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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妙拾回春 作者:狐酒(晋江vip2014.01.23正文完结)-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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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知仁笑了,摸摸她的脑袋,“就你们这腿脚还想走着去?有客人和你们一样要跟着车队走,到时候你们和他们坐一辆车。钱的事儿你不用管,有哥呢。”
  温华不甚赞同的瞧着他,“二哥,我带钱了。”说着就要把自己随身的布包打开让邓知仁看。
  邓知仁微微一笑,拦住了她,帮她把布包合上,使了个眼色,“二哥知道,你能有多少钱?以后留着买纸买笔吧。”
  温华会意,自己刚才声音太大了,这是客栈,谁知到会遇到什么人?还是小心些为妙。
  邓知仁抬头看向朝英朝益兄弟两个,“你们呢?”
  朝英看看朝益,也放低了声音,“我们出来时每人带了两贯钱。”
  朝益凑上前去坐到了温华的身边,难掩好奇,“二哥,听说路上会遇到占山为王的强盗,是真的么?”
  邓知仁弹了他一个爆栗,“还没起行呢说什么丧气话?吕家镖行在晋州地界上也算是响当当的名号了,大小的山头没有不买面子的,再说即便……也不过是劫财,你们不轻举妄动就不会出事。”
  随后邓知仁又给他们算了这些日子预计的花销,又告诉了他们如何省钱,这两贯钱是将近十天的花费,省着用的话差不多还能剩下五百文,这让兄弟俩十分欣喜,五百文对他们而言可是一笔数目不小的钱财。
  几个人又说了会儿话,邓知仁便带着他们去街上买了水袋,一人一个,可以背在身上,又领他们去了鞋袜行,买了新鞋新袜,这些东西每人花了不到二百文,价钱倒也合适。
  回来以后邓知仁又让店家送来了热水,看着三人洗漱了,才离开旅店回了镖行。
  天黑睡觉的时候,温华没觉得有什么不方便的,反而是朝英朝益兄弟两个有些别扭,他俩一个十岁,一个十二岁,正是懵懵懂懂的时候,只知道不能和小姑娘睡一个炕上,两人商量了半天也没商量好该怎么睡,一扭头却发现温华早已呼呼的睡着了。
  今天赶路赶了大半天,到了县城也一直没歇着,温华早已疲惫不堪,躺到床上没多大会儿就开始觉得浑身肌肉酸疼酸疼的,两兄弟在一旁嘀嘀咕咕的说了什么她也顾不得了,只是集中精神让自己全身放松下来好尽快睡着。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三个人就醒了,起身洗脸刷牙,温华没梳过男式的发髻,费了半天的劲才梳整齐了,跑到旅店临街的饭堂端了早点,十个烧饼,一人一大碗豆浆,还有两碟咸菜,回来时见朝英和朝益还在院子里蹲马步,“朝英哥!朝益哥!吃饭了!”
  把早点摆在桌子上,她看着热腾腾的豆浆,觉得口水涌了上来。
  先喝一口吧,就喝一口。
  真香!温华许久没喝过这么香浓的豆浆了,忍不住又端起来喝了几口。
  恰巧朝英朝益兄弟两个活动着手脚回到屋里,朝益看见她捧着碗,便一个猴蹿跳了起来,学着戏文里的武将喝道,“哇呀呀呀~何方小贼!胆敢偷吃!”
  温华一口豆浆险些没喷出来,她抹了抹嘴角,拿起一个烧饼衔在嘴里,示威似的瞪了他一眼。
  朝英则把他拽到了凳子上坐下。
  “朝英哥,今天没什么事儿,咱们怎么安排?”温华两个烧饼、一碗豆浆下肚,已是十分饱了。
  朝英看着自己和朝益才吃了一半,不由说道,“妹子,吃得太快对肠胃不好。今天想干嘛?”
  朝益抢先说道,“咱们去街上看看吧?”
  温华也愿意去街上看看,毕竟昨天只顾赶路了,什么也没顾得上看。
  朝英瞪了他一眼,朝益立刻就老实了,他清清嗓子,跟两人定下约法三章,不许乱买东西,不能到处乱摸乱看,要一起去一起回,不能独自行动,三个人中午之前就得回来。
  温华知道他们身上的钱都是串在一起的,若是要买东西,当街掏出一大串钱未免太过惹眼,便建议他们拿出一百个钱单独串成一小串,剩下的放在包袱里绑在身上,这样不至于轻易被人盯上。
  兄弟两个觉得她这个办法很好,就照着做了。温华则取了腰间布袋里的铜钱和两三个银角子塞到袖口的暗袋里,衣摆放下,腰间的布袋便看不出来了。
  到前堂跟店主打了声招呼,又问了集市的方向,几个人便离开了旅店。
  集市上十分热闹,人头攒动,此时天已大亮,卖各样货品的堆满了道路两旁,卖菜蔬的,卖鱼虾的,卖布匹的,卖碗碟的,卖旧物的……两兄弟把温华夹在中间在人群里挤来挤去,很多时候只是看看,偶尔问问价钱。

  马吊与镖行

  温华买了一包炒瓜子儿和一包蒜香花生,又在一个卖小孩儿玩具的摊位前驻足良久,直到被其他的小孩挤出去。
  她倒不是童心回归想买玩具,而是看到了一副纸牌,那纸牌上的图案有些看不清楚,不过,这倒是让她想到了麻将,小时候跟着爷爷出去玩,那些老爷爷老奶奶玩的麻将不是一块块的,而是一种约七分宽两寸长的硬纸牌。
  她指着那副纸牌,“朝英哥,那个卖两百钱的是什么呀?这么贵!”
  朝英伸长了脖子,“那是马吊牌。”
  马吊?不就是麻将的前身,只不过马吊只有四十张或六十张,而麻将更多。
  离开了卖玩具的摊位,继续一家一家的看下去,朝英朝益在一间铁铺前站住了,温华对这个不感兴趣,东张西望的恰好看到一家卖文房四宝的店铺,想起刚才看到的马吊牌,未来枯燥的两天要在车上度过……
  她跟两兄弟打了声招呼,抬脚进了文房店。
  店里的伙计正叉着手倚在柜台旁边儿打盹,听见动静便抬了抬眼皮儿,见门口进来了个少年,打量了两眼,瞧着像是要买东西的,“小客官,要看些什么?”
  温华在店里扫视了一圈,“你们这儿最硬最挺括的硬纸拿来瞧瞧。”
  店伙计转到后面搬出了一摞纸,不太厚,却很细密挺括,每张约有一尺宽七寸长,两面都印有暗色的万字不到头的图案,有豆绿色的,还有大红色的,“一张三十文,裁开加十文。”
  温华仔细的看了纸质和硬度,觉得应该能用,“要三张豆绿色的,都裁成七分宽两寸长。”
  掌柜不在店里,这三十文手工钱自然就落到了伙计的腰包里,他手脚麻利的取来切刀,调好尺寸,不过一会儿功夫便裁好了,用一张麻纸包好,递到温华面前,“承蒙惠顾,一百二十文。”
  温华取了一小块银子,等伙计找了零钱便离开了。
  回到铁铺门前,两兄弟还在那儿看着,她等了一会儿,见他们还是舍不得挪动脚步,便拽拽他们的衣袖,“时间不早了,咱们下回再来看吧?”
  几个人逛到中午,肚子饿的咕咕叫,便回到了店里,用了些饭菜。
  温华跟店主借了笔墨,回到住处敲开了门,两人正在屋里数钱呢,她随手锁上了房门。
  兄弟两个在集市上买了一团麻绳,要将身上的钱全串成一百个一串的。
  她磨好了墨,取出裁好的卡片,一万到九万各四个,一条到九条各四个,一饼到九饼各四个,东西南北中发白各四个,梅兰竹菊春夏秋冬各一个。
  温华认真的在卡片上写着。
  朝英串好了铜钱,起身来到温华身边,看了一会儿,“这是干嘛?怎么写这么多?”
  温华抬头看了他一眼,笑着说,“这是新式的马吊,朝英哥,你帮我写一会儿吧,我手腕都酸了。”
  朝英笑了笑,就坐下来帮她写,照着她所说的把剩下的都写好了,一共一百四十四张。
  三人打了一下午的牌,温华下棋打牌都不擅长,只是简单的会打而已,朝英朝益两个打了两遍就明白了规则,温华就招架不住了。
  “啊——不玩了、不玩了!”温华歪在一边,头上插满了树叶,朝英和朝益的头上也插了十几个,她嘟着嘴,“你们太狡猾了!”
  “谁太狡猾了?”邓知仁进来看到三人头顶的叶子,喷笑了出来,“你们这是干嘛呢,掉树上了?”
  温华跳下炕,迎上去搂住了邓知仁的袖子,“二哥,他们合起伙来欺负人,你看——”她指指自己的头上,“我们打了一下午马吊牌,他们老是赢!”
  朝英朝益就大呼冤枉,“我们才学会的,可没你会打!”
  邓知仁笑着把温华头上的树叶子都扒拉掉,“快去梳头,一会儿吃了饭,带你们去镖行。”
  三人一齐看着他,“这就过去?”
  “明天走得早,今天得先让镖头看看人,一会儿和你们一辆车的客人也要去。行了!快去梳头,别磨蹭了!”
  三个人急急忙忙把牌收起来,重新梳了头,在店里用了些饭菜,背上各自的包袱,临走时邓知仁叫来店主,让他给预备好五斤烧饼和三斤熟牛肉,明天一早要带走。
  到了镖行,里面人来人往忙忙碌碌的,温华看了邓知仁一眼,见他神态十分随意,便把想问的问题又咽了回去。
  镖头是一个三十多岁,个子高高却十分精瘦的男人,邓知仁喊他“二师兄”,他看了看温华他们三个,“就是这三个?”
  “嗯!家里正忙,抽不出人手来,就让他们找我来了,二师兄,你看——?”
  “那就坐大车吧,去找仲升。”他比了个手势。
  “谢二师兄!”邓知仁笑眯眯的带着三个小的去了账房,路上,他低声告诉他们,像他们这样坐大车的,从县里到运城来回一趟一人要交六百个钱,二师兄给免了一百,一人只要五百个钱,等到了运城会停留三天,他们可以用这三天的时间到处看看。
  一百个钱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至少够三人两天的伙食费了。
  账房里一个算账的,一个收钱的,还有一个身穿绸衣的三四十岁的中年人,看来这中年人和他们一样都是来交钱的。
  邓知仁喊了一声“仲升哥”,那个正和中年人谈话的年轻男人抬头看了他一眼,便示意他先等一会儿。
  邓知仁就让他们三个先把钱准备好,朝英朝益从包袱里掏出钱来,温华也从布包里拿出了一小块银子,邓知仁将朝英朝益的钱数了数,却没有理会温华,温华轻轻叫了一声“二哥”,被他瞪了一眼,于是缩了缩脑袋不再说话了。
  那个叫仲升的账房给那中年人算好了账,便将单子给了旁边的人,让他收钱,邓知仁上前跟他低声说了几句话,便将手里的一包铜钱递了上去,又从怀里掏出一块银角子,那人照样写了单子,让旁边的人收钱。交好钱,那收钱的在单子上盖了个印章,又返回给那个叫仲升的,他便从一个挂了锁的盒子里拿出三个小铜牌递给邓知仁,邓知仁谢过了,便领着温华他们离开了。
  回到店里,邓知仁叫了热水,看着他们挨个儿把水袋灌满,又把烧饼和切好的牛肉分成三份,用纸包了,他拿出那三个小铜牌一人一个分给他们,“你们三个这一路上要互相照应,出门在外都不容易,平时付账的时候一个人掏钱就行了,回来再细算各人应该摊分多少,当天的账当天结,省的将来为这几个钱生了间隙,明白么?”
  三个人握着手里的铜牌直点头。
  邓知仁又道,“这铜牌上有吕家镖行的标识,你们挂在身上别拿下来,回来以后还要还给镖行。以后的几天都要住店,你们三个最好是住一间屋,别让人家把你们分开,外面的拐子骗子不少,你们到哪儿都得三个人在一起,在路上我未必顾得上你们。”
  温华把拇指大小的铜牌挂在脖子上,“二哥,刚才在咱们前面交钱的那个人是不是和咱们一起走的客人?”
  邓知仁点点头,“没错,不过他带的人多,你们就和他家的人坐一辆车上——那是个大户,你们三个要少说多听。”
  当天晚上会了账,把邓知仁送出了客店,三个人早早的睡了。
  因为之前打了招呼,店主很早就来叫门了,三个人从床上跳了起来,穿衣洗脸梳头,又把行李检查了两遍,便向镖行跑去。
  在镖行的安排下,三个人挤上了一辆骡车,油布的车棚,算上他们一共坐了十个人,天亮起来的时候,车队有序地驶出了镖行,向城外行去。
  车队驶出了县城,温华伸头看到城门上的“绛城”二字,原来——这里是绛县啊!
  温华是在看历史小说的时候查参考资料才知道的绛县,这里早在春秋晋献公的时候就已经是晋国的都城了,此后的数千年里虽历经多次改名,却一直保留了一个“绛”字,可是……她看着逐渐远去的朦胧中的城郭,心下叹息,过去的风光早已不再,如今的绛城也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县城啊!
  温华正在感触历史带给她的震撼,冷不丁被坐在对面的朝益敲了个爆栗,“发什么呆呢?”
  温华摸摸脑门儿,见他俩已经把烧饼和牛肉拿出来了,就也打开自己手中的包袱,一口烧饼一口肉,就着水袋里的凉白开囫囵着吃了早饭。
  车上的另外七个人穿着相似的衣服,都是一身的灰色棉布衣裳,从十四五岁到四十多岁不等,他们有的靠在车厢上打盹儿,有的向外看着风景,还有的靠在一起低声说话。
  温华觉的和对方未必能说得上话,便也不再看他们,拿出用麻纸包起来的马吊牌,“玩不玩?”
  朝益很是跃跃欲试,但是车厢内有没有能放东西的地方,“你看这儿哪里能放牌?”
  朝英左右看了看,从座位底下抽出来一个马扎儿,打开,放上自己的包袱,拍拍平,“这不就行了?”

  住店遇泼妇

  他们这边儿打着牌,车里的其他人渐渐伸长了脖子,温华做的马吊牌和时下流行的很不一样,不仅是张数多,而且上面全是字,没有图案——她写字还行,对于画图就不擅长了,尤其是“梅兰竹菊”,根本不知道该怎么画,于是索性就用字来代替。
  他们三个时不时的吆喝一句“三万”、“九饼”、“东风”,车里的其他人虽也打过马吊,却是和这个不一样的,而且他们的玩法也新奇,没一会儿便有人询问起来。
  温华少不得为他们解释了一番,不过一会儿功夫,便又有几人加入了战局,于是闹哄哄的不断有笑声传出。
  中午车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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