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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宠"妃 作者:甄栗子(晋江vip2014-01-20完结)-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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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怜妃能出面为乔贵嫔挣脸,二人之间还真少不了猫腻。
  云露心思几转,面上只当新鲜事儿来听,笑着点头:“确实呢。”
  沈芬仪这算是在为自己人科普宫内派系表吗?
  阴雨天闷热,沈芬仪没带扇子就用宫绢儿扇了扇,两人坐得近,云露如何看不见这动作。秉持着和平友好条约,就势挪了挪团扇替她打扇,匀去些丝丝凉风。
  她笑容浅浅,声音也跟着这轻柔的微风一起轻了:“早前因怜妃娘娘生病,我偶尔去拜访也被拒之门外。如今她既是能得出精力空闲挂心乔贵嫔的生辰,可见是要好了。”
  云露心头一凛。
  她这是在告诉自己,怜妃要出山了。
  当时如果不是怜妃尚在病中,分不出精力,恐怕那件事也没有这么快就被安在她头上。
  “那可真是喜事。”
  再一联系到皇后突然提出避孕的举动,她心下就有些了然。
  恐怕是想在怜妃之前先行震慑笼络新人。殊不知她能让人避孕,也能为个别人撤了这个举措。左不过费一句“规矩妥帖,见识广博”的夸赞罢了。
  沈芬仪旁观,看这位云才人漾开春风袭人的笑,眼底却有阴霾,心里一哂。到底还是太年轻了。
  不过也是,怜妃的手段着实不弱。
  谁让她运气不好撞上那事,间接得罪了这位宠妃娘娘呢?
  “咦,主子主子,那可是皇上?”枣糕骤然出声打断了她们的思绪,指着雨雾里行走的人问。而后她的手被自家主子拍了下来。
  她跟着一缩,立时明白了自己的错误,不该指着当今万岁,但还是嘟了嘟嘴。
  两人一道站了起来,云露迎了出去,沈芬仪却只站着不动,心里又是一叹。果然她才是真的年轻活泼,自己到底是心累了。
  曾几何时,她也会这么娇俏欢快地将皇上迎进宫里,替他更家常衣,替他沏酽酽地茶。皇上大多时候是随和的,但你永远猜不到他的心意,明明前一刻还在笑,只要他感到不快,天威一怒,就令她心惊忐忑。
  她是有些怕他的。
  后宫里无数的妃嫔都是如她一样,爱慕或者讨好着他,紧跟着就是难以言说地敬畏。即便他仿佛永远在笑,永远爱玩爱闹,永远会亲昵地唤妃嫔的名字。
  那凛然之意都会在他靠近之时从骨髓里爬上来,让她不敢放肆。
  “皇上从哪里来?怎么在雨里慢行?便是小雨,也不能不将自己的身子当一回事。福禄,你是怎么伺候皇上的。”入耳地嗓音像打在地上的雨珠子一般清脆,并没有高傲凌人之意,便是抱怨圣上身边的人,都只能让人听出是对圣上的关心。
  而不是恃宠而骄。
  福禄跟着一踏进水榭,才嘻嘻哈哈地长揖一礼:“才人主子息怒,奴才可是冤枉的!皇上才从兽苑驯马回来,说要和花草动物一同感念天地灵气,愣是不让奴才撑伞。奴才不敢有违皇命。”跟着他看见里头站着的人,马上又给沈芬仪行礼问安。
  云露正是恼着,听罢扑哧一乐,连替皇帝拍拂去雨水的绢帕都抖了抖,一双妙目宜嗔宜喜,瞧了皇上一眼,只低头颤着肩。
  皇帝见她如此,想起自己的举动眼里也是笑意一闪,掸掸袖口道:“古人说‘好雨知时节’,依朕看,它不止知时节,还知人的心意。你们也常说朕身体安康,既然安康,怎么就淋不得?”
  话只说了一半,凭她二人去猜。
  沈芬仪依据诗词背景,自然觉得是有喜悦之事发生,因此松了口气。她分位高,便笑答了这话:“臣妾自是希望皇上安康,皇上若淋雨,不防备得了小灾小痛,岂不是让咱们心里难受?”
  皇帝摆了摆手,看似不想再论这个话题。
  云露却比她想得更深,写作时还会用明媚的天气反衬主人公的悲剧,一句诗又能说明什么?人大多是在心情低落的时候喜欢淋雨,皇上又说雨下的知心,且福禄刚刚提了兽苑,她眼底光芒一掠,有了别的计较。
  “朕大老远就看见你们俩亲热地坐在一起,在说什么呢?”皇帝撩袍入座,还冲云露招招手,让他坐到自己身边来。
  福禄知道雨一时半会停不了,早让小太监去沏了热茶。云露先接来捧在手里试了试温度,才递到皇帝跟前,顺势笑吟吟地答:“臣妾在和芬仪娘娘说故事呢。”
  沈芬仪觑她眼,没反驳。
  “哦?”皇帝挑眉,吹开茶叶梗子,喝了一口暖茶入喉,五脏便滚烫熨帖起来。情绪也跟着好转,“给朕讲讲。”
  “是民间乡野的糙事,臣妾恐污了皇上的耳朵。”
  皇帝笑:“以退为进,你现在不说,朕就不听了。”
  沈芬仪面色一变,已经做好要下跪请罪的动作,伺候皇上几年,她深知很多时候皇上表面在笑,心里其实早已动怒。
  更何况眼下将话说的毫不留情。                    
  作者有话要说:  早上好 o(* ̄▽ ̄*)ブ


☆、遇刺

  还没等她真的请罪,就见对面的少女盈盈一笑,不慌不忙地说:“幸而臣妾面皮不薄,否则让皇上戳穿了,真要恼了。”
  再看皇上,笑容不改。
  沈芬仪抚了抚心口。
  而后她见皇上身子一侧,挡住了她的视线,不觉有些奇怪。等他再回身,却见方才那笑脸盈盈地云才人脸颊粉莹莹地如蜜桃一般,顾盼流波,待看见自己的目光时眉眼儿低了低,说不出地羞怯。
  隐约可听见皇上低凑到她耳边的笑意:“朕试了试,嗯,比旁人还是要薄的。”
  她脑海里浮想联翩,心里登时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云露掐住火候,不至于让沈芬仪太看轻,也不至于她想左嫉妒,清脆流利地说起那个故事来。
  “这故事说得是一家面摊子上发生的事。那村子有个人喜欢占小便宜,逞口舌之能,有一回他去面摊子吃面,先要的是素面,摊主端来的面里加了葱,他不想吃,就让摊主另换了一盘牛肉面。那面摊主人也是好脾气,便给他换了。谁知他吃完一撂筷子,账也不付就走了。摊主急了,追出去向他要。此人就说‘我吃的牛肉面是用素面换的’,摊主说‘素面你也没有交钱’,此人又说:‘素面我没有吃呀’登时气得老板说不出话来了。”
  她说时声音不停变换,加上轻重得当,还真有几分说书人引人入胜的本事。她才说完,皇帝和沈芬仪就笑了。
  “不过是砌词狡辩。”沈芬仪道。
  皇帝却颇有兴致地回味,“虽是狡辩,倒让人难以驳了他。有些意思。”
  “皇上以为,他狡辩在何处?”
  “这……”皇帝为难地皱起了眉。
  恰此时绵绵的春雨停了,云露眼波流转,扇柄一偏,掩了笑:“歪理歪理,既占了‘理’字,可见它也是门大学问。”
  逻辑上的问题最能把人绕晕,都知道不对,但那个狡猾的错误点,总会在抓到手时从指缝里溜走,让人无法清晰的诉诸于口。
  “这句话,又是歪理。”皇帝将茶盖一叩,话虽如此,却是笑道,“既然你说它是学问,那朕可要好好钻研钻研。”他神情间尚有几分入迷地思索,并无不虞。
  因思绪不在此处,便趁着雨停挥手让她们都回了。兀自闲坐。
  四壁花木香风入座,远远地,只看他慢条斯理地喝着茶,原从雨中踏出时浑身隐隐地郁气已渐消了,身后站着福禄伺候,便是思考问题,也显得怡然自得,松乏自在。
  ******
  “糟糕!”
  晚间枣糕给主子收拾床铺,压在枕下的一方绣花手帕飘到脚边,她猛地记起来喊道:“主子的手帕落在水榭里了。”
  蜜瓜听了登时放下手里的东西,拿出大宫女的派头狠戳她一记,恨铁不成钢地说:“做事再这么不仔细,我就禀了主子将你撵出去。主子的贴身物件儿也是能混丢的?”
  “主子请皇上安的时候落在了桌面上,我那时还想着要提醒主子,后来云才人的故事说得有趣……我、我……我这就回去找。”枣糕委屈又惴惴。
  “回来。”蜜瓜拉住她,“今儿风大,春季水榭里的槅子又没安上,恐怕不知道被吹到哪儿去了,你怎么找?又或者被皇上、云才人捡了去也未可知。皇上就罢了,反是好事。若是云才人,明日再问她就是了。幸而今日带的帕子并没绣上姓名,却也无妨。”
  枣糕心里有了安慰,小脸便舒展开来。
  蜜瓜却怕她不长记性,又戳了几记,边道:“你啊你!”
  “你又数落她做什么,不过是小孩子心性罢了。”沈芬仪米白的中衣外搭了件枣色披风,见到里头情景就笑了。
  蜜瓜忙是走上去替主子紧了紧披风,边恨恨地答:“主子给她起的好名儿,成日家口里‘糟糕枣糕’一日不停,真个是人如其名。”
  枣糕被数落地又是委屈又是笑,见主子也笑,并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才把心安回了肚子里,冲蜜瓜地吐吐舌头。
  沈芬仪见她可爱地模样,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先是软了,紧跟着又是一黯,叹了口气。
  蜜瓜倒是能猜到自家主子的几分心事,轻声问:“主子又在想沈良人呢?”
  沈芬仪神采黯然,轻声诉说:“我做姐姐的自然要多照顾妹妹,偏偏她不要我管。御花园里的事,人人都以为是我告诉了她皇上的行程,却不知我才是最后知道的那一个。”
  姐妹亲人的事最难插手,蜜瓜也只是安慰:“奴婢瞧着,沈良人心里是有成算的。孩子长大了不想给人管着,也是有的。”
  “若是在外边我也不担心,可这里是后宫。”沈芬仪眼望窗外,夜幕里繁星点缀,一闪一闪,那光芒却不足以与月争辉。
  “姐妹如果不能相互扶持,该如何是好。”
  ******
  日光斜照进锦绣朱户,留下一格格错落的影儿。
  良辰快步走进内室的时候,正见主子倚在床头,乌云攘在肩侧,白雪般地手背轻掩下一个呵欠,睡眼惺忪,端的是慵然疏懒。非是名门淑媛端庄持重的做派,却让人看了心头放松。
  “主子,怜妃娘娘遇刺受伤。”她简洁地禀明来由。
  云露娟秀地柳眉一蹙,不解这又是什么状况?
  是看不惯怜妃痊愈,皇后整了一出,还是怜妃自导自演,不甘平淡出场。又或者是政斗遭殃,敌国来袭……也不必想那么多,这个时节,寂寞闲暇的除了后宫妃嫔还真没有别人。
  她将头发拢到身后,掀开被子趿来绣鞋,吩咐道:“着装吧,咱们得去看看。”
  “喏。”
  良辰拍手叫进端着铜盆、锦巾、香胰等物的小宫女,自行服侍主子穿衣梳洗。
  打扮妥帖后,云露携了她出门。外边不知为何游散着几个值班侍卫,不说姿态散漫,巡游的路线也全不像平日规矩谨慎,有的甚至快要踱去树下偷懒了。
  难不成这回遇刺里有大阴谋,怜妃伤重,不得不彻查后宫?那也不该如此轻浮,瞧他们的模样怎么也不像是要彻查,反而像在偷懒。
  良辰打听了回来后道:“主子,他们只说职责所在,其它一概不答。”
  云露点了点头,眉头紧锁着,带着重重疑问踏进临芳宫。
  与钟粹宫不同,临芳宫里养养物件都是精致可意,却不一定如何名贵。陈设不多,地方宽敞,飘起的帐幔质地柔软,倒仿来几分仙宫的形。此刻,里面已花红柳绿地站了一圈儿过来探望的妃嫔,见她前来,那视线立时扎了过来。
  内里含着说不明白的异样。
  除了互使眼色佯作伤心的妃嫔们,皇后竟然也在。她体态雍容的坐在厅堂中央的八仙椅上,端着茶盏稳坐如山,只是从眼底些微的倦色可以看出,她一早就在此处。
  临芳宫里闹刺客的时间应该是昨夜,只不过从皇后紧急处理到发布通知,当中隔了一段时间。
  底下半屈膝跪着皇宫里巡夜的带刀侍卫,身躯挺拔,可以看出是领头带班的角色。他口里的话因为云露的到来被打断,微微一顿。
  “继续。”皇后意味不明地看了眼云露,搁下茶盏道。
  “是。卑职不敢无令擅闯妃嫔娘娘的寝宫,因此派人围守在刺客闯入的地方,一夜未动。未曾料到刺客拒不出现,卑职以为内紧外松或可引出刺客,便稍作安排,然卑职无能,对方至今不曾露面。”
  话一说完,众妃嫔看向云露的眼神也愈发古怪了。
  对方在说到“内紧外松”一词的时候,云露骤然想起出门时三三两两的侍卫,看上去班次混乱,让人糊涂,此刻不觉有了不好的预感。
  “临芳宫遇刺,为何不及时通知本宫?”
  “启禀皇后娘娘,卑职并非隐瞒不报,而是以为刺客只身一人难逃法网,卑职能够先行捉住交由娘娘处置。没料到刺客如此狡猾闯入云才人的寝殿,因此延误了上报的时机。”
  皇后不置可否,转而看向云露。
  “云才人有什么话要说?”
  云露原先就有猜测,而后听到“云才人”三字的一刹立刻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临芳宫晚间遇刺,侍卫领班自作主张先行捉拿刺客。但这位已经自作主张的刺客,却不敢再次自作主张擅闯妃嫔寝宫,甚至不知道派人去和她交涉,径自将云岫阁围了起来。
  在他发现刺客被吓得龟缩不出之后,才上报到钟粹宫和北宸宫。
  等皇后赶到临芳宫时天已微亮,这说明什么?说明刺客在云岫阁过了一夜。
  先不说刺客和她有没有关联,单单只一个和陌生男子同度一夜,即便她全不知晓,当属无辜,皇上也要厌弃她了。毕竟她入宫时间不长,在年轻的帝王心里没多少的份量,只要有一丁点的膈应情绪,随时可以抛在一边。
  “臣妾但凭娘娘做主。”她看似惊惶地跪了下来。
  周围的妃嫔不知是同情还是幸灾乐祸,少不得喁喁私语。虽然她乍看下在后宫不如何出众,但圣宠有那么几分,还哄得皇上给她画了茉莉花令,位置也只比宁贵人低。在新人里着实是不差的。
  因此半是怜悯半是看笑话的人不少。
  如果是平时,她即便不像面上表露的那样战战兢兢,也要心慌意乱,急于筹措安排。这种心理战,一旦被打压,着实难以翻身。
  根本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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