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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窑窕淑女 作者:油偶娃娃(起点vip2012-10-18完结)-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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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老爷子回过头来,笑着捋了捋胡子,“珠儿识得字?”
  “不识得……不识得,只是觉得书上的小人儿画得好看。”萧玉珠直起身来,手里绞着衣角笑道,眼神却扑在书上。
  “珠儿想识字?”萧老爷子半眯着眼睛问道。
  萧玉珠捣蒜般点了点头,“珠儿想识得几个字,好帮衬帮衬我娘。”
  萧老爷子朝她招了招手,“到爷这儿来。”
  萧玉珠慢慢地挪着寸步走到爷身边,生怕他不答应。

  萧老爷子搂着她瘦骨嶙嶙的肩膀,叹道,“珠儿瘦了。”又蹙着眉头想了想,虽然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可是陶窑的经营,账本明细都需要识字,还是识得字好,竟然珠儿有心学那就教教。
  萧老爷子低头看向萧玉珠,“往后啊,爷就教你识字。”
  “太好了,太好了,我可以识字喽。”萧玉珠兴奋地拍了拍手掌,抬头望向爷,“爷,我吃了饭再来,爷再教我认字。”话毕,一蹦一跳地奔出了书房。

  杨氏把篮腾出来,又从家里的菜坛子里掏了三个泥乎乎的咸鸭蛋搁上,放了萧景天刚摘的几串紫葡萄,嘴上要留玉珠吃饭。
  萧玉珠拿过篮子,笑呵呵地摆手,“不了,我娘还在家等我吃饭呢!”说完,挎着蓝子跑了。
  一路上,萧玉珠走得飞快,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嘴角洋溢着笑,口里哼着不着调的歌。在爷的书房里瞧见王维的诗,说明什么?说明如今要么是在唐朝,要么是大唐之后!可是大唐之后,还有宋元明清好几个朝代,到底今儿是哪个朝代……她管不了那么多,天高皇帝远,皇帝老儿的事和咱们过日子的老百姓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虽然还没摸清楚具体是哪个朝代,但心里有了谱,觉得踏实。

  “这死丫头,拣了宝了这么高兴!”范氏用手指搓了搓萧玉珠的脑门,接过萧玉珠手中的篮,见里面卧了三个咸鸭蛋,愣了愣心里叹道,如今萧家几个小的还未娶亲,没有妯娌之争,耳根子也算清静,杨氏只有玉涵一个孙子,宝贝得很,隔三差五地送点吃食,这种日子过得也算舒坦,范氏心里念着杨氏的好,把咸鸭蛋上的泥洗了洗,锅里烧了水煮上。
  这边,萧玉涵见了葡萄,吵吵嚷嚷要吃,萧玉珠在水砵里洗了两串,剥了皮塞到他嘴里。

  萧玉翠低头瞧着玉珠头上的发式,看得愣了眼,真好看,又看了看她头上戴着的两朵粉色娟花,那可是她一直想要的花样子。
  萧玉珠洗完葡萄直起身来,见萧玉翠眼神木木地盯着自己的头,笑道,“小姑给我梳的牛角。”
  见她眼珠子一动不动,也不答腔,心想她肯定是看上自个头顶的一对绢花了。萧玉珠用手摸了摸头顶的一对娟花,摘了下来又垫着脚尖戴到她的头上,“这是小姑给的,姐戴上这绢花可真好看。”

  萧玉翠摘下一朵戴在萧玉珠的头上,“珠儿戴着也好看。”说着头顶着一朵孤零零的娟花跑了。
  萧玉珠吃完饭,便往萧家老宅跑,爷正在书房研了墨等她。
  见玉珠来了,萧老爷子拿起毛笔蘸了墨汁,执起毛笔沉默了一番,墨汁滴了一滴,滴在宣纸上,渲染开了,成了一朵墨花。

  “珠儿,爷就教你写你自个的名字。”萧老爷子说道
  “珠儿长这么大,还未见过自个的名字怎么写。”萧玉珠说着趴着脑袋贴在桌上瞧。
  萧老爷子在纸上写了“玉珠”两个字。字里行间,气势磅礴,好笔法。
  “珠儿也来试试。”

  萧玉珠看了看桌子,又看了看爷,捎了稍后脑勺,挪了一把椅子,站在椅子上。
  “真是小瞧了你这个小人儿,精怪得很。”萧老爷子一边蘸着墨汁笑道。
  毛笔她在前世里小时候练过,称不上好,但是还马马虎虎过得去。“玉珠”这两个字,繁体字和简体字一个样,前世里就会写的,还是谨慎些好,免得爷看出什么破绽。萧玉珠故意像拿筷子似的拿起毛笔。

  萧老爷子摇了摇头,扶正了她执笔的姿势。
  萧玉珠竖起毛笔拖拖拉拉写了一横,扭得像根鸡肠子。
  萧老爷子又摇了摇头,大手握在萧玉珠的手上,扶着写了一个“玉”字。

  萧玉珠的额头上冒出汗了,心里叹道,“演戏还真的是累,磨出她一身汗来,还不如放牛来得快活。”
  在书房里磨了一个半时辰,萧玉珠早已是汗流浃背,总算写了两个歪歪扭扭的字出来。
  下午,萧玉珠和喜子赶了牛出去,还没走出村子,水牛翘起尾巴,叉开两只后腿准备屙屎,两个小孩躲得远远地,生怕牛粪溅到自个身上。

  水牛“啪啪啪”屙了一大堆牛粪屙在青石板上。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汗挑着粪箕铲子跟上来,眼里放光如见了金子一般,用铲子一铲,把热气腾腾地牛粪铲进粪箕里,朝萧玉珠点头哈腰,仿佛受了天大的恩赐。
  萧玉珠抿了抿嘴。
  喜子拉过萧玉珠快走两步,小声在她耳边说道,“咱得离他远点,这九斤叔一天到晚拾粪,身上臭得很。”
  还没走远,来了两个小孩,捏着鼻子道,“九斤叔,咱刚从北边回来,见一路有好多牛粪,你快去拾,去得慢了免得被别人给拾了。”

  九斤叔又是一翻点头哈腰,挑起粪箕就急忙忙地朝北方赶去。
  两个小孩在一旁捧腹大笑,笑着一团。其中一个小孩道,“我赢了,我说了九斤叔最好骗,一听说哪里有牛粪就会往哪里去,你偏不信。”
  “真是两个坏小子!”萧玉珠气得一跺脚,丢了个石子赶他们走。
  两个小子扮了鬼脸跑了。
 
 
 
第六章 菜坛子


 日子一天天过,萧玉珠每日上午去爷那认字,下午去放牛,过了四五日,萧玉涵的手好得差不多了,放牛的差事又落在他身上,他每日早晨下午和喜子赶了牛出去,每回都玩得像个泥猴似的回来。
  萧玉涵仰头看见丝瓜藤上结的丝瓜,手指着嘟嘟哝哝,“我要吃瓜,我要吃瓜。”
  萧玉翠拍了他的小手指头,“别指,一指这瓜就黄了。”
  范氏寻了菜刀过来,“好好好,娘割了丝瓜,给涵儿做丝瓜蛋汤。”割了两个长丝瓜,从鸡窝里摸出两个鸡蛋,烧了一大锅丝瓜蛋汤,家里每人都能够喝上一碗。丝瓜嫩嫩的甜甜的,加上鸡蛋花,连带着几个孩子饭都多吃了一碗。
  “这二丫头,又死那去了,一撂下碗筷就不见了影?”范氏手拿着菜叶子在大槐树底下喂鸡,转身不见玉珠,起了疑心,又朝屋里喊了喊,“翠儿,去寻寻,看二丫头去哪疯了。”
  萧玉翠从西厢房里走出来,“那我去寻寻看,估摸着是嘴馋的劲又犯了,又懒在奶那,想什么吃食。”
  果然猜得没错,玉珠正在萧家老宅,不过是在爷的书房,跟着爷认字呢。
  萧玉翠走进去,看了看纸上虫子爬似的字,撇了撇嘴,又愣着看了一会。
  “珠儿的字写得是越发进步了,比前几日写得好多了。”萧老爷子捋着胡子欣慰地微微笑着。
  “真是浪费爷的纸,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学什么字,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去和小姑学绣花。”萧玉翠看了半天,没看出个子丑寅卯来,没了兴趣,翘着嘴角出来,撩开西厢房的帘子,见丁香正在床头绣花。
  “小姑,这不是村西头路边大水潭子里开的荷花吗?”萧玉翠张大了嘴巴,盯着丁香手里的绣花帕子,一朵朵荷花跃然浮上,活灵活现,真是好看。
  “小姑绣的正是荷花,好看吗?”丁香捏着绣花帕子,又绣了一针。
  萧玉翠看着丁香手里的绣线,粉红色的,“真好看,小姑绣的就是好看。”
  “就你知道哄小姑高兴。”丁香抬头笑笑。
  萧玉翠用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丁香央求道,“小姑,你也教教我绣花吧!”
  这两姐妹怎么了?前几天一个有心要教她却不学,今儿一个却自个寻来要学?丁香还是很高兴地点头应下,找出一块早些日子绣废了的帕子,拿了针线,让玉翠绣着试试。
  萧玉翠学了个简单的针法绣起来,针脚一长一短,歪歪斜斜,像一条多脚的蜈蚣爬在布上,一绣便忘了时辰,突然想起,娘还在家等着她的信。
  “小姑,我得家去了,我娘还在家里等着我呢!”说着,把针往帕子上一插,就要家去。
  丁香找了些绣线,连同帕子塞到玉翠手里,“这个拿去绣着玩儿。”
  回到家,萧玉翠自是禀告了玉珠在爷那认字的事,又拿起自个绣的给范氏看。
  范氏看了一眼,大笑,“哎呦,我的翠儿,这你绣的?这绣的什么跟什么呀?往后和你小姑好好学学,本来早些日子,娘就想让你去丁香那学来着,可家里活多就没提,如今翠儿也大了,快长成大姑娘了,是得学些绣活,再过几年好找个好人家。”说完,用手背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花。
  萧玉翠被范氏这么一说,脸红到了耳根子,嘴上小声喃喃道,“娘就知道取笑翠儿。”说着抱着绣花帕子跑进了西厢房。
  往后,姐妹俩一个学绣花,一个学认字。
  一天晚上,范氏把熟睡的玉涵抱到床上,掖好被子,拿起纳了一半的鞋底,对萧景土唠道,“今儿林子娘过来说,想买个大菜坛子腌辣椒,明儿早晨,你从窑里回来,选几个好的挑回来,我寻思着往后谁要买也方便。”
  “这样也好,明儿大号的,中号的,小号的,我都拣几个回来。”萧景土点头同意。
  范氏手里的麻线扯得风般呼呼作响,鞋底的针脚纳得密实,“孩子他爹,涵儿如今又能去放牛了,最近农闲,地里也没什么活,我想去陶窑帮衬帮衬。”说完顿了顿,看向萧景土。
  萧景土蹙着眉头,想了想,“陶泥我都挑好了,估计够两个师傅用上十来天,剩下几潭的陶泥还没干,得晒些日子。你就好生在家里歇几日,把田里地里照料照料,过几日,就是烧窑的日子,又要忙了。再说中秋快到了,中秋一过就要秋收,到时候还不得累得脱一层皮。”
  范氏见自家男人体恤她,不让她去,心里暖哄哄的,日子虽然苦点累点,一家人和和睦睦过得舒心。
  萧景土突然想起什么,又说,“陈师傅说,窑坊快没米了,我琢磨着过几日烧窑,请人吃饭,米也要多备些,不够的话就去舂些回来。”
  “放心吧。”范氏纳好了鞋底,打了结,用牙咬断了麻线,收好鞋底,吹了灯,钻进被窝,枕着自家男人的大臂膀子睡了。
  第二日辰时,萧景土挑了担菜坛子从外边回来,前脚刚进院门,老远就听见了一阵爽朗的笑声,“大妹子,我来拿菜坛子。”林子娘后脚就跟了进来。
  “林子娘,你来得可够巧的,我刚回来你就来了。”萧景土在院子里放下担子,拍打拍打身上的黄土。
  林子娘干笑两声,“景土老弟,不瞒你说,我在自家门口就远远地瞧见你挑着菜坛子回来,我寻思着寻个好的回去腌辣椒。”
  范氏从灶间走出来,在院子里的水缸里洗了把手,笑着说道,“我还说等会给大姐你送过去,你就来了。”
  “怎么,不待见我?”林子娘心里不恼,脸上装着生气别过脸去。
  “怎么会呢?请还来不及呢,平日里你忙,不得空来,今儿来了咱们姐妹俩好好唠叨唠叨。”范氏笑盈盈地迎上来,抓过林子娘的手。
  林子娘性子急,脾气来得快也去得快,立马眉笑颜开。
  萧玉珠正在灶间烧火,听说爹回来了,又听到了什么菜坛子,往火膛里添了一把玉米秸秆,溜了出去。
  “诶,珠儿,你的柴火不烧了?”萧玉翠端着簸箕气得往灶台子上一放,扯着嗓子喊。
  萧玉珠哪顾得上她,心想哪里来的菜坛子?穿越过来一个多月,在病床来躺了大半个月,平日里只瞧见,灶房里有几个破旧的腌了菜的菜坛子,在村子附近也没见什么陶窑,哪里来的菜坛子?
  萧景土满头大汗地坐在东厢房窗台下的青石凳上,摇着大蒲扇歇着。范氏把筐子里的菜坛子一个个拿出来,轻手放在地上,生怕不小心磕着碰着。
  “这个好。”林子娘拿着菜坛子瞧,黑黝黝地亮堂,心里欢喜,又瞧见范氏手里正拎着的一个模样儿甚是喜人,“那个也好。”
  不一会儿,地上便摆了十来个大的小的菜坛子,“哪里来的菜坛子?”萧玉珠觉得纳闷。
  “这二丫头,怕是病糊涂了,这菜坛子当然是你家陶窑里烧的!”林子娘口无遮拦说道。
  范氏又想到了玉珠生的那场病,心疼地说道,“二丫头生了那场病,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我还以为这丫头好不了了,没想到这丫头命硬,活了过来……”说着说着,声音有些变样。
  林子娘握着范氏的手,宽慰道,“这丫头命大,只是怕是还没好踏实,还得再抓几副草药,给她好好吃吃,免的像傻蛋那样落下病根。”
  范氏点点头,琢磨着有道理。
  萧玉珠一时纳闷,话没憋住说出了口,还好范氏和林子娘没起疑心,只当是没好彻底,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了下来,一听又要吃草药,嘴里泛着苦味。
  林子娘挑花了眼,觉得这个好,那个也好,不知道该挑那个?笑了几声看向萧景土,“景土老弟,我是看着这个好,那个也好,个个都好,挑花了眼。”
  萧景土摇着大蒲扇子,“随便挑个得了,都是好的。”却不多说。
  看得萧玉珠心里哪个急啊,你好歹也推荐推荐,这桩生意就成了,黄婆卖瓜还自卖自夸呢!萧玉珠见林子娘犹豫不决,挑了半天也没挑出一个来,忍不住上前说道,“婶子,这些都是我爹亲自挑过了的,特地挑了些好的回来,你就随便拣一个回去,保准腌的菜香香的,又香又好吃。”
  “这二丫头嘴皮子倒是讨巧,就这个了。”林子娘寻思着今年地里收成好,辣椒结得多,挑了个大号菜坛子,从腰间掏出早已准备的十个钱,又数了一遍,塞到范氏手里。
  “这怎么好意思?”范氏面露难色,觉得乡里乡亲的不好意思,把钱往林子娘手里推了推。
  “要得要得。”林子娘又给推了回来。
  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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