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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毒妇重生记 作者:某茶(晋江vip2014.8.11完结)-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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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好一阵,又是一阵痛快狂喜:“好!好!人贱有天收!”

    沈老夫人见她失态,然而怜她多年抑郁,不忍此时打断,于是便默然坐于一侧,只是轻拍沈娘娘手背以抚慰。

    沈娘娘一阵咯咯咯的脆笑,笑得眼角泌出了一点泪珠,用手按着腹部:“哎哟,哎哟,我不成了……”

    足笑了两盏茶的时候才渐渐收了笑,拿帕子印干了眼角的泪花,一杯茶灌下了肚,这才平静下来,心里便觉着不对。

    要说这贱|人为何要勾搭皇帝,这许多年来,沈娘娘也不是未曾想过。

    一则是她心中虚荣,想做这万千宠爱中的第一人,想这天底下最位高权重的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二则是她心中抱憾,以为凭自己天下无双的容貌,只有后位堪配,屈屈一个国公夫人之位实在是委屈了她。

    三则是她心中有恨,恨自己多年来被寄养在外头,恨自己如此容貌不曾当了皇后,恨自己只因出身便要屈居人下。

    不管怎么说,她虚荣、自得、自傲,有个皇帝杵在前头,还有旁的男子能让她多看?

    再说了,她是因和皇帝私通,辅国公才拿她无可奈何,若是同旁人有染,现成的把柄送到辅国公手上,还能容她到今日?

    这花柳病,委实来得古怪。

    皇帝向来怜惜这贱|人,若不得皇帝开口,皇后岂敢就处死了她?

    凭辅国公府的脸面,打碎件祖皇帝所遗爱物,还真不到要死要活的份上。这物件比人贵重,还是人比物件贵重,全看皇帝一念之间了。

    这贱|人此番殒命,只怕同这古怪莫名的花柳病脱不了干系。

    沈娘娘这一通想,却免不了多想了些:皇帝因为这贱人,将她沈蕴兰践踏至泥里,孰料一翻脸,亦是毫不留情……原来他是没有心的。

    想到此处,沈娘娘对戚夫人的死,倒也少了几分兴高采烈。对皇帝的恨,似乎也淡漠了少许,她在心中对自己说:瞧,他不过就是这么个人,对谁都一样。是你错看了他,从前是太过痴傻,往后再不需有半丝侥幸,他的宠爱与否,从此无法牵动她的心境,只消好好计较,如何才能多得些利。

    她那些癫狂的神情都收了起来,微笑着问朱沅:“此事蹊跷……你以为如何?”

    朱沅心知肚明必是太子出手,只是沈娘娘此人未免太沉不住,自是不能将真相告予她。

    于是假意思忖一番才道:“无论是何内情,皇上想来是厌弃了戚夫人,幸好娘娘素来与戚夫人不对盘,料想皇上不至于迁怒。如今倒也不用作些面上的姐妹情,娘娘只管凡事不过问,远着便好。无论如何,对娘娘来说,都不是坏事。”

    沈老夫人也冲沈娘娘颔首:“自是不理睬的好,就是侯府,我也预备万事从简,照着礼数行事便罢……说来亦是可笑,我未入宫时,还忧心是否你从中出手。现知道你没拿玉瓶儿去砸那破石头,心下也是大定。”

    沈娘娘便是语带双关:“母亲放心,不会了。”

    母女俩说过这一茬,又说到沈常犀与黄三姑的婚事,两边都已说定。两边又都是等不得,年前就已经操办起来,再过两月便要成婚。

    沈老夫人摇头道:“原先你表嫂子,对你表妹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如今晓得你表妹就要嫁到沈家来,约摸猜到她来日也是侯夫人,实在是变了个人。连我不常见着她们的,也发觉这态度转变过于明显……”

    沈娘娘也是笑:“这世情如此,捧高踩低亦是常事。”

    两人说过一阵,沈娘娘留沈老夫人用过膳,方才命人送她出宫。

    ***

    戚云淮一路快马疾奔。同往莱阳的戚大等人都被他抛在了后头,只得南园一路跟随。

    他跑得一阵听到声响不对,勒马回转,就见南园摔在了地上,呲着牙半晌都没出声。

    戚云淮下了马:“你如何了?”

    南园哑着声道:“该是不曾伤筋动骨……”

    戚云淮便蹲下捏了捏他的腿骨,查看一番,冬日里穿得厚实,又是摔在雪上,果然是无事。只是南园随他几日不眠不休的赶路,已经脱了个人形,这一摔之下,怕是站都站不起来了。

    南园挣扎的撑地要站起,戚云淮想了想道:“方才路过处不远,有个客栈,你自行寻去,歇息两日,好了再回燕京。我先行一步。”

    南园忙道:“世子爷!这可不成!”

    戚云淮不愿多说,解开钱袋抛了锭银元到南园身上,翻身上马,再度疾驰而去。

    他的嘴唇干裂,扑面的雪在他的发丝上结上了霜花,然而他的心中却有如沸水般翻腾。

    一定要赶上!

    ***

    灵堂里,除了仆妇,披麻戴孝的只有戚云珠一人。

    她双目红肿,脸色煞白,跪在地上,拿着纸钱,一张一张的放到火盆中。

    那些常围在她身边讨好的堂姐妹、堂兄弟一个不见,慰问都不曾,更别提戴孝了。

    戚云珠咬着唇,心中大恨。

    为何会这样?为什么母亲突然就患上了花柳,明明皇后前一日就待她亲切万分,后一日就赐死了她的母亲?

    为何,为何,到底是为何?!

    一夜之间,周遭所有人的目光都不同了,从以往的讨好羡慕,变成了嫌恶、避之不及。

    寒风灌进了灵堂,一旁立着的纸人啪的一声翻倒在地。

    戚云珠被唬了一跳,终于忍不住,向前伏在棺木上呜咽了起来。

    戚云淮夹着风雪,脚步沉重的走了进来,沙哑的唤了一声:“妹妹。”

    戚云珠不敢置信的回过头,一下从地上爬起,踉踉跄跄的扑到了戚云淮怀中:“哥——”

    戚云淮望着那黑黝黝的棺木,手掌轻轻的拍着戚云珠的肩。

    等她哭了个够,他才扶着她的肩推开她:“你知道些什么?父亲呢?”

    戚云珠擦着泪:“哥,他们说母亲做下不齿之事,患上花柳……许是因着惊惶,在仁睿宫打碎了祖皇帝留下的爱物……人人都可怜父亲,父亲亦是哀思过度,又羞于见人,将自己锁在书房,多日不曾出来……”

    戚云淮嗯了一声,不置可否,走上前去查看棺木中的戚夫人,戚云珠连忙一把拉住了他:“哥,别看!”她看了一眼,接连几日都没吃得下饭,到如今还只能喝些清水。

    戚云淮拿开了她的手,走近棺木。

    棺木中的妇人穿戴齐整,一头乌丝还像以往一般丰厚,但却失去了光泽。

    那曾经多么光彩夺目的面孔,布满了溃烂的疮疥。

    戚云淮的手指扣紧了棺木边沿,他闭了闭眼。

    母亲那些莫明的得意,父亲那些一夜而来的冷漠,皇帝种种有异常态的亲切,母亲因面部生藓而避在屏风后不见……久不用他的父亲突然遣他出门……所有的事情车轮般在他脑海中旋转,渐渐的呼啸成势,冲得他一阵微微晕眩。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祝大家新快乐~新期间还是有点事,日更有点困难,我们还是隔日更吧~

    感谢投雷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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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6章

    戚云淮在棺木前站了半晌没有说话;转过身;冲旁边服侍的仆妇一伸手,接过孝衣披戴起来。

    他在地上跪下;认认真真的磕了几个响头。

    戚云珠流着泪;跪在他身侧;两兄妹相对无言,拿起纸钱一张一张的烧着。

    戚夫人再厚颜无耻;也不至于对自己的子女说这个,但从周遭所有人的态度上,这两兄妹却不可能一点也没察觉。只是任何的试探和追问,也不可能有人确定的告诉他们真相。

    戚云淮自从心中模模糊糊的有了个猜测;就再也不曾对辅国公提出过质疑;一直沉默的承受着。

    辅国公府面上花团锦簇;但那股暗涌的张力一直让戚云淮觉着不安。

    如今真的出了事,他被摔得很痛,却像是从飘忽的云端,摔到了实处。

    继而他又有种不知何去何从的麻木:皇后娘娘下旨送母亲上的路,其背后定有皇帝的首肯,但是为何会引动皇帝的杀机,作梗的人中,必有其父辅国公,方能将花柳之症染得天衣无缝。

    父亲……戚云淮想起了幼时,握着他的手,一笔一画的教他写字的父亲。

    他最终还是动了手……

    ***

    辅国公听人来报世子回府,亦是沉默了半晌。

    他在戚沈氏面前说得狠毒,实际上戚沈氏做得格外显眼,也就是近几年的事儿。从前辅国公都不愿疑她,在那之前,辅国公对于这一双子女的疼爱,毫不掺假。真到后来,他想掺假,自己都觉着痛苦。

    就是现在,让他真的手刃戚云淮,他也下不了手。

    那么多个日日夜夜,漂亮至极的一个孩子,满眼孺慕,亲亲热热的喊他“爹”,就是后头也一直是恭敬而顺从。

    他对戚云淮的慈爱都成了一种惯性,有时他需要提醒自己,才能制止自己关心戚云淮。

    平心而论,这孩子也从未做错什么。

    父子二人遥遥相隔,却是一样的纠结。

    在宫中的皇帝听到禀报,也是略微纠结了一二。

    他幸戚沈氏,毕竟见不了光,也不可能写在起居注上,是以前后日期记不甚清,亦不能同她受孕之日严丝合缝的对证。戚沈氏毕竟是个国公夫人,不能同寻常低位嫔妃一般服药,这些药物都有些霸道,从脉相上都能体现一二,万一被人察觉,便会引发疑问:国公夫人为何服避子药?辅国公嫡系正是子嗣不丰!

    于是只能采用一种由太监于事后按肛脉的老手法,使体内龙精尽出,这虽不伤身,但毕竟不是毫无纰漏的法子。

    于是突然有一日,戚沈氏说戚云淮是他的孩子。

    戚云淮生得不像他,亦不像辅国公,只像戚沈氏。根据皇家多年来的记载,滴血认亲一事,也作不得准。

    其实是无从判断的事儿,但是有一个这样优秀的孩子,有可能是自己的骨血,在不动荡朝局的情形下,多给他些关照,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

    可皇帝近段时日,不得不日日服药,用掺了雄黄的香汤浸浴,也是颇受了一番磋磨,兼之心中惧怕,一时回想起来只觉让这贱|人死得太过容易,更是以为戚沈氏满口谎言,连带着看戚云淮都生厌!

    只是事有万一,万一戚云淮真是他的骨血,他难不成还弑子?

    唯今之计,也只有置之不理了。

    皇帝一边想,一边就到了凤仪殿。

    沈娘娘连忙迎驾,就闻到皇帝身上一股雄黄味儿,心中疑惑,面上却不显。

    皇帝笑着扶起了她,两人对着坐下。

    沈娘娘哼笑着道:“皇上可算想得起我了?”

    皇帝闻言一阵心虚,近段时日他真是毫无临幸后宫的兴致,于是转而问道:“明日辅国公夫人出殡……”

    话没说完就被沈娘娘打断:“说她作甚,皇上成心气我不是?死者为大,我也就不说她什么了,只求从此莫在我面前提起。”

    皇上也不生气:“好,不提不提。也是朕从前迷了心窍,如今看着,还是你好!”

    沈娘娘听了也没有半分喜悦,却就势依入皇帝怀中:“现在才明白,迟啦!”

    心口不一的样子,惹得皇帝又是一阵大笑。

    第二日辅国公夫人戚沈氏便悄然下葬,对外只说是因病暴毙。戚家种种行事,却是明摆着显示其中有些不可言道的隐秘。但众人也都聪明的没有寻根问底,只将之作为谈资,叹一声红颜薄命。

    二月中旬正是窦皇后千秋,冰雪虽消融,春寒仍在。

    三品以上的命妇都入宫给皇后娘娘贺寿,戚沈氏的事儿,热度还未命退,朱沅跟在沈娘娘身边,倒是有意无意的听了几耳朵。

    戚云珠因要守孝,不宜再在宫中任女官,早早的归家去了,窦皇后便提拔了自己娘家侄女入宫任女官。也不知是宫中各处给她脸面,还是这姑娘当真能干,真将这寿宴操办得花团锦簇一般。

    此时各宫嫔妃都围在皇后身边看戏,一边闲里夸赞:“娘娘原先不令自家侄女入宫,原来却是如此人品样貌,真和娘娘是一脉相传。”

    窦皇后笑吟吟的:“原先见她淘气,并不敢用,却没有你们说得这般好!”

    敏妃左右打量羞涩的窦汝珍:“娘娘太过自谦,也不知何人配得上窦女官呢!”

    正说着,太子来了,众人莫名的就是一阵轻笑。

    窦汝珍更是垂下了头。

    朱沅虚着眼看了看窦皇后的神情,正看到她似不经意的将目光往这边掠来,朱沅忙垂下了目光,却看到沈娘娘脸色有些不好。

    果然等回了凤仪殿,沈娘娘便是蹙着眉对朱沅道:“我看她这意思,想让这她侄女做太子妃。”

    太子如今身边也有两个服侍的人,正妃却是没定,今年这事已经是提上了日程,沈娘娘也暗地里打听了好几家贵女。

    朱沅见她望向自己,便识趣的接话问道:“娘娘觉着有何不妥?”

    沈娘娘迟疑了片刻:“我也说不准。我总觉着窦皇后……每每见着她,我心中总不踏实。说实话,一个女人,做到皇后又如何?还不是需要忍气吞声?若不忍不吞,便会像我一般被废。真正扬眉吐气,便是要让自己的儿子登上皇位,自己做了太后,那才是真真能喘一口气,头顶上无人压着了……我虽是看不出端倪,但我不信她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做皇帝。若她真有这个想法,如今又让太子娶了窦家姑娘,那太子来日与三皇子相争,窦家是愿意拥立一个有自家血脉的皇子,还是愿意拥立一个侄女婿?那太子便等同于全无妻族助力,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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