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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乌衣茶姬 作者:花椒鱼(言情小说吧金榜红文vip2015-03-08完结)-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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浇醒了!这等无耻秃驴岂容他这么快就死?凌迟处死都绰绰有余!”
  一旁的空没早吓得瑟瑟发抖,面无半点血色了!眼看着法闵被泼醒又接着挨棍杖,打得法闵嗷嚎大叫,血肉模糊,那副惨象吓得他魂儿都没了,惊恐地乱叫了起来:“别打了!别打了!我招!我招!我什么都说!”
  “乱嚷什么?”施晏忙冲空没递了个眼色。
  可空没已经吓破胆了,趴在地上嘴里只管大叫道:“大人,我都说!我都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进了房间就被人打晕了我不知道谁打晕我的我没看见是施先生吩咐我刚才那么说的……”
  “你胡扯什么?”施晏顿时有点紧张了,低声打断了空没的话。
  “停!”殷大人抬手示意那边棍刑暂停,然后训斥施晏道,“此乃公堂,你就算是个状师,也轮不到你在这儿大呼小叫!退一边去!本府自有话说!”
  施晏瞪了空没一眼,悻悻地让开了。殷大人又问空没道:“你说你都招,那你就先把你师傅干的那些龌龊的勾当招了!你是不是也参与其中?”
  空没忙摇头道:“小的没有!师傅这人很吝啬的,他沾手过的东西是不会再叫小的占便宜的!就算小的想,也没这个机会啊!”
  “前前后后,你师傅干了多少这样的勾当?除了这本手札上的,可还有别的?”
  “这几年小的知道的就十几起,有些是自愿的,有些是被师傅骗了的,至于除了手札上的还有没有别的,小的就不知道了!”
  “荒谬!”殷大人大怒道,“身为灵隐寺主持,居然骗jian良家妇女,简直是目无王法!佛门清净地竟成了藏污纳垢之所,真是我们临安城的一耻!”
  “可惜了,”施良摇头惋惜道,“那些被骗jian了的妇人女子为着自己的名节,就算是死也不会来衙门报案的,这才纵容了法闵猖狂了这么些年!想法闵在外是一派禅门宗师的模样,与城内几家大户都来往颇深,这才在前任主持谢世后得施夫人等人力举,做上了灵隐寺的主持,谁能想到他背地里竟是这般龌龊下作之人,看来施夫人也看走眼了!”
  对面的施晏不满地盯了施良一眼道:“你别胡言,任命法闵为灵隐寺主持的是朝廷,不是施夫人的力举,你少在这儿混淆视听!”
  “施夫人与灵隐寺法闵方丈来往甚密,城中皆知。就算施老夫人是信道教的,她也另辟蹊径要在灵隐寺请法闵亲自为施夫人祈福,可见交情之深。若说施夫人身边这两位仆妇暗地里与法闵有往来,也不是不可能的。”
  “你这么说可就有污蔑之嫌了!”
  “好,那就继续听空没怎么说!”
  施宴施良互瞪了一眼,各不理睬了。这时,殷大人再问空没道:“今日之事你到底知道多少?”空没喊冤道:“今日之事小的确实冤枉啊!小的去找师傅,刚进门就被敲晕了,什么都不知道啊!大人,是真的!师傅有甜头,除了银子,其他的都不会分给小的的,又特别是女人!”
  “这么说来,你也不知道是谁敲晕了你,那么你之前为什么说是靳氏?”
  “是……是施先生叫小的这么说的!”空没瞟了一眼施晏害怕地低下了头。
  施晏当即反驳道:“胡说!本人是状师,岂会明知故犯,找人串供?分明是你们师徒串通好了,之前没对我说实话!大人,在下以为这件事已经很明了了。在下之前并不知道法闵的为人,这才轻信了他的话。看来此事应该是法闵一时色心起,想对施家这两位仆妇下手,刚想行事时,空没就来了,他怕好事被空没耽误了,这才拉上空没,师徒俩一块儿yin乐!”
  “这话锋转得倒是真快啊!”施良嘲讽道,“别忘了,你找的证人和尚还在这儿,他可是亲眼看见阮夫人分两次背着人离开的,这你又怎么说呢?难道你还想说阮夫人与法闵勾结一起,帮法闵送人吗?简直是颠三倒四,耽误殷大人的功夫!”
  “你……”
  “都闭嘴!”殷大人又拍了一下惊堂木道,“这儿成菜市场了?是非曲直,本府自会断定,不必你们俩多嘴!刚才那小和尚,本府再问你,你是否亲眼见到靳氏拉这两个仆妇进蛇笼,并在吓晕她们之后分两次背走?”
  “这……”那小和尚也结巴起来了。一旁的施晏转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吓得更不敢说话了。杨晋察觉到后,走到两人之间挡住了施晏,对小和尚道:“你最好实话实说,若是被大人查出来串供,你也得在牢里去待个几年。你若撒了谎,让那有歹心之人占了便宜,就算你出去他也不会放过你的。”
  那小和尚忙道:“我没撒谎,我……我确实看见那位夫人把两位大嫂推进了笼子里……”
  “然后呢?”杨晋问道。
  “然后……然后那两位大嫂就吓晕过去了……”
  “再后来呢?”
  “再后来……再后来就……那位夫人就走了……”小和尚胆怯地低下了头去。
  施晏的脸色立马垮了下来!杨晋转头去看了他一眼,又问小和尚道:“不是阮夫人背她们走了吗?”小和尚缩了脖子,连连摇头道:“不是……那位夫人后来走了……没有……没有背她们……”
  “那之前的话是谁教你说的?”
  “是……是施先生……”
  “说清楚了,是哪位施先生?”
  “施……施晏先生……”
  “施晏!”殷大人立马喝道,“你到底在闹什么鬼?找个假证人,还教空没串供,你当本府的衙门是你家后花园呐!别以为你顶着为施府办事的名义来,本府就会给你三分颜面!”
  施晏脸色微变,急忙拱手弯腰道:“大人,这事儿学生的确不知情!学生当时问他们的时候,他们就是这么说的,学生也就信了。看来是学生失策了,没好好斟酌其中真伪。但要说串供找假证人,学生实在没有,还请大人明鉴!”
  “失策?你一个失策就闹了本府大半个时辰,你以为本府很有空闲吗?一边候着,本府稍后自有话跟你说!”
  施晏不敢再多话,缩了头退到了一边去。施良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丝讥讽的笑容。
  一声惊堂木后,殷大人问宝梳道:“你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把这两妇人推蛇笼去?还有,灵隐寺怎么会有蛇?”
  法明先回话道:“回大人的话,那蛇是施府送来的。原本定下从明日起为施家老夫人办七日诵诞,诵诞结束后还会举行放生仪式,那些蛇,狐狸以及松鼠全部都是施家送来暂时放在园圃内的。”
  宝梳也道:“要说民妇为什么要推这两位进去,那话就长了。这位小师傅只看到了后面,没看到前面。民妇今日第一次遇见施夫人,施夫人好客,便吩咐她这两位仆妇带民妇去园圃游玩。谁知走到蛇笼时,她们忽然打开蛇笼推民妇进去。可惜啊,民妇自幼长在乡间,不怕蛇,也认得那些蛇都是无毒之蛇,便以为这两位是在跟民妇闹着玩儿,所以民妇也照旧把她们推了进去。哪知道她们吓得晕了过去,民妇只好走开去找人来救了,等民妇带人来时,她们已经不在蛇笼里了,事情就是这样而已。”
  “你们两个,”殷大人瞪着那两个仆妇喝问道,“还有什么好说的?”
  两人连呼冤枉,说自己没推过宝梳。殷大人此时心里已经有些章谱了,惊堂木一拍喝道:“冤枉?我看最冤枉的是本府!给你们带着兜了一大个圈,又是串供又是找假证人,还好意思来喊冤枉?今日此案本府已了然于心中!灵隐寺方丈法闵yin秽无耻,骗jian妇女,玷污佛门,坏我佛法,实在罪无可恕,判秋后斩!至于你们俩,不守妇道,毫无节操,公然在寺庙与和尚yin鞲,下作之极,判各杖四十,游城一圈,警示众人!来人,拖下去!”
  “大人,冤枉啊!”俩仆妇一路嚎哭着被拖了出去受刑,打得是鬼哭狼嚎,惊天动地。
  “再有空没,”殷大人继续判道,“你明知方丈法闵之事知情不报,愧为佛门弟子,即刻逐出佛门!另外,你又与法闵私吞寺庙款银,虽不是主犯,但也难辞其咎!为警醒其他佛门弟子,本府判你流放青海,永生不得返回原籍,即日起效!”
  空没不敢辩解,能留条命已经算不幸中的大幸了!接着,殷大人又指着施晏道:“还有你,身为状师,找人串供,找假证人,根本就是漠视本朝纲法律例!本府罚你棍杖二十,三年之内,不许再做状师,退堂!”

  ☆、第三百二十五章 禁足

  一声重重的惊堂木后,殷大人甩袖而去。衙差们则忙碌了起来,该杖责的杖责,该收押的收押,该签字画押的签字画押。施晏这时完全没了刚刚嚣张得意的表情,被两个衙差摁在地上趴着,脸色比哭还难看!
  施良轻蔑一笑,蹲下去问道:“弟弟,你可挺住了。这二十棍说来也不多,顶多打得你几日下不来地而已,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你少得意!”施晏抬头怒瞪了施良一眼道,“别以为你跟了个姓阮了就尾巴翘起来了!跟施家作对,你是自找没趣!”
  “不服气就说不服气,何必又把施家抬出来呢?你以为你把施家抬出来我就会怕了吗?我自打出了那个门儿就已经跟那一家子断得一清二楚了,跟他们作对,本就是我最大的心愿!哼,多行不义必自毙,我劝你还是别再在施府上待着了,仔细哪日把命都折在里头了!”
  “要死也是你先死!你少说张狂话,这回开罪了施府上,你和姓阮的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施良不屑地笑了笑道:“走着瞧!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我的好弟弟,你慢慢挨棍子吧!”说罢,施良便笑着起身,和曲尘宝梳一块儿离开了。
  三人走出府衙大门后,施良笑道:“事已毕,我那边还有些事情,就不跟阮老板客套了,我先回去了。”
  曲尘点头道:“这趟有劳施先生了!今晚在府上备下薄酒几杯,请施先生务必赏脸来一趟。”
  “阮老板真是太客气了,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不过我也正想和阮老板喝一两杯,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晚上见!”
  “施先生慢走!”
  “告辞!”
  施良先离开了。曲尘和宝梳没坐轿子,缓步往家走去。宝梳搀着曲尘的胳膊问道:“那个施先生是谁啊?”曲尘道:“他是施家子弟,与那位施老爷乃是同宗。”
  “亲戚?那个施晏呢?”
  “是亲兄弟,他是施晏的亲哥哥。”
  “不会吧?”宝梳略有些吃惊道,“亲兄弟?那为什么他们俩看起来像仇人似的?”
  “这个说起来话长,而且我也还没弄清楚当中到底是怎么回事,只知道施良与施府上断绝了往来,自己在外开了间书馆教习,挣些微薄的束金过日子,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他一个人过?”
  曲尘点头道:“嗯。”
  “那太奇怪了,施府在临安城那可是响当当的人家啊!他敢跟施府断绝往来,这人倒有些骨气的。”
  “所以我才会跟他有所往来,至于他为什么会跟施府断绝往来,只有往后再打听了。”
  “嘿嘿!”宝梳掩嘴一笑道,“你说施夫人要是听说她身边的人被游街了,心里该是个什么滋味儿啊?”
  “管她什么滋味儿,横竖这是她该受的!走了,回家瞧我闺女去,别又给饿醒了找不着娘。”
  “那要是她娘饿了呢?”宝梳吊着曲尘的胳膊撒娇道。
  “那就先喂饱她娘,想吃什么?”曲尘转头笑问道。
  “我听说淮南居的八珍汤很好喝,可惜那儿每日只开四桌,得提前预定。我上回去问过了,预订已经排到一个月之后了,太久了!你能不能尽快给我弄两个位置啊?”
  “哦,就是那家私房菜馆?听说馆主手艺精湛,就是每日定了桌数,弄得很多人只能望洋兴叹。行,我尽量想法子吧!”
  “相公真好!”宝梳凑上去正准备在曲尘脸上盖个红印章时,曲尘抬手一挡,转头笑问道:“你想被殷大人抓去游街,说你有碍风化吗?乖,回去再说!”
  “嘿嘿……谁让我家相公长得这么诱人呢!”
  “什么时候喜欢叫我相公了?以前不是阮曲尘阮曲尘的叫着吗?”
  “叫你相公你不喜欢吗?”
  “喜欢……”
  “相公相公相公!”
  两口子说说笑笑回家去了。在他们离去不久,施晏也一瘸一拐地被人搀扶着回了施府。刚踏进施府的大门,就有管家请了他到施老爷跟前去。
  在施家的望鹤厅里,施老爷,施夫人以及施老爷新娶的杜姨娘都在。施晏步伐艰难地走进去,脸色窘迫地勉强行了礼道:“见过叔父,婶娘还有杜婶娘。”
  “官司如何了?”施老爷口气很不爽地问道。
  “官司……”施晏不敢抬头,吞吞吐吐道,“官司……本来是该赢的……”
  “那就是没赢了?殷大人是如何判的?”施老爷翻了个白眼冷冷问道。
  “殷大人……判了法闵……秋后斩……空没流放青……”
  “老爷是问你我们府里那两个怎么样了!”杜姨娘在旁插了一句话道。
  “我们府上那两个……挨了棍刑还……还……还被游街了……”
  “什么?游街?我们施府的人被游街?这叫什么话呀!”杜姨娘立刻忿忿不平地对施老爷说道,“老爷,这殷大人也太不顾您的脸面了!明知道是大姐身边的人,却还拖出去游街,叫大姐,叫我们施府颜面何存哪!”
  坐在旁边的施夫人早没了之前在灵隐寺的嚣张,整张脸像僵尸脸似的,牙齿气得直打格。她盯着施晏问道:“你说,殷大人怎么判的?那个靳宝梳一点事儿都没有吗?”
  施晏一脸委屈道:“本来审得好好的,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法闵忽然不说话了!对他之前说过的话也不承认也不否认,这才给靳宝梳那边的人逮住机会翻盘的!”
  “他好好的怎么不说话了?哑了?”
  “我也不知道啊!靳宝梳跟他对质了两句,他就不敢说话了,真不知道是脑子抽风了还是怎么了!”
  “还有那法闵,殷大人怎么判了秋后斩?有这么严重吗?”
  “那法闵……”施晏面呈难色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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