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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替身嫡女+7番外 作者:华澐(起点vip2013.10.21正文完结)-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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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张郁清突然抬起头,似是发现了什么,赶忙朝一旁的树林里跑去,炎之凛见状,抬眼看了一下四周,也跟在他身后进入树林。

    因为天还未亮,树林里的路很难走,但是张郁清走起来却驾轻就熟,炎之凛不禁怀疑,这家伙不会常来这吧?终于,张郁清在一块比较空旷的地方停下脚步,炎之凛见状,也停在几步之外。

    这时就见一只鸽子停在其中一棵树上,张郁清吹着口哨,那鸽子就飞到了他的手指上。

    炎之凛发现那只鸽子的脚上绑了纸张,只见张郁清将纸张解下,并让那鸽子飞回树上去,之后才摊开了信纸。

    只见两张信纸上各写了一个大大的‘安’字,张郁清露出不解的表情,这两个安字是何意呢?两个安……二安……两安……双安?双儿平安?是这意思吗?但双儿为何突然传这信来?

    “你可知这是通敌?”张郁清听到身后传来声响,他猛然回头却发现来者是炎之凛。

    他些微松了口气,但是仍为了炎之凛那句‘通敌’相当紧张,虽然他知道炎之凛是个沉默不多话的人,但是难保他不会去举报自己。

    炎之凛见他不说话,但眼里尽是冰冷之色,整个人僵硬地站在那,就淡淡地说了句:“你不是。”

    张郁清见炎之凛定定地看着他,他也毫不躲避地看回去,问道:“之凛何意?不是什么?”

    “你眼神坦荡,不是通敌。”说完,炎之凛就要转身离去,边走边道:“以后没做的事,坦荡否认,不言不语的只会引人遐想。”

    张郁清听了这句‘不言不语只会引人遐想’,眼里闪过一丝光芒,炎之凛是在说自己吗?他不也是不言不语吗?

    军营里的人都说,齐王世子炎之凛是个自大的少爷,和他说话,他不是不应,就是随意应一声,人人都觉得他端架子,久而久之,大家就不再和他打交道了。

    原本张郁清也同其他人一样避着他,但是他发现炎之凛总跟在他身后形影不离,有时候甚至会以探究的眼神望着他,偶尔还会突然和他说话,说的话虽然很简短,但是总比‘嗯’来得长,久而久之,张郁清就和他熟了。

    但是,他始终还是读不懂炎之凛这个人!他感觉世子是个‘不多’的人,话不多、表情不多、情绪不多,他俊美的脸上永远是同一个冰冷表情,说话永远言简意赅,不过也是因为他的沉默,张郁清才不介意偶尔同他说说家里的情形。

    他每次总是静静听着,等他说完了也不安慰他,每次都会适时地留他一个人沉思,张郁清认为,这应该是这个冷漠世子体贴人的方式吧?

    卯时,天还未亮,方怡别院的双媛院里,刘媛从睡梦中醒来,她又梦见在知关的哥哥了,轻叹了口气,听到外间娟儿和六娘正低声交谈,便轻唤了一声,让她们进来伺候。

    刘媛搬进方怡别院后,六娘正式被她提为一等丫鬟,就在张夫人出殡那天,聘菊坚定地说要剃度出家,一辈子在庙里替夫人小姐祈福,刘媛见她坚决,便允她在崇恩寺的尼姑庵带发修行。

    而红叶则被她留在月静别院,刘媛认为,背主一次的丫鬟,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这样的人她不会放在身边,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至于之前服侍表姐的阿纪,已经在半个月前,由母亲作主许给了月静别院外院总管的儿子,现在已经在月静别院当起了管事娘子。

    娟儿轻手轻脚地伺候刘媛梳洗更衣,六娘则帮她梳头盘发,内室里一片静谧。

    “什么时辰了?母亲和父亲那可来人催了?”刘媛问道。

    前几天,炎顺帝封印,百官不用上殿,刘尚书征得刘相的同意,带着刘子宣到方怡别院陪刘夫人及刘媛过年,刘尚书没来之前,刘媛都会和刘夫人一起用早饭和晚饭,现在刘尚书来了,几乎是餐餐一起吃。

    “卯时过半,小姐放心,时间还够呢!”娟儿在一旁一边收拾床铺一边答道。

    “嗯。”

    刘媛记得,当她第一天去向刘夫人请安时,她们虽然同桌用饭,但是两个人明显都心不在焉,可她却不在意这样的互动,因为她也没办法一下子就掏心掏肺。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半个多月,有天晚上用完饭,刘夫人留她下来聊天,说着说着竟哭了出来。

    她说她梦到死去的刘媛,那个刘媛说她不够爱女儿,是个残忍的母亲,那一晚,刘家母女聊了很多,刘媛离去时眼睛也红红的。

    后来,刘夫人待她越来越好,越来越亲密,但是刘媛仍固执地不愿叫她娘。

    她与刘夫人相处虽然亲密,但是总不愿把心事说出来,刘媛知道这让母亲伤心,但她就是办不到,在她认为,对别人推心置腹,失去那个人的时候,会很痛苦。

    刘尚书夫妇住的安景堂,刚巧在刘子宣的轩轾院和双媛院的中间,刘媛一路走着,就见到对面刘子宣也正漫步走来,她对刘子宣露出浅笑,刘子宣的步伐比较大,先一步到了安景堂前,就站在那等刘媛。

    “宣哥哥!”刘媛笑着招呼道。

    “媛媛!”

    媛媛这个称呼,是刘媛坚持的,虽然她是刘媛,但她也是双儿,如此便为双媛,所以她希望众人唤她媛媛。

    原本刘夫人觉得没必要,可是刘尚书说这样才好,能和媛儿作区别,就答应了。

    “宣哥哥昨夜睡得可好?”刘媛浅笑地问着。

    刘子宣见刘媛客套地问着,就觉得难受,便说:“其实??可以叫我大哥的……”

    “宣哥哥,名称那么重要吗?刘子宣是刘媛的大哥,这是铁一样的事实,难不成你改名了就不是我哥了吗?”刘媛说这话,也是要告诉刘子宣,就算她现在是刘媛,张郁清是她大哥、张夫人是她娘,那也是铁一样的事实。

    刘子宣明白他的意思,只是苦笑了一下,便见林嬷嬷撩起帘子出来,道:“少爷、小姐,既然来了就进来说话吧!外头怪冻人的!老爷和夫人已经在候着了!”

    刘媛暗暗叫苦,她方才说的话应该都让里边的人听去了,虽然她认为这些话都是事实,但是对着宣哥哥讲和对着父亲母亲说是不一样的,一会儿又得让刘夫人伤心了。

    待他们进去后,果然,刘媛就见到刘尚书夫妇的眼里有着哀色,她连忙跪下请罪到:“媛媛知错!媛媛不是故意说那样的话的!”

    “唉!咱们都不容易!不怪??!我们何尝不是和??有一样的感觉呢???让我们叫??媛媛也是这个道理,我也明白,孩子,别跪啦!饭菜都要凉了!”刘尚书叹声道。

    “就是就是!媛媛快起来!宣儿,扶你妹起来!”刘夫人也赶忙打圆场。

    等刘媛站起来后,刘夫人牵着她的手猛搓着,担心道:“看看??,也不懂得爱惜自己,这大冷天的就往地上跪,仔细进了寒气!都快过年了,染了风寒可不好了。”

    刘媛听着刘夫人在耳边絮叨,心头一暖,就觉得自己方才说的话真的太残忍、太不应该了……

    除夕下午,刘媛和刘子宣在安景堂陪刘尚书夫妇说话,众人说到刘媛自从搬到方怡别院后,便整日躲在双媛院里弹古筝、练字,府内的下人竟还有大半数人只听过她的筝曲,没见过她的人。

    “??整日里读书弹筝的,不会是想成为才女吧?”刘夫人笑着调侃道。

    刘媛淡笑说:“琴棋书画,这些都是女孩子必学的,有的人家三四岁便开始培养,我起步晚,可不能再贪懒了。”

    说是这样说,但其实刘媛的目的,并不是赶上那三四岁就启蒙的女孩,而是要超越她们。

    “??这样一个人闷头练,哪里知道弹得好不好!”刘子宣笑道。

    “老爷,要不您看,等出了年关,咱们给媛媛寻个教养嬷嬷?”刘夫人问。

    “嗯,也好,媛媛是到该学规矩礼仪的年龄了,到时我请爹也帮着打听看看,??也可以去问问齐王妃。”刘尚书笑着说。

    刘夫人自是笑着应下了,刘媛第一次觉得此时的一切,才称得上是岁月静好。

    然而此刻,相对于刘媛心里的宁静祥和,人在知关的张郁清,却是即将面临泼涛汹涌。

张双儿卷 第十八章 过个好年等长大

    张郁清和炎之凛趁着忙碌的空档,坐在火堆旁取暖,炎之凛依旧是那张脸,张郁清忍不住问:“这样的日子你不想家吗?”

    “不想,我是来杀敌报国的,不是来过年的。”炎之凛环视着周围道。

    张郁清耸耸肩,并没说什么。

    “你又是来做什么?”炎之凛看了他一眼问。

    “杀敌挣功名。”张郁清浅笑着说:“有谁不是吗?”

    “有功名当如何?”

    “让我母亲她们过好日子,买个大宅和她们一起住!”张郁清状似随意地说。

    “她们?”炎之凛疑惑问。

    “喔,嗯,她们。”

    正当炎之凛要继续问的时候,有个小兵模样的人跑来找张郁清:“张兄弟,大将军有请!”

    炎之凛并没有表示什么,只是继续看着熊熊燃烧的火堆,似是在思考什么事情,张郁清看了炎之凛一眼,心道,好险!差点说出来!

    “请。”张郁清对那小兵道。

    “请”

    这次率领大军出征的是王启泛将军,这位将军正是刘家三爷刘仲群的岳父,当初他知道张郁清从军后,只觉得他一个孩子一定会拖累大家。

    不过,见他一路上连累都没喊,有时候,甚至还有些小聪明,就想着横竖齐王世子也年幼,不如给机会让他们相互扶持。依他看,张郁清头脑聪明,冷静沉着;炎之凛气势不凡,身手矫健,若是好好培养,会是一对很好的组合。

    “将军,张郁清求见。”守在营帐门口的士兵大声报道。

    “让他进来。”

    “小的张郁清,参见王大将军。”张郁清心想他一个小兵,将军召他何事?

    王将军应了一声,便从办公的桌子后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封书信说:“昨日驿站来人,把这次的快马书信送来,其中有一封是给你的,你拿去吧!”

    张郁清接下了信,发现信封已经被人拆开过,也不惊讶,拿着信就要告退。

    “慢着!这是御林军刘统领的飞鸽传书,他托我转交给你,这封信不是混在战报里,我没拆开来看,所以我不知道是什么。”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封弥封得严实的信交给张郁清。

    张郁清依旧是一副云淡风清的表情,浅笑着接下了王将军手中的信。

    “谢将军。若无事,小的告退。”张郁清躬身告退。

    他回到营帐后,先看了从炎京快马传来的书信,上面只短短写了几个字:

    十月十八,丰延田庄大火,院中人尽殁,夫人刘氏三日后出殡。

    张郁清顿时慌了,他提醒自己,沉住气,看笔迹是张总管的字,表示是张府来的消息,还有一封刘府的信没看,兴许大家都没事。

    当他看完另一封信后,心里有悲痛欲绝、有深仇大恨还有一丝如释负重,信是双儿写的,信里双儿成熟的口吻,条理分明地叙述,还有她隐忍的悲伤,都让他心痛,张郁清知道,他此刻的痛有多深,双儿的痛只会比他更深。

    张郁清想着,他的娘死了,妹妹成为表妹,这一切都是张进台和刘绮画害的!他恨恨地把双儿给他的信摺好,收进自己怀里。

    此时,炎之凛拿着两杯酒进了营帐,本是要和张郁清喝一杯庆祝新年的,只他一见张郁清失魂落魄的模样,眼里似乎还有泪水,就想着要退出去,却被张郁清叫住了。

    张郁清走向炎之凛,道:“你手上的是酒吧?”炎之凛点头。

    “人说喝酒能忘忧愁,我今天就来试试!”说罢,张郁清就伸手要夺炎之凛手中的酒杯。

    炎之凛死死握住酒杯,劝道:“借酒浇愁愁更愁!”

    张郁清也不知哪来的蛮力,硬是把酒从炎之凛手中夺走,并对炎之凛笑道:“那好!咱们今天就来试试,到底会不会愁更愁!”说完,张郁清连灌了两杯酒下肚。

    虽然之前府中宴客或是去别人家拜访时张郁清也喝过酒,但是,他方才的确是喝急了,这会儿呛了一口,就一直咳,炎之凛见状连忙要上前关切,却又被他一把推开。

    “还有酒吗?”张郁清边咳边问道。

    “我只有两杯,你也少喝,我们在打仗。”炎之凛冷声道。

    张郁清没说什么,只是推开他,迈步出了营帐,炎之凛不放心,就跟在他后面走,只见张郁清随意的和在一旁喝酒的士兵讨酒喝。

    炎之凛见他一杯一杯地灌,没一会儿,走起路就东倒西歪了,连忙要上前把他架走,却见他把酒杯往旁边一丢,往没人的地方去了,炎之凛见了急忙跟上。

    张郁清走着走着,就一屁股坐到地上,接着慢慢躺下,整个人成大字型躺在雪地上。

    炎之凛只是静静地站在他身后,也没有出声叫他,只见张郁清喃喃自语间,眼角就流出泪水,接着,炎之凛听到呜呜的风声中,张郁清呜咽着在喊娘。

    炎之凛微不可见的撇了撇嘴,他竟然是想娘了!正想丢下他走开的时候,风中的哭泣声没了,他近前一看,发现张郁清竟然睡着了,只好扶着他站起来,送他回营帐。

    远处的王大将军见了那情景,只是摇头叹息。

    营帐里,炎之凛刚把张郁清安置好,就发现地上躺了一张纸,他捡起一看,正是张府快马来报的信,炎之凛将信看了一遍,不禁想起那日在丰延田庄见到的妇人。

    这时,床上熟睡中的张郁清突然发出模湖的声响,炎之凛靠近听,只听到他喃喃念着:“娘……双儿……”

    双儿?炎之凛在心里念了一次这个名字,不知怎地突然想起那日在角落偷听的小丫头。

    方怡别院,双媛院。

    刘媛命娟儿和六娘准备好祭品,走进内室,刘媛在墙上摆弄了两三下,墙上突然开了一扇门,接着,她就带着两个丫鬟走了进去。

    门后是一秘道,通往一间宽敞的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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