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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名门医娇 作者:锦色无双(起点青云榜推vip2014.12.15完结)-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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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抱歉……”她手忙脚乱为他整装。
  好容易都摆弄好了,又端水来净了面,这才出屋。
  兰莫眉头紧锁,步履疾飞,阮小幺跟在后头一路小跑,气喘吁吁问道:“殿下!慢些个!”
  他却丝毫当未听见,一路穿了各院,向最西边而去。走着走着,便上了去偏院的路。
  她刚想说再往前就到偏院了,却见那处似乎攒攒有几个身影,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朗赤正在那头翘首盼着兰莫,一见他,便匆匆上来行礼。
  兰莫挥了挥手,问他:“人在哪?”
  “已用被子裹了,暂放在檐下。”朗赤边带路便道。
  阮小幺心生疑窦,什么叫“用被子裹了”?死人了?
  她隐隐猜想到了一些,不敢再想下去,只跟着两人去了那小屋。
  离了这处已然有大半个月,再来时,各处各物依然如同以前,一模一样,只是……檐下正有一席衾被,卷着个什么物事安安静静躺在那处。
  那里头是个人形。
  阮小幺苍白着脸,想放松一下,“不会是柯延津吧……”
  闷头葫芦柯延津从一旁的侍卫当中默默走了出来。
  “住得离偏院近些的下人中,有的昨夜听着了一些声儿,说像是有人尖叫,初时以为是越了冬的夜猫子,第二日来一瞧,却发现这个……僵死在地上了。”朗赤低声向兰莫说道。
  兰莫挥了挥手,“你们先退下。”
  转眼看阮小幺时,她似乎有些怔忪,一双水润乌黑的眼眸一直盯在那东西上,上前两步,似乎想去掀开被子。
  朗赤等人退到了院门外,只留他们两人在此。兰莫道:“怎的,你认识?”
  阮小幺慢慢蹲下身子,想去将被子掀开,又有些瑟缩。然而身边的兰莫已先行一步,替她揭了开。

  ☆、第一百五十二章 南疆之行

  乍见之下,阮小幺吓得几乎瘫坐在了地上,连连后退,一把被他接住,半搂在怀里。
  “她……她……”
  被子下面,是具瘦小的僵冷的尸身,裸露在外的黝黑皮肤早已发青,像石块一般,整个人瘦骨伶仃,一只大腿还没有兰莫的胳膊粗,身上穿得不知是什么破破烂烂的皮革子,甚至遮不住里头干瘪的隐秘处。头发花白、脏污不堪,遮住了大半面颊。露出来的一小半上,能清晰瞧见的只有一只深深凹陷进去的干瘪眼窝,鼻梁几乎就是一张薄皮贴在鼻骨上,而嘴唇……压根便看不出嘴唇在哪里。
  她面部的皮肉已经全部溃烂,溃烂后又愈合,只留下了满脸可怖的伤疤,没有一处还能称之为皮肤的地方。
  至少想从面部辨认这是谁,绝对是不可能的了。
  但阮小幺知道,这就是那时每夜出来找食、后来又“装鬼”吓她的白毛女。
  她惊恐之下,只觉得心中难受至极,究竟是什么样的折磨,才能让这个女人变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又究竟是什么样的执着,才能让她在这偏院中躲藏了这么多年,拼死也要活下去?
  然而如今她也只剩了一个冰冷、凄惨的尸身。
  兰莫制着她的肩,问道:“你认识?”
  “我夜里见她出来过……”她喃喃道,眼底有泪意闪动。
  阮小幺挣开他,又慢慢上前了两步,伸出颤抖的手,犹豫了好几次,终于轻轻碰上了那张惨不忍睹的面孔。
  冰凉坚硬似铁。尚能清晰地感觉得到一片片伤疤的痕迹。
  她忽然想起那天夜里,这人偷进自己屋里把她吓了个半死,却只哼了一些“曲儿”,她一字都没听清,安稳地睡着了。
  枯槁的花白头发沾着泥土与一些半凝结的液渍,她小心拂了开,指尖却沾上了深褐色的血液。额头上有块血迹模糊的伤口,血液早已凝干,流不出一滴来。
  “她怎么死的?”阮小幺问道。
  “自尽,”兰莫的语气十分冷淡,“撞墙而死。”
  她一双眼紧盯在他身上,“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兰莫只道了一声“放肆”,却丝毫没有见怒。
  她也没指望问出来什么,只是呆呆看了那尸身许久,才慢慢道:“她都已经活到这个地步了。为何又会突然自尽?”
  觉得蹊跷,更觉得似乎她的死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阮小幺心中惶惶不安,昨夜带来的好心情一挥而散,也敏锐地捕捉到了兰莫眼中的一丝探究。
  他什么也不会与她说,只叫来朗赤,嘱咐道:“去买一副上好的棺椁。先停尸在此。”
  朗赤领命而去。
  整整几日,阮小幺都有些心神不宁,脑中不时便浮现出那具尸体凄惨的死相。做事也有些心不在焉。
  出征时日越来越迫近,兰莫也是经常大半日都不在府中。直到府里上下都开始准备主子出行所用之物时,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有好多事情没做。
  还没给察罕绣个香囊,如果能再见一面那更好了;
  走之前得要去跟叶晴湖告个别吧?总不能一声不吭就走了;
  还要去。医药营点卯,其实就是“面试”,医药营如今正缺人手,她又是内定人选,面试也就是走个过场而已;
  这么一想,时间有些紧迫。
  她首先去库房领针线布片。到了之后,库房管事的却说:“姑娘,你此月份额已领完了。待下月吧!”
  “我记得针线之类的没有份额吧?”阮小幺皱眉苦想,道:“况且上回我领的也不算多,怎么就没了?”
  管事的将记录册翻到某一页,又核对了一遍,“的确是再没了,还请姑娘见谅。”
  她沮丧回返,自己也没个私房钱,从前叶晴湖给的那一百文早不知被她花道哪里去了。
  荷包做不成,便只能去叶晴湖那处告个别了,若能顺道借些钱更好。她打定主意,递了牌子便出府去寻他了。
  然而好容易到了新郑街的查哈子巷,叩响门环,应门的依然是胡生。
  “我找你家主人。”她道。
  胡生摇了摇头,“叶大夫前日出去了,还未回来。”
  阮小幺觉得稀奇,这宅男恐怕是第一次出门?
  她又问了声,“那何时回来?”
  “究竟何时,小的也不大清楚,”胡生露出了个歉意的神情,“只猜着没个近十日,恐怕回不来。”
  阮小幺又沮丧地回去了。再过四日便要出征,她哪里等得了。
  一连扑了两个空,她很是郁闷,只好先去医药营点卯了。
  盛乐医药营是一年到头开张的,平日里清闲,偶尔收一收民间的病人,一到战事将至,便忙得不可开交——收药材、腾地方、准备随行药物、招收人手……
  出征兵士的“体检”也是他们负责,钱不够时,还得上奏折、要银子。总之,是除了军营,最忙碌的一个地儿。
  阮小幺去后,见着的便是一副人来人往、拥拥挤挤的热火朝天之景。
  来往的多穿着医药营统发的灰色布衫,有的包着头巾,各自一派忙活。她不甚容易挤了进去,在中门外被两个门子拦了住。
  阮小幺亮出皇子府的腰牌,道:“我是来医药营点卯的。”
  其中一人查过了,便道:“请姑娘随我来。”
  二人穿过了吵嚷拥挤的中门,进了内门时,陡然间人少了下来,耳中清净了许多。
  里头便是专职军医的点卯处,只一间屋子,两旁各自有个耳房,正有一中年留着长须的男子出来,想是此次出征随行的大夫。她接着进去,便见厅堂轩敞,一旁书架上撂着成堆的文案,一人正伏案写着些什么,那身影熟悉的很。
  “十一!”阮小幺一眼便认出了他,欢欢喜喜叫道。
  正伏案疾书的十一抬头,定睛瞧了她片刻,似乎在辨认,随后道:“是你。”
  仿佛两人不是半年未见,而是半天未见似的。
  阮小幺喜道:“你也在随行人员当中?”
  十一点了点头,抽了张纸出来,旁边搁着朱砂的印泥,催道:“来点卯。”
  她过去实实按了个手指印儿,又听十一问道:“你在大皇子府上?”
  她点了点头。
  按完手印,又在落款处题了名儿,阮小幺还想叙叙旧,十一已开口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故人相见,她就落得了个按完手印就走人的下场……
  原以为怎么也要三四日,结果一日间就把所有事儿都办完了,剩下几日,只得苦等时间流走。
  将士出征通常都选黎明时分,压根没有十里相送的场面,行事越低调越好。前半夜时,阮小幺便被人从被窝中叫醒,知会了兰莫,便去往医药营等候行军。
  她从来没有过这种行军经验,只觉新奇,乖乖等在医药营中,听候吩咐。
  身边尽是随从的大夫,共有十人,手下各配三名副手,严装齐备。阮小幺没有副手——她是十一的副手之一。
  她将头发一股脑向后绾了起来,有用灰青色的头巾包住,换了宽大的灰色袍子,除了瘦小些,一眼也看不出男女。转眼看其他人时,当中也有一名青年女子,与她一般装束,眼眸深邃,显得利落无比,想是谁人的家眷,随同前往南疆。
  黎明第一声鸡叫时,一声低沉悠远的号响吹起,便有兵士来命:“医药营随从出发!”
  为首的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医官,领了命,各吩咐下去,一群人便缓缓出动。阮小幺夹杂在众人当中,在微暗的天色下,一路往城门之外行去。
  整条部队不见首不见尾,也不知绵亘了前后几里,只感觉军士步伐齐整,脚下土地都在颤动。出城门时,分明见着城墙上有些黑黝黝的人影,一个挨着一个,安静地凝望着他们远去,俱是出征兵勇的家眷,几乎将整个城墙都塞得满满当当。
  阮小幺不住回头,即便看不大清,也想在当中瞧见察罕的脸。
  空中第一丝曙光破开了云雾,直射下来,将鱼肚白的天色映出了些淡淡的红。她似心有感应,蓦地往后看去,见城楼高耸,人群林立,身上、头顶上都被洒下了橙黄淡红的光辉。
  而一处角落的凸起处,立着一个比众人高出一头的身形,像一杆长枪一般,笔挺插在城墙上,带着铁骨铮铮的血气,似乎在笑。
  她在人群中无声向他招手,大咧着笑容,舍不得转身前去。
  那是察罕,她心心念念的那个男人。
  天光愈发的亮,已瞧见了湛蓝的天空,阮小幺终是转回了头,跟随部队而去。
  北燕行军速度很快,可日行百里,夜间便以天为被地为床,安营挖灶,军中吃食多是些粗糙米饭,偶尔有肉,也都没甚味道。之前阮小幺虽说也在北燕军中,然向来都是随郡主一处吃住,伙食自然还算不错,真正吃过几日军中饭菜,才知道什么叫难以下咽。
  看着其他大夫吃得大香的模样,她心中哀叹,只得又塞下去了几口。
  一路向西而去,气候又渐渐转冷,因地势渐升,朔风刮得人面生疼。阮小幺只好解下头巾包住了大半张脸,每日里顶着刀口般的风与众人一道前行。没走几天,鞋底渐薄,腰腿都像被车轮碾过一般,苦不堪言。

  ☆、第一百五十三章 偷偷摸摸出营

  她是多么想做个兰莫的小人来扎,好好的被拉到这荒草都不生的破地方来,就为了当个医官的副手!?
  一连行了一个来月,似乎是又北上了些,然而却明显感觉地势渐平渐缓,气候反比之前回暖了些,地上也生了些浅浅的青草芽子,远处还能瞧见隐隐的一些淡绿色,终于现了些
  初春景象。
  夜幕降下时,军队在一处广袤冷冽的湖泊旁扎营,阮小幺一屁股瘫软在地上,也不顾什么形象了,看着十一他们支帐篷,恨不得马上想滚进去睡觉。
  夜风裹挟着咸湿的味道拂来,这才发现,那湖泊竟是个咸水湖,湖面太广,一波一波的浪潮扑打向石砌的盐渍地面,一瞬间亮出一道绵长的银线。夜空中繁星万千,杳远处依稀
  见着黑愣愣连绵起伏的高地,小山一般。
  她深吸一口气,这里的景色实在是美,带着雄浑壮阔的气象,使人精神都为之一振。
  与她一同在医药营的那女子叫琪木格,比阮小幺健壮许多,也没她那样疲累,笑着道:“再过不几日,就要到九羌了,姑娘你还需忍耐几日!”
  九羌便是叛乱之地。
  阮小幺谢天谢地,瘫在地上还是不肯起来。
  她觉得自己对兰莫的讨厌又更上了一层楼,这人把自己丢在医药营,便不管不顾了,也不知他心里怎么想的。
  远远地能瞧见四皇子正骑在马上,在重重硬仗中呼来喝去,指挥调度,面目与兰莫有些像,只是少了他的几分沉稳与内敛,更有些张扬。
  这四皇子打过的仗似乎不太多,遇着这个机遇,便想一展身手,令人刮目相看一番。
  她收回视线,突然又觉得还是兰莫靠谱点。
  帐篷支好后。阮小幺屁颠颠想进去睡一觉,忽的瞥见一人匆匆走来,仔细一看,竟是多日不见的鲁哈儿。
  她向他挥挥手,“好久不见!”
  鲁哈儿没空与她招呼,道:“速与我来!”
  趁着夜色,兵是们都去搭伙开饭了,并无人注意到这处的情景。阮小幺被鲁哈儿带走,一路进了帅帐。
  “殿下找我有什么事?”她问道。
  鲁哈儿道:“叫将军。”
  阮小幺:“……将军找我有什么事?”
  “到了你就知道了。”他道。
  帅帐里漆黑一片,连根蜡烛也未点。她眼前一抹黑。叫道:“殿……将军?”
  迎面一堆东西扑到了她面上。
  阮小幺手忙脚乱扒拉下来。摸索着发现,是个小小的包裹儿,里头似乎是些衣物。
  黑暗中听见兰莫的声音,“换上。”
  可怜的阮小幺发现自己总是跟不上皇子殿下的脑回路。只得又一次呆立着琢磨了半晌。然而兰莫总能发现她在偷懒,又开口道:“傻愣着做甚?”
  “天太黑,奴婢看不见……”她呐呐道。
  黑灯瞎火她连衣服与裤子都分不清,换什么换?
  而片刻之后,她感到身边似乎贴近了一个温暖的物体,伸手探了探,坚硬宽大——皇子殿下的胸膛。
  手中包裹被取走,窸窸窣窣响了一会,一片布料扔了过来。
  “肚兜。”他道。
  阮小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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