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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宠"妃 作者:甄栗子(晋江vip2014-01-20完结)-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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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那些大人再写一回;岂不是替娘娘招怨。”美景舒舒服服地靠在那儿,从小宫女捧着的瓜子碟里捡了两颗吃,边和她们说道。
  小宫女好奇的不得了,忙问:“那是怎么回事?难道传言是假的,咱们娘娘没有真烧?”
  美景嘻笑:“烧了,当然是烧了!除了那些污蔑娘娘危害社稷的流言,传的一点儿不离谱。”她吊着那群子人胃口,慢悠悠地把话一转,“不过你也不想想,咱们贵妃娘娘是什么人?要是像一般人那样只知使性子,不顾大事,皇上怎么会喜欢呢?”
  “娘娘当然不是普通人!”小宫女义正言辞夸了自家主子好些话,复讨好地笑道,“美景姐,你就快说吧,快说吧,到底是为什么?”
  和乐进来要茶,就听见她在这里顽闹,便盯着瞥了她一眼,美景见了赶忙把姿态放正咯,冲她嘻嘻一笑,才不继续说歪话,低着声儿,神神秘秘地将里头缘故说了。
  “娘娘慧眼如炬,烧的那些折子都不是要紧的,所以才没事儿。”
  这说了,小宫女们当然又起了新的疑问。娘娘怎么知道那些不要紧?一本本翻过来再烧?可娘娘再厉害也是女人,能碰那些吗?
  她们一转眼刚要问,才发现刚刚坐椅子上逍遥的人不见了。
  那边厢,美景早就与和乐一起出了门。她小声讨好道:“姐姐仔细手累,让我来端?”
  和乐不理会她,仍是端的稳稳地,想了想,到底说了一句:“我知道你看着大大咧咧的,其实心里细着呢,该说的不该说的,心里都有谱儿。”
  美景听着怪不好意思的,但也点了点头。
  诸如御书房里的细事,皇上的习惯癖好,她是一贯不往外说道的。
  其实娘娘伴架多回,知道皇上的习惯,烧的那些是放在案角的折子。俱是事儿太多的时候,李公公先帮着把那些不必要的请安折子挑出来搁那里,所以烧没烧都不要紧。娘娘可从来不干亏本买卖。
  “但是,”和乐顿了顿,“人不一定总能控制住自己做什么,不做什么。万一说着说着乐呵了,一不小心就从嘴巴里漏出来,这也难说。”
  美景这会儿已经正色起来,听了这话也不辩驳。
  确实,底下人捧着捧着,把她捧高兴了,她难免得意忘形顺嘴儿就说了。
  和乐见她虽不答话,但兀自细细思忖,这才放下心。她把托盘交到她手里,使了眼色道:“主子要用,你递进去罢。”
  美景谢过。
  她进去的时候,发现娘娘难得没抱着小主子互动玩儿,而是独自和皇上说话。约莫谈的是正经事,气氛有些凝肃,她零零碎碎地听到“淑妃”“文修远”之类的字眼,不敢多听,隔帘唤了声“娘娘”。
  云露语顿,传她进来之后还不忘观她神色,见她多了一份稳重,就知道和乐敲打过了。这才打发她出去。
  皇帝一直瞧着,自是有察觉她表情变动,启盖喝了口茶,随口问她:“人用着不好?”
  “不好你再换个来?”她扬了扬下巴,“再不好,比你家小路子懂事多了。”整一心眼筛子,什么事都能给他暗地里琢磨出来。
  不过人胆子小,也忠心。要不然皇帝也不放心用。
  他一口茶险些笑呛出来,好容易调息过来,才琢磨着笑道:“怎么又是朕的人?”
  “不是你的人还是我……”她话到一半断了,霎时记起,她头回侍寝就有过这么一段话。那时她还为摸不清他的心思惴惴,如今却能够畅所欲言了。
  世易时移啊,感慨颇多。
  皇帝怎么看不出她心里想什么,瞥她道:“打住啊,最近和朕一说话就爱走神,还有没有把朕放眼里了?”暗地里却慢条斯理地挠她手心。
  挠手心怎么挠地慢条斯理?不紧不慢,还有节奏感就是了。
  “皇上才要打住呢。”
  “成,我们俩都打住。都是你多想不是,话都岔到哪里去了。”
  云露轻哼了声,一点也不买账地把手抽了回来,润过嗓子才接着和他说“正经事”。
  “淑妃……就一直让她这样了?”
  皇帝笑,“不然还能怎么着,她这样,无论是你还是朕,连带她自己都省心。”见她眉间犹豫,他稍微正色道,“如果不是查过箫家的事,朕是断不会这么待她的。”
  虽然除了妙妙,后宫的女人于他而言没什么意义,他也不喜欢利用女人达到目的。但淑妃确实是在他困境中帮他制衡过后宫,必要时起到转移朝堂视线的用处。所以按理,她也能算是一个功臣,应该受到更好的对待。
  但是出了文修远的事之后,他就感觉萧家的事没有那么简单。一查才知道,当初淑妃不肯入宫,是她的父亲萧明德以强硬手段送入宫中。
  萧明德确实是个忠臣。皇帝叹。
  就是在儿女方面过于严厉刚强。
  不过,既然知道她的心思,他就不能放任不管。她当初有多抗拒入宫,维护和文修远之间的感情,那现在就能有多心狠。
  女人的心思皇帝无法分析透彻,但是他能感觉到不能放任淑妃继续下去。一个女人抓不住情爱,没有儿女,也从不贪图他的宠爱,可又会不择手段地去对付别人。那她想抓在手心里的,不是金银珠宝,就是权势地位。
  而阻挡她的人,势必会遭到她的攻击。
  淑妃不像锦昭容一样得了疯症,可是在皇帝看来,她嗜渴权利如狂,将曾经心爱的人推出去送死,与疯症并无区别。
  只一个表露无遗,另一个蛰伏在内心罢了。
  云露也不能说是同情淑妃。就是不谈文修远的处境——她懒得狗拿耗子替别人叫屈——淑妃想污蔑她和别的男人有一腿,这在古代是多大的罪名?一旦皇帝相信,浸猪笼都是轻的,她们家又不是什么功勋世家,说不好,全家人都得给她陪葬。
  对方既然有过这种心思,她也犯不着替她考虑。
  只是人总会产生感同身受的情绪。皇帝不能叫有功之臣冷了心,所以淑妃必须活着。可是她活着会危害到别人,所以就不能活的太痛快。而这个不能太痛快,就是让她吃下散失精力元气的药,让她再无心力去多思多想。
  要是让她选,还不如一刀了结痛快。
  所以她才显得犹豫。
  “皇上就没想过,给她判个罪名?”
  “要是真给她判,朕也不用想,陷害污蔑贵妃就是大罪,信手拈来。”皇帝把玩着文玩核桃,勾了勾唇淡淡道,“但是朕不能。”
  他瞥她,“何况你以为她就想死?你觉得直接死了好,人家未必觉得。”
  淑妃有耐性,有韧性,在尔虞我诈的后宫活出个风光自在,现在让她死?她舍不得。只要给她一口气,她就说不定能继续图谋。
  只不过精力元气流失,她即便想凝神思索,也只是徒惹烦恼。
  ******
  “娘娘,娘娘……”嘉兰倾身在床边轻唤,直到看见淑妃的眼珠在眼皮下动了动,才着手替她披衣,扶她起身。
  “睡了这么一会儿,娘娘瞧着精神好些了。”嘉兰暗地里把眼泪憋了回去,笑吟吟地道。
  只见往日面泽红润地淑妃,如今脸颊地丰莹尚在,可惜肌肤近似病白,白的找不出一丝红色。比往日精致,却透着些许不正常。更别提她青乌地眼眶,眼神中的疲色。
  嘉兰却好像没看见,只端起旁边四方几上的粥碗问:“中午没用多少,娘娘喝点粥罢?”
  淑妃依旧是淡然平静地神色,闻言点了点头。
  “娘娘用着,奴婢给您说一件喜事儿。”
  淑妃动了动胳膊就觉得酸软,但勺子还握的住,只让嘉兰捧着碗,自己不紧不慢地吃粥。听到她语气中确实透露着欢喜地意思,才提起些欲/望,咽下粥后喘了几息问:“什么?”
  “是文太医!”嘉兰一想起来便喜不自禁,眉飞色舞地道,“皇上说已然查明,上回他只是一时不察,并不是遭人收买,关押到现在又杖责五十,就叫人放了他。”说着又低落了些,“不过不能再行医了。”
  “好在,命保住就好。”她一时低落,一时又自己振奋了精神。
  毕竟贵妃如今地位卓然,与她有关的罪名,是最不好脱身的。
  她顾自高兴,一时没发现她主子的脸色,竟是煞白一片。

    125

嘉兰被瓷碗落地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待看见主子嘴角奇异地笑容;莫名地感到心慌。她匆匆收拾了地上的狼藉;边还安慰道;“没事没事,都是奴婢没拿稳。让娘娘受惊了;奴婢这就去换套被子……”可她声音虽然柔和,也止不住那透出的轻颤。
  
  她也说不出为什么;只是直觉,自己好像不该提文太医的事。
  
  淑妃笑意更盛,可到底身子支不住;隔着帐子地重重靠在床栏上,发出“咚”地闷响。她脑袋轻仰,像是将死的动物仰天嘶鸣。是因为没了力气撑不住;也是因为突如其来的打击,骤然将她打懵了。 
  
  但她仍是笑着的。
  
  而后眼角就有泪光泛出。
  
  嘉兰见到这样的情形,再不能去取什么干净被褥。她一下扑到床边,不顾忌身份地抓住主子的手,颤着音一迭声地问:“娘娘,娘娘您怎么了,娘娘您别吓奴婢……娘娘……”
  
  淑妃眼神空了一段时间,等嘉兰那声声催入耳,才将魂唤回。而之后,那些被抛下的盔甲层层加身,她又回到了那个如江南流水般悠然自在的淑妃,不过是较平常多了几分虚弱罢了。 
  
  气势不减半点。 
  
  她自然无谓地将泪拭了,下颔放低,侧脸微笑了笑道:“你急什么……”她说着,有些气虚。 
  
  “不过是知道了……一点……不该知道的事罢了……”
  
  嘉兰一抖,近乎慌乱地问:“不该知道的事?”
  
  真的是因为文太医的事吗?可是、可是就算主子不想救他,他能被放出来,主子也该高兴才是……
  
  她不懂了。又生怕自己好心办坏事。 
  
  淑妃轻徐地勾起嘴角。
  
  是啊,不该知道的事。
  
  她一没病,二没灾,突然弄成现在这副这样,肯定是被人下了药。后宫除她自己以外,也只有贵妃有这个能耐。而皇上,至少是袖手旁观的……假设她对贵妃下毒,那也必然是穿肠毒药,而不是用慢性药来削弱别人的体魄精元,因为只要圣上不允许,就能查明真相,获得翻盘的机会。 
  
  所以反之,她沦落到如此地步,是圣上允许了。 
  
  至于这等稀奇古怪的偏门药物,原先她并不知道,可现在明白了。是文修远研制出来的吧——否则他何德何能,会在意图染指贵妃之后被皇上释放。
  
  她……其实不怪他。
  
  既然自己先对他狠心,那他也有理由因为牢狱之灾而反悔,借着她获得赦免。只是这重重一击,将她往绝望的深渊里更推进了一步而已。
  
  事至如今,她突然想起与文修远重逢之后,有一天突然听见嘉兰私底下的小声嘟哝——
  
  “皇上和文太医……也不知主子如今喜欢的,到底是哪个……”
  
  她自觉没有答案。
  
  情爱已经离她太远了,何必提起来自寻烦恼。可是眼下,她突然想探究一次,这个她已经许久许久不再关注的问题。久到她忘了情感的存在。 
  
  “嘉兰,去帮本宫……把素日用的那把翘头银剪子、拿过来……”
  
  嘉兰的表情瞬间变的有些惊恐,“主子要剪子做什么……”
  
  淑妃轻笑一声,复忍不住低咳了几下,扬起下颔道:“你担心什么,本宫绝不会自裁。”
  
  嘉兰将信将疑,走回床边时,手还握在刀叶上不肯放,但又不习惯忤逆主子的权威,半晌才犹疑的递过去。
  
  淑妃拿着它赏视,聚精会神地模样像在看一件绝世珍宝。而后她错开刀叶,用其中一半在胳膊上肉丰之处轻轻一划,霎时有鲜血溢出。
  
  嘉兰大惊失色,眼见这就要再次扑过来,淑妃抬头的一个眼神止住了她。
  
  而后她就看着主子受伤的那道血痕,慢慢地,转变成暗紫色。她脑袋里一团乱麻,脚像是被人钉了钉子,站在原地半天无法动弹。
  
  这个剪子、这个剪子是皇上赠给主子的,主子最喜欢用它。因为它的尖头翘起,剪线时不会剪坏丝线,也伤不到手。她自己还曾经感慨过主子的盛宠,皇上的体贴……
  
  皇上的、体贴…… 
  
  淑妃不紧不慢地将污血挤出,神态间的轻松像是困惑已久的问题得知了解释一般。 
  
  可她的眼底深处,已经全然变成了绝望的浓雾,再也无人能拂开。
  
  早就猜测过自己不能怀孕的问题,也曾怀疑那药是否涂在这把剪刀之上。可是她没有去探寻过答案……
  
  两个男人都给她下了药。
  
  她在得知前者时痛苦难过失望难堪,而在得知后者时,天地间已经再没有什么能击倒她了。这不是强大,是无谓的麻木。
  
  也许是应该高兴的—— 
  
  无论测试的方法是否残忍诡异,他们最终让她得到了答案。
  
  ******
  
  淑妃的事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云露问过皇帝,既然文修远当初愿意为了淑妃送死,又为什么会转而同意研制这等药物?真的是无法忍受牢狱之灾吗?
  
  皇帝先是笑得一脸高深莫测,然后被云露无情地踩了龙脚,才摸摸鼻子道:“他不同意,朕就说让其他人研制,但旁人在这方面的造诣不如他,万一用药后暴毙,朕就管不了了。”
  
  云露用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看着他。
  
  皇帝都是天生的阴谋家。他让人做这种活不好死不掉的药,本身就是想保住淑妃的命,绝不可能直接拿她试药。
  
  文修远……未必不知道。
  
  不过他肯定不想赌这万一。
  
  “要是当初成全他们也不错。”她异想天开地说。
  
  想完了突然发现,自己这是在YY皇帝的女人啊……
  
  已经不经意凑到她耳边的皇帝笑得阴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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