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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窑窕淑女 作者:油偶娃娃(起点vip2012-10-18完结)-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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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大约三十多岁,身形高大,小肚子微微突起稍显富态,身穿一件绛紫色长袍,显得整个人沉稳历练。萧玉珠看着来人的举止,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像是久经商场的老手。
    “我这就领你去看看,这边请。”萧景土伸出手,作了个请的姿势,自个却走在了前头。萧玉珠后脚跟了上去,这老实老爹谈生意,她不放心。
    来到玉陶坊后屋,萧景土指着码好的一个个水缸,酒坛子介绍,一个个陶亮晶晶地看着喜人,来人看得频频点头。
    萧景土拿出他的看家本领,拣了个水缸,用手指在水缸各个方位上上下下敲了一遍,声音脆响,陶好不好,一听声音就知道。好的陶器敲起来声音清脆响亮,裂了缝的陶敲起来声音沉闷混杂,甚至有些破音。萧景土一一介绍道,又把水缸里外侧了侧身,让来人看个仔细。
    来人低头看了一眼,脸上满意地微微笑着,“看得出来,这位大哥是制陶的行家。”
    “不敢当不敢当。”萧景土被人夸赞,脸上不好意思。
    来人抓了个酒坛子上下看了看,见烧得老成是个结实的,又看了看大肚子菜坛子,看得心里满意频频点头,来之前陈掌柜说这家的陶好,今儿一看名不虚传,看过陶器,问了下价格。
    那人身形富态,一身崭新的上好的锦缎料子,萧景土看着这像桩大买卖,把提上去的价格又降了回来。“水缸三十……”
    “咳……咳。”萧玉珠在一旁干咳两声,这老实老爹心肠太软,多挣两个钱仿佛是得了天大的恩赐,去年好不容易提上去的价格怎么能说降就降。
    “三十二块钱一个,酒坛……”萧景土立马改口。
    “如是买得多,价格可否有变。”来人皱了皱眉头。
    看来,这人事先从陈掌柜那打听来着,作过一番调查,是个知根知底的,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这……”萧景土愣住了,脑筋一时转不过弯来,不知怎么办才好。
    萧玉珠手心捏出汗来,指望着老实老爹,这生意八成是黄了,忍不住插上话来,温婉说道,“叔,这个价钱我想你也事先打听过了,给陈掌柜的也是这个价,这已是最低价了,少是少不了的。咱做的是苦力活,小本买卖,也就挣几个手工钱,今儿你也亲眼见到,要做成一个陶器,得经过十几道工序,从土到陶泥,到土坯子,再烧成陶器……”一番话说得楚楚可怜,道尽了制陶的辛酸。
    来人惊讶地看着她,没想到这么小的丫头能从容不迫说出这一番话来,说起话来有板有眼,讲起理来句句是理,让人挑不出刺来。
    “价是死的,人是活的,买得多和买得少不可一概而论吧,叔,买得多,你看……”来人背着手站着,双眼注视着她。
    “价是少不了,叔也是生意人,这里面的规矩自是懂的。”萧玉珠脸上带着笑,加重了“规矩”这两个字的音,斩钉截铁,一锤定音,给的价格如是比陈掌柜的少,两人又是挚友,平日里少不了相互打听,到时候闹得萧家左右不是人,怕是得罪了两位掌柜又做不来长久生意,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她自是知道的。
    萧景土在一边干着急上火,看了看来人,又不解地看了看萧玉珠,这丫头耍的哪门子把戏,这不是把上门的生意往外推吗,正想说话挽回局面。
    “不过,多买可以多送。”一清新的脆声响起,听得来人喜出望外,又问了怎么个送法。
    “这位叔,价虽然少不了,但是咱可以多买多送,买大送小……”萧玉珠细眉一挑,漆黑清亮的眼睛一闪一闪,脸上的笑容如迎春花般明媚恬淡,可爱而不失大方,温婉而不乏伶俐,清脆的嗓音娓娓道来,听得来人捋着胡子,频频点头。
    萧景土一拍腿,焕然大悟,“是个好法子,我怎么想不到呢”
    这多买多送,买大送小的法子听着倒是新奇,是个好法子,在维持原价的基础上,又不驳了客人面子,小恩小惠给客人来点甜头尝尝,何乐而不为呢若把这个法子实施在饭庄上,还愁招揽不来客人……来人在心里暗自叫好,看向萧玉珠的神情是又惊又喜。
    “行,是个爽快人。”来人面色大喜,这买卖就这么定下来,有问有没有笔墨纸砚。说完环顾了一周,看了看玉陶坊里到处都是土坯子,陶泥,怎么会有笔墨纸砚,觉得自个问得太唐突,自个先大笑起来。
    见来人莫名其妙地大笑,萧景土陪着笑起来,虽然他也不知道自个笑什么,只是出于礼数罢了。
    “叔,你想写什么,用泥写在这,咱着没有笔纸,碎陶片倒是多的很。”萧玉珠找了个水缸碎片递过来。
    “也行,那我就把货单写这了,到时候送了陶去,拿着这个,我给换张纸的便是。”来人拿过萧玉珠递上的陶片和干陶泥,在上面写起来。
    “叔,小心被碎陶割到手。”萧玉珠柔声温馨提示道。
    来人抬头看了她一眼,心坎里一下子软软的,这一刻在她面前,感觉自己不再是个商人,而是一个长辈,露出了和蔼的笑容,继续写道,写完后,大笑两声,“这样的货单倒是特别。”说着递给萧景土看有无遗漏。
    萧景土看过,写得是处处周全,毫无遗漏,从货单的落款知道来人姓赵,便憨憨地称他为赵掌柜。
    赵掌柜付过定金,起身拍了拍衣裳,准备起程,经过萧玉珠身边的时候,稍微放慢了步子,回头看了她一眼,镇定自如的眼神,明若春花的笑容。萧玉珠对上他的目光,不禁缓缓一笑。
    萧景土送着上了马车,赵掌柜撩开轿帘,看了一眼小丫头,正微笑着朝他不停地挥手送别,个头看着小,弱不禁风的样子,不容小觑啊,心思却是缜密,是块难得的经商的好料。
    谈成一笔大买卖,再加上烧了一窑好陶,范氏高兴得脸上带着劲儿,一大早把鸡从鸡窝里放出来,嘴里唱上了,“山丹丹那个红艳艳桃花开,天蓝蓝那个绿油油菜花香,哎哟哟……”嗓子洪亮老远就能听到她的声音,却完全不着调,院子里二十多只鸡一起“咯咯咯”此起彼伏叫唤瞪圆了小眼,哪来个唱大戏的。一时半刻间,歌声,鸡叫声混杂在一起,闹哄哄的。
    “娘,你这是唱上了?”萧玉翠放下手里的活计。
    “娘啊,就是高兴胡乱哼哼,也不知道唱得啥。”范氏笑着,情不自禁又吼起来。
    “吵死了,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萧玉涵穿着中衣从屋里跑出来,搓着睡意朦胧的眼睛,脚下不知趿了谁的鞋左右不成对儿。今儿萧景土要去城里送陶,一大早赶了牛车去玉陶坊装陶,好不容易得了这个闲,不用去放牛,可以睡个懒觉。
    “玉涵,懒屁虫起来了,这太阳都晒屁股了,还在床上赖着,害不害臊。”萧玉珠逗他,见他右脚的鞋看着大了许多,穿着像撑了只船,估计是胡乱穿了爹的鞋,又是一番窃笑。
    范氏的歌声响彻在院子上空,五音不全,听着像是拉大锯,耳朵里轰隆隆的。“娘,你就行行好,饶过我们吧”萧玉珠乌溜溜的眼睛转了两转,小声说道。
    “行了行了,娘不唱了不唱了。”范氏摆摆手,见萧玉涵穿了中衣站在门口,早晨露水重天凉,担心受了寒,撵了他回床睡觉。
 
第五十一章婆婆看媳妇
    
    过了两日,杜鹃要进府当丫鬟的事传开了,村里人议论纷纷,杜鹃娘要卖闺女的消息也不胫而走。
    喜子娘拿了鞋底从对面过来,挤眉弄眼地道,“听人说,杜鹃这丫头要入府给人当丫鬟,说是不到月底就去。”
    “杜鹃是个可怜的,那身子骨瘦得脱了形,哪个当娘的看了都心疼。”范氏也从屋里拿了鞋底出来纳。
    喜子娘麻利地扯着麻线,朝村上头方向看了看,“可不是嘛,在家里受老娘和嫂子的气,哪有这样当娘的,杜鹃可是她的亲闺女,这闺女虽是比不得小子,可手心手背都是肉,这闺女也是娘掉下的心头肉啊,我看呐,当丫鬟比在家里强多了。”
    “哎”范氏深深叹了口气,“杜鹃性子沉稳,人见人喜欢,只比玉珠大一岁,就要到府里去当丫鬟,想想都够可怜的。”
    喜子娘挪过凳子,贴近了范氏耳朵根小声说,“好几回,我从村上头下来,路过杜鹃家,就听见她娘对着几个闺女打骂,还不给口饱饭吃,一个个瘦得跟干柴似的,见风就刮跑了,这回进府,听说每月……”
    “说的也是,进了府能有口饱饭吃,每月还有例钱。”范氏点点头。
    “听说进的是李府,我听喜子爹提过,说他去城里卖鸡蛋时,有一回路过,哇塞,要多气派是多气派,那屋顶的瓦说是鎏金做的,在日头下闪着金光,刮一层下来能换好些个钱呢。府里的小姐太太们个个涂脂抹粉,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儿,模样儿俊得很,还听说,这李府可是我们石雨县的第一大户,金山舅爷家都比不上呢。”
    范氏听喜子娘说得有眉有眼,就跟她亲眼见过似的,不禁暗暗发笑。萧玉珠刚摘了桑叶回来,看着喜子娘声情并茂夸张的表情,站在一旁听了一会,这李府虽说是大户,却没有富到屋瓦都是鎏金做的。
    “你不说我还忘了,景土和玉珠还去李府送过一回陶呢。”范氏一拍大腿,朝萧玉珠大喊,“珠儿,是不是啊?”
    喜子娘朝她招手,“给婶子说说,府里什么气派。”
    我的亲娘,把这陈年老事挖出来往自个脸上贴金,犯得着吗?萧玉珠脸色讪讪地走过去,“那日和爹走得急,没怎么看清来着。”
    “瞧这玉珠,估摸着是吓得不敢看了。”喜子娘笑道,“不过话说回来,杜鹃这回能进府,说是遇上一个府上的婆子,见她乖巧才要了去,我看这也是她的运气,不像她大姐可就惨了。”
    杜鹃果然放出话来了,替自己保守了秘密,萧玉珠放心地提着篮子到了灶间。
    “山茶怎么了?”这几日,范氏在陶窑忙活,这村里的新鲜事也是听了个一枝半节。
    “她娘要把她卖到百虎坳去”喜子娘顿了顿,默了一会,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说,“听人说,杜鹃娘因为杜鹃卖身进府能换得二十两银子,这事才松了口,闺女不卖了。”
    “真是个狠心贼”范氏神情沮丧地看着针线筐子,“杜鹃娘是个贪钱的,说不准下回见了钱改了主意,眼下最要紧的是给山茶寻一门亲事。”
    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呢?萧玉珠在水缸里洗着桑叶,突然醒悟过来,杜鹃娘是个见钱眼开的,过些日子等杜鹃进了府,有人再出价,说不准转眼就把闺女给卖了。
    范氏心里像是有事,手里的针走得飞快,三针并做两针,纳完了手里的棉线,打了结,咬牙把线扯断,牙咬得咯噔响,收拾了针线,打发了喜子娘走,自个拍拍身上的灰出去了。
    萧玉翠拿了洗过水的桑叶摊在簸箕上晾着,萧玉珠心不在焉第双手浸在水里洗桑叶,水缸里漂满了厚厚一层叶子,却没听见半点水花声。
    “丢了魂儿”萧玉翠从水里捞起一把桑叶。
    “姐,你说咱给山茶姐找个什么样的婆家合适?”萧玉珠歪着脑袋问。
    萧玉翠的脸羞得红了,戳着她的小鼻子,“不看看你才几岁,就婆家婆家地挂在嘴上,羞不羞。”话还没说完,她的脸红到了耳根子,羞得不敢看人。
    过了几日,杨氏领着一个婆子过来,那婆子鬃发如银,挽了个髻,戴着绣着百花纹的抹额,一身簇新的青布衣裳,慈眉善目地笑着,脸上的皱纹笑得像张老树皮,粗略一看像是有些眼生,定睛一看,是托老爷写状纸的那个张婆子,这样一收拾,整个人显得年轻了好几岁。
    “我和大姐真是投缘,这两日正念叨呢,人就来了。”杨氏把张婆子介绍给范氏。
    范氏叫过人,上前拉着张婆子的手在堂屋坐下,寒暄过一番客套话后,叫两个丫头过来叫人,又叫萧玉翠把灶间烧着的茶水提过来。
    张婆子,萧玉珠之前见过,不觉得眼生,脆生生叫了人,懒在范氏身边听她们说话。
    “大姐,前些日子听你说,你家老幺还未娶亲,如今这事定了吗?”杨氏试探性地问问。
    “没呢,我正为老幺的亲事发愁咧。”张婆子干笑两声。
    “婶子,凑巧刚好有一个合适的姑娘,想说给你家老幺呢。”范氏刚说完,萧玉翠提了茶壶过来,泡上三五片野菊花,范氏一边泡茶,一边把事情的经过说了遍,对山茶娘卖闺女的事只字未提,把山茶从头夸到脚。
    原来范氏是要给山茶说亲,萧玉珠双手趴在桌上,下巴垫着双手,骨碌着眼睛听着,乌溜溜的眼睛在三个人脸上扫了扫去,张婆子看着是个和蔼的,脸上一团和气,不像是个恶婆婆。
    张婆子一听有这么好的姑娘,听得动了心,激动得一拍桌子,“不知是哪家闺女?”杨氏端过茶水递到她跟前,“大姐,别急别急,喝口茶润润喉。”
 
这边范氏贴近了萧玉珠的耳朵低语两声,范氏毕竟不是山茶的亲娘,虽然她有意促成这一桩好事,但毕竟是山茶的终身大事,还是先听听山茶的意思。萧玉珠领了命令,一屁股从凳子滑下,出了堂屋。
山茶跟在萧玉珠后面从村上头下来,一路上问是什么事,萧玉珠笑而不答,带了山茶在篱笆门外候着。
范氏从窗户上瞧见山茶来了,朝杨氏使了个眼色,借了幌子出去了,问了问山茶的意思,如是山茶不愿意就此作罢,另为她谋别的亲事,如是愿意,就进去和张婆子见个面,成不成访了对方汉子再议。
山茶知道范氏也是为了她好,好不容易才从鬼门关逃过一劫,再不为自个说门亲定下来,怕是逃得了初一逃不过十五。山茶咬了咬嘴皮子,点点头,跟着范氏进了屋。
张婆子颤巍巍地从凳子上站起来,拉过山茶的手,从头看到脚。今儿山茶穿的是半旧的鹅黄色衣衫,一条水红色群儿,虽是洗得发白,更衬得脸上白皙。温润的鹅蛋脸,柳叶眉,羞红了半边脸,浑身透着一股子江南女子的秀气和婉约。
山茶被人盯着看,浑身不自在,不好意思垂下了眼睑。
“好好好。”张婆子的手一下一下拍着,连声赞道,心里乐开了花,看着山茶瘦弱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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