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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窑窕淑女 作者:油偶娃娃(起点vip2012-10-18完结)-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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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范氏打断了他的话,“废了几个?”
  “八个。”萧景土对了对账簿,没错,是八个。
  范氏一听废了八个大水缸子,心疼得身子一斜,“怎么废了这么多,那可是好几百个钱啊!”
  “三个裂了底,三个裂了肚子,一个塌了,一个叶师傅出窑的时候弄倒了碎了。”萧景土抬起头来说给她听。
  范氏叹了口气,“水缸子价贵,一个顶好些个菜坛子。”
  “改日卖了陶空了,我去补一补,看那几个有没有人要。”萧景土拨了一遍算盘,对上数目。
  萧玉珠坐在院门口的石凳上,竖起耳朵听,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算盘声。晚风阵阵袭来,倒也凉快,月亮圆圆地挂在天上,月光如银地泄下来,宛如白昼。
  萧景土把价算上,扣去两个师傅的手工钱,烧窑这两日请的伙计的工钱,烧的柴火钱,嘴里说着,手里拨着算盘,算了近一个时辰,脸上才不经意地浮上一丝笑。
  “怎么样?”范氏急切地问,又往账簿上看了看,可惜她不识字,看了也看不懂。
  “赚了五百五十个钱。”萧景土笑着说道。
  “总算谢天谢地。”范氏松了口气。
  这算得什么跟什么呀,还没把爹忙活这么多天的工钱算上,还有烧窑那两日的吃食,还有供两个陶匠师傅的米钱,这么一算下来,没赚,反而亏了!萧玉珠在院墙根下听了个仔细,心里一琢磨,唯一让她高兴的是,两个陶匠师傅的工钱是计件算的,按出窑的成品算,多劳多得,谁也别想好吃懒做多拿一个子儿。
  又是一阵算盘声,萧景土做事谨慎,怕算得不真切,又快速拨了算盘算了一遍。萧玉珠在心里佩服,爹的算盘了得。
  “没赚,亏了!”一阵清脆的声音响起。
  萧景土和范氏惊诧地抬起头来,寻找声音的来源。
  萧玉珠从院外进来,在长条凳上坐下,“爹,你还没有把你平日里的工钱算上。”
  “珠儿说的在理,请人干活咱得付工钱,咱家自个的劳力也得按工钱算上。”范氏仔细一琢磨,觉得是这个理。
  “那就按大村他们的工钱这个数算上。”萧景土点了点头。
  “还有烧窑那两日使的菜钱,供着两个陶匠师傅的米钱。”萧玉珠翘着嘴角道。
  “瞧,这二丫头,从哪学来的抠门的道?”范氏见玉珠那股较真劲儿,捏了捏她的脸颊。
  萧景土抬起头,用探究的目光看向玉珠,小小丫头就这么精明?她说的全都在理,要算就得全算上,算个仔仔细细,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扭头问范氏,那两日买菜使了多少钱,如今的米价是多少?
  “亏了。”萧景土丢开算盘,感觉后脊梁骨发凉。
  “亏了多少?”范氏突地站起来问。
  “百来个钱。”萧景土无力地道。
  范氏脸色一暗,没了神色。
  “百来个钱,没事,亏不了,我有法子。”这话萧玉珠没说出口,心里早已有了算盘,扶着范氏在凳子上坐下,拿来账簿看,账目记得零零碎碎,看了几眼,看不下去,瞄了一眼扔在桌上的算盘,和前世里上学时用的算盘差不多,用粱横着,上档两珠,下档五珠,只是档数看着有点多,数了数,不是十档,是十七档。
  萧景土拿了算盘,账簿,垂着头,叹了口气,回屋去了。
  忙了好些天,倒头来都是瞎忙。事态发展至此,已没有挽回的余地,当务之急是把这一窑陶器卖出去,再作打算。
  “要不,明儿套了牛车拉一车去我娘家卖卖?”范氏看出他的心思,提议道。往常也是这个法子,这趟去,顺便收收上一车的钱。
  “也好。”萧景土解了衣裳躺到床上。
  范氏看着熟睡的玉涵,摸了摸他的小脸蛋,掖了掖被子,把给老二说亲的事念叨了一遍。
  “不是说了王家村的闺女?”
  “可不是吗,说了大半年,老二也不啃声,没个信儿,人家娘把闺女嫁了。”
  “老二嘴皮子油,不像个闷葫芦,怎么遇到这事……”萧景土纳闷。
  平日里老二性子活泼,嘴皮子好使,范氏想想不对劲,“难不成他有喜欢的人了?”
 
 
 
 
 
第十一章 养鸡计划

 第二日一早,萧景土套了牛车,从后院抱了一堆稻草铺上。范氏在陶盆里垫了稻糠,窝了二十个鸡蛋,又从货栈上买了两挂白面,想着快中秋了,又买了两包月饼,一并放进牛车的草堆里,把托娘给老二说亲的事嘱咐了再嘱咐。
  萧景土赶着牛车,去陶窑里装了三十个菜坛子,几个盐罐油罐,驾着牛车直接去了范家村。
  萧玉翠在大槐树下喂鸡,看着剩下的两只大母鸡,念叨,“又少了一个。”
  “娘,咱家也抱些小鸡娃子,我和大姐喂着,小鸡娃子长大了能下蛋,吃不完还能卖钱。”萧玉珠激灵一动,拉着范氏的手求道。
  “你这小人精儿,我正寻思着这事,你和娘想一块了。”范氏拖着萧玉珠的手进了东厢房。前些日子,傻蛋娘抱了一百来只鸡娃子,养不了那么多,这些日子正寻人买了去。
  范氏从床底下拿出一个颈口有些扁的菜坛子,寻了盖,又拿了盐罐子叫玉珠抱着。
  沿着青石板路往上走,走了近一刻钟,篱笆围着的院子,一棵梧桐树。百来只毛茸茸的鸡娃子叽叽喳喳叫着,闹腾腾的,傻蛋娘正在鸡栅边上做鞋。
  “旦儿娘,旦儿娘。”范氏推开篱笆门进来。
  “玉涵娘,进来坐。”傻蛋娘放下手里的针线,寻了两个小板凳。
  范氏把手里的菜坛子放下。
  “婶子,傻蛋呢?不在家?”萧玉珠放下盐罐,朝屋里瞧了瞧,没见人影。
  范氏在玉珠背后拍了一记,傻蛋娘却不恼,“玉涵娘,不碍事,现在村里的人都这么叫他,我也听习惯了,我把他困在里屋,不让他出来。”
  “你把他困在屋里作甚,更把他困出病来,就应让他在外面活泼活泼,见见人,病或许好得快些。”范氏脸上不快,找了凳子坐下。
  傻蛋娘想想,说的也有道理,朝里屋的方向喊了喊,“旦儿,你婶子和玉珠妹妹来了,你出来吧!”
  “不瞒你说,前些日子抱的鸡娃子,被他踩死二十来只,本想抱些鸡娃子,长大了好下蛋,卖几个钱。看来,我是没有这个福分,还是断了这门心思,养不了这么多,谁要谁拿了去。”傻蛋娘说着说着,眼角起了泪花,背过脸去擦了擦。
  “我正想找你要几十只鸡娃子,重新抱的话,得花好些日子,你这有,我就想要几十只回去养着。”范氏拿起针线篓子里纳了一半的鞋底,纳了起来。
  堂屋里有了动静,却不见人影,萧玉珠站在范氏身后,盯着堂屋看。堂屋的门咯吱响了一声,没人出来,像是被风吹了。门缝里却有一双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那是傻蛋的眼睛!
  萧玉珠心里一惊,捏紧了衣角。过了半响,堂屋的门外探出半个头来,很快又缩了回去,接着又出来半个身子,一个头,一张傻兮兮笑着的脸。
  范氏和傻蛋娘,一个纳鞋底,一个做鞋,姐妹般亲近唠着。这一幕只有萧玉珠一人看见,“这个傻蛋,你要出来便快点出来,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萧玉珠皱了皱眉。
  傻蛋从堂屋出来,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挽在头顶,打了个鬏。
  “这样一拾掇,旦儿模样还真俊。”范氏抬头看了一眼。
  “平日里他不肯剃头,头发长了不让梳,脏了臭了也不让洗,早晨,我好说歹说给他洗了个头,换了身干净衣裳,要不是这样,哪敢让他出来见人,怕吓着你们。”傻蛋娘拿起给傻蛋做的鞋面子给范氏看。
  傻蛋从屋里出来,却不过来见人,跑到墙角看蚂蚁搬家。
  萧玉珠走了过去,蹲下来问,“蚂蚁搬家好看?”
  傻蛋点点头,颠笑两声,低头瞧着。
  萧玉珠找了根树枝挡住蚂蚁的路,后面的蚂蚁乱撞,搬着小米粒子往回跑,原来井然有序的场面乱成一锅粥。傻蛋哈哈笑着,扭头看了看玉珠,玉珠把树枝拿开,蚂蚁找准了方向,排了长队,络绎不绝地搬着。
  傻蛋抓了抓头,嘻嘻笑了两声,一屁股坐下地上。
  纳完了鞋底,范氏起身拿了菜坛子,指着颈口说道,“旦儿娘,这口菜坛子烧得老成,颈口扁了,但绝对是个好坛子,腌的菜香,还望你不嫌弃。”
  “哪会!我感激还来不及。”傻蛋娘客套道。
  范氏又说,“上回来,见你用的盐罐子裂了口子,这个盐罐子打了几个泡,却也结实。”
  “玉涵娘,劳你费心了。”傻蛋娘看着两个器件儿,心里喜欢。
  范氏摇了三十只鸡娃子,数了钱塞给傻蛋娘。
  “这菜坛子和盐罐子的钱?”傻蛋娘拿了钱,想数几个推回去。
  “那钱我就不收了,算大妹子我送你的,还望你不嫌弃。”范氏握着合上傻蛋娘的手,笑着领了玉珠回了。
  傻蛋站在院门口篱笆门旁,依依呀呀地叫着用手指了指他娘,又用手指了指玉珠的背影,满脸的不高兴。
  傻蛋娘揪着他的耳朵把他揪回来,“给我去屋里呆着,别再糟蹋我的鸡娃子。”
  萧玉翠如今学会绣好几样针法,早晨听说今儿要买鸡娃子,在丁香那坐了一会,屁股上长钉坐不住,拿了个简单的花样子回来绣。远远地瞧见自家院子里的一群鸡娃子,黄嘟嘟的,像一个个毛绒线团滚来滚去。
  “咯咯咯”萧玉珠拿着饭粒拌稻糠喂小鸡,萧玉涵见小鸡娃子不吃,在一旁“咯咯咯”地笑。
  “还是我来,瞧珠儿喂的小鸡娃子都不吃。”萧玉翠回房放下绣花帕子,一溜烟跑到灶间剁了一把菜叶子,剁得细细的,拌在饭粒和米糠里,“咕咕咕”叫着,小鸡娃子涌过来。
  萧玉涵转身伸手要玉翠抱,玉珠抓住他,“二姐抱好不好?”
  萧玉涵摇摇头,急得快要哭了,舞着手向玉翠扑来。
  萧玉翠拍拍他身上的灰,一把抱起,笑道,“珠儿,鸡娃子嫌弃你,今儿玉涵也嫌弃你了。”
  范氏在大槐树底下编篱笆,准备在树下圈出一块地来,养小鸡娃子,瞧见家里几个小的闹成一团,倒也欣慰。
  “玉涵,玉涵。”喜子在院门口喊,见院子里一群鸡娃子乱跑不敢进来,举了举手里的弹弓。
  “去吧,去吧,别到河边去,也别撵鸡打狗,就在附近的场子里玩玩。”范氏说道。
  “孩儿记住了,记住了。”话没说完,人已倒了院门外,笑嘻嘻地跟着喜子玩弹弓去了。
  傍晚,萧景土还没回来,范氏在院子里伸长脖子朝路边望了好几回,没瞧见人影。在灶间做饭,淘了米没放水,把锅放在灶上煮,萧玉珠眼急手快,拎下来打开盖子,全是米粒子没水。
  范氏一拍脑袋,“忙糊涂了。”舀看一瓢水添上。拿了刀削辣椒,削了半天一看,碗里没有辣椒,只有几个带着籽的辣椒柄,低头一看,辣椒削地上了,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萧玉珠架着柴火,见范氏自个笑了起来,走近一看,见着碗里的辣椒柄,歪着头瞧着范氏小声问,“娘,你是不是魔障了?”
  “谁魔障了?”萧玉翠抱了柴火进来,见了一地的辣椒,弯着腰笑得生疼。
  范氏捡起地上的辣椒,摇摇头,隐隐约约听到赶牛车的声音,放下手里的碗奔出去看,萧景土赶着牛车从暮色中走过来。
  “瞧着天都快黑了,总算回来了。”范氏迎上去。
  “去的时候走得慢,正午才到,卸了陶,也没敢耽搁。”萧景土从牛车上的草堆里翻出一块布进屋。
  范氏打开布看了看,一块是上好的靛青色布料,用手指丈量一番,足足有六尺,能给自家男人和玉涵每人做身衣裳,眼睛一亮,问,“这是娘给的?”
  “可不是吗?娘说拿过来你给玉涵做身衣裳。”萧景土端起水碗一口气喝了大半碗。
  “劳娘费心了。”范氏把布收进房里。
  萧景土跟了过来,从里间的衣兜里掏出两串钱,“这是上一车的陶钱,我看了一下,还有三个菜坛子没卖出去,不过远比我想象中的好。”
  范氏把钱放进箱底收好。
  萧玉涵手那弹弓从外面进来,听说爹回来了,跑到东厢房,伸开手就要爹抱。
  萧景土一把抱起,用一茬长的胡子扎着亲了又亲。
  饭桌上,萧景土说起卖陶的事,想挑了担去附近村庄卖卖。
  “娘,赶集的日子是几日?”萧玉珠问。
  范氏手里的筷子停在半空中,心里算了算,“后日便是。”
  “那后日咱们套了车去集市卖陶,明儿爹就在家好好歇歇。”萧玉珠又说。
  萧玉翠看了看爹深陷的黑眼窝子,抽了抽嘴角,又扭头看向范氏。
  范氏夹了菜放到萧景土的碗里,“是该好好歇歇,明儿你哪也别去,就在屋里歇着,窑里也不准去。”
  萧景土没啃声。
  萧玉涵听说要去赶集,吵闹着他也要去。
  范氏唬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姐妹俩,想着玉珠识字,人也机灵,默了一会道,“明儿就你爹和玉珠去。”
 
 
 
第十二章 卖陶

 日上三竿,太阳爬得老高。范氏走进东厢房,阳光正从窗外照进来,照得床上暖烘烘的,萧景土翻了个身,打着呼噜还没醒,早饭都误了。范氏心疼地抹了抹他额头冒的汗珠,起身翻出草帘子,走到院子从窗户外边挂上,免得太阳照进屋里,晒得人热。
  范氏想着明儿要去赶集,得去问问,娘那有没有什么东西缺的,就一并捎回来。
  杨氏正在叮叮咚咚剁猪草,埋着脑袋想了想家里缺什么,“叫老大给我捎两样菜种籽回来,一样菘菜,一样芦菔。”
  “我也想买两样菜种籽,娘,你买了菘菜和芦菔菜种籽,我就买菠蓤菜和芸台种籽,到时候两家匀开了每样都种些。”范氏说道。
  “这倒是个好法子。”
  丁香在西厢房里听到要去赶集,玉珠也去,翻出积攒了好些日子的绣花帕子,用布包了,走到后院,塞到范氏手里,“嫂子,我听说明儿玉珠也去,托她帮我卖卖,这包多的是绣得好的,四个钱一个,这包少的被我绣歪了,就卖三个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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