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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毒妇重生记 作者:某茶(晋江vip2014.8.11完结)-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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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氏扑哧一声笑了:“你这傻孩子,你媳妇儿早都定了,只待入了冬,他们一家入京,便要操办这事,现下却不便先说道出来,你只管等着罢。”

    于明越心有不甘,盯着那册子上“朱沅”二字。

    蒋氏拿过一看:“这姑娘倒是不错,那一日我有意令你送她家去,令人在一旁仔细看着,她倒并未生出些非份之想来,是个安份的。且生得国色天香,必能拢住明飞的心。既本份又懂事,跟你媳妇往后也好相处,咱们家也少生许多事端。”

    于明越闷了闷,终究只是一面之缘,就是喜欢也很有限,于是便丢开在一边,笑着道:“娘的眼光,定是好的。”

    蒋氏温和的笑着将这些册子收起:“可别往外头说,这事儿还未定。”

    于明越道:“孩儿岂会这般没规矩!”

    **

    柳氏倒不知有这门指望,只是为了朱沅的婚事焦头烂额。

    朱沅从高阳王府回来,便特地来安慰她:“娘且先停住莫急。”

    柳氏没好气:“如何不急?尽是些歪瓜裂枣的!”她自家看自个的女儿,那是千好万好,除了近日脾气见涨,竟没有旁的毛病了。为何就寻不到门好亲事?

    “还是出门走动太少!”柳氏下了结论:“冯家娶媳,娘就是腼着脸,也要寻相熟的夫人弄张帖子来,带你走动走动才是。”

    朱沅笑着道:“女儿说不急,自有道理,今秋宫中不是要擢选女官么?”

    柳氏叹口气截话道:“这便要怨你爹官儿小了,那里轮得到你?”

    朱沅道:“谦霞县主要替女儿说项呢。”

    柳氏闻言,一时呆若木鸡,愣了好一阵,眉开眼笑:“此话当真?!”

    见朱沅点头,一时将手中账册都丢开了,站起来,在屋里来回走动了几圈,实在静不下心来。

    过了一阵才拉着朱沅的手道:“唉,娘要给你裁新衣,打新首饰,打点宫人用铜钱可不成,得备些银角子……”啰啰嗦嗦的从这头说到那头。

    朱沅只含笑听着,间或点点头。她最着紧的人便是柳氏和沉哥儿,哄着他们高兴,比什么都要紧。

    作者有话要说:欢欢喜喜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1…21 21:2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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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大家的投雷鼓励

    很多老的读者都回来了,非常高兴。

    只是对不起你们,我写得有点卡

    简直是写一本厌一本……

    古代男女,还不是市井男女,还不是住在一家的表兄表妹,虽然我一再架空放松约束,但大面上总不能太离谱嘛,这样不方便见面的情况下,怎么谈恋爱涅?这个问题好难解啊,难死我了……

 第333章

    … …

    待到冯家办喜宴的正日;冯家的老太太因最疼冯涌这个嫡长孙儿;她又从年青时起,就是个最好看热闹的,做姑娘时还曾传出个爱看戏的名头,谁家搭台请戏班,她是一场不落的。这回嫡长孙娶媳;老太太发了话,要大办。

    冯家上下无法;城东的宅院容不下这排场,竟到了燕京城郊的牡丹园里摆席;不但广发喜帖,放出话来;要连吃三日流水席,只要赏脸来了,都是贵客!

    柳氏虽知朱沅有了擢选女官的门路,但因也收了张帖子,到底不肯错过这次机会,硬是赁了马车,领着两个女儿去了。

    母女一行人出了城门,眼见得车马络绎不绝。

    燕京城郊人口也十分绸密,只地价不如城中金贵,许多人家都在此有园子。

    柳氏一边看,一边心中喜欢:“要咱们家也在这有个庄子,旁的出息先不说,自家用些米粮蔬果都极便宜,也省了许多开销。”

    朱沅便道:“这事儿不急,仔细着打听,总有些落魄人家的败家儿孙是有庄子出手的,也不是不能捡个便宜。”

    说到这,她还真想起一庄事来:就在明年初,这片儿有人出手个庄子,十五亩地上带着院子、池塘、水田。当时因卖主急用银子,三百两便出手了。

    过后却闹出个新文来:买主得了庄子,使人前去整治收拾,就见原主家将里头的家什全变卖光了,只余个空宅院,偏二层阁楼上头突兀的横着根粗竹杆,想来是因不值钱才没人理会。当时买主命人抬出去扔了,不想听到里头有响动,也是合该他有这财运,闲来命人劈开看看。里面竟然藏着三根赤金浇注的金柱子!

    每一柱都有斤余重,三根折合也有四、五百两白银。

    算起来这买家非但白得了这庄子,且还赚了两百多两白银。

    只是当时见着的下人太多,消息走漏,还惹得前头卖主来闹了一场,在燕京也成了一桩笑端。

    朱沅此时便动起了这庄子的主意,一心想将它买下,只是事情久远,也记不清卖主姓名,只能想法让人时时注意消息,好抢先买下了。

    一行人正走着,突然这车马就堵上不动了。

    朱沅挑开帘子去看,就见前头数人零散围着,人群中却是红红的一片,心下晓得出了事。

    车夫前头去打探,回来禀报:“夫人,可不得了,这边冯家新郎倌去迎新娘子,突然一下从马上裁了下来,人事不知!”

    柳氏唬了一跳,这好端端的喜事怎的闹成这样?

    一时想去看个究竟,又看旁边不少人家都从车里下来了的,当下也顾不得许多,同朱沅、朱泖一道下了车。

    因这事才刚发生,围观之人尚不算多,柳氏母女轻易便走到了前头。

    就见几区缚着红花的高头大马原地喷气,吹打喜乐的都束手立在一边不知如何是好,当中地上却躺着一个一身红色喜服的年青男子,赫然是新郎倌冯涌,满身尘土,帽子滚落一边,闭着眼脸色煞白。

    旁边围着几个同龄的年青男子,俱是英挺俊俏,此际围着冯涌掐人中。

    朱沅一眼就看到当先的戚云淮,他半蹲着查看冯涌情形,神色严肃,侧面看去更是俊美,他倒不见慌乱,沉声道:“不知是何病发作,也不好贸然搬动,速请了大夫来。”

    一边的冯家随行的管家吓得手足无措:“此处离医馆甚远……”

    戚云淮看他一眼:“最要紧是你家公子安然无恙,便是误了吉时,也实属无奈。”

    一眼扫过,也见着了朱沅,略一沉吟,微颔首道:“你先来看看。”

    朱沅一怔,心中瞬间升起种古怪至极的感觉。

    戚云淮一点也不怕她推拒,一幅不容置疑的淡然。

    朱沅心中念头一转,并不知自己何处露了马脚,于是只装作不知他在同谁说话,静立不动。

    戚云淮也不说话,虚眼落到她腰上。

    她今日穿着一条石榴红绫长裙,微风一起,裙摆鼓动,便如同灼灼火焰在舞动一般,因而更显得束着寸宽腰带的腰肢纤细,腰带上系着一块雕成蝙蝠状的白玉玉佩,另还有个精致秀巧的香囊。

    朱沅心中一动,两指挟起腰上悬挂的香囊把玩了片刻,又不以为意的松开。

    倒也不慌不忙:知道了又如何?且上何处去寻证据?自己大可否认,说这香囊是旁人掉落的。

    戚云淮见她被人看破仍是一脸若无其事,当下站起身来,沉声道:“听谦霞县主说朱大姑娘颇通医道,不若前来诊断一二?若能全了今日这场喜事,也算姑娘的功德了。”

    朱沅不料这人暗示不成便明着张口,她同谦霞顶多就议论些养生方子,如何也体现不了医术的。

    柳氏却连忙推她:“你虽只死读了几本医书,也该尽一分心!”

    朱沅无法,笑着看了戚云淮一眼,便莲步轻移,慢慢的走了过去。

    周遭之人大惊,不晓得戚云淮叫这么个姑娘来做甚。

    朱沅心念急转,今日救这冯涌一场,竟是利大于弊。

    虽往后不好藏拙,但冯家必会感恩,往后她要用医术之时,也能得人信服。

    于是蹲下|身来,拿了丝帕覆在冯涌腕上,指尖隔着帕子把脉。

    过了片刻,心中便将这症状同张仲溪那本医书中的一件病对应起来。

    轻声道:“冯家随行的,可有老人?”

    先前那冯家管家连忙上前来道:“小的就是,在冯家服侍已有二十年了。”

    朱沅道:“你仔细想想,你家公子幼时是否也这般发作过?一时人事不知,有如小死,就放着不管,时候一久,也自会醒来。”

    那管家听她轻言慢语的,无端端的平稳了心绪,定神一想:“……像是有过!当时老爷夫人都是急得慌了,隔得久远,竟是险些记不得了!”

    朱沅撤了帕子:“那便是了,这病也不算凶险,人常说的‘心主馄饨’便是,又名‘小肠疝气’,平日好生养着自是无事,发作起来腹中疼痛昏厥。想来是因着要成婚,连日劳累,饮酒过量,今日又起得早了,迎着冷瑟瑟的秋风灌了一肚子,闷上心来,才发了作。也不消如何医治,待他自醒了便可。”

    管家先是心里一松,后头又急得跳脚:“这迎亲大喜的事,岂不耽搁了?”老太太责怪下来,只会说他们下人照看不周!

    于明越正在旁边看着,不料她还通医术,见她气定神闲娓娓道来的样子,不由心中又喜欢几分。

    戚云淮横插了一句:“可有法子令他早些苏醒?”

    朱沅似笑非笑:“虽有法子,我也不过纸上谈兵罢了,不敢真个下手。”

    戚云淮道:“若是不太凶险,还请朱姑娘一试,行善总比作恶来得好。”

    这后半句意味深长的,可惜旁人都没听出来。

    朱沅朝含素招手,让她拿了针匣出来,一时妙目流光溢彩,斜里看着戚淮云一笑:“也好,就当还戚公子赏识之恩了。”话带双关,意为就当还清上回戚云淮报信之恩。

    戚云淮听了,不置可否,严肃不语。

    朱沅掂了根银针,定了定神,左右估摸着方位,朝冯涌腹部扎下。

    后头朱泖看着,不禁又想起那夜自己被扎了一身,一时浑身哆嗦。

    柳氏却是全神贯注的盯着朱沅,全没发现朱泖的不对。

    朱沅心中也无太大把握,要紧的穴道,她是万万不敢靠近的,宁可无功,不能有过了。

    也是合该她赚了这面子,不知是她施针起了用处,还是冯涌自个转醒了。

    他皱着眉,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朱沅慢慢的收了针,轻声道:“谁可带了荣养丸,给冯公子服两丸即可,并无大碍。”

    这围观的夫人当中,多数有随身带了这样养元益气的丸子,立即便有人送了过来。

    冯涌满头雾水,只听得老管家附在耳边将事情匆匆说了一遍,便就着水服下丸子,觉着稍稍好些,便被人扶着站起,朝朱沅作了个揖:“有劳朱姑娘援手,来日必当登门拜谢。”

    朱沅微微侧身让过,笑着先睇了戚云淮一眼,这才道:“不敢居功,冯公子原也无甚大碍。”

    众人见她落落大方,不免都心生好感,只是吉时快到,不敢再多说,当下也不敢再让冯涌纵马,让他坐在马车中,临到女方家时再出来骑马。

    当下前往观礼吃席的继续往牡丹园去,催妆迎亲的也往城中去,两厢背道别过。

    牡丹园的外园,当真是开了流水席,附近的百姓都可进去喝杯水酒。

    往内园去,才是亲眷友人的席位。

    知客按往来亲疏、身份高低来依次排了席位。尊贵亲近的都坐到了宴厅里,实在排不下,不甚要紧的客人,都排到了外头露天园中。

    此时还未开席,都未入坐,而是聚到园中的花厅外等着观礼,都是相熟的三五成群站着说话。

    朱沅才随着柳氏走了几步,便听人冷哼了一声。

    偱声望去,就见方夫人领着殷舜美,十分不屑的看着自己一家。

    方夫人毕竟还沉得住气,想来这声是殷舜美所出。

    果然她阴阳怪气的道:“有些人,就是不识抬举,好生给她个机会,她不知珍惜,转过身呢,又腆着脸出来丢人现眼。”

    因着这身份上的差距,朱临丛还在方似道手下办差,柳氏不由见面就弱了气势,一时被她噎得胸闷,却也说不出话来。

    朱泖更是个锯嘴葫芦,往柳氏身后躲了躲,只当自己不存在。

    朱沅原也不欲争这一时口舌,只见柳氏脸色难看,不由得生起些恼怒:“哦,是什么抬举?是什么机会?我今日方知自己鲁钝,全然不知你所言何事,你不如仔细同我分解分解,也让今日这些宾客都听个清楚,也好同你一道‘教导’于我。”

    声音略略提高了些,已引得数人侧目。

    殷舜美噎住,“冲喜”岂是可以摆出来说道的?

    方夫人都不由得严厉的瞪了她一眼,似责她多嘴落人话柄,嘴上却是冷声道:“我们进去罢,外头这风,吹多了也凉。”

    殷舜美得了提示,精神一振,娇笑道:“正是,同这起子人说话,没得跌了份。她们也只能在外头露天吃些秋风,姨母,咱们进去同冯伯母道喜罢。”

    许多只能坐露天席位的夫人、姑娘们不由得都看了过来。

    朱沅微微一笑:“这般快便给人下了定论,怕是不妥。”

    殷舜美闻言笑得更厉害:“你怕不是争强好胜得了失心疯罢?也不看看自家身份!就凭你爹爹七品小官,还想坐到宴厅去?”

    正说着,就见冯夫人楚氏身边的大丫鬟香秀快步朝这方走来。

    方夫人同冯夫人身份相当,往日里也来往甚密。

    殷舜美得意道:“不同你废话了,这会子耽搁了一阵,冯伯母可不是急着令人来迎了?”

    朱沅闻言,但笑不语。

    作者有话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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