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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名门医娇 作者:锦色无双(起点青云榜推vip2014.12.15完结)-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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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三章 狗贼死了之后怎么办?

  鲜血顺着铁钩流了下来,当中夹杂了一丝黄黄白白的东西,正是坦古头颅中之物。
  浑姬已然被吓呆了,半晌,才回过了神来,猛然尖叫,“来人!——”
  阮小幺脑中一根弦紧绷得快要断掉,连滚带爬松开了手,然臂上、身上已沾满了上方之人颈后喷涌而出的鲜血,她不住地喘着粗气,手脚发软,使足了力蹬开坦古,一手身向前就想将浑姬抓住。
  那头坦古死张着嘴,目龇俱裂,竟是只吭哧了几声,便没了气儿。
  浑姬怖然欲死,光裸着身子,赤着脚便滚下了**,一边跑一边慌乱叫喊,连衣裳也顾不上裹在身上,竟光溜溜地开了门,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阮小幺脑中直发懵,一时竟呆呆望着,不知如何是好,后才反应过来,胡乱将外衫批了上,便想冲出去溜走。然外头随着浑姬尖利而嘶哑的叫声,已然起了些骚动。
  “不要慌、不要慌……”她使劲捏了捏自己的脸,正要往外溜出去,忽的听外头微微响动,一个圆润微嫩的声音叫道:“慧圆!”
  她猛然一惊,脱口而出,“谁!?”
  一个身影自暗处闪了出来,将她拉到了屋边拐角处。刹那间眼前一片黑暗,她看不清任何东西,却惊道:“慧持!?”
  “嘘……是我。”身边那小小的身子发出了点声音。
  另一个微小的声音道:“还有我……”
  阮小幺从一个震惊中还未出来,又掉进了另一个震惊中。双眸逐渐适应了身遭的漆黑,模模糊糊瞧见了身边那两人——慧持、慧书。
  “你们不是跟着郡主走了么!?”她急问道,“怎的她没带你们走?”
  慧书委屈道:“她又跑回来了……”
  “你是傻子吗!?”阮小幺几乎要破口大骂。
  外头一阵呼喊响动,让人惊觉正往此处来时,却又响起了一阵阵刀兵相抗的声音,几人都噤了声,面面相觑。阮小幺心头疑虑,继而恍然,如果猜得没错,应当是坦古的扈从与北燕军打起来了。
  之前的料想一一兑现,北燕军果真是想趁机拿下坦古!
  一想到这人,她便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中作呕,直想将身上被他碰过的地方连皮带肉挖下来。想到这一层,心中那点罪恶感通通没了,然而回想起方才他死死盯着自己的模样,身上又是一阵发寒,纵使知道这人必定活不了,却仍又生出了一种再去确认下他死干净了没的冲动。
  “你发什么呆?”
  她被摇得回过了神,机械般地摇了摇头。夜色幽暗,屋内的灯火一丝一毫也照不亮几人之处,她身上斑斑点点的血迹自然也无人瞧见,两人只当她受了什么惊,然境况如此,一时间也问不来什么,只得继续躲着,能不吭声就不吭声,听着外头动静,几乎是四面俱传了过来,想也是这院儿已然被重重围住,逃脱不得。
  阮小幺听着此起彼伏的刀兵之声,渐渐地,心头奇异般沉静了下去,她方从坦古那事中回过了味来,好半天,往另两人的方向看了一眼,低低笑了起来,长长叹了一声。
  “又怎了?”慧持小声道。
  她微微摇了摇头,“无事……只是想到,因缘际会,因果无常,可不就如我们一般?”
  几人囫囵逃窜,误打误撞进了北燕军营,本定下的归期又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险中求生,本以为豁出了自己,她们得了一线生机,却没料到到手的青天白日又被抛在了一边,仍是与她一头钻入了这懵黑的幽夜中,直教她不知是骂一声愚蠢,还是谢一声情义。
  然而事到此处,她尚不知自己能否保全,却仍是想她们平安无虞。
  慧书只轻声道:“又在说什么听不懂的东西了……”
  几人伏在廊后屋边的一处丛中,趁着幽黑的掩映,一刻之后,终是瞧见,于院外进了几个将士,皆是盔甲护身,随后一队队轻甲兵鱼贯而入,环护在周围。
  她在暗处瞧得清楚,带头的那两个将领,正是晚宴时坐在首座左将与中将——曾于帅帐中有过几面之缘的贴胡尔与吉骀。
  一人先奔入了屋中,不一会便出了来,在吉骀耳边轻道了几句,便听他一声令下,“搜!”
  院落宽敞,却架不住这许多士兵挨个地儿仔仔细细的搜寻,一处翻过一处,寻到她们这边只是时间问题。
  慧持与慧书都是慌乱无比,来时这院儿中并没有多少守卫,从暗处便也拐进来了,却没料竟有人出去叫唤,硬是唤了这许多人来,是为了搜……慧圆?
  “你究竟在屋内做了些什么!?”慧持急问道。
  阮小幺深吸了一口气,轻声对两人道:“你们晓得去郡主行院的道儿吗?”
  两人俱是摇了摇头。
  “好好找找!待人少了一些时,找到郡主那处,安生呆在那里,就说不愿留我一人在此,要等到我回来,他们必定会善待你们,懂了没?”阮小幺切切叮嘱。
  凡事往有情有义处说,一般没有人会多加为难,若那些个将士知道她们是为了等自己而留在行院中,定会对两人刮目相看,那样以后的日子应该也不至于太难过。
  她见两人仍是懵懂,又嘱咐了一句,“如今我自有法子脱了困,只是你们不要来搅扰,否则,逃不出去是小,我们都要在此丢了性命!”
  “你想做什么?”慧持终于明白过来,拉住了她。
  阮小幺一笑,松开她的手,再次叮咛道:“千万不要来搅扰我!”
  说罢,扯开了两人的手,便走了出去。
  “慧……”慧持又惊又急,差点便大叫出声,好歹被慧书一手捂住了嘴,使劲摇头。
  众人正举着火把灯笼在各处逼仄狭小的角落搜寻,忽见阮小幺自个儿先跳了出来,身上仍披着接风宴时那件金粉桃红的外衫,却也只是胡乱系着带子,胸前肚兜儿已然露了一抹尖尖的芽儿在外头,发丝松散,被她一股脑拢在了脑后,脚上的鞋也是趿拉在地,整个人似经历了一场狂风暴雨,看在众人眼中,一望便心知发生了何事。
  阮小幺可不顾他们心中怎样想,只眉眼如平常一般,道:“民女请与将军一言。”
  她被带到贴胡尔与吉骀跟前,微抬头仰视,然而目光中丝毫没有卑微慌乱,似乎之前发生的种种与她全然无关,若不是身上还带着星星点点的血渍,两人真要信了她去。
  贴胡尔纳罕道:“果真是有胆识,与寻常女子不同。”
  此话一出,她便知道了两人的态度,无论如何,定然不是恼怒,这一来便有了一线生机。
  此时,后头有兵士进了来,手中还揪着个小小的姑娘。阮小幺往那处看去,可不就是之前逃出的浑姬!?
  她光裸着身子逃出去,进来时身上已被披上了男人的粗布衣衫,恰恰遮住小腿以上的身躯,一双白皙纤瘦的足踝踩在冰凉的地上,瞧得一干士兵直直发愣。见着阮小幺,如见了什么可怖的怪物一般,死死指着她,狂叫道:“就是她、就是她——”
  阮小幺上前一步,她便踉踉跄跄地往后退,最后又被兵士牢牢抓住,挣脱不得。
  她心下叹息,别过了眼,对两位将军道:“可否进屋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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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想偷个懒……我错了,二更在晚7点……

  第七十四章 身陷囹圄

  手指方向,正是死了人的那间屋。吉骀轻咳了一声,正想叫人将她带去自己那处,贴胡尔却已然将长刀收回腰间,一声“好”,大步迈了进去。
  他无法,只得命众人在一丈之地等候,自己亦步亦趋跟了上去。
  幽暗处昏然一片,什么也瞧不出来,无人知晓,里头还有两个丫头瑟缩在此,惊疑不定。
  屋中一股子令人作呕的血腥气,隔着斑竹帘,还能隐隐瞧见坦古的一双腿栽倒在榻上帐幔中,落着地的帐子已然没了天青的颜色,取而代之的是大片大片晕染上的暗红。吉骀皱了皱眉,捡了张凳子坐下,道:“姑娘想说什么?”
  “我与你们所想相同,”阮小幺也不打哑谜,开门见山,“二位将军不也正愁怎样除掉他么?”
  她手指了指那间里的坦古。
  两人均是心内一紧,贴胡尔哼了一声,道:“我敬你好胆色,可你休要口无遮拦!”
  她笑了笑,“并非小女口无遮拦,这是显见的事。若二位将军无这个心思,此刻不早已将小女投入大牢了?况且……外头的扈从应悉数被制服了吧?”
  室中沉默了一晌,她见两人均未开口,便继续道:“如今恰好有我为将军们解决了这个后患,又提供了一个现成的替死鬼,那么……”
  “如何?”吉骀道。
  阮小幺跪了下来,“民女甘愿伏罪,只望将军善待我那两个姐妹,来世……民女必结草衔环,以报二位将军!”
  她如今“应当”是不知那两个丫头已然出走的,再次强调一遍,只希望这处没有什么连坐之罪,连累了她们。
  至于自个儿,也没什么好求的,反正求不求,他们都不会放做自己,自然一时半刻也不会将她斩了。
  过得了这些时日,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事情已然至此,她没了退路,也没什么更好的法子,只盼着老天开眼了。
  沧州城内除了一应城防事物,各处活计俱已停了,也没个人来报更。夜越发的沉了,裹挟着深秋的冷意一齐侵透进各人的心髓,使人不自觉便打了个冷战,将刚升起的一丝困意驱散了去。
  吉骀与贴胡尔再出来时已是一盏茶的功夫之后,阮小幺仍留在那屋中,里头烛火因无人续添,灯芯燃得愈长,随风一吹,明明灭灭,一室忽明忽暗。
  吉骀挥手让人进去,“将此罪女压入州牢,待将军回后,再行发落!”
  阮小幺便被押着推入了沧州的女牢。
  牢里夜中没个一星半点的光亮儿,只节级领着她,手提了一盏旧灯笼,上还印着“牢”的字样,一节一节转进了牢营,进了里间,便不再向前,倒是里头迎来了两个女节级,瞧着都是一副粗陋的婆子模样,只因此处尽是女人,男子也不好入内。
  倒没想到这牢房里也有男女之分。她还以为要与一堆男男女女混关在牢里,现下也不用担心这点了。
  那两个节级似乎之前已得了令,对她倒不过多刁难,只找了独自的地儿,将她关了进去,也无甚话,锁了胳膊粗的木门便仍往外去了。
  唯一的光亮随着两人出走而消失,她扶着一道道粗木,挨到了墙根处,便觉脚下踢到了一些稻草,伸手一探,果是一处杂乱的草堆。也不知里头有没有老鼠蟑螂之类的东西,一想到这些玩意儿,她汗毛都要竖起来,又撤回了手,将身上衣裳裹紧了些,囫囵靠坐了下来。
  不知慧持与慧书溜出去了没。她默默想着。这里头有些发冷,如此坐着不多时,身上便起了些鸡皮疙瘩,此刻脑中又开始有些昏昏然起来,她一闭眼,便觉三魂六魄都被冥冥中什么东西牵了去,浑浑噩噩,不知今夕何夕。
  霎时间又似乎猛地听到了一声闷闷的“噗嗤”声,她惊醒过来,一只手不自觉的颤了颤。
  那是将铁钩刺入坦古后颈中的声音,此时忽又如不散的阴魂一般,缠了上来。
  纵使知道鬼神之事只是无稽之谈,但在这黑不隆冬的牢房里,仍是止不住地有些发慌。她又揪了揪领上的衣襟,将身子再缩了缩。抚着脖颈的手硌到了什么东西,挑出来握在了手心。
  是那只哨子。
  她日日挂在颈上,几乎都要忘记,察罕曾送了一只哨子给她,当时似乎是用来唤他的,只是吹响过几次,一次也没见他来过。
  她笑了笑,又念起了察罕。
  他的脸容如刀刻一般,印在她的脑海里,甚至于只要一提起“察罕”两个字,那张温和的、带着笑的面庞便跳跃了出来,将他的名字念上几回,便觉这牢笼似乎也不是那样阴冷可怕了,毕竟,他也许过一段时日便会回了来。
  黑暗的境地总能让人的思绪纷乱滋生,她一动不动坐在角落中想着,突然又想到,纵使察罕回来,又能如何呢?
  她还对此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希望?
  自从进了军营,察罕便似乎总在为她求情,此刻忽然觉得,自己果真是个累赘,自认为聪明机智,实则到了紧要关头,一个主意也想不出来,三番五次靠他救下性命,若换成自己,恐怕早就厌烦了。
  她又乱糟糟地想起他临走前那些日子对自己的疏远,不正是说明,他已然厌烦了一次次地救下自己了么?
  越是如此想着,便越是自暴自弃,然而一个接着一个的念头不断从脑中闪现,止也止不住,她抱起脑袋,烦躁地哼了几声,强制自己闭上眼,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如此闹了半宿,终是渐渐昏沉,歪倒在一边,睡了下去。
  第二日一早,迷迷糊糊中,似乎听着有人争吵,她闭着眼懵头懵脑地想了半晌,忽然间惊觉,那点睡意猛地便褪了去。直起身子,只觉腰酸背痛,脑袋中也像有根针扎似的,尖尖得疼。
  此时才看清了这周围的模样,这处牢房成排安置,每间里头关着七八个女子,皆是蓬头垢面,身着囚服,有的还勉强持着端重的姑娘家模样,坐在一边不言不语,有的则没了顾忌,哭哭啼啼、吵吵嚷嚷。只自己这间就阮小幺一个人,瞧起来竟是空荡荡的,看得一干女子眼红。
  前头拐落处有一段石阶,靠着石阶的地方置了一副桌凳,余下再无他物,里外简陋如一。
  隔壁那间里两个妇人正拉拉扯扯吵闹个不休。她靠在一边不去理睬,那纷争的言语却一字不落钻入了她耳中。
  “当日相公原本就要带我走的,只因了你这贱蹄子,才让我沦落至此,天道有眼,落道雷劈到你头上!”
  “我呸!若不是你个贼淫妇非要与我争,哪能轮得到你去!?看我撕烂了你这张嘴!”
  “小娼妇!叫你给五鬼分尸!”
  “你个贼婆娘!死到临头了还扯你的臊!”

  第七十五章 牢中事

  吵吵闹闹个不停,又听着她们道什么“相公早带着大娘子出了城外去了”、“往日里瞧着那程公是个好的,大难临头才知晓原来是包藏祸心!”之类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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