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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贵女凶猛 作者:宝金(晋江vip2014-08-08完结)-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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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事的官吏自然也不蠢——秦念的车是两匹马拖拽的,而若按着朝露的话,那劫人的却是四五个人,总不好合乘逃逸。于是,能逃得远的,最多也不过两个人。
  而若想跑得更远些,他们须得有通关的文书,这却不是好弄到的。这些人,多半是得潜藏到什么地方,伺机再逃。
  一天时日不到,京城方圆三百里内地方,所有的关驿都加强了盘查。连偏乡僻壤,也早早挂出了寻查陌生男子的告示。
  秦念听得这般处置,心下稍许稳妥了点儿。
  而殷殷亦在此刻上堂,道:“娘子,您要准备的,都准备好了。”
  秦念点了点头,道:“待得午夜再说——可把朝露锁好了。”



☆、第96章 栽赃

  府邸里头的柴房厨房等处;主母通常都不会亲自前来的;秦念亦不例外——将军府的柴房;她从嫁进来便不曾踏足进去过。
  而深更半夜到这种地方来;更是从不曾有过的经历。夜风微凉,一坛鸡血还微微冒着热气,月亮起了毛边儿;这实在是太适合吓人了。
  柴房外头的锁,便这么无声无息地滑落下去。一股子风卷挟着血腥味;冲入柴房之中。
  而一名身形与那死去的车夫牛四极相似的仆役已然穿了血衣,直着腿;蹒跚着往柴房里走了过去。
  秦念遥遥看着;也觉得心下发毛——不知道那朝露看着,会是怎样的感受?
  果然,那仆役踏进柴房没多久,一声尖锐的惨叫便划破了夜色,女子的尖叫如以断铁刮擦琉璃器,声音极可怖。
  是单纯的害怕?还是……心虚?
  秦念委实不愿相信是后者,然而,若真是后者,倒也省了不少麻烦。她便这么不安地等着,直到那仆役同样蹒跚着从柴房里出来。
  原本便有人在柴房的门闩上绑了线绳,从外头一拽,柴房的门便原样关上了。这样的情形,从里头看,大概便和闹鬼没什么差异,然而那做“鬼”的仆役却手脚轻快地走到秦念面前,道:“娘子,小的是按您嘱咐说的……”
  秦念分明能嗅到他身上血衣的阵阵腥味,不由微微蹙眉,方道:“她说了什么?”
  “小的说,我是为了护你才丢了性命,而她只是哭,道‘你若觉得冤枉,拿我的命去吧。只是,我也是为了活命才下手捅你啊。’”
  “哦?”秦念打了个寒颤,道:“之后呢?”
  “她说,若不杀她,她今后出去了,便常常为牛四烧纸。还说,她已然将凶犯形貌都告诉了娘子,一定能追查到凶犯的,这一桩却是为了牛四冤死报仇。”仆役道:“小的便问,你难道不是为了自己的私心?她答,却说她也是被害了的,被毁了一辈子的,此时若能看着凶手死,自己便也愿意死。求我宽她两天,等着凶手被缉拿归案了再来索命……”
  秦念点了点头,咬着了唇。一半儿是真的,一半儿是假的,这样的谎言,偏生最难查证……车夫牛四死的时候,朝露并不如她自己所说是躲在车里畏惧至极的。而且,她也捅了牛四几刀……
  之后呢?难道那些凶徒会因为朝露杀了车夫便放过她?还会当着并不曾昏倒的她的面谈论那些猥亵后妃与秦念的话语?
  不可能。不可能。若是朝露捅了牛四,凶徒们早该知晓她绝非将军夫人了……而面对牛四的“冤魂”,朝露又说自己已然将贼人的形貌都据实告诉了她,这话想来不是骗人吧?
  这鼻子,莫不是隐瞒了一部分,编造了一部分,有心将这事儿往广平王头上栽?可背后的凶手,到底能是谁呢?
  秦念想了许久,终于道:“看好这个婢子,不许她寻短见。明儿个早上,我再审她!”
  她心里又如何不闷。先是脉脉,又是朝露,她身边的人,除了殷殷之外,来一个毁一个,竟都是靠不住的!
  然而第二日早上,她尚且没去提朝露,宫中便遣了人来,道那几个凶徒已然被捉到了。
  秦念愕然,她哪里能想到此事了结得如此快?
  “可否请阿监告诉,那些个凶徒,是什么人遣来的?”宫里来传讯的,仍是皇帝身边的内侍,秦念见过,却并不知名姓。
  “七娘若是要问,不妨自己去向皇后殿下又或者圣人问。”那内侍说罢,想了想,又道:“其实,这样的事儿哪会告诉小的呢?听闻此事还牵涉谋反……”
  秦念唯有苦笑,遣殷殷赏了银帛,再备车自己去宫中。她的马车算是毁了,如今要乘坐也只能用了白府先前的车舆,坐着是舒服,却不太叫她喜欢。
  而每日一进宫,这样的生活更是叫她想来便叹息。她当然是愿意见阿姊的,可这不意味着她喜欢那总是有股子沉郁气味儿的宫殿。
  同样的天,宫墙外头的都比里头的要清朗几分。
  然而没法子,郎君不在,阿爷也日日都在宫里头,她一个女人便是有天大心思也没半点儿实权。出了事儿,除了阿姊还有谁能告诉?
  这一回入宫,秦愿却是将她直带入了皇帝的书房。按理,这并不是女子该进的地方——尤其是那两扇门无声无息地滑开,而满堂重臣映入眼帘之时,秦念怔了一下,方仓皇举起扇子挡了面颊,想往后退避。
  可皇帝也看到了她,道:“进来吧,七娘。这正是你的事儿……”
  秦念这方才随着阿姊进去,在宫婢们已然垂下的帘幕后坐了。此时她方才打量堂中的大臣们,心下却有些疑惑。
  满堂皆是军将。
  除了她阿爷及几名她见过的将军外,还有几个是面色黧黑,一看便是在边关摸爬多年的——她的事儿?难不成,前夜的劫案,与军人有关?
  她心下敲鼓,皇帝却道:“皇后与七娘方才不在——不若再说一遍与她们两个听。那些被捉回来的凶徒已然供认了,指使他们的,乃是兵部尚书徐望枢。而偏巧,几位将军返京也正是要举发徐望枢,此人竟写信至边军煽动他们起兵谋反。”
  秦念讶然,望望秦愿,秦愿也微微蹙了眉,显然也不曾猜到是这样的结局。
  徐望枢,正是徐氏的父亲。若说徐望枢会恨她,她并不出意外,若说徐望枢想害她,秦念也很能理解。可是徐望枢想谋反——这便有些出乎意料了。
  兵部尚书不是小官,可这样的身份,也不够策动一场足以翻天的谋反啊。
  “他是因为我揭发了徐采女表里不一,所以恨上我了,才……”秦念卖了个痴,问道。
  “据说,原是想驳了翼国公府的颜面的。”皇帝道:“却不料下手之人多言语,牵连出这些是非来。”
  秦念应了一声,心中却是冷笑。
  急着给人定罪,也不该将什么毛病都往人头上栽,以致露了破绽吧!以昨夜朝露的言语推断,那些人说洛下音是真的,可当着朝露的面说什么要猥亵天眷,却必然不可能。若没有这份子妄言,怎能推断指使的人有心谋反?
  看来出事儿前她对皇帝的猜测还真没错——踩徐才人,不过是因为想要压她父亲一头,至于这谋反案,不过是赶到了正准的时候,于是反不反都不过是审讯的官员一张嘴罢了。
  外头的武官与皇帝,却有哪个人知晓昨夜将军府里折腾的详情?便有人道:“徐望枢食君禄而不忠,现下便当抓捕治罪!”
  这一句想来是说到了皇帝的心坎子上:“是了。此事既然由他派人谋害翼国公府千金而起,便由翼国公来主持此事,可好?”
  秦念心头猛地一跳,她很想叫阿爷不要沾手——这很可能是一桩冤案!
  徐家倒霉,她自然乐见其成。可将自己家也牵惹进去,便很是不妥了!此时皇帝是要将徐望枢一家踩到底,想来捕风捉影治罪的事儿定不会少,譬如这“谋反”,十之*便是没有影子的事儿。
  阿爷若是查出了真相,便是不给皇帝颜面。若是查不出真相,今后叫人捅出来,那也不失为一桩罪过啊。
  然而她此刻,总不能跳出来道“孩儿不在意自个儿性命也不在意江山谁属只求阿爷别多事儿”吧?
  正是心中着急的时候,翼国公秦云衡却道:“圣人有旨,臣不敢不从。然而目下情势,臣却不敢深查。”
  “哦?”皇帝一怔,道:“为何?”
  “圣人明鉴,徐尚书不过是个正三品的官员,家世更是全无可圈点之处。这样的人便是有不臣之心,又哪儿有底气谋反?莫不是……背后另有人吧?再者世上人多捧高踩低,如今徐望枢正是被圣人亲口指认的谋反之人,想来许多人都极乐意为此寻些证据。而若仓忙定罪,这些证据未必来得及一一查实,今后难免有人闲言碎语,污了圣人的英名。”
  皇帝默然不言,秦念听得阿爷这一番话,原本便有些忐忑,至此不由伸手牵了阿姊的衣袖。
  “再者……若果然给徐望枢定了谋反大罪,处置了,而他背后若果然还另有旁人,纵了真凶,秦某岂不愧对社稷君王?”
  他这一番话,尽数将自己可能沾惹的不是都挑了出来,摆在了皇帝面前。
  “翼国公尽管去查。”皇帝终于开口,道:“不管查到什么,不管查到谁——追究到底,绝不手软。”
  秦念听得分明,心下也明白了几分。
  她不知阿爷与皇帝是不是商量好了才有这样的对话,但如今,可能“指使”徐尚书去谋反的大人物,还能有谁呢?
  说到底,这一竿子要将广平王和徐尚书都捅下来——于阿爷来说,到底还是对自己女孩儿深恨入骨的广平王更可怕些吧?
  只不知徐尚书哪里开罪了皇帝,被这么盯着,便是没有这一桩劫案,也迟早是要出事儿的。那些个边关戍守的将军们不是都返京告状,还偏生都拿着徐尚书唆使他们造反的书信么?从边关回来,可不是三天之内能做到的事儿。
  这也是一局棋,伺机发动。只是如今发动得快了些,可棋路却是依旧的。
  秦念在心里头冷笑,她还是被人算在了棋局里啊。只是这一局棋,却不止是两个人在下——这并不是黑子与白子的角力,还有旁的目光狼顾鹰伺。
  她的家族,算是黑白子之外的力量么?秦念始终认为自己的父兄夫君都是真真的忠臣,可到了这种时候……
  便是忠臣,也要多生几个心眼。若是蠢而忠那般,未必便不会因蠢致死。
  作者有话要说:一天三更真是作死啊……作死啊!
  吐血睡觉去了。
  顺便明天还是日更啊,周五可能更不了,周六尽量更新……周日如果可以是双更补周五。



☆、第97 章 放火

  如这般早就安排好了的案子;秦云衡再如何小心,也只能按着皇帝布下的线查。
  于是,徐尚书是板上钉钉的反贼了。家里头男子斩首;族亲流放,女眷没官——这些事儿自有主事的官员奔忙;和秦家仿佛没什么关系;和京中旁的家族;更是没什么关系。
  即便此事追查下去的所有线索都指向那个仿佛死不了的广平王,也并没有人惊诧了。这不是去查一桩案子,倒仿佛是已然知道了结局再去编造一个故事。
  如秦念这般唯恐徐家倒霉不够彻底的人都有这样的感受;那徐采女又是如何想?自打徐家获罪那一天起,秦念便只见过她一回了——那一回正是秦皇后的小公主满周岁的盛宴开始之前。她闲着也无聊,便叫秦皇后的宫女带她去殿后逛逛,却正遇得徐氏。
  她来做什么?秦念心中兀地便罩上了一层阴。
  秦皇后决计不会邀请徐氏来参加小公主的周岁宴的,而秦念怎么看徐氏都有些偷偷摸摸,难免往坏里猜想——她莫不是来做什么坏事的?
  “这不是徐采女么?许久不见,怎的这般憔悴?哦,是为了母家获罪的事儿不是?”她道。
  徐氏一言不发,颤抖着低下头去。她原是在前行,有些犹豫,却还是踏出了步子。只是牙床骨微妙的形变意味着她在咬牙。
  “也不必这样痛恨吧?”秦念道:“圣人待你,还是有恩典的呀。至少你还是个采女,不大不小,也算个内命妇,不至于被当做官婢认人拿捏。难道这不值得焚香以庆?这样阴着脸来此处,难道是要讨今日贵客们的不快吗?”
  徐氏终究是忍不住,道:“但愿秦七娘也有一日能得到这般焚香以庆的机会!”
  “哦……怕是要叫你失望了。”秦念微微垂下眸子,道:“你阿爷的事儿已然败露了,他的‘大业’自然也便成不了,想叫我秦氏倒霉……你怕是没那个机会了!”
  徐采女的身体也颤了起来,她哑声道:“我阿爷是冤枉的!你秦家罗织罪名陷害忠臣,总有一日,圣人会看清楚你们的嘴脸!到那时候,我不信你还如今日嚣张!”
  秦念“嗤”的一笑,道:“你可知晓,咱们是如何知道你阿爷要谋反的?是圣人亲口说的,不信,你问他去啊。”
  徐氏张大了眼:“怎么会!”
  秦念冷笑一声,扭头便要走。她是不怕徐氏的,不管是动心思还是动手,徐氏都绝不是对手。
  然而,她却实在低估了一个想拼命的女人是何其可怕——千万个不巧,一个脆亮的童声便在此刻响起:“七姨!你怎的在这里?阿娘寻你呢!”
  说话的,不是太子,却又是谁?
  秦念笑笑,道:“遇到了一个人,说几句话罢了。太子殿下来此作甚?”
  她话音未落,余光瞥见徐氏,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尚来不及提醒太子退避,便见得徐氏冲向了太子。
  秦念情急想去扯她,却不知她力气如此大,经她拖拽也不曾扯住,两人反倒一同跌倒了。摔跌的地方正有几级石阶,秦念将徐氏向后扯,一同跌倒时便被徐氏压在了下头,后背在石阶上撞得生疼。
  太子惊得面色发白,道:“七姨,七姨?”
  “殿下快走!这毒妇疯了!召侍卫!”秦念叫道,她被徐氏的身子压住,徐氏挣扎着起身,她便挣扎着抓住彼人的手足。
  一时之间,两名贵妇竟撕打在了一处。秦念身手虽好,一时间又哪里架得住徐氏不管不顾地挠抓咬啃?须臾手臂上便添了几条血痕。
  太子倒也伶俐,听了她的话掉头便跑,带着哭腔的童音传出去好远。
  此处离皇后的殿阁也没有多远,侍卫宫人自然是不少的。这一闹起来,当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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