理素质,只看着阮小幺,沉默地几乎比得上轲延津,眼中深邃幽黑,盯在人身上,让他整个人有了一种专注而认真的感觉。
  阮小幺先出口发话,“你今日来是不是要与我说什么?”
  “你何时开始筹划的?”他终于打破沉默。
  她挑了挑眉,“奴婢又不争宠,筹划什么?”
  兰莫道:“在九羌?还是九羌回来后?”
  他自己捡了张椅子坐下,再不如往日,要么挨着阮小幺黏糊,要么暴怒恼恨,今日此景,更像是认了命,发现自己对面前这个女子再没了别的法子,只能平心静气来与她谈一谈。
  阮小幺笑了起来,一双凤眼微微弯了起,里头熠熠生辉,银盘黑墨,姣好的红唇似胭脂晕染而成,看得人移不开眼。
  “殿下,奴婢被关了一个月,都不知外头情形如何了,殿下何不与奴婢说说?”她道。
  他慢慢说道:“父皇已知晓了此事,交由皇后处理。”
  “奴婢荣幸。”她点点头。
  “你究竟在求什么?”兰莫眉头锁得抚也抚不平,道:“上达天听,你能得到什么?难道此时还妄想着与察罕共度余生!?你可知如今你已命悬一线!”
  他终于又有了些怒,冰冷无波的心境再次有些乱。
  阮小幺却道:“是否命悬一线,只看殿下是否垂怜奴婢了。若您宁愿要个死人,也不肯放了奴婢,那殿下如此厚爱,奴婢也只能生受。”
  却见兰莫起身,立在了她跟前,高大的身形在她身上投下了一片巍峨的黑影,将她笼罩在其中,牢笼一般,脱困不得。
  阮小幺下意识抬起头,正见他一只手触在了她面上,从额间缓缓向下,到鼻翼、嘴唇、面颊,动作温柔无比,面色却生冷坚硬,仿佛只是在试探她是否活物而已。
  最后,他的手移到了颔下纤柔的脖颈上,圈了住,收紧了些。
  她觉得有些发闷,喘不过气来,却仍是望着他。
  兰莫杀过无数人,士兵、匪首、叛将……也杀过府内之人,却从来没有觉得像如今这般下不去手。
  他手上气力骤然一松,捏着阮小幺的下巴,孤注一掷吻了上去。
  她如老蚌死守,紧闭着牙关,不让他进去,偏过头不让他再如此温存。
  兰莫强求了一晌,只得离了她的唇畔,只将额头抵着她,近乎呢喃道:“你都算计好了的。你把我也算计进去了。”
  阮小幺道:“奴婢只求一世安稳,也愿见殿下荣登九五之尊,安定天下。奴婢担不起圣子这一命。”
  良久,她最后一次向他说了一个谎。她道:“奴婢身份低微,自知配不上察罕,如今是真正死心了。奴婢只愿今生今世离你、离察罕……远远的。”
  最后一次——她自认为。
  话说得太孤绝,兰莫信了。
  他终于不再强求,道:“我只放你这么一次。若下次你再落到我手里,便认命吧。”
  阮小幺盈盈下拜,口称万谢。
  她想,他终于死心了。
  在杀她与放她之间,他最终还是选了后者。
  兰莫走后,薛映儿欣喜若狂地进了来,刚进屋便喜笑颜开,道:“恭喜姑娘再得殿下恩宠!”
  “是啊,殿下还是放不下姑娘。想必过不上几日,咱们便可搬出这偏院了!”其青也笑道。
  阮小幺道:“我又把他气走了。”
  两人的笑意刹那间凝在了脸上。半晌,薛映儿极小心道:“姑娘……方才玩笑话吧?”
  她眨了眨眼,摊摊手。
  那二人的面色便如风沙刮过,又青又黄,风云变幻,惨不忍睹。
  果真,自此之后,偏院还是偏院,她们几人没一个人从此处搬了出去。更糟糕的是,每当薛映儿与其青出去端饭取菜时,总听着旁人在背后窃窃私语,一回身,所有人都若无其事走了开。所到之处,下人纷纷躲避。仿佛她们不是被冷落的小角色,而是沾之即病的瘟神一般。
  还是绛桃念着阮小幺曾经的恩情,一日在避着旁人的地儿,拉住了薛映儿,道:“快与你主子说一说吧!现下府里头都在说阮姑娘要被上头赐死呢!似乎是前些时日的事,她惹到了什么人……侧妃都说了,此次她必无生还之机了!”
  薛映儿吓得面无人色,一路小跑回了偏院,找着阮小幺,气儿都还未喘定,一股脑便都与她说了。
  没想到阮小幺依旧是一副风淡云轻、老神在在的模样,仿佛所有事都在她掌握之中,要赴死的是其他什么人一般。
  薛映儿都快要被急哭了,她拉着阮小幺的衣袖,道:“姑娘!你可想想法子啊!绛桃是侧妃跟前的人儿,她的话不会有错的!想必府里头人都已知晓了,这几日才纷纷都躲着奴婢们……”
  “我有什么法子?”她拍了拍她的手,半是安抚半是无谓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虽是我的丫鬟,可伺候我的时日也不算长,即便我不在了,你在府里头也不过是换个主子,不会有事的。”

  ☆、第二百三十章 临别

  “姑娘!奴婢是那种事不关己就高高挂起的人么!”薛映儿气得面色发红,第一回恼了,冲道:“奴婢自然知晓自个儿没事!但是姑娘你不一样!你、你……你就不能上上心么!这可是你的一条命啊!”
  阮小幺无法,只得不住的拍着她,“好了好了好了……你姑娘福大命大,自有贵人相助,死不了!”
  薛映儿泪眼婆娑,几日间心惊胆颤,生怕有人来一纸命书便将她赐了死,白日里也不在屋中了,只不时绕到院门口瞧上一瞧,好通风报信。
  其青只兰莫来那日喜过一时,如今知晓了阮小幺生死未卜,索性连面子活儿也不愿做了,整日里唉声叹气,只在隔间一日三顿饭,时不时掉上两滴泪,叹自个儿命苦。
  薛映儿自是瞧不上她这一副人前热人后凉的模样,时常拿话刺上一下,两人差点好几次打了起来。
  一日清晨,天光刚亮,两人便为了洗脸水的事儿闹了起来。
  她与其青二人共住隔间,用的洗漱用具只有一套,其青净了面,竟然水也不倒,任它放在木格架上,渐渐凉了。薛映儿起身晚些,一瞧铜盆里头残水一掬,通红的胭脂色儿还飘在上头,心下不满,便说了一嘴,“你这几日是越发惫懒了,不仅姑娘的活计不做,怎的连自个儿的事都不做了!”
  其青扫了她一眼,凉凉道:“我就是惫懒,你待怎的?什么姑娘姑娘,都快死的人了,还木头似的……”
  “其青!”她一声喝住了她,骂道:“你这嘴里不干不净的嘀咕些什么呢!主子也是你能置喙的人么!自个儿偷懒还有理了!”
  其青一听,满心不服气,直了身子,顶道:“我就是偷懒、就是不干活儿。你能拿我如何!?我就是要说——她就是个快死的人了!”
  薛映儿气得面色涨红,捧了那水盆,尽数便全泼在了其青的榻上,连着她这个人也泼了半盆子的胭脂水。
  两人闹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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