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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侯门嫡秀 作者:清风逐月(潇湘vip2015-03-01完结)-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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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嫡秀
作者:清风逐月
潇湘高收藏VIP2015…03…01完结
已有1084682人读过此书,已有8458人收藏了此书。
内容介绍:
  萧怀素一脚跌进了古代,都市女白领转眼便成三岁小女娃,母亲过世,父亲嫌弃,更有寡居的县主迫不及待地要当她继母。
  萧怀素瘪了瘪嘴,表示很不屑。

  渣爹靠不住,带着娘的嫁妆住到外祖家,这里人人把她宠上天。

  萧怀素左算右算,如今身份有了,嫁妆有了,是不是也该选个如意郎君合伙过日子?

  她的要求其实很简单,家底不用太厚,够用就好,长相不用太帅,耐看就好,前途不必光明,可靠就好。

  渣爹继母想插手她的婚事?没门!她的婚事她做主。

  那个…她没那么势利,不想当世子夫人好吗?

本书标签:种田嫡女宠文励志腹黑养成



  ☆、第【1】章 守灵

深秋已是带了几分寒意,连绵的几场秋雨下来,街道上更是看不见什么人影,灰蒙蒙的天空显出一片死气沉沉。
    越近黄昏,天色越是暗淡,敕造的长兴侯府已经陆续地点亮了白灯笼,一盏盏在风中招摇着,和着凄迷的夜雨,恍若另一个世界。
    府中白帆飘飘,入目皆是一片素缟,两个仆妇守在灵堂里,间或瞥一眼搁在正中的红漆棺木,不由叹息地摇了摇头。
    “三太太是多好的一个人,没想到去得这样早!”
    两个妇人身上都披着灰色的麻衣,内里一袭青色中衣,袖上滚了寸长的粗布澜边,厚实、耐磨,说话的是个圆脸的妇人,人看着便是一脸和气。
    另一个下颌尖尖的妇人生了一双斜斜的三角眼,面相有些刻薄,说话也一点不客气, “三太太这是自个儿识人不清,引狼入室,这才走了多久,那位……可早就爬过三老爷的床了。”
    “你小声些,不想要命了?!”
    圆脸的妇人扯了扯她的衣角,四处张望了一阵,满脸的紧张。
    “哪里有人?”三角眼的妇人哼了一声,“那些人早不知道缩哪去躲闲了,这天阴的,谁愿意没事守在这里挨这凄风冷雨的,就欺负咱们俩老实!”
    “阿桂,你就少说两句,以后还不知道是个什么光景,你这张嘴要不得,迟早是要吃亏的!”
    圆脸妇人苦口婆心地劝着,她们俩人是差不多年纪进的府,在府中做了十几年还是个粗使仆妇,阿桂就是那张嘴利不讨喜,而自己也因着性子棉软不会说话,这些年下来俩人还是只能做些粗使活计。
    白日里守着灵堂的丫环身娇肉贵,一见天色暗了便提早退下歇息,这才遣了她们俩人在这里守着,只怕又要熬到明儿个天光了。
    “阿房,全府里就属你心眼最实诚!”
    阿桂转过了头来,看着灵堂里高挂的白帆,目光一黯,“听说高邑县主可厉害着呢,若非如此,她以前那位怎么会就这般被她给克死?若是将来三房真由她当了家,今后咱们的日子只怕更不好过!”
    阿房急得跺脚,伸手便去捂住了阿桂的嘴,这些话岂是可以随便说的?
    高邑县主的母亲可是大明公主,当今圣上的妹妹,虽然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可对他们这些被人踩在脚底的仆妇来说那也是天大的人物,背后议论天家的事情,只怕他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阿房与阿桂止住了话头,却不知道正走在灵堂走廊拐角的几人却将俩人交谈的话语听了个*不离十。
    当先一妇人面色沉静,双目有神,柳眉入鬓,看着便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她的头上别着朵白色的绒花,一身素缟,唇角紧紧地抿着,面上已是显出了一丝怒容。
    身后的两个丫环对视一眼,春柳赶忙上前劝道:“夫人千万别动怒,这是在姑太太的灵前,若是她知您这般,只怕也会伤心难过的。”
    夏荷也在一旁跟着点头,“夫人还要为表小姐多想想,如今姑太太没了,表小姐一人还要在萧家过活的,若是真的闹僵起来,表小姐今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杜大夫人王氏握紧了拳头,半晌才缓缓松开,面色一凛,“咱们杜家也不是好欺负的,伯姝是多好的一个人啊,只可惜……”说着已是语带哽咽,眸中噙了泪光。
    想当年她嫁入杜家时,两个小姑子都还待字闺中,杜伯娴年长些,性子沉稳精明,唯有杜伯姝让人放心不下。
    因是杜家最小的女儿,杜伯姝从小受尽宠爱,这也养成了她天真烂漫的性子,对人不设防,却不知她最好的闺蜜就在她尸骨未寒之际便要夺了她的夫。
    高邑县主……
    王氏在心中默念着这几个字,也不知道杜伯姝如何就和她成了知己好友?
    高邑县主的夫婿原是惠恩伯董家的二公子董然,俩人成亲几年膝下已是育有一女董嫣,如今董然死了,县主当然能够改嫁,只不过这嫁的人若真是她妹夫萧逸海,那就的确不是那么令人愉快了。
    王氏眸色一黯,转头在春柳耳边吩咐了几句,春柳听得连连点头,转身悄然而去。
    夏荷上前扶了王氏的手继续往灵堂而去,小声问道:“夫人这是要打听萧家的事?”
    王氏脚步一顿,深吸了口气,“萧家给咱们看的不过是表面罢了,只怕真有些脏污埋着,若是不将这些事情给挖出来存个心眼,将来把怀素一人放在这虎狼窝里我怎么能放心?”
    王氏说罢刻意加重了脚步声,阿房与阿桂听到动静赶忙站了起来,见着来人恭敬地蹲身行礼,“见过亲家大夫人!”
    王氏淡淡地点了点头,手一伸夏荷便已经递来了点燃的长香,对着杜伯姝的灵牌拜了拜,将长香插入紫金炉中,这才转头扫了一眼,眸中已是多了几许冷意,“怎么给我家姑太太守灵的人就剩下了你们两个,那些个丫环姨娘呢?主子还没歇着,她们倒是躲起了懒,这就是萧家的规矩,真正是好!”
    “这……”
    阿房急得满脸胀红,却不知道怎么面对王氏的怒火,只能“扑通”一声跪下,口中连连称道:“亲家大夫人息怒!”
    阿桂也跟着跪了下来,却有些不服道:“奴婢们也是受人差遣,主子们的事又怎么敢过问?就算是通房丫环那也高奴婢们几头,更别说姨娘还是半个主子……”
    王氏微微眯了眯,冷笑一声,“所以你们就敢在背后议论主子,连高邑县主也给编排进去了?”
    听到这话阿房身上一软,立时吓了个魂飞魄散,没想到她们俩人在这里说的闲话竟然入了杜大夫人的耳朵,这下可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阿桂虽然变了脸色但到底比阿房镇定了许多,她咽下了口唾沫,伏身在地。
    今儿也不知道怎么鬼使神差地便说出了那些话来,身在三房,对着个慈善的主母日子总要好过些,她们谁都不希望高邑县主嫁进萧家,又加上心中有些义愤,这才一时口无遮拦。
    不过话已经说出口,自然是收不回来的。
    “奴婢该死!”
    阿桂对着王氏重重地磕了个头,冷汗顺着额头滴落在地,“只是这话是奴婢一人所说,与阿房无关,还望亲家大夫人网开一面。”
    王氏冷哼了一声,扶了夏荷的手落坐在身后不远处一张紫檀木交椅上,看着跪下的俩人瑟瑟发抖的模样,这才缓声道:“这本是萧家的事,我也不想管,”顿了顿,见俩人明显松了口气,又道:“若你们能老实地回答我问的事,今儿你们说的话就当我从来也没听到过。”
    阿房如蒙大赦,忙扯了扯阿桂的衣角,拉着她拼命地点头,“亲家大夫人请问,只要奴婢们知道的,一定如实相告!”
    王氏默了默,问道:“高邑县主与你们家三太太交好有多长时日了,又是几时住到萧府的?”
    阿房一怔,想了想才道:“县主与太太交好也就是这半年的事,至于住到咱们府上,便是太太病里那一个月,县主特意住进府中照顾她……这一住就没再走了。”
    王氏心底冷笑,好个司马昭之心,只怕府中上下都看出来,就伯姝那个傻丫头被蒙在鼓里。
    阿桂算是弄明白王氏想知道些什么,只要往她心里说去,指不定今儿个便能躲过这一劫,想到这里又赶忙补充道:“照理县主的事情奴婢们不好插嘴,不过却有人看到过,说是太太还在病中呢,县主说是来照顾,有一天清晨却是从老爷房中出来的……”说着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王氏的脸色,见她面色一沉,遂也低头不再说什么。
    “好,今儿个你们说的话我自会下去求证,若是查出你们所言不实,”王氏微微眯了眯眼,眸中闪过一丝冷光,嗓音倏地一沉,“这可是在你们三太太灵前,她可在看着你们!”
    就在这时,一阵冷风灌进了灵堂,案头上的烛火明灭不定,在凄风冷雨中更显惊惶,阿房与阿桂顿时打了个哆嗦,赶忙伏在了地上,“奴婢所言句句属实,绝不敢有半句谎言!”
    王氏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扶着夏荷的手起身,慢慢踱步到了门口,脚步一顿,头也没转地说道:“今儿个这事不准对谁吐露半句,不然后果你们自己知道!”
    “奴婢省得。”
    阿房与阿桂又重重地磕了下去,直到王氏带着丫环走出好远,俩人这才松了口气,软倒在地。
    阿房紧张地握住阿桂的手,埋怨道:“刚才你怎么那么大胆,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若是……叫我如何心安?”声音中有一丝庆幸,也有一丝感动。
    阿桂却是拍了拍阿房的手,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出言安慰道:“你如今拖儿带口的,我又没嫁过人,怎么处置还不是我一人的事,碍不着谁……不过眼下亲家大夫人知道了这事也好,杜家被蒙在鼓里,得了好处的能有谁?那样的女人可会搞得家宅不宁的,要我说咱们太太这病来的蹊跷,指不定也是……”
    眼见着阿桂又要说出大胆的话来,阿房惊惧地捂住了她的嘴,连连摇头道:“这话再也说不得,祸从口出!”
    阿桂虽然心有不甘,可想起刚才的事仍然心有余悸,遂点了点头,有些话只怕是要永远憋在心底。
    雨,下得更大了,这注定是个不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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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怀素

长兴侯府正中路的院子住着如今的长兴侯萧逸涛,自从几年前老侯爷去世,他作为嫡长子便顺理成章地承了爵位,萧老夫人也从主院搬到了西边的院子,给他们夫妻挪了地儿。
    二房是庶出,成了亲便搬了出去过自己的小日子。
    东院则住着萧家三房萧逸海一家子。
    王氏脚下踩着小靴,一路带着夏荷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东院,深秋的夜凉得早,东院里早已经歇了灯火,看起来清冷一片,唯有萧怀素住着的小跨院里隐隐透出一点橙色的微光。
    王氏站在廊下目光四扫,不由冷冷一哼。
    杜伯姝不过才去世了二十几天,杜老太爷父子几个要料理完朝中的事务方才能赶得过来,她与婆婆便先到了萧家。
    若是她们没到,只怕高邑县主如今还住在东院呢!
    这到底还要不要脸?!
    王氏捏紧了手中的绢帕,不得不压下心中的愤懑,婆婆眼睛都哭肿了,却还要强撑着精神照顾怀素,眼下事情没弄个水落石出之前她还不能说。
    挥手止住了丫环的通报,王氏调整好了情绪,抬脚跨进了房门,转过一扇鸡翅木底座的鱼戏莲叶屏风后,不无意外地见到杜老夫人正坐在紫檀木拔步床边,一口一口地喂着萧怀素吃药。
    萧怀素乖乖地咽下口中浓苦的药汁,眼角风瞄到来人,巴掌大的小脸燃起一抹光彩,轻轻地唤了声,“大舅母!”
    她嗓音稚嫩,说不出的温软,着实是让人软到了心里去。
    杜老夫人也回过头来,只是原本光鲜的容颜已遍布憔悴,微微颔首,嗓音低哑,“你回来了!”
    “婆母,我来喂吧,您去歇会儿!”
    王氏接过了杜老夫人手中的药碗,顺势坐到了床沿边上,对着萧怀素笑了笑,“怀素今儿个吃药真乖,回头喝了药我让夏荷拿了蜜饯来,吃一颗嘴里就不苦了。”
    萧怀素乖乖地点了点头,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掩住了眸中一闪而逝的光芒,藏在锦被下的小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心中各种滋味杂陈。
    怎么眼睛一睁一闭,整个世界就变了个样呢?
    按理说她应该正在飞往伦敦的波音客机上,飞机不过只是遇上了点气流,大家都以为能够平安地着陆,没想到再次睁眼时她已经变成了个三岁小女娃。
    人生无常,不管内心如何激烈的震荡,她也终于慢慢地接受了这个现实。
    萧怀素一边小口小口地吃着药,一边细细留意听着王氏与杜老夫人的对话。
    据说她的母亲杜伯姝因病过世,而她在守灵时不小心淋了雨染了风寒以致卧病在床,断断续续拖了好些时日,眼前的杜老夫人是她的外祖母,王氏则是大舅母,都是她的亲人。
    这几天萧怀素脑袋有些晕晕的,可她并不糊涂,除了外祖母与大舅母常常陪在她左右外,她的祖母萧老夫人与大伯母萧夫人只出现过那么一次。
    另外还有个莫明其妙住在萧家的高邑县主,会时不时地跑来对她献殷勤。
    但萧怀素的心智毕竟不是孩子,谁对她真心实意,谁对她虚情假意她还分得清,这个高邑县主一靠近她就本能地有些排斥。
    至于父亲萧逸海,她是压根就没打过照面。
    “亲家夫人操持着内外事务,忙不过来也是常有的事,你多帮衬一二就是。”杜老夫人倒是宽怀大度,懂得为他人考虑,“高邑县主是客,又是伯姝的好姐妹,如今还要亲家老夫人帮着照应,我心里着实有些愧疚,赶明儿得空了你陪我去亲家老夫人房里走走,咱们该好好谢谢县主才是。”
    提到高邑县主,王氏不觉抿紧了唇角,杜老夫人自说自话没有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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