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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名门医娇 作者:锦色无双(起点青云榜推vip2014.12.15完结)-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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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察罕问道:“那……会跟你娘有关吗?”
  她一张小脸跨啦了下来,【最好不要。】若真是和她那便宜娘亲有关,恐怕如今自己一个小姑娘就应付不来了。
  “想不出来就算了,至少你如今知晓了,也可有一些防备。”察罕道。
  他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从背后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一个油纸包,道:“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一阵引人垂涎欲滴的肉香从纸包里飘出来,藏也藏不住。虽然到了阮小幺那里,只能隐隐约约闻到一点点香味,但是那一点点也足够她振奋的了。
  她整张小脸立马开始闪闪发光,伸手便要去接过,然而察罕却一缩手将它藏在了身后,认真问道:“你不会是真的想做姑子吧?”
  阮小幺忙不迭地摇头。
  察罕见此,“哦”了一声,终于放下心来,将纸包递过去,“吃吧。看你成天就吃些青菜土豆,长得还不如刚出生的小羊羔健壮。”
  【小羊羔也不是吃肉才长这么健壮的。】百忙之中,阮小幺抽出空写上一句话。
  她将那油纸包层层打开,饶是自己那半堵塞型也觉得一阵香味扑鼻,原来是一整只烧鸡。
  一顿狼吞虎咽,沾得满手是油,她终于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霎那间觉得人生又圆满了许多,生命又焕发出了新的光彩!
  察罕在她吃得正香之际,又出了屋,在那檐下的地上细细的观看。此时天色已有些晚,地表的轮廓并不大能看得清。然而透过窗,看到里头欢畅大吃的阮小幺,似乎丝毫看不出有甚担心受怕的迹象,依旧透着一股没心没肺的感觉。
  阮小幺吃完之后,开始清理残局,此时察罕又塞过来一样东西,“拿着,指不定有用得上的地方。”
  她对着那小玩意儿看了片刻,似乎是个口哨,吹起来清亮尖细。
  “以后想找我,你可以吹这个哨子——但若我离得远了,还是听不到的。”他挑了挑眉。
  阮小幺丝毫不挑,欣然将那哨子收下。
  “自己当心点,若那蛇真的是有人放的,他必不会善罢甘休。”察罕还是不放心,又叮嘱道:“食物、水什么的,留心一些。”
  说到这里,他思量片刻,从怀中摸出了一个小小的木盒,打开后,竟是一把样式古朴的簪子。
  “我没带银针,这个就先给你,凡物入口之前先试一试。”
  她接过那银簪,细细赏看,其上花纹似乎是芙蓉映水,流畅繁丽,却不像其他簪子那般挑引人视线,而别有一种端庄华贵,看起来价值不菲。
  眨眨眼,眼中划过一丝促狭,她慢慢写道:【指不定是送给哪个心上人的。不能要。】察罕微黑的脸庞上浮现出一丝窘迫,忙摆摆手,道:“这个本来是买给阿姆的,你先用着吧,不是什么心上人。”
  阮小幺闻言,了然点头,继而又写道:【你给我一块碎银子不就行了?】“银子太短了,不够用。”他道。
  阮小幺:唔……
  笑眯眯地谢过、收好,阮小幺再一次觉得,察罕小帅哥真是太实诚了……
  察罕在屋里呆了片刻,便又走了,临走前又叮嘱了一遍,这才离去。
  剩阮小幺一人躺在榻上,想了一通,又笑了一通,闭上眼,在辗转反侧之中不知不觉睡了去。
  第二天,晨光渐起,尽心尽力的小护士慧持再一次端来了一碗药,对着正在睡大觉的阮小幺一声吼:“慧圆,起床喝药啦——”
  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阮小幺发现自己的风寒可能又好了一些,那腥浓苦涩的味道直往鼻子里钻,挡都挡不住。
  下了床,她照例指着桌上那空水壶,无声说道:请帮我弄点水。
  慧持拍拍桌,指了指自己带过来的水壶,阮小幺的笑立刻僵在了脸上。
  “今天法录师叔与我说,慧圆你喝药之时,我还是在场比较好,这样可以看你一滴不漏地将药……喝下去。”慧持道。
  说着,她又倒了一杯水放在桌上,“所以我就拜托法录师叔帮我煎下药;而我——先备好水过来了。”
  阮小幺面色从容,只是抽搐的嘴角泄露了她心中的咆哮。
  她肯定是知道了什么!肯定是知道了我床下那腌菜罐子的存在了!!!
  捧着那药碗,一番番递到嘴边,又撤了回来,最后,阮小幺一拍手,从柜子里将那银簪拿了出来,送到药汁中。
  慧持撅着嘴问道:“你这是做甚?”
  -------------小剧场----------------
  察罕:“真奇怪,这是蝮蛇,照理沧州不太会有的。况且你这么疏落的地方……”
  阮小幺:“壮士居然能以血液辨种类,佩服佩服。”
  察罕:“哪里哪里,那树枝上不是还挂着蛇皮么。”
  阮小幺:“……”

  第十三章 下毒下毒再下毒

  阮小幺没说话。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银针试毒!”慧持圆圆的脸上蕴上了一层薄怒,急道:“难道你信不过我?”
  看她那冲动的性子,又要暴走了。
  阮小幺连连安抚,最后一脸为难地道出“实情”,【我掉井里其实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谋害。】慧持的一双眼蓦地瞪大,“你说啥?有人要害你!?”
  点点头,她神色愈发地黯淡下去,写道:【你也听到关于我娘的一些传闻,所以,我还是小心防范为妙。】“难道……你娘真是被人陷害的?”慧持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随后又开始否定:“可是你也不能掉井里面了,就说有人要害你啊……”
  阮小幺老神在在的摆了摆手指,将那簪子抽出来——无甚反应。擦了擦簪子,继续搁在那水壶里试了试,依旧银亮润泽。
  慧持早没了怒意,只是托着腮看着她动作,最后笑她道:“我就说吧,光天化日哪来那许多谋财害命之事,你就是传奇小说什么的看多了。”
  阮小幺瞄了她一眼,又倒了些药出来,与那白水搅在一起,用银簪试了试。
  慧持见状,一脸受不了的表情,怪道:“天哪……你这又是在作甚?”
  眼看着那簪子还是毫无反应,阮小幺放下心,摊了摊手,【休要告诉其他人,否则会打草惊蛇的,万万记得!】“知道知道。”
  她在那句话后添了好几个感叹号,表示严重程度。
  “又在画鬼画符了……”慧持评价道。
  这不怪她,谁叫那些武侠剧里面都是什么两种毒单独吃下去都没有事,混在一起就能让人死翘翘的剧情,万一这里的人也会下这类毒呢。
  捏着鼻子任命将药喝下去,喝完之后,阮小幺整个人都不好了……
  还剩三贴药,已改为一日一贴。第二天,阮小幺继续在那药碗、水壶里到处搅簪子,慧持在一旁看着,撇了撇嘴。
  第三天,她继续。慧持道:“我知道了,其实你是来显摆这簪子的!”
  阮小幺微笑。
  最后一天。
  慧持趴在桌上,看阮小幺将那簪子拿出来,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又感到肚中一阵翻腾,咕咕作响。
  “哎哟……你慢慢试吧,我先去茅房一趟啊!”她捂着肚子,自言自语,“好像又吃坏肚子了……”
  阮小幺点点头,将簪子插到药碗里,几秒之后拿出来,那原本银白的表面已镀上了一层煤黑色。她挑了挑眉头,找了块布,把那簪子包了起来。
  起初想待慧持回来,与她说明,但转念一想,她决定还是把药倒到床下那腌菜罐里,来日再说。
  片刻之后,慧持慢吞吞地回了来,面有菜色,一眼看到那空碗,眼珠转了转,坐到阮小幺近前,“老实交代,倒了还是喝了?”
  【喝了。】
  “真的?”
  她重重点头。最后在慧持审视的目光中,垂下眼,【喝了一半。】“……我就知道!”慧持的眼光满含鄙视,摆摆手,“算了算了,好歹还喝了一半。法本师叔让我与你说,明日便可以去上经课了。”
  阮小幺点头。
  慧持走后,她一人坐在屋中,捂着脑袋想自己该怎么办。
  对方在暗她在明,她防的了一次,防不了以后。万一凶手急了,直接过来干掉她呢?她只是一个八岁的小孩子,那简直如砍瓜切菜一般简单。
  不对……他们应该不会明着来。
  阮小幺想起前两天在窗外看到的那个姑子,应该就是凶手,或者——凶手之一。但从她的表情动作看来,应该还没胆明火执仗地谋害人命。所以这几次都只是耍阴招。
  那么她是否可以这么理解:有人想要她的命,所以买通了慈航寺的某个姑子,让她暗中结果了自己?
  这真是个悲哀的推测。
  不管怎样,先把人找出来才是。
  她忽然想到那只哨子。如果能叫来察罕帮忙,那看起来应该不错。不晓得他在不在附近……
  她鼓起腮帮使劲一吹,一声嘹亮的哨响传出屋外,候了一阵,不知从哪个杂沓角落闪出来了一个人影,立在门口,左手折在胸前,鞠身行礼。
  阮小幺惊了一回,仔细看去,不是察罕,却是个梳着长辫的妙龄少女,微微棕黄的皮肤,一张圆圆的鹅蛋脸看起来憨厚可人,仍可看出异族的相貌。
  “我叫纳仁敏松,姑娘有何事?”那少女一开口,发音与察罕一个模样,比察罕还别扭。
  纳……纳什么来着?阮小幺压根没听清,她拿来白纸,写道:【你是察罕的朋友?】纳仁看了半天,道:“纳仁敏松终生服侍少爷。”
  阮小幺做了个了解的表情,【你能不能帮我买几块馅饼?】纳仁点点头,抽走她手上的那张纸,转身又闪走了。阮小幺扶着门,左看右看,摆出了个“见鬼了”的表情。
  一刻钟之后,纳仁带了一包裹的馅饼回来,“咚”地一声搁在桌上。
  阮小幺打开包裹,里面整整齐齐摞着十来个油纸包,每个纸包里有七八块馅饼。她扶额,挤出一个笑容,【多谢,多谢。】“不谢,”纳仁很认真的还礼,问她:“姑娘还有何事?”
  她摇头。
  “那么纳仁告退了。”
  一闪身,人又没了。
  那包裹里各种馅饼一应俱全,芝麻馅、蜜糖馅、咸烧饼、梅菜馅……还有各种看起来奇奇怪怪叫不出名字的馅料。阮小幺拿出两个放在桌上,拔了根短短的头发压在下面,剩下的通通打包塞到到床底下。
  第二日一早,便有姑子远远的叫喊:“慧圆!”
  阮小幺一咕噜爬起来,穿戴好走了出去。
  一整天的诵经、念经、坐禅,直至暮宿时分,众人休息之时,阮小幺邀了慧持过去自己那屋。
  慧持将进屋便瞧见了那馅饼,双眼一亮,便奔了过去。阮小幺连忙将她拦住,走近看时,压在下面的那根发丝早已不见了。
  慧持在一旁看着她神神叨叨的动作,嘴一撅,便不乐意了,“又有人给你送吃的啦?我碰一下还不成了?”
  阮小幺从柜子的隐蔽处将那簪子拿了出来,黑色的一层,摆在她面前。
  慧持惊呼了一声,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发黑的地方,结结巴巴道:“这、这……”
  【昨天的药里面有毒。】
  “不可能!”慧持一听,急急反驳道:“药是我看着大夫抓的,也是我煎的,怎么会有毒!?”
  阮小幺神色平静,搁笔不动。
  良久,慧持才似乎想起什么,低声支吾道:“那个……煎药的时候我去了趟茅房……”
  她点点头,将簪子上那层黑色慢慢刮掉,重新戳在那馅饼里,每处地方都戳了个遍,最后拿出来时,原本刮出白色的地方再一次黑掉了。
  慧持一把紧捂住嘴,喃喃着不敢相信,眼泪一点一点地涌了出来,“真有人要杀你……”
  阮小幺很是不解,【你哭什么?】
  “有人要害你、有人要害你啊!”慧持按住她一顿猛摇,“怎么办怎么办!?我们去告诉住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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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了说,今天小说改名成《名门医娇》了~谢谢柠檬为绞尽脑汁的我想的名字……
  感谢各位的回复,我研究下能不能回复你们的回复
  第十四章 月黑风高见真凶

  阮小幺没她力气大,被摇得晕头晃脑,好容易举起手,一巴掌拍到她头上,慧持终于怔住,停了下来。
  【不要告诉住持。我下面写的,你要记住——如果你想帮我忙的话。】阮小幺一笔一划地继续写下去,最后一笔落下,交给对方。
  慧持看了一会,点点头,又生了一点气势,“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做得到的!”
  她抹了抹眼泪,又突然缩回手,“我觉得眼泪可以不用擦,我走了!”
  阮小幺乐得止不住笑,待她走远后,趴到窗边,“叩叩叩、叩叩叩”敲响窗楞。
  黑暗中一个人影黑不隆咚地乍然冒出来,吓了她一跳,正是那无比实心眼的少女——纳仁。
  递过去一张纸——【躲好一点,千万不要被发现,一听到拍墙声就进来啊!】纳仁点点头,一个闪身,消失在黑夜中。
  另一边,慧持还泪眼汪汪地往回赶,只是绕了一回路,从静字辈和法字辈的师叔们那两排寮房前折了过去,慢慢走着,走两步停一步。
  夜幕初上,寮房那处开始点上了一点点豆大的灯火。慧持一边走着,碰上师叔们便开始吐苦水。
  “慧圆她不知道从哪里弄过来的饼子,弟子这还没碰呢,就被她一巴掌拍了过来,自己倒拿着饼子吭哧吭哧吃了,”她撅着嘴,抹泪道:“生怕弟子抢她的一般,谁稀罕啊!”
  周围姑子都笑,一人道:“慧圆这事是做的不对,殊不知我们向佛之人,最是要谦让,她太贪口腹之欲了。”
  有一人道:“她来也才一月足,正是心性也未收,你这气性也大,合着过一夜就好了。”
  另有一人在一旁细细看着她,最后才道:“说的是,你今日可不能去看她,被她瞧见了,却当是你理亏。待到明日,她细细思量了一夜,觉得果然是自己错了,她自会找你赔礼的。”
  慧持心性聪慧,虽年岁仍小,但乍听到这句话,不自觉便看了一眼,却是几日来无事便帮她煎药的法录师叔,此刻那盯着自己的眼神中似乎有些什么,她总觉得不太舒服。
  众人围着慧持三三两两的开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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