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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大清俏警花 作者:月溶(起点vip2014-01-09完结)-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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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禛深深皱着眉,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太医都束手无策,她又不懂医术,来了也是枉然。”

    “王爷定然听说过心病还须心药医”,八福晋高傲的神情一片片瓦解,只剩下哀怨与凄惨:“王太医说爷这病三分是风寒七分是心事,从……从年前至今,爷一直不痛快……他等了这么久盼了这么多年,到头来还是镜花水月一场空,他不甘心啊!”

    胤禛心中别提多别扭了,一直以来,他对胤禩虽然有些意见,但毕竟是亲兄弟,而且都是才能卓绝的人,倒有几分惺惺相惜的感情,可是自打苏溶溶嫁给了他,他和胤禩之间便不再仅仅是兄弟,而成了爱着同一个女子的两个男人之间的纠葛。无论如何,苏溶溶已经是他的侧福晋,他不能接受更不允许她和别的男子再有牵连。

    想到这儿,胤禛神情严厉起来,他对着八福晋斥道:“混说什么胡言乱语!我看你是着急急糊涂了,回去吧!”

    八福晋定定看向胤禛,好半天她站起身,对着胤禛说道:“王爷,我知道您一直对八爷有成见,您不救他我也无话可说。不过,我请您想一想,若是八爷真的去了,她会如何?难道您觉得她还能温柔贤淑地做您的侧福晋?我看……未必了吧!”

    说罢,八福晋不给胤禛一点儿回答的余地,转身愤然离去,只留下眉头深锁、目光幽暗的胤禛颤抖攥紧了衣袖。

 第294章 虎子

    涞源的信使连夜飞奔,终于在第二天一大早赶到了雍亲王府门口。请使用访问本站。李卫捧着信交由福晋查看,福晋看过,脸色变得格外沉重,半天她才吩咐道:“请侧福晋过来。”

    苏溶溶从小院赶来,接过信一看,本就苍白的脸一下子一点血色都看不见。

    若云开口道:“你怎么打算?是去还是不去?”

    苏溶溶怔了半天,眼泪在眼眶中不停地滚动终是被她咽了回去:“福晋,有王太医照看,我还是不去了。”

    若云神情微动,本来严肃探究的眸子满是欣喜与赞许。

    苏溶溶从怀中拿出那本方子,对着李卫说道:“请拜托信使将这方子转交王太医,也许能派的上用场。”

    李卫双手接过,看了看苏溶溶又看了看若云道:“可还用给爷捎话?”

    若云看向苏溶溶,苏溶溶摇摇头,李卫行礼退去。

    信使要走时,碧桃又捎出一个四面透气的盒子,说是一定要将这里面的东西放在八爷能摸到看到的地方。

    信使快马不停,傍晚时分赶回了涞源。胤禛看他只身回来不由惊问为何侧福晋未至。信使如实答道:“侧福晋说王太医照看即可。”

    胤禛听完愣住,心中是说不出的情绪。

    胤禩病房内,八福晋耗了整整一夜,刚去休息一会儿,王太医正在为胤禩针灸。信使在门外叩拜,并让小厮将药方集和盒子送了进来。听说苏溶溶没有来,王太医的心顿时沉了下去,他深深看了眼尚在昏迷中的胤禩,轻轻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小厮将盒子打开,两声低呀的“咕咕”声传了出来。王太医转头看去。原来是一直灰毛鸽子。这鸽子翎子毛都有些秃了,而且身体臃肿,似乎多年不再飞行。王太医正疑惑着,信使说道:“这是王爷府上侧福晋着碧桃姑娘拿出来的,说是一定要放在八爷看得见摸得着的地方!”

    王太医将信将疑,伸手从笼中将鸽子抱了出来。这鸽子很是肥硕,喙部磨损很严重,而且两边有两个肉球,似乎进食起来非常不便。王太医将鸽子放在胤禩手掌下,那鸽子似乎认识胤禩。不仅不慌不怕,而且还很是欢喜,用灰色的小头蹭着胤禩的手掌。不住地低声呢哝。

    王太医屏退左右,略微俯身对着胤禩说道:“八爷,这是溶格格给您捎来的。”话完起身,只见一点点水汽渐渐涌出胤禩禁闭的眼眸,那水汽越聚越多。凝成了一滴辛酸的眼泪,顺着面颊滑过。

    这一次,王太医喂送到胤禩口中的药,他至少喝下了一半。

    三日之后,胤禩已经能够坐起,喝一碗清粥了。五日后。康熙命王太医护送着胤禩先行回京好好休养。马车上,胤禩靠在软榻里,八福晋盘腿坐在一边帮他时不时掩着被角。胤禩脸色蜡黄。十分没有精神也没有力气,只是手中摸着那只灰鸽子,眼神疲惫又苍凉。

    八福晋要给胤禩送水伺候他喝下,可是那个鸽子却十分碍事儿的占着地方。八福晋岂能不知这鸽子来历,见胤禩一时不离地摸着抱着。心中不禁又气又悲。她伸手将鸽子抓起来就要放到软榻旁边的笼子里。

    胤禩突然哑声开口:“谁让你动虎子的?!”

    八福晋一愣,心中怒火翻天覆地。但又不能在这个时候激他讽他,只能苦笑着说道:“我要喂爷喝些水,那鸽子碍事。”

    胤禩不停,伸手将虎子接过来,虎子也乖巧,抬着灰色的小脑袋瞪着黑黑的眼睛不断歪头看向胤禩。

    ……

    八爷回京了,因为身体还没有痊愈,所以贝勒府闭门谢客,谁也不见。雍亲王府与贝勒府仅隔着一条胡同,苏溶溶坐在小院似乎都能听到胡同那边下人说话的声音。

    胤禩回来了,苏溶溶没有千方百计去探看,也没有费尽心思去联系,更没有哀求若云带着她去看一眼。就在若云的惊讶中,她神色如常地带着李卫又开始了侦办拒马县刘家庄失踪案。

    这一阵子因为胤禩生病的关系,刘家三兄弟失踪一案被搁了下来。苏溶溶再到刘家庄时,刘二家已经住上了别人,刘二媳妇也回了娘家,除此之外,其他的一如往常,并未有什么变化,这案子似乎又停了下来。就在大家一筹莫展之时,安排在刘二媳妇田氏娘家的探子突然回报,说是田氏突然今日就要出嫁了!原来,田氏回娘家之后,哥嫂嫌她新婚便守寡十分丧气,就做主给她找了个外地在此做生意的瘸子,想要草草打发了。

    苏溶溶带着李卫马不停蹄感到田氏家时,田氏已经骑着小驴和那瘸子走了。听村里人说因为田氏是个寡妇,所以一切操办都没有,田氏倒也认命,二话没说便同意了。

    苏溶溶赶紧让差役去追,终于在快到定州的时候将田氏和瘸子拦下,带回拒马县县衙。大堂之上,苏溶溶坐在左侧,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田氏和瘸子。虽然没有三媒六聘,但毕竟是成婚,田氏身上穿着件红色的衣裙,她低头跪着,整个人显得娇弱又俏美。她身边的瘸子却是实在令人无法正视,一头癞疮不说,瘸了得腿都已经变形,显得丑陋又怪异。

    苏溶溶道:“你们俩抬起头来。”

    田氏怯生生抬起头,脸上似乎还挂着泪痕,瘸子也抬起头,堂上众人看了无不皱眉嫌恶。那瘸子长得简直狰狞,脸上似乎被谁用铁钩子烫过一样,从眼角到鼻梁都落着一道丑陋的疤痕,嘴角还上翻着,让人看了忍不住作呕。

    苏溶溶仔细打量了瘸子一番,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瘸子回道:“小人……姓王,自小大家便叫小人瘸子。”

    苏溶溶又问:“你是哪里人?”

    王瘸子回道:“小人河南新乡人。”

    苏溶溶面色沉稳:“你家中可还有家人?”

    王瘸子摇头:“父母双亡,只剩小人一人。”

    苏溶溶转头问向李卫:“小卫子,新乡官话你可会说?”

    李卫点头笑道:“主子算是问对人了,奴才虽为江南人,但一路讨饭来京,在新乡还住过一阵子,自然说的地道!”

    苏溶溶点点头:“那你便和王瘸子说上几句。”

    李卫最是个心眼通透的人,他连忙叩头称“是”,开口说起了新乡土话,还什么尖酸说什么,什么冷僻说什么。王瘸子一开始还有问有答,可后来有些力不从心,有些话需李卫重复几遍才能挺清楚。

    渐渐的,王瘸子头上冒出了汗珠子。李卫不知说了些什么,又把他问得接不上茬儿。苏溶溶摆手让李卫停下,对着王瘸子说道:“王瘸子,你不是河南新乡人吗?为何接不上他的话?”

    王瘸子狰狞的脸上看不出情绪,但言语只见已经听出慌乱:“小人……小人常年在外……家乡话……自然也就淡忘了。”

    苏溶溶盯着他:“家乡话不记得了情有可原,可是李卫刚才所说似乎并非全然都是新乡话吧?!”

    李卫点头道:“主子,刚才奴才只头三句是新乡话,剩下的用了河南各地方言不下四种。”

    苏溶溶站起身,开口念道:“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未改鬓毛衰。王瘸子,你是新乡人,怎么可能忘记乡音呢?你说你是新乡人,我觉得还需向新乡求证才可。”

    王瘸子抬头看向苏溶溶,沉声问道:“大人是要拿问小人吗?且不知小人犯了何罪?”

    苏溶溶笑道:“我并非锁拿你,而是以为你要娶的田氏因为涉嫌刘家三兄弟失踪一案,所以现在不能离开拒马县。”

    田氏一愣,惊得差点儿倒在地上,她瞪大眼睛问向苏溶溶:“大人?!为何要锁拿奴家?奴家什么都不知道啊!”

    苏溶溶目光如炬看着她,一字一句说道:“田氏,你与刘二感情如何?”

    田氏泪光涟涟道:“刘二待我极好,我自然也一心一意对他。”

    苏溶溶又问:“刘二失踪之后,你可曾心痛难过?”

    田氏哭了出来:“我夫不见了,奴家恨不得立时死去!这几年全凭盼着再见刘二一眼才苟且活着。”

    苏溶溶道:“田氏,你既然如此思念刘二,为何家中没有刘二留下的器具?刘大妻子连刘大做了十年,几乎都要散架的木椅都舍不得扔,可是你的院中干干净净,不仅墙上没有镰刀锄头这样的农具,家中就连桌椅板凳都是新的。你如此迫不及待将旧屋丢弃,难道不是早知道刘二已死,心中有鬼吗?”

    田氏哭道:“大人明鉴,奴家……奴家……”

    苏溶溶劈声又道:“还有,你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妇道人家,座山吃空,这四年光阴如何过得?你曾说你是受了母家的接济,可是你哥嫂都在,他们连自己吃饱饭都困难,如何接济你?!”

    “我……”

    “这么多年接济你的难道不是刘大或者刘三其中之一?!若不是他们,便也一定另有奸夫!”苏溶溶声音陡然一高:“田氏,你传统外人谋害亲夫,你招是不招?!”

    田氏瘫倒在地,惊怕之下竟然忘了哭泣,更忘了说话。

    苏溶溶惊堂木赫然一拍,对着两边衙役道:“给我拉到后院打二十大板!”

    “嗻!”

    这一切变化的太快,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田氏已经被推到了后院。

 第295章 病后初遇

    立时间,县衙后院想起了噼里啪啦的打板子声,田氏那么娇娇弱弱的女子怎么能受得住,顿时哭嚎起来,那哭声撕心裂肺,直教人听了都起鸡皮疙瘩。

    王瘸子也呆呆跪在地上,两个眼睛直瞪瞪盯着后院。板子还没打过一半,田氏的声音就越来越小,一会儿衙役出来禀报,说田氏已经晕了过去。苏溶溶冷哼道:“给我泼醒过来!”

    衙役领命又进了后院,只听见“哗啦”一声,田氏又是一声惊呼“啊!”

    王瘸子生生打了个冷战。

    苏溶溶道:“把田氏给我架出来。”

    只见四个衙役用夹棒将一个浑身血淋淋、湿漉漉,劈头散发、人鬼不辨的田氏抬了出来,扔在距离王瘸子两步远的地方,脸朝下趴在地上。王瘸子下意识便向田氏爬去,苏溶溶喝道:“王瘸子,田氏和你还没有成婚,她如今涉嫌谋杀亲夫,你可还是要娶她?”

    王瘸子一下子噎住,脸色难看说不出话来。

    苏溶溶轻笑一声,对着田氏说道:“田氏,你莫说我对你屈打成招。实在是因为你前后不一,难以周全!我再问你,发现刘二尸体后,你草草入殓,甚至还未守满七日之孝便匆匆回了母家,这还不算,立时又改嫁他人。旁人道是你哥嫂逼迫于你,可是若是你抵死不从,无论从伦常天理来说,你哥嫂也断然不能强逼。你这么迫不及待地跟了王瘸子,还要随他远走新乡,这难道还不是你心中有鬼,恨不得快点儿换个地方重新开始?”

    田氏趴在地上,湿漉漉的头发这在脸上,全然看不出眉眼神情,她一句话不说。只是不断地哭泣。

    就在这时,一个差役从里院跑了进来,手中捧着一个物件送到苏溶溶面前,奏报道:“大人,这是刚才从田氏身上掉下来的!”

    苏溶溶从差役手中捏起来一看,目光严厉地看向田氏问道:“这是什么?”

    堂上众人起起看去,原来是一截岫岩玉簪。苏溶溶道:“这玉簪温润细腻,断不是你能所有。说这是不是发现刘二尸体的那个古墓之物?是谁给你的?”

    田氏呜呜哭泣,不发一言。

    苏溶溶声音一软,似在劝慰:“田氏。你一个弱女子,我谅你也没有杀人的本事,定然是被坏人利用。你且说出这簪子是谁给你的。我便不为难于你。你如果不说,那这堂上道道手段,你少不了一遭遭过上一遍!”

    田氏还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她身上的血水一点点向着王瘸子流了过来。

    苏溶溶叹道:“你倒是个痴情女子,只不过这大堂之上是个不讲情面的人!你如此护短送你簪子的男人。殊不知他现在在何处逍遥快活!田氏,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田氏身子颤了颤,努力挣扎抬起头,看了苏溶溶一眼,目光从堂上诸位扫过。最后落到了王瘸子身上。突然间,鬼使神差般,田氏对着王瘸子笑了笑。。

    苏溶溶一根令签扔到地上。大声呵道:“将田氏拖下去上夹棍!”

    左右差役也高声应道:“喳!”说完就要冲上去将已然丢了半条命的田氏拖拽着头发往后院走。就在田氏被拖到苏溶溶脚下时,王瘸子突然开口:“玉簪是我送的!”

    一瞬间,大堂里安静的连一根针掉下都能听得到。王瘸子跪直了身体,双眼直望着田氏,颤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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