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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重生之东汉皇后 作者:江上余波(晋江vip13.3.11完结,随身空间,报仇雪恨)-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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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娘!”郭圣达也急了,“您还没看到外面如今正乱呢,多少人等着拿娘娘和郭家的错处,您还添乱,不行,这是绝对不行,是你外甥亲还是女儿亲“
  “不过就是求一小官,如何就是错处了?行,这个可以不再提,外头都传陛下明年应该会采选民女入宫,你外祖家几个表妹都是好的,活动下进了宫还能帮着娘娘不是,这总行了吧“
  郭圣达不可置信的看着母亲,脸慢慢耷拉下来,“传言怎可信?再者,阿娘,这些都是谁和你说的?舅母们还是别人?”眼睛一刻不挪的盯着母亲。
  “是,是你舅母……”胡氏见着瞬间变脸的女儿,回答地眼神有些闪躲。
  郭圣达还在盯着自己母亲,笃定她没说实话,“阿娘,您只有我一个女儿”
  “还有常来往的几个夫人说的,她们也是看我一个寡妇可怜,才想着能提点我娘家,对你我都是好事……”
  郭圣达猛地站起来,凤眼中闪过冷光,她美好未来的依靠绝不能有一点动摇,“请阿娘和我一去大伯母那里”
  郭圣达强行带着母亲去了刘氏那里,让她把话都说明白,刘氏听完眉目一挑,安慰地拍了拍侄女的手,没说胡氏什么。等郭昌父子回来,便是马上告诉了此事,让他们去查查胡氏娘家还做了什么,以及那些和胡氏常来往的人家所图为何。
  郭圣通看着手上消息,微拧了眉头,果然人没有法子面面俱到,对手不是一个人时就是麻烦,只是,她的对手从来就不是一个人,她不过是逼得他们提前行动罢了,刘秀也该更明白了吧。
  那些人竟是看郭家插不进去手,便把手伸到了胡氏娘家,各种挑唆,求官是幌子,采选是试探,最厉害的是打算在胡家的声音上做文章,撺掇他们囤积谷物高价卖出,而且是准备打着皇后亲戚的名义去做呢,若是把粮食卖给刘秀对手、藏些刀枪的,便是通敌卖国了……
  郭圣通展颜一笑,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未到冬至,刘秀派人接长姐回公主府。
  大司徒伏湛(就是被曹操杀掉的汉献帝伏皇后的祖先)因冬祭高庙时河南尹与司隶校尉在庙中争论失仪,而他没有上奏此事被免职,任尚书令侯霸为大司徒。伏湛祖上从汉武帝时起便是大儒,其自身亦是名儒出身,而侯霸却是能吏,通晓典章制度,多次劝刘秀发布善政、赦免罪犯、劝课农桑、订立朝纲,是刘秀的股肱之臣。
  若说伏湛犯得本不是大事,可是却被素来以宽厚著称的刘秀迅速拿下换人,这着实让满朝文武有些震惊,当然,他们现在还不知道和以后的那些相比这也不算什么。但都闻到了一股不寻常的意味。
  后刘秀又出手打击屯粮抬价的奸商,扯出了几个南阳世家子弟,关的关罚的罚流放的流放,其中还有樊家族人,一点没有姑息。
  随后下诏,改舂陵乡为章陵县,世世代代免除徭役,比照高祖家乡丰邑、沛县的旧例,使章陵县人百姓不再担忧以后会再有徭役。
  本以为事情就此过去,偏生又生出了事端。

☆、65争鸣

  建武五年的旱灾蝗灾令才有些气起色的百姓生活又遭受重大打击;汉之各地方官员统计损失、上报于君;武将们或是征战或是屯边驻守;世家豪强们紧盯后宫位置、筛选族中合适的美女;刘秀又是减免徭役、又是下诏安抚,对于有些人的心思却是视而不见、没有任何明确态度,他自是有自己的打算;想看看什么人、会用什么态度方式站出来;更想探探那些人所能忍受的底线与他们的底细,同样是让他们自己暗中较量,之前的一抬一打也是借着形势试探一二,这也让有些人更加着急;一场君臣较量就是在这样的情形下暗潮汹涌着。
  十二月卢芳称帝;卢芳者安定三水人,为自己编造了汉武帝曾孙刘文伯的身份,说汉武帝曾为大汉和匈奴和好迎娶匈奴谷蠡浑邪王的姐姐为皇后,生了三个儿子,后来遭遇“江充之乱”,长子(太子)被诛,母后坐死,次子名叫次卿,逃命到长陵,三子名叫回卿,逃往三水县境内的匈奴属国(今宁夏境内),得到母舅族的保护,而卢芳便是这位刘回卿的后代,为汉武帝嫡系子孙(这货的yy水平自是令无数晋江作者汗颜⊙﹏⊙!),偏生这个谎言散布多时,令北地、安定等郡和北方各少数民族、匈奴部落不少百姓信以为真,后更始称帝,封卢芳为骑都尉、镇抚西陲。
  更始失败后,三水地区的豪强们经过协商,以卢芳刘氏子孙,宜承宗庙,乃共立卢芳为上将、西平王。罗芳为扩充实力,和亲羌人和匈奴,匈奴单于喜不自胜,派句林王率数千骑兵把卢芳接到匈奴境内于九原称帝,卢芳顶着假的汉室宗族身份便是做了匈奴的儿皇帝,攻下五原、朔方、云中、定襄、雁门五郡,并置守令,与匈奴联兵侵扰北边。
  刘秀虽然气恼,然此时尚抽不出手脚对付与他,之前收拾了投机的奸商,看着上报的损失依然是眉头紧锁,随着屯边开垦,耕种的土地虽是越来越多,可今年虽不至于到了易子而食的地步,可也实在是损失惨重。
  刘秀再看先于奏报而来的密报,心中甚是烦躁,那些人占着土地,家中无不是存了多年的谷物粮食,他这里为着百姓温饱而愁,他们却是肆意发财……粮食,土地……刘秀于暗格中拿出一些简书,那会是让豪强们日夜不安、心惊肉跳的字眼,就这么置于明亮的阳光下,“王田”“私属”“盐铁”……刘秀虽然已是默记于心,眼中却仍是闪动着如捕猎一般的兴奋光芒。
  建武六年,又是过了一个少雪的冬天,春日依然少见雨水,可以预见这一年怕是又是一个旱灾年。
  皇帝下诏:“往岁水、旱、蝗虫为灾,谷价腾跃,人用困乏。朕惟百姓无以自赡,恻然愍之。其命郡国有谷者,给禀高年、鳏、寡、孤、独及笃癃、无家属贫不能自存者,如《律》。二千石勉加循抚,无令失职”
  广德殿中,欧芳正在面见君上,为的也是粮食之事。
  “陛下,今岁之状与去岁何其相似,臣恐今岁谷物依然欠收,今岁尤可以出郡国存谷,可明岁如何?且如今春播种子尚且不足,秋播该当如何?若收成依然不好,秋播更是短缺谷种,明岁……臣甚忧虑”且多地用兵,需要更多的粮草支应,关中冯异处便是粮草短缺,它地亦是不乐观,当然欧芳知道自己不说陛下也明白。
  刘秀又怎会不知,看着下座的青年,他于自己结交与长安之时尚是只有十几岁的少年,如今已是有妻有子了,这些年来除了南阳自己的宗族兄弟和邓氏兄弟,他跟随自己的时间是最长得了,情分又岂是一般。且这个欧景芳啊,刘秀有时真是拿他无奈,他不是贾复那般明明是儒生却是打仗不要命的武将,他只是一个文臣谋士,每每多出奇谋划,却最是铮铮铁骨,从来直言敢谏,因他出身长安,他家族中男丁鲜少能有活过三十岁者,如今已是凋零,妻族亦是长安士族却是并不显赫,于这朝中无论是出身南阳还是北地的将领朝臣们多有不同,他是铁了心要做纯臣了。
  “那依景芳所言该如何?”
  “臣”欧芳有些犹豫,却依然说了下去,“臣以为豪门世家多有囤谷,如此国之为难之际,为臣者当为君为国分忧”没有明说却是说的明了,就是让刘秀从豪强家里挤嘛。
  刘秀微微低首,目光放在案上的奏报上,心里不知再想些什么。欧芳言罢告退,很快皇帝亲舅笀张侯樊宏与阳安侯郭昌依次分别被召入宫,无人知晓皇帝与他们说了什么,只是很快樊家捐出家中一半屯谷与国,言道不忍见天下百姓受苦愿为君上分忧,郭家第二天响应,不敢比高皇帝外家,所捐谷物减半成,刘赐闻风迅速回应。这三人本就是素有善名,愿这样的举动或许也没什么,只随后邓禹、侯霸、欧芳、伏氏等功臣近臣大族都纷纷响应,皇帝下诏表彰,众人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洛阳大族士族都归家商议,多是觉得支持刘秀这边,也是纷纷依着身份捐赠。
  很快消息由洛阳分散开去,自是有愿意奉承的,当然也有更多的是不肯吐这口血,凭什么要剜肉给那些人,凭什么又要出血给皇帝养兵,刘秀能给他们什么实惠?捐多了也不可能有真正的加官晋爵,他们指望皇帝还不如指望自己手上的土地和人呢。
  也是南阳、幽州等这样豪强世家厉害的地方越是如此,然你不捐就不捐吧,皇帝也没有逼着谁,可是也不知道是哪个传的,这次的态度很可能影响陛下选后宫……这些人心思便是活络不少,纷纷“慷慨解囊”,以图给陛下留个好印象,当了外戚自然是实惠多多的。
  刘秀听着上报,嘴角微微翘起。还没等高兴完,却是听得南阳来报,发现当地所捐谷物居然有以霉谷充数,而这批粮食刘秀心里知晓是要支援岑彭大军的。刘秀当即大怒,若不是郡官负责,运到军前是要出大事的,下令严查。却陆续收到各地来报,都有这样类似的情形发生,掺假手段五花八门,还有官商于有些人勾结玩些监守自盗的把戏,明着是捐出去了,实则又回到他们手中,高价售出。
  刘秀气的想笑,雷霆手段又治理了一批官商,却是把发霉的谷米让人都让人送回了捐者家中,一点没给颜面,哪怕那人是他族叔。
  没等刘秀处理完,便是受到举报,南郡何氏于公孙述有勾结,先时暗中倒运粮草于前来侵犯南郡的公孙述将领任满,并出卖南郡消息于他,何氏妄图做内应谋反。
  刘秀方知此事不下,何氏乃是岑彭妻族,而却是在南征打的很是顺利,屡立战功,而举报者乃是南阳邓氏,邓奉堂弟,邓晨亲侄,再往深究牵扯的已经不是这三家,纷纷扰扰、纠纠缠缠。
  何氏一族押解,族长喊冤,倒运粮草不假,只是图利图财,但说投敌出卖消息绝对没有,邓氏于南郡有为官吏者,出具截获得何氏暗中预寄予敌方的书信,何家无可辩驳,悉数入狱。
  刘秀焦急,他是相信岑彭不会背叛与他的,何况岑彭妻子俱在洛阳,可是若是他的妻族当真背弃,他又当如何?
  “继续盯紧了邓林府上,还有他那几个舅兄都看紧了”刘秀也不愿姐夫家有事,可是邓奉之死他确实是由岑彭说出来的,邓家暗中找岑家麻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再有邓禹那一支人他压得下去,不再盯着后宫,可姐夫那支却是因着之前的事有不少人不服他,他压不下去,他们一直是对后宫有意的,而岑氏,也不是没有那个意思,“再有来家也看着”
  “喏”
  “阴识最近在做什么?”
  “回陛下,阴识结庐守孝,不是教导弟弟、儿子便是在读书,看着是准备著书,没有和外人来往”
  刘秀没有再问阴识,“护好了岑彭府上,决不可这时候出事,还有南阳岑府可有异常?”
  “南阳岑家族人很是不平,几次想往邓家找事讨公道,都是被族长和岑将军之弟压下,尚无异常”
  刘秀点头,挥手让人下去,揉揉太阳穴,压下烦躁,看看天色,起身入后宫。看着娇妻笑脸相迎,脸色也变得缓和,伸手去扶,搂着人坐下,手掌放到妻子还不明显的肚腹上,烦躁慢慢散去,温柔道“我的乖闺女今天听不听话?”
  不错,二月里郭圣通有查出了孕事,刘秀很是高兴,且就是认定了这一胎一定是个女儿。郭圣通嗔了他一眼,嘟着嘴囔囔“就知道你闺女,都没说问问我”
  刘秀看着她小脸儿粉嫩莹玉似得,笑呵呵的轻咬了一口,惹得娇人儿直扑腾,“好了,别乱动,当心些,你呀,有了这胎可是越发娇气了”看着娇人儿眼睛瞪大就要炸毛,又赶紧去安抚,堵着小嘴儿亲咂了几下,“呵呵,我喜欢通儿这样”抵着额头,看着如玉脸庞,脑中描绘着女儿的小小娇娇的样子,嘴角慢慢上扬。
  “这可是文叔说的,连阿娘都说我被惯坏了,今天又被训了呢”郭圣通双手搂着刘秀脖颈,说的很是无辜。
  刘秀看着她眉眼亮闪闪的,忍不住一笑,阿父阿母对儿女很是严厉,他能想象私下里妻子被训撒娇耍赖的样子,自打怀了这胎,妻子好似都小了几岁,肯定会生个娇娇女的,“阿母今日来看你,我未及相见,通儿可是替我解释了?”刘秀还是很敬重刘氏的。
  “文叔近来这般忙碌,阿娘还说让我精细着照顾你,且不可让你过于劳累了,又怎会不明白呢,文叔,我看阿娘阿父明明就是对你更好嘛”
  得,不讲理的又来了,刘秀也不恼她,怀孕的女人惹不起啊,他其实是知道的,胡氏之前进宫来求妻子能帮着她那个投机被发配的兄长说话,可是妻子以“国有国法”为由、以皇后身份申饬了她,也从未在自己面前提起这些烂事,胡氏归家自然是很气恼的,回去就“病了”。刘秀也奇怪呢,整个郭家人就算不太通于为官,但还是很清正勤勉明事理的,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位呢。
  “文叔,文叔,你恼了?”郭圣通看他不答,慢慢变了脸色,小心翼翼的问着。
  “傻瓜”刘秀伸手好笑的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八面玲珑心又怎不知这段时间外面闹成那样,她又怎会不知道、不在意,大手摩挲着她发丝,“偏你总能想那么多,记着之前我说的话,不会变的”他知道自己是必须在纳南阳女进宫的,但他论私心是真的不想,可是没有办法,谁让他并没有掌控一切呢,他也是迫不得已,便是现在他也要得到最大利益。
  其实他的妻子心中都明白的,果然很久才听到她一声“嗯”,有压抑的无奈和心酸,还没等他回应,便见娇人已经抬起头来,微笑着道“文叔,我想让人去叫疆儿和辅儿过来一起用哺食,可好?”笑盈盈的,没有勉强,不见了刚刚的无奈。
  刘秀心里一叹,“好,来人去请太子和二皇子”,他不想毁掉他们好不容建起的信任何,夫妻情分,更不想让她伤心,可是他必须那么做,妻子理解最好,看着妻子起身去安排,刘秀脸有一瞬间的阴狠,他发誓总有不会再被人逼迫的一天。
  “陛下,阴贵人宫中来报,三皇子病情忽然加重,御医束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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