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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重生之沧蓝+番外 作者:贱商(晋江vip13-6-25完结,女主纠结无三观)-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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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沧蓝蹩起秀眉,很快将手中的资料阅读完毕,夹在其中的是一张照片,她看着停靠在岸边那艘印有沧氏标记的废船,心底隐约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沧忠信抬头,倒掉了手中的茶水,平静的对她说道:“我希望你能做好心理准备,事发的时候展暮就在这艘船上……”
  他的声音很轻,面无表情仿佛谈论着窗外的天气:“我已经叫人去查了,可是直到今日也没找到他的尸体。”
  她看着照片中的碧草蓝天,与沿靠在岸边废弃的船只。
  船上全是枪弹划过的痕迹,甲板上、栏杆上、血迹斑驳,那些腥红的燃料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她的眼球。
  随着一滴泪水在纸上晕开,沧蓝手一松……
  在这一刻里,她突然觉得自己无力的再也拿不起任何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某商只是个写小言的,床战我会写,船战……你们就将就着看吧,然后此文将在四章内完结。
  关于更新:
  因为公司里有男同事辞职了,所以某商最近被一个人当四个人用,回到家累得跟条狗似的,实在没心力去码字,最近更得也慢了点,不过这文也快结了,不想等的可以缓缓,等到完结再看,端午节都没能放假的苦逼撸过,遁了。


159、晋江独家首发

  因为季节和天气,黑夜降临的很早。
  就在快入夜的时候;一搜快艇出现在码头;雾气环绕的四周只能隐约看到两个黑影,末几;其中一人跳下快艇;提着手里的包一路往前走。
  前方一早就有人等在那里接应。
  展暮走过去跟人说了几句泰语,那人笑了笑随后将他们引入了一间瓦房中。
  魏无斓扔下手里的东西往床上一趟;一双眼睛在油灯下兴奋得发光。
  良久,他脸色凝重的说道:
  “你打算怎么办。”
  他侧脸看着桌前的展暮;想到白天的一切;顿觉浑身的血液沸腾了。
  刺激;真他妈刺激!
  “收好。”险险接过展暮扔过来的地图;魏无斓霍然起身;为求保险他又将图纸分成了四块。
  “早点休息。”展暮吹熄油灯跟着上床。
  他往墙边挪了点问道:“最迟明天沧忠信就能收到消息,你确定不给沧蓝打个电话?”
  那头在一片静默之后,传来展暮的声音:
  “不需要。”
  微挑眉梢,魏无斓不予置评,正想着过几天给程英去个信息的时候,展暮提醒道:
  “无斓,很多事在做的时候……死人永远比活人方更方便。”
  *****
  晚上吃过佣人端上来的饭菜,沧蓝一个人坐在小床边。
  此时窗外的风声格外的清新,算算B市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下雨,也不知是不是暴雨前的宁静,周遭总透着一股窒人的闷热。
  小祤在吃饱喝足之后便乖巧的睡去,看了她半晌,沧蓝不自觉的往口袋里摸。
  眼神不经意的扫过屏幕,那里风平浪静,她的朋友不多,来来去去也就程英一个,而会主动联系她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沧蓝的房间在二楼,所以门外总是不时的传来佣人的脚步声,可那些脚步声却没有一个是属于他的。
  再也受不了这样窒人的氛围,她取来遥控器,在电视屏幕亮起的刹那,心中不禁一阵发憷。
  画面上在播什么?
  沧蓝不知道。
  而平时喜欢的频道,如今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蜷曲起身体,她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
  这样不分昼夜的日子已经持续了多久?她不知道,而现在也不想知道了。
  “宝宝,如果爸爸再也不回来了,妈妈该怎么办?”
  这次回家,展暮只带来了一套换洗的衣服。
  佣人洗干净后,便一直压在她的柜子里,直到前几日才被她找了出来。
  沧蓝呆滞的摸着手下的料子,目光不经意的扫过房门,展暮如果再也回不来了,那么是不是就意味着她要自由了?
  那个危险的男人已经消失,再也没人能够阻止她去实现自己的梦想,再也没人能……
  可是在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她却并没有想象中的开心。
  眼泪沿着手心滑落,一滴滴的砸在西装外套上,摊平的衬衫在不知不觉中被水渍晕出了一小块痕迹……
  展暮的事沧忠信处理得很低调,虽然口太上说会派人去找,可接下来的数十天,爸爸给沧蓝的感觉,更像是在敷衍。
  难道女婿出事,他这个做丈人的,就一点也不着急?
  可是沧蓝没有办法,每次她问起,沧忠信总是找来各种理由推脱,现在不单是警方在查,他也有派人过去了解情况,而船员的尸体也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相继被人找到,只余下数人依然下落不明。
  早上程英过来,看着她的笑与说到魏无斓时的满面光彩,沧蓝只能收拾心情沉默以对,她不敢告诉她或许魏无斓也在那艘船上,更不敢告诉她自己的疑虑,只能将一切藏在心底,日复一日的压抑着,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多久,或许只在下一秒,她就会疯掉。
  沧家除了沧蓝,沧忠信没有将事情告诉任何人。
  就连沧红、冯元照这些亲人,对此也是全不知情。
  直到数日后遇难者的名单被电台公布,众人这才接收到这个噩耗,当晚程英就给沧蓝打来了电话,电话里她的声音颤抖,隐约带着哭腔。
  她哑着嗓子,一遍一遍的问,魏无斓是不是也在船上,他是不是出事了。
  沧蓝同样哭着说不知道,她也想知道,她的丈夫怎么了,如果他还活着,为什么连一通电话都吝啬于给她。
  沧蓝一直不懂,上一世自己在死后展暮是以着什么样的心情去吞食……
  如今她隐约能明白了,抱着小祤的手又紧了紧,现在的她尚且存有一丝希望,可当时的男人抱着的,却是实实在在的尸体,她根本不敢去想,如果两人处境互换,躺在她面前的换成是他……
  她会怎样。
  浑身忍不住的哆嗦,怀中小祤似乎感受到母亲的紧张,睁开眼哇哇大哭起来。
  “姐,小祤要是饿了你就抱给奶妈嘛。”沧红捂着耳朵,不高兴的睨了她一眼。
  “小红……”冯元照轻声提醒。
  沧红一脸不满的嘟起嘴,却还是隐忍了下来,沧蓝自从展暮失踪后就再也没有和她说过话,成天阴阳怪气的闷在房里,饭菜也是佣人端上去,如果今天不是沧忠信亲自敲门,她还不知道要把自己关多久。
  “展大哥的尸体不是还没找到嘛,你……”沧红念叨着,很快又被人打断。
  “闭嘴。”沧忠信放下手里的报纸,语带威严:“瞎嚷嚷什么。”
  沧忠信的话引来了沧蓝的侧目,她诧异的拧起眉,却没做声。
  从小到大,沧忠信对于两姐妹的纠纷通常只是持旁观者的态度,既不曾偏袒任何一方,也从不掺合。
  会这么做也只有一个可能。
  想到这点沧蓝突然起身,抱着小祤就想上楼。
  “小蓝,你明天打扮打扮,家里要来客人,你给人家弄几样小菜尝尝。”
  闻言她顿住脚步,沉默许久后点头应下。
  她虽然不知道明天来的客人是谁,可心里却很清楚,沧家并不缺佣人,还没有窘迫到需要大小姐亲自下厨的地步。
  所以在第二天,沧蓝没有按照沧忠信所说的,好好“打扮”,只是像往常一样套了条宽松的裙子,把小祤交给奶妈后,便套上围裙在厨房里忙碌起来。
  她本身长得好,即使是在不施脂粉的情况下,一张小脸依然清丽动人。
  方厅长一入沧家,两眼便死死的锁在她身上,轻言软语的好几次想要上前帮忙却都被她婉拒,看着面前的男人,沧蓝终于明了了沧忠信的用意。
  这个方厅长早年丧妻,之后便一直未娶,无子无女,都四十好几的人也没个遇到个对眼的人,直到数日前在沧氏门前碰上沧蓝,自此对这个与自己前妻长得极为相似的小姑娘一见钟情,百般查探后对她的喜爱更甚,最后更是千方百计的接近。
  方厅长在B市是管经济这一块的,沧忠信一早就想巴结上去,无奈对方不收礼,不会面,为人低调让他一时钻不到空子,现在倒好,不用他巴结,人家就自己送上门了。
  “小蓝真是贤惠,小祤也可爱,谁能娶到她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方厅长喝了口茶客气道,也在语中表示出,自己并不介意她带着个孩子。
  而从他温和带笑的面上,不难看出这一定是个好相与的人。
  “方厅长,快来尝尝这上等的西湖龙井。”
  “色绿、香郁、味甘、形美,真是好茶。”方厅闭目品茗:
  “欲把西湖比西子,从来佳茗似佳人。我记得乾隆皇帝下江南时,曾经四次到龙井茶区品茶,并对其赞不绝口,之后更将胡公庙前的18棵茶树封为‘御茶’。”
  沧忠信哈哈大笑,都是爱茶之人,虽然对方比自己小了十几年,可像是突然间找到了知己,聚在一块便有聊不完的话题。
  把碟碗通通端出来后,沧蓝面上闪过一丝晦暗,因为沧忠信有意无意的把方厅长安排在了自己旁边,也使得一顿饭下来,沧蓝食不知味的根本没吃进几口。
  不可否认方厅长保养得是极好的,整个人看上去至多三十五上下。
  耳边不断的传来方厅的问好,闲聊的内容从理想到一些生活细节,轻言软语的并不时的给她夹菜,对于她已于人妇的身份更是全装作不知情。
  沧蓝面有难色,看着面前那张慈祥的笑脸,好几次想要拒绝,都被沧忠信的眼神给吓了回去。
  现在她的心很乱,根本无暇去顾及旁人,吃过饭后沧忠信与他又闲聊了一会,方厅长看看时间,暗示着说道:
  “关于沧氏年后那批货,我回去会让下头好好处理,时间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了,多谢款待,小蓝做的菜很好吃,如果每天都能吃到那该多好。”
  沧忠信会过意来,却不明说:“哈哈,方厅长想什么时候过来吃顿家常菜,我都无任欢迎。”说着他朝沧蓝招手道:
  “小蓝,方厅长要走了,你送送人家。”
  沧蓝又怎会听不懂两人的意思,毕竟都说道这份上了……当下她面色一白,这才两个月,展暮就是真出事了,沧忠信也犯不着这么急着把自己卖出去。
  “我上去看看小祤。”再也顾不得礼数,沧蓝转过身往楼上跑,并当着所有人的面关上了房门。
  沧忠信目光一凛,可随即又道:“都是个当妈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不好意思啊,方厅长我送你出去。”
  “没关系,没关系。”他非但没有生气,反倒客气的道:“只要你们不嫌我天天上门叨扰就行了,司机还在门口接我,沧总咱们合作愉快。”
  “不嫌弃,怎么会嫌弃,您能过来是我们的荣幸,都是自己人了,还客气什么。”
  听到“自己人”这三个字方厅长笑得更欢,这不异于沧忠信已经默认了两人间的关系,有了他的同意,往后他要想追求沧蓝,也会变得更加的畅通无阻。
  送走了方厅长,沧忠信心情甚好,就连沧蓝的无礼现在看来,也变得微不足道。
  “爸爸,我有点事想跟您谈。”沧蓝静静的等在书房里。
  僵直了背脊她站得笔直,外表虽然柔弱,可无形中却散发着一种无法折碾的拗气。
  沧忠信回到位置上,点了支雪茄,凑到嘴边吸了一口说道:
  “正好,我也有事要跟你谈。”
  吐出嘴里的烟圈,他缓缓的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展暮真的出了事,你们母女要怎么办?”
  “爸爸,我……”
  “我看方厅长人就不错,私生活干净,也从来没传出过什么绯闻,洁身自好,确实是个好丈夫人选,既然人家不嫌弃你,倒不如……”
  “我拒绝。”沧蓝没有动,只是胸膛起伏着像是在拼命抑制着自己的情绪。
  沧忠信微愣,毕竟沧蓝自小就乖巧,也从未忤逆过自己。
  “爸爸,我想明天就带小祤回去。”
  “回哪?”沧忠信明知故问:“爸爸也是为你好,都多久了,展暮能不能回来谁都不知道,难道你想要为他守一辈子寡?”
  “他不会有事的。”沧蓝这句话,更像是在对自己说。
  “如果你坚持的话,我没有意见。”沧忠信沉下脸,也不勉强:“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你今天出了这个大门,以后是死是活,都与我沧家无关。”他倒要看看,她能犟几天。
  沧蓝也懂得在这个时候离开沧忠信的庇佑有多不智,可如果不是被逼急了,她也不会想到走这条路。
  展暮虽然没有给她留下现金,可平时的吃穿用行却从未苛待过她,隔天中午抱着小祤回到公寓后,她便开始翻箱倒柜的将自己的首饰给找出来。
  盒子里静静的躺着几条钻石链子,加上抽屉里的戒指手环,拿去典当应该也能换到不少的钱,而这些钱已经足够她撑到小祤上幼稚园。
  到时候趁着她去学校的时间,她可以到饭店里给人帮厨,打工,也可以用业余的时间自我增值,以便能找到一份薪水更多的工作。
  四周弥漫着一股熟悉的麝香,那是展暮身上独有的烟草味,仰起头,沧蓝看了眼敞开的柜子,里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他们的衣服,男人的西装与女人的长裙交叠着,不分你我。
  展暮,你的衣服我不是洗好了放在你的柜子里了吗,你为什么总喜欢挤过来。
  她还记得在他走的前一段时间里,她曾经忍无可忍的朝他怒吼,当时他只是看着她笑,一副任打任骂的模样。
  他总是这样,无论她如何冷淡,也总有办法将她撩的跳脚,有时候是气的,更多的时候是羞的……
  走过去,她对着柜子中的衣服发怔,指尖忍不住在面料上轻触,沿着边缘缓缓摩擦,并幻想着他站在自己面前的模样,冷着一张脸,看似无情的一个人,却细心得可怕。
  很多事,不需要她去说,他已经着手去做了,并在她完全没有意识的时候,早一步将道路铲平。
  这个男人不善言辞,却愿意将自己捧在手心,如珍宝般对待,沧蓝吸着衬衫上的味道,紧咬着唇隐隐颤抖:“宝宝,是妈妈没用……”
  是她沉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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