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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万里随波行 作者:金波滟滟(晋江2013-12-17完结)-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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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你以为?”滕琰说不下去了,原来他们都以为初二是她养的面首。怪不得那天昭阳公主会以为自己后悔,原来问题在这儿。
  滕琰把脸沉了下来,“你把我想成什么了!”
  “都是我害了你。”陆伯甫喃喃地说。
  滕琰气急了,但看着陆伯甫眼中满满的歉疚,不由得又放缓了语气,“我确实与燕王是假夫妻,我们成亲,只是为联手治理燕地方便。至于其它的子虚乌有的事,你不要相信。”
  “你根本就不喜欢燕王,你还喜欢我,对不对?”陆伯甫的声音带着些兴奋,“表妹,在燕地时,你是那样的决绝,一点也没想到我为了娶你暗中准备了多久。那时我还有些气愤,昭阳为了哄我,给我纳了妾。可是,有了这些女人,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反倒使我更彻底地明白了,我真正想要的人是你,再多再漂亮的女人,也只有你能与我心灵相通。曾经苍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回想我们在藏书楼度过的时光,是我最快乐的日子。如果能回到那时,让我拿什么来换,我都愿意的!”
  滕琰气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我那时也是不得已……”
  “东汉宋弘面对皇上直言,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你如何不得已我并不想听,我只知道,你比起宋弘差远了!”
  “表妹,我错了,现在我们一起想办法,总不能让你就这样过一辈子!”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滕琰扔下这句话离开了。
  虽然心里不痛快,滕琰还是觉得自己能够理解陆伯甫。在他的思想里,他虽然尚了公主,但并没有对自己无情无义。也许在他看来,能让自己与昭阳公主平起平坐已经是应该庆幸了。
  陆伯甫还是认为他是苦心为自己着想。其实现实却是,陆伯甫无论如何也不能理解自己对爱情的追求。
  陆伯甫是在这里真正与自己深刻沟通的人,也许是有着相似的经历,他们非常投缘,就是在一起闲聊,从来都是那样的投契,半天时间常一晃而过。在藏书楼的时光也是滕琰内心最珍惜的。
  如果,在那时,他们能在一起探讨些爱情婚姻方面的话题就好了!可是,谁又能未卜先知。
  陆伯甫这个在心灵上最贴近的朋友都不理解自己,也许,在这个时代不会有人理解自己。
  真要是这样的话,滕琰宁缺勿滥。
  不过,滕琰对自己的表现很不满意,她还是无法象对待别人一样,与陆伯甫心平气和地谈话。原本以为已经放下了的陆伯甫,没想到陆伯甫竟然还能如此影响自己的情绪。
  “我一定要忘了陆伯甫!”滕琰暗下决心。她告诫自己,陆伯甫是一个有妻有子有妾的人,不可能与自己再有什么交集了。就是打交道,他也只不过是自己的远房表哥。
  滕琰快步沿着湖边向前走,没多久,就见皇上带着一大群的人,正在湖边的临水轩里围着几排灯笼看着。原来是在猜灯谜。
  滕琰本想悄悄地躲在人群后面,可是皇上一眼就看见了她,马上问:“燕王妃怎么这么久才过来,来说说,宫里的灯比起燕都怎么样?”
  滕琰只有笑着上前行了礼,说:“皇祖父,燕都的灯我没有看过,倒是在昌平,被犬戎人围在城里那年,父亲带我们出去看了一次灯。灯是怎么也不及宫里的,但那时,大家都以为是过最后的一个上元节了,却分外地用心赏灯。”
  “听说,当初能守住昌平郡,还是你的兄长出了个浇冰筑城的主意?”皇上捻须问到。
  “是。但若是没有昌平的将士拼死守城,没有燕王率军解救,没有皇上的仁心,孙媳就不能在这里赏灯了。”滕琰恭敬地说。
  滕琰的话很得皇上的欢心,他笑着说:“滕家一门,人才辈出,你的兄弟均不同凡响,就是燕王妃,也是个秀外慧中的!你上前来猜猜灯谜,猜中了有赏!”
  滕琰去看灯谜,在开国公府时,那时滕琰有大把的空闲时间,也曾看了几本猜谜的书,还饶有兴趣地研究了一阵子。眼下宫里挂出来的灯谜应该不会太难,滕琰大方地上前看了看。
  一只灯笼上写着“你一半,我一半。打一字”,滕琰道:“这个应该是个“伐”字吧。”
  另一只灯笼上写着“半部春秋。打一字”,“这是个“秦”字吧。”
  皇上笑着点头说:“燕王妃不只能上阵拒敌,还颇有文采。你也出个灯谜让我们猜猜。”
  早有太侍拿着红色无字的灯笼过来,滕琰取了笔,在上面写了,“画时圆,写时方,冬时短,夏时长。打一字。”
  滕琰的字是专门练过的,虽然比起书法大家差得多,但很能拿得出手来,灯笼拿到皇上面前,就先得了一声称赞,“好字!”看向滕琰的目光就不同了。
  谜语并不难,但皇上还在沉吟,大家即使猜了出来,也只能等皇上想出来,滕琰也急,正想着怎样不露声色地提示一下呢,皇上大笑着说:“我猜到了,是日字。”
  滕琰的谜底也有所指的,皇上不只是真龙天子,还是百姓的天,百姓的太阳,正合一个日字。所以皇上自然开心。
  “怪不得燕王哪一个也看不上,突然急巴巴地上折子要娶妃,燕王妃还真是不同凡响呢。”
  滕琰得了夸奖,准备退下去,皇上却没有放过她,说:“燕王妃再做个谜语。”
  滕琰笑语晏晏地就说:“孙媳有个谜题,不如讲出来大家听着一笑。”
  “孙媳的表哥前些时间去了西湖,在湖边见一个石碑,上书“虫二”,一时不解。想了又想,不觉拍手称妙,皇祖父想,这是为什么?”
  滕琰留出点时间来让大家思索,眼光看向燕王,当日,燕王也听姚达讲过此碑,自然知道,此时正笑着向她看过来。
  自己这样高调展示,是想让皇上看到,燕王除了武力平收复燕地,更不缺乏文治。燕王妃也可以算是一个活广告,她不只会割人的头发,还文采斐然。这是为了给燕王加分,燕王自然明白。
  就在滕琰收回目光的时候,她看见了陆伯甫,不知什么时候,他也赶了过来,脸上倒是一丝的表情也没有。
  这个典故,在资讯发达的前世,即便没去过西湖的人也有不少知道的,可是,在这里,还真能拿出来说上一说。
  皇上刚刚猜谜用的时间不短,可见对这些杂学并不擅长,滕琰也不等皇上想出来,就接着说:“原来表哥醒悟过来,“虫二”二字,正寓意“风月无边”,西湖的风光,可不正称得上风月无边!不过,孙媳看眼前的甘露湖,也够得上风月无边!”
  皇上满意的哈哈大笑:“把贡上来的两盆玉石盆景赏给燕王妃!”
  过了热闹无比的上元节,就到了开印的时间,皇上每天要临朝,有职位的皇家人也是一样。燕王本来可以不用上朝的,可是皇上特别地叫上他,并还多次留宿宫中。
  滕琰是完全轻松下来了,计算行程,燕地那边现在送过来的公文应是在春节期间的,在收到一批恭贺新春的贺表后,几天才有一次公文送来很是正常,也没有什么大事。
  但限于王妃的身份,滕琰也没有多少自由。燕王虽然没说过限制自己活动的话,但滕琰还是自觉地留在王府,算起来她还真的很亏,到了闻名天下的京城,竟然没有机会出去看看。就是住在皇宫里时,也没到御花园里随意地逛。
  姚达倒过来说过要带滕琰出去玩。据他说,高门大户的女眷们虽然不轻易出门,可小门小户的人家不可能这样讲究,滕琰可以换件一般人的衣服嘛,但滕琰没有答应。
  她现在顶着燕王妃的名头,一言一行恐怕都会有人注意,她可不想遇到些什么意外之类的。不过,将来,滕琰卸下身上的负担时,她一定会到处走一走,看一看。现在只当是一次出差了,也确实是出公差。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五十八章

  姚达自已去了,他有大把的诗友酒友和红颜知己要应酬,不可能为了陪表妹而不出门的。
  滕琰把跟她一起来的飞珠、晨风她们都放出去玩了。这段时间,她忙,这些人也跟着她没怎么休息,现在总得让大家见识见识京城。
  自己关在屋子里看话本,她通过几个途径搜罗了不少新奇的话本,倒是看得津津有味。南方较燕地不只经济繁荣,就是文化也繁荣得多,这些话本在燕地就没有。
  还有赵祯和嘉和郡主,滕琰也抽了点时间去看看这兄妹二人的功课,他们和自己一样,也不方便出去。别看身份高贵,赵祯和嘉和郡主的日子过得还真不如她手下的丫头们快活。
  二月初的一天晚上,滕琰端坐在塌上,与七娘一同听赵祯诵读《孟子见梁惠王》,“挟太山以超北海,语人曰‘我不能’,是诚不能也。为长者折枝,语人曰‘我不能’,是不为也,非不能也。故王之不王,非挟太山以超北海之类也;王之不王,是折枝之类也。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天下可运于掌。”
  赵祯起蒙太晚,比起当年的滕珙还差上很多。他的出身也决定了他并不需要皓首穷经,滕琰只想多给他灌输些爱民亲民的思想和做人的道理,故而在《论语》、《孟子》中选了些章节让他反复诵读,讲解,记在心里。就是嘉各郡主在一旁多听听也没有坏处的,这已经成了这些日子的常态了。
  林公公悄无声息地进了殿内,脸上很少见的露出些焦急的神色。应该是燕王有事找自己吧。
  滕琰在赵祯读到一个段落结束后,叫了停,“今天就到这里吧,祯弟明天要跟着王爷祭祀,早起早睡吧。”
  看着赵祯和嘉和郡主行礼告退后,滕琰问林公公:“王爷有什么事吗?”
  “王爷两天多不睡不吃不喝了,老奴是担心,想请王妃过去看一看。”林公公为难地低声说。
  为什么?滕琰不理解。出了正月,燕王就打算回燕地。皇上下了旨,让燕王带赵祯祭祀了祖宗和睿太子后再回燕地。这也是正常的,燕王这次回京城,没赶上腊月二十九的祭祖活动,正好带上赵祯,一并去拜祭理所应当。要知道,赵祯以前还没有参加过祭祖,这是第一次。
  在祭祀前,斋戒是不可少的。自从领了圣旨,燕王、赵祯和自己要斋戒三日,嘉各郡主倒不用,她一个女孩,是要嫁到别人家的,不用参加祭祖。
  斋戒要求不喝酒,不吃荤,但这个“荤”并非指要吃素食、忌肉食,而是指不吃葱蒜韭姜等有刺激气味的菜。目的在于防止在祭祀或会客时口里发出难闻的气味,造成对神灵或祖先的不尊敬。
  滕琰正是按照标准严格执行的,燕王不吃不喝,是为了表示他的孝心吧。滕琰摇摇头,关于睿太子夫妇,她几乎从没有听燕王谈及,在燕王府内同样是大家的禁忌,所有人都避而不谈。
  事出反常,滕琰就是再不多心,也免不了要格外关注些,在京城的宴会上,明里暗里,也从别人口中听过几句,还有就是飞珠打听了些消息告诉过她。
  在众口一词地称赞睿太子军功盖世,人才出众的背后,还是有人透露出睿太子风流好色,与太子妃关系极差,势同水火。而且当年睿太子一家在火灾中丧生,太子妃的娘家林家负很大的责任,林家当年就是因为这一场祸事,家中人死的死,流放的流放。
  膫琰能理解燕王闭口不谈,要是她,也不会说的。
  不过,再哀悼逝去的人,也应该有一个限度,不吃不喝不睡三天,明天还要拜祭,铁人也受不了。
  滕琰想着这些,进了燕王起居的殿内。
  屋子里阴冷潮湿,连一个炭盆都没放,燕王端坐在塌上,面前的案几上摆了一本打开的书。滕琰见他垂着眼帘,也不知道是否真的看进去了。
  燕王不可能听不到有人进来了,但就是滕琰上前行礼问安,他也没有一点反应。滕琰注视着他的眼睛,良久连睫毛都没有动上一下,更不用说打个招呼了。
  眼前的燕王看着有些陌生,也是,他们也有好几天没见面了。先是燕王被留宿宫中,接着准备祭祀。这几天他们终于可以明正言顺地分居了,滕琰也不用再住下人值夜的小榻,白天吃得好,晚上睡得好,没想到燕王却弄成了这个样子。
  滕琰自顾自地坐到了榻上燕王的对面,用寻常的语气对燕王说:“明天的祭祀有什么要注意的吗?我还是第一次参加呢。”
  燕王抬起了头,看了一眼滕琰,什么也没说。
  既然燕王知道自己是找个借口,滕琰干脆直接说:“我陪你吃点东西吧,你这样为难自己,就是睿太子和太子妃在天之灵知道了,都会难过的。”说着,对林公公说:“叫厨房做些好消化的东西拿上来。”
  哪里还要到厨房现做,林公公早有准备,饭菜很快摆了上来。滕琰替燕王盛了一碗粥,递过去说:“逝者已矣,前尘往事,王爷就不要再固执于此了。”
  燕王如此表现,滕琰怎么也看出来他不只是哀伤过度了。看着燕王憔悴的面容,因缺水而干裂的唇,还有布满了红丝的眼睛,毫无表情和反应的脸,滕琰既同情,也有些后悔贸然地闯了进来,过去的事情她毕竟是不知道。
  又想起自己已经下了决心与燕王共进退,她又鼓气勇气,严肃地说:“王爷,古人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你现在不孝父母,我没有立场去管。但你可知知道,你的身体发肤,不只属于你自己,还属于燕地所有的百姓,和我们这些为你尽忠的下属,你必须爱护身体!”
  滕琰说着,端着碗的手并不放下,就在燕王面前僵持起来。
  滕琰的手已经酸了,就在她觉得自己可能要坚持不下来的时候,燕王低声说:“你能陪我喝酒吗?”声音低哑干涩。
  斋戒期间是不允许喝酒的,但滕琰心里并不介意这些形式,她马上答应。出了门,林公公就在外间,滕琰低声让他送酒过来,“把殿内的人都赶走,派几个忠心的侍卫守着外面,不放任何人进来,你亲自在外间侍侯。”
  林公公低声应了,转身出去了。滕琰相信他能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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