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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毒妇重生记 作者:某茶(晋江vip2014.8.11完结)-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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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沅不免迟疑起来,并不敢再给沈娘娘乱出主意,不过说些中庸附和的话来捧着她。

    沈娘娘自是有所察觉,却似并不在意。

    这一日她更是笑着问朱沅:“你最大的心愿是什么?来日我得势,定然要将你的心愿一一满足的。”

    朱沅笑道:“娘娘恩典,臣女愧不敢受。

    沈娘娘却道:“你帮我许多,实是功不可没的,我如今除了能赏些财物给你,旁的也不能。你且先说来听听,也算说些闲话。”

    朱沅只道:“也没什么,就指望我母亲能一世安稳,幼弟能有些出息。”

    沈娘娘点了点头:“这个却是容易,你且放心。”

    朱沅心中一惊,却面色不改:“朱沅身为娘娘身边的女官,为娘娘出些微薄之力,实在是应当应份,不足挂齿的。却是娘娘的恩典,教臣女感激涕零。”

    她一边说,一边仔细去看沈娘娘的神情,更是生疑。

    直到从沈娘娘身边退下,她才敢舒出口大气来。

    **

    跃动的烛光透过薄薄的金色纱帐,照出床上躺着个身形高大的人。

    一只纤长白晳的手缓缓的挑起了帐子,就此停滞不动。

    窦皇后面无表情的站在床边,皇帝静静的躺着,他曾经很魁梧,如今却枯瘦如柴,光剩个骨架子了。

    他面色腊黄,眼窝沉陷,连头发也失去了光泽,就这样一动不动的躺着,连呼吸的起伏都很细微,简直就像是……

    窦皇后看到此处,闭了闭眼,过了片刻,她又睁开眼来,轻轻的替皇帝掖了掖被角。

    就这么个轻轻的动作,皇帝就似被惊扰了,他缓缓的睁开无神的双目,好半晌才看清了是窦皇后,又闭上了双眼:“有事?”

    窦皇后笑道:“无事,都好着呢。太子亦遣人回来报了平安,说是到了交南一带,日赶夜赶的,再过上十天半个月的,就能从德见关去攀涂了。这信却是月前写的,想来如今太子已是身在攀涂了。”

    皇帝唔了一声,并不再和窦皇后多说。

    窦皇后看了他一阵,微微的屈膝行礼,再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等她走了,皇帝才又睁开眼来,意味不明的看向她离去的方向。

    一片寂静之中,皇帝沙哑的嗓音突然响起:“王得宝。”

    立在墙根的王得宝就像是突然凭空钻出来一般,恭敬的伏倒在床下。

    “万岁,小的在。”

    皇帝咳了一声:“外边是什么天了?”

    王得宝道:“很有些寒凉了,一连半月都是好天,没风没雨的。”

    皇帝嗯了一声,又道:“沈氏如何了?”

    王得宝只觉着心里颤了颤,皇帝如何就想起她来?

    但王得宝嘴上却不敢含糊:“沈娘娘成日闭门不出,不过看书下棋,倒没旁的。”

    皇帝唇边似乎牵动了一下,似笑非笑:“就一次也没来求见?”

    王得宝听着这话音不对,头埋得更低了:“回万岁爷的话,不曾。”

    皇帝是真的哼笑出声了。停了一会又道:“皇后呢?”

    王得宝额头贴到了地上:“……皇后娘娘将付大总监给换下去了,由李敬顶上了。”

    皇帝直直的瞪着帐顶,看着上头隐隐约约的金龙正在腾云驾雾:“她的动作,渐渐儿大了。”

    **

    萧源悄悄的躲在暗处,让过一队巡夜的侍卫,凭借着他过人的身手,和对宫中地形、巡夜规律的熟知,在黑暗中前进。

    朱沅在廊下站定了脚步,望了望半空中的明月,同绿珍叹道:“你瞧瞧,这月亮,朦朦胧胧的,明儿怕是要有雨了。”

    绿珍看了一眼道:“可不是,这天儿晴了有大半个月了,也该有雨了。”

    朱沅说着就往前走了一步,一时偏着头没往前看,步子又大了些,竟不慎撞着了了个拎着壶热水的宫人。

    因为怕惊着沈娘娘,众人慌里慌张的,也只敢压着嗓子惊呼出声。

    几个站在外头的宫人都围了上来,有人就去斥责拎壶的宫人:“如何这般不小心!”

    有人就连忙去看朱沅:“朱女官可烫着了?”

    朱沅不过衣摆湿了些,上下看了看,便道:“怪不得她,原是我没看着路。”

    众人小声闹了一阵,才收拾了干净,各自散去。

    朱沅回了屋子,反手关上门,听了听外头的动静,这才小声道:“萧源?”

    萧源正是趁乱潜进了朱沅的屋子,此际听到声音,推开了柜门,跳了出来:“沅姐姐,急着找我,有何急事?”

    朱沅几步上前贴近了萧源:“我觉着,就这两日,将有大变。”

    萧源说到正事,并不敢嘻笑,沉吟片刻:“姐姐何以这般以为?”

    朱沅手脚都有些乏力,理了理思绪才道:“太子虽人不在宫中,但经营多年,耳目是不少的,必然有事也会回给沈娘娘。若有大动静,她提前知晓也不为怪……她的言行,不妥!”

    萧源因从前说起时,朱沅从无慌张之态,此时却少见的有些心神不定的模样,连忙发问:“沅姐姐为何有些惧怕?不如明日向沈娘娘告几日的假,先躲了开去。沈娘娘为着不露异样,照往常对姐姐的宠爱,必然会允的。事发之时姐姐不在当场,也能躲过一二。我在宫中见机行事,必要博一个功劳,事后追究起来,也能凭此功劳保住沅姐姐。”

    朱沅心中十分犹豫:“……这一局,鹿死谁手,尚且不知。只是我疑心,沈娘娘恐怕有意趁乱除了我。”

    萧源一惊:“这从何说起?”

    朱沅想起今日沈娘娘言行,蹙着眉,边琢磨边断断续续的道:“她像是……问我的心愿……倒像是问我的遗愿了。”

    这话当真诡异。

    朱沅按了按眉心,又想了想,才道:“以往她只会说,要替我寻个好人家,或者要让我体面出嫁,替我撑腰。今日无端端的问起我的心愿,说要替我达成,神情颇有些古怪……我疑心她因我知道的事情过多,又不能像个宫人一般任她留在身边,恐来日我出宫会流露消息。”

    朱沅知道的事情是很多,其中虽有些沈娘娘一家的丑事,也知道太子一些谋划,但凭朱沅几次相助,沈娘娘也不该下了这狠心。怕只怕是另一桩:沈娘娘曲折进福寿膏给皇帝的事,朱沅面上应该是不知道的,可架不住沈娘娘那一阵颇有些沉不住气,又正是朱沅陪着说话。事后恐怕沈娘娘回想起来,愈想愈疑自己露了马脚。蛛丝马迹的也怕凑巧让有心人看破,这事但凡有一星半点走漏消息,太子就算坐上皇位,也要受天下人指责,自此皇帝威严无存。

    朱沅若是配给太子还好,偏她不情愿,沈娘娘狠了心要图个干净,也是有的。

    “我不能告假,一告假,便是不打自招,往后她真得势,撕破了面皮也是要除了我的。”

    可是窦皇后和三皇子得势,朱沅也未必能幸免。萧源面容一冷,薄唇紧抿,有力的双手紧紧的攥住了朱沅的双手。

 第97章

    萧源的手那么有力;几乎都让朱沅有些疼了。

    但她正需要这轻微的疼痛感;心神迅速的镇定了下来。

    为什么;重活一世;仍会死于非命?不同的是上一世她了无生趣,而这一世她有家人;也有……朱沅看了看萧源……估且算是心上人罢。

    她不愿意死,凭什么要死?

    她心思急转,面色冷了下来。萧源只觉得她又变回了他初识的那一个沅姐姐;明明这一年以来;她已经柔和了许多;此际她唇边微微一抹冷笑;眼中有股血腥与恶毒:“不如我先来送她上路好了。”

    萧源听得一震。

    朱沅笑看着他:“你怕了?”

    萧源望着她;望了好一阵,双手大张,一下将她紧紧的勒入怀中,附到她耳边,郑重的道:“没有,我喜欢,你这副样子,我喜欢得不知如何是好。”

    朱沅怔了怔,心弦莫名的松了下来,她闭上眼睛,将头搁在他的肩上,静静的养神。

    秋寒的夜里,他的热度隔着衣服熨得她全身温暖,年青的气息掺杂着一点汗味,让人心中踏实。

    她的这个计划,要紧的地方都需要萧源去实施,这是掉脑袋的事,他会心甘情愿吗?就算此时答应,到了生死关头他会反悔退缩吗?

    朱沅看到了他的一腔热爱之情,可是情之一字,是最靠不住的东西。

    方荣圃也对秦卿情根深种,前世有外力压迫,他表现得像个情圣,不离不弃。

    今生让他和秦卿如愿的成婚了,但他看到朱沅时目光,朱沅可一点也没错过。

    皇帝和沈娘娘也曾经情投意合,如今一个视一个如草芥,一个盼一个速死。

    她拿什么来让萧源替她卖命?将身子给了他?不,吃到了嘴里,想翻脸更无眷恋了。

    朱沅双手搭在萧源的肩头,撑开一臂之远,静静的看了他一阵,转身缓缓走开,在屋中的圆桌旁站定。

    萧源见她一言不发,不由得莫名其妙:“沅姐姐,你怎么了?”

    朱沅沉默半晌,才慢慢的拎起了桌上的水壶。这水壶有个夹层,有些保温的作用,因此里边的水还略有些温度。朱沅倒了一杯水,捧给萧源:“你一路过来,提心吊胆的,先缓口气,喝了这杯水,我们再说。”

    萧源毫不迟疑的接了过去,一仰头就饮了个干净。

    朱沅看着他喉结滑动,心情不免复杂。

    萧源将杯子放在一旁,抹了抹嘴。

    朱沅这才道:“你且仔细记着我说的话……”

    萧源神情严肃,不敢疏忽,听着朱沅的一番计划。末了眉头紧蹙,沉吟半晌才道:“沅姐姐这些想法,也实在大胆,恐怕难以成事。”

    朱沅道:“无路可退,只能一博,你不敢?”

    萧源道:“我不敢拿沅姐姐的命去赌,若来迟一步,姐姐岂不死于非命?”

    朱沅仔细看他神情不似作伪:“放心,我岂会坐以待毙?就算她下令将我趁乱处死,我也自有些保命的手段,寻常宫人都奈何不得我。”

    萧源思来想去,此际确无他法,便点了点头:“我会见机行事,沅姐姐定要等着我。”

    朱沅点了点头,静静的望着他,也不说让他走。

    萧源想起正有许多事要尽快着手,尽管不舍,却已经是坐不住了:“沅姐姐可还有事?”

    朱沅嗯了一声:“我还有一件事,要同你说。”瞟了一眼,只见萧源聚精会神的望着她。

    朱沅终是缓慢的说道:“方才那一杯茶水,我给你下了药。名曰春眠。”

    萧源的眼睛一下瞪大,望着她:“姐姐说甚么?”

    朱沅垂下眼去:“春眠是剂慢性毒药,以往高门大户中,也有人用过,能让人死得不知不觉,悄无声息。初时毫无异样,三、五日后逐渐有些嗜睡,时间愈久,每日睡的时候越长。视各人体质,多则三月,少则一月,便会在睡梦中死去。”

    萧源的心脏,有如被一记重捶捶中,他不觉往后退了一步,瞪着眼,死死的盯着朱沅。

    他有些喘不过气来,脸色先是发白,继而面上又泛起了愤怒的红:“沅姐姐,你为何要如此?”

    朱沅抬起头来,发现他并没有害怕惊慌,而是愤怒。

    “为何?萧源,你说过,你不会辜负我的,是罢?”

    萧源气得心脏都要涨开了,仍是咬着牙道:“是!”

    朱沅道:“但是,我很难去相信一个男人,我怕你辜负了我,尤其是在这样的生死关头。我要你对我尽心尽力。你放心,此药虽都说是没有解药,但我却恰好知道解药的的方子,事后我自会替你解毒。”

    说到这里,她看着萧源微微一笑:“如果我死了,你也下来陪我好了。”

    萧源反倒不再愤怒了,他渐渐的安静下来。

    看着这个女人毫不掩饰的露出了她的毒牙。

    他的愤怒退了下去,失望和伤心涌了上来。

    “原来你不信我,竟这般小瞧了我。”

    朱沅坦白的道:“不错,我也不想瞒你,我知道你对我有些情份,甚至于我也有些感动,但我却不能全然相信,我必须要有些制约的手段,才能让我相信你会照我说的去做。”

    萧源不错眼的看着她:“你感动?你撒谎!你全然没有动过情,你若是有一分半点心,就该知道你这样对我,就算我们此次能安然无恙,日后我们如何相处?此前种种约定必然都不能再作数,更遑论成婚?”

    他不傻,此前种种对朱沅的千依百顺,不过是因为他心悦于她,明知道自己付出得多,朱沅不过是被动的回应一二,他也执意的要同她在一起。

    朱沅又垂下眼去:“你说是便是罢。”

    萧源两步走上前来,紧紧的握住了她的肩:“你看着我。”

    朱沅平静的抬起了头,看着他。

    “你为何这般不相信男人?”

    朱沅发现他以往的种种无赖、可爱、青涩之处,全都消失了。

    他一下就冷硬得像一块石头,面上除了严肃之外,一点表情都没有。可是她能够感觉到他这冷静表面下有种被压抑的情绪正在横冲直撞,几乎就要冲破他的伪装。

    萧源还在故作坚强,可是朱沅却细心的发现他的眼圈有些泛红——她毕竟,实际上比他大了很多,这样骄傲的伪装自己,落到她眼中却是轻易就能看破。

    朱沅不由心软了些:“我不想骗你,但是我不能告诉你。”

    萧源在一瞬间似乎露出了一点委屈的神色,立即又绷住了:“我不管你信不信别人,为何不信我?我从未做过任何失信于你的事情,为何不予我一点信任?”

    朱沅摇摇头:“暂时做不到……信任你。”

    萧源的呼吸又粗了些。他胸膛剧烈的起伏,他想做点什么来让这个女人变一变脸色,但是却全然想不出法子。

    两人之间一片沉寂。

    萧源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来声音:“我们的婚约,还算数吗?”

    朱沅笑了笑:“你敢娶,我就敢嫁。”

    萧源点了点头:“好,记住你说的话。你敢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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