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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酷木逢春 作者:竹心酒(晋江vip2013-06-05完结)-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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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沈陌此时连撑住自己身子的手臂都有些颤抖,纵使她再迟钝,此时也知道自己再一次落入了容越的圈套。
  “本来还以为你是敌国或是左相的奸细,看到你连媚香都不知道怎么用便知道高估了你。”容越终于转过身对她道。
  “知道了这么多,我接下来是不是该死路一条?”
  本来闭上眼睛等待着他的肯定,然而良久都不见动静,沈陌迟疑地抬眼看他,终是惶恐道:“少爷莫不是见我多年在容府辛苦,不忍心了?”
  容越眉头顿时一皱,咻地转过脸去,“有什么不忍心的,一个女婢罢了。”
  “可是她们不会御笛,不会写你的字迹,不会理解你的寂寞,不会做奇怪开胃的饭菜,更不会被少爷您一次次利用还说出‘不准伤害他’的话。”沈陌灼灼地看着他的后背,仿佛那里便是他的眼睛。
  “你……”容越似乎有些恼怒了。
  沈陌一笑抚平,“这只是一个将死之人的玩笑话,少爷勿恼,也……不值得。”沈陌的眼神愈发虚晃起来,眼前的容越几乎要被分裂成数个,她把指甲掐入自己手心强迫自己清醒,脸苍白地可怕。
  “少爷,将死之人要问你一个问题,可否?”
  容越只是站着,并不言语,沈陌便把这当做默认,自顾道:“你为何要找何觞的兄长?”
  “这与你何干?”
  “既因她而死,我想要死个明白。”
  容越沉吟良久,就在沈陌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却开口了,“何觞还没达到百毒不侵的地步,但他兄长能。”
  “所以你要放她离开引出她兄长?所以我便成了你让她离开的工具?”
  “不错。”容越并不否认。
  “少爷你为何要讨好陆封?你到底想要什么?”沈陌已然合上了眼睛,手臂已无法承受住身体的重量,顷刻间瘫软崩塌,声音也虚弱飘渺起来,也不管容越,自顾自道:“权利?金钱?地位?其实你并不需要通过别人的,你知不知道,你是当今圣上的皇子,你甚至有可能主宰整个国家。”

  第十八章 禁锢林

  盛夏飞梦,寂静的院落里突然卷起一袭清风,吹下一捧落叶,悲悯地归入尘土,然而有几片却格外地倔强,穿过半开的纸窗,直直地落入萧肃的房间,看着眼前负手而立的男人俊逸深沉的侧脸不动声色。
  夕阳如虹,残破地几片斑斓也直直地射进窗来,静静地润色着榻上女子苍白失真的脸。而后便如他们一样,陷入长久的沉默。
  “如何?”良久,背身窗边的男子终于打破静默,看向抿唇犹豫的大夫。
  “公子,这位姑娘可是误食了什么东西?从脉象上看她是中了……”
  “她中毒我早知道,是问你这毒你可会解?”容越有些不耐之色。
  “这……”老大夫被他的打断生生吓出几滴冷汗,本住在城外的他还来不及搞清楚为何会突然出现在陌生的屋子里,便被逼着面对此等状况,不由得手脚有些哆嗦,看向容越惶恐道:“我试试……试试。”
  容越瞥了榻上的女子一眼,“这么说是有些把握了,”转身挥袖而去,“给你三日,让她醒来。”
  却又突然在门口处停下,幽幽地转头看着老人,“妄想出逃者,死!”
  一个字,狠戾、高傲、硬气,纵使是比他多活大半辈子的老人,也不得不屈服于他倾散而来的杀气,腿脚一软,跪倒在塌前,再不敢看他。
  所以当两日后沈陌醒来,老人顿时高兴不已,忙跪在窗边感谢佛主让他捡回一条老命。
  沈陌仍是全身无力,摸了摸颈项,还是有些发痛,看着眼前奇怪的老人道:“前辈,您这是?”
  “哦没什么。”老人笑着起身,“姑娘你能醒来真是太好了,我这就去给你拿药。”
  “端药?”沈陌略沉吟片刻叫住他,“端什么药?”
  听及此,老人摇着头无奈道:“姑娘你还不知自己中了毒吧,下次可要小心自己的身子。”
  “中毒!”沈陌前后仔细思索了一番,摸摸隐隐作痛的脖子隐隐有了些思虑,这才稍稍冷静下来,看着老人的眼神已恢复寻常,“前辈可知道是何毒?”
  老人摇头,“说来也奇怪,枉我行医几十年,诊毒之数也不少,从来没见过你这般脉相,中毒不深,却又似很杂,我也难以判断。”
  沈陌思索片刻,不再盘问,等到他出去端汤药这才撑起无力的身子环视这间屋子,良久才收回眼神。凭她在容府待的数十年,这个地方根本就不是容府!想起昏睡前的容越心下不由得有了些打算。
  细想之际老人已经端着药进来了,沈陌感激地接过,泯了一口微微皱眉,抬起头看着老人,“前辈这药从何而来?”
  老人有些愤愤然,“是那位公子留下的,我便尽力配了。”
  “哦。”沈陌低头饮了一口,眼神却没放过老人的神色,试探道:“哪位公子?”
  老人突然惊讶的看着她,“看那位公子的神色和交代,我还以为你们……认识的。”
  “我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在这种地方。”沈陌抬起头无辜地四顾。
  老人终于放下心思,“看着姑娘面善,有句话老朽不吐不快,纵使他是天王老子也不能随意囚禁强迫我们不是?这可不,明日就要来了,救醒了你我倒是好交差,姑娘你……可如何是好?”
  对方竟是把自己当做是容越抢来的良家女子,沈陌抬起碗,挡住一丝讽笑,不动声色道:“我们?”
  “我同姑娘一样,亦不知自己怎会落入此地。”
  看着老人垂败的神情,沈陌料想容越也不会在自己身上再下心思埋伏奸细,突然把药碗往桌案上一搁,用手指醮了汤药在老人讶异的神情下写出一个字:逃。
  “我不……”见沈陌作出手势让自己嘘声,老人忙吞下话头,惊恐地看了看门外,发现一切如常后连连对沈陌摇头。
  见过他面容?沈陌继续醮水写,然后口中却道:“汤药是苦了些,不过好歹我精神好了不少,多谢前辈。”
  老人点头,口中接下她的话,“应该的。”
  沈陌看着他神情一凝,写下两个字:必死。
  老人突然有些慌乱起来,看着沈陌似是相信又似是不敢相信,他还有一家老小,连手指也发颤起来。
  “前辈是要去放碗么?我多日没有下床,也正好想走动走动,随你一起去吧。”沈陌却似镇静许多,拿下一旁的瓷碗便翻身下榻。
  看着她踉跄地走出门,身后的老人顿时不知如何是好,正犹豫之际,突闻落地碎碗之声,接下来便是一声尖叫。
  若不是这个院子没其他女眷,老人定要认为如此大的叫声不会出自于病弱地沈陌之口。他忙奔出门,瞬间感觉一袭黑衣飘过,眨眨眼睛,又似什么都没看到。
  “姑娘如何?”老人忙扶起她。
  沈陌借势往他耳边靠近些,低声道:“只有一人。”待重新站起来又恢复寻常,“我平日最怕鼠类,方才碰上,让前辈见笑了。”
  老人愣了愣,遂明白过来她要干什么,默默地放开她终是无声地点点头。
  沈陌转身进了一旁的小厨房,片刻便出来,笑着对老人道:“看着厨房这些烟灰身上也难受起来,可否烦请前辈提两桶水往我房间?哦不对,我有些洁癖,怕是要多提几桶。”
  老人看着眼前女子虚晃无力的脚步,突然不明白她到底要怎么做。当看着夕阳洒下最后一片余晖消失,他突然发现夜幕竟来得这样快。
  当夜,老人如往常一样给沈陌送药,但是许久都不见他出来,突然,屋内燃起一大片火光,好在外面的人及时闯进来,拼却性命用屋内的水桶和衣物好不容易扑灭,但当睁开被烟雾熏得发痛的眼睛时,才发现屋内已空无一人,看了看大开的纸窗,那人想也不想,投身而去。
  许久,床榻下试探性地钻出一个脑袋,似是觉得安全了忙爬出来,而后拉出老人,“前辈,他只是一时受惑,很有可能会回来,事不宜迟,我们要赶快离开。”
  他们本是穿着满身湿濡的衣物进去的,现在已被火势风干一大半,老人抖了抖衣物跟着她,却很是不满,“姑娘怎可拿自身性命开玩笑,若是那人不出现救火,我们岂不要被自己放的火烧死。”
  沈陌微微抿唇,“放心,他受人之命,那人不到,他不可能让我们死。”沈陌说罢又往床榻上浇了些油沫,火折子一扔便往外跑。
  “你这又是要做什么?”
  “为了明日交差不奉上一片空地,那人回来又要一阵忙活了。”
  老人被她说得良久无话,只得一味逃命。此刻却发现她放弃小路不走,直奔大路,忙叫住,“姑娘莫不是想被抓回去不成。”
  明白他的意思,沈陌只得停下来解释,“自古逃命之人均有小道情节,追命之人亦然。”说罢便离去,“前辈若不信,可另取别道,毕竟此事我也无十足把握。”
  老人回头看了看后路,终是相信她。两人便这样一前一后寻着大路旁的隐蔽处前行,直到奔跑许多,运动过激,腿脚发软,沈陌才停了下来。
  老人正喘息之际,却见沈陌突然朝他行了个大礼,他忙上前扶起,“老朽全凭姑娘的聪明才智才得以逃脱,姑娘这是做什么?”
  沈陌垂眉,“其实我骗了您,说见了他面容便必死是骗您的。”
  “为何?”
  “因为我定是要逃的。”
  老人思索良久还是君子般向沈陌拱了拱手,“如此,你也不必向我致歉,若是你不顾我一人逃脱,我怕才真是必死了。”
  沈陌也不忸怩,出口道:“我便与前辈在此地分手,日后也请前辈忘了这两日所生之事,毕竟涉及性命,若是日后有缘相见,亦可当做路人。”
  “姑娘等等!”
  沈陌回头,“前辈还有何事?”
  “哦,无事,我只是想提醒你,此地我认识,乃宁城外不远的荒郊,姑娘是想去何处,我也能指个方向。”
  沈陌终是摇头,释然道:“不必了,我本孤寂,父母早殇,从此一人,天涯处处是归路。”
  前一刻还在潇洒地豪言壮语,在与老人分别后,下一刻便陷入了苦境,眼前突然迷离起来,许是方才气力用尽,她腿脚一软,跌坐在一旁,摸了摸后颈,体内应该还残留了些毒素,该死的何觞,这是咬得有多重!
  她费力地爬入草垛中,却是还来不及隐藏自己,便晕了过去,晕前唯一的意识便是不想醒来便看见容越。
  沈陌迷糊地睁开眼睛,入眼便看到一捆捆干柴和熏黑的墙壁,阳光从缝隙中照了进来,染亮了一片片乱舞的灰尘,又是一个陌生的地方!她不由得动了动,却发现上身酸痛如麻,只余手指可以弯曲活动。
  她想她做了一个梦,梦中如愿以偿地没有容越,但是她却被绑在了一个陌生的柴房。

  第十九章 血色寅

  不久,门被粗鲁地一脚蹬开,门外地强光立刻闪了沈陌的眼,待重新适应才知道走进来一个壮硕的大汉,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终于醒了!等下到主人那里就好好享受享受吧。”
  粗野贼气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刺耳,沈陌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并不是梦!
  “等等!”沈陌止住要靠近她的壮汉,“你家主人是谁?我如何在这里?”
  “我家主人……”壮汉突然定住上下看她,终是甩甩手道:“算了,估计到了主人手里你也活不长久了,告诉你也无妨。知不知道你出了宁城郊外的地界便是我们启轩国了,而我家主人,便是这启轩将来的主人!”壮汉说得格外兴奋,便一把把她拖过去。
  沈陌拼着力气死命地反抗往后靠,终是在抵不住他力气的时候叫道:“我已不是处子之身!”
  壮汉一愣,突然扼住她的下巴哈哈大笑道:“你这丫头在做什么春秋大梦,莫说主人身边日日美人环绕,就算是一时干渴了也不至于把你招了去,啧啧……亏得你拿自己贞洁开玩笑。”
  沈陌突然身子一轻,竟是被大汉直接扛在肩上,挣扎了几下发生毫无作用便也不再浪费力气。想着经过昨晚的火势烟灰以及一夜的郊外逃窜,脸上定是难看得紧,不由得同意了壮汉的说法,却又不知道对方到底要绑自己来做什么。
  “嗵!”
  随着一声摔响,屁股上和脊背上的痛楚随之传来。沈陌怨恨地看着壮汉,他竟是直接把自己摔在地上。
  “看什么看,到了这,你还想要别人礼遇你不成。”说罢便啐了一口转身关门离去。
  屋子里顿时暗了许多,煞是透出一股阴气,沈陌立即警觉地四下张望。
  从没见过这么大的屋子,以至于趴在中间的她看不清四面的东西,只知道几个大炼炉摆在屋子中间,似在燃着什么,每一个都冒着袅袅白烟。
  “嗤嗤……”
  忽听到异动,沈陌猛地回头却又什么都没看到。不由得挪着沉重的身子往旁边靠近,这才发现沿边一整排都摆着瓶瓶罐罐,不时地,其中的某个瓶罐还会摇晃一把。
  此刻,屋子里的味道也顿时浓烈起来,直冲沈陌脑门,像药?不对,倒像是……毒!
  沈陌咻地睁大眼睛,启轩国未来的主人,亦是容越准备把何觞推向的人,那个嗜毒悦毒愿意用五座城池换取毒人的皇子萧寅!
  “啪!”门锁在此刻被打开。
  锦衣长袍,领口被拉得有些低,几缕黝黑的发丝飘在锁骨上,生生地在他身上散出一股慵懒和邪魅,一把墨羽扇斜斜地拿在手里把玩,眼睛看着的却是她的方向。
  颀长的男子顿时挡了门外的大片光亮,这次的推门要比方才的壮汉轻许多,然而从沈陌的表情来看,也要可怕许多,这必是萧寅!
  萧寅唇角一扬,“掌灯!”便向沈陌走来。
  几个仆从纷纷入内,不一刻,随着屋内渐渐光亮起来,男子突然蹙起了眉头,嫌恶地看着沈陌撇撇嘴,对着一旁喊道:“张立!”
  立刻一人上前,谄媚道:“属下在!”
  “我还以为是什么人物值得让你打扰了我跟美人儿的春宵,竟是一个瘦不拉几的小丫头,就这身子骨还不够我玩两天的。”说着踢了踢沈陌的脚,却对着张立吼道:“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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