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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重生一寒门贵女+番外 作者:镜未磨(潇湘vip2012-8-7完结)-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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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是不是养猪养傻了?”

    言诗诗抬起头看他,小脸巴掌大小,这样细瞧五官真是精湛,弯月皎洁的眸子,眉型也细若柳叶,直挺的鼻梁,朱红俏丽的小嘴……他看得正痴,却听她无辜的说:“平时猪交配也不会那么频繁的,听说马会勤快一点。”

    她骂他种马?!楚信风头脑发蒙,血液发热,一股脑的涌到脑门上。自打遇到她那天起,他的人生就开始没完没了的波澜壮阔,屡为受挫。狠狠捏上她的脸蛋,心里不合时宜的叹了一句,真光滑,手感好极了。转而却越发懊恼,直听她声声的喊疼也不放手,指了指办公室的墙壁说:“去,到那里面壁去。敢多说一句狡辩的话,我立刻就开除你。”

    言诗诗委屈,奈何在这个富贵必要淫,威武就得屈的年代里,她冲撞了老板淫荡的彩头,就不得不受其没章法的压迫。乖乖去一边站好,心里也有几分认命的,她就是在骂他种马!

    这种死男人!

    楚信风看着她表面乖顺,实则眼中不屈乖张的小样子,微微弯了唇角。再回椅子上坐好,抽出其中一份文件扫视一眼。忽然想到叫她来是为什么来着?今天早上看到之前杂乱的文件被妥当归类,并暗暗明示了区分的最好方法。以为下手做事得利,想着表杨几句。一问方知没人干过这事,最后一想也就言诗诗昨天染指过了。本意问个明白,被她不知死活的一冲撞,全忘了这事啊。

    言诗诗身体一倾,奄奄的用额头顶着墙面叹,真有够丢脸了,小学生才会被罚站,楚信风怎么什么损法子都想得出来啊。

    楚信风托着腮悠悠的盯着她瞧,越钻研越觉得有几分趣味啊。忽然问她:“这些文件你是归整的?”

    言诗诗头脑中“嗡”一响,完了,秦夜上午要出庭的,而那些文件还在她的包里!猛然转过身:“楚总,我先请一会儿假。”扔下句话就跑了。

    楚信风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个事,人就已经跑没影了。

 第十三章

    打车去秦夜所在的事务所时,说他已经去法院开庭了。她一边转车向法院奔,一边微微懊恼,怎么就忘记了呢。而且秦夜早上还跟她一起去的酒店,之后她走得急,也没见他到底上没上去。

    这样赶却还是晚了一步,她从后门挤进去,坐在旁听席上看到秦夜一身黑色西装,完美的贴合着劲瘦的身子,风光霁月,飒飒如空山细雪。面上是看惯的静冷疏离,平光镜摭住一双怀邪不羁的桃花眸子,镜光反射时看不清瞳内色泽,只觉斯文许多。

    言诗诗焦躁的攥着那沓文件,很想冲过去无限妥帖的放到他面前。可是显然是不被允许的,这样唐突的闯上去最直接的后果便是免不了要被法警哄下去。

    正踌躇时那边已经正式宣布开庭了。

    早听说秦夜是律政界的一个神话,但是怎么个神法毕竟没有见识过。今天言诗诗觉得自己算大开眼界了!

    此刻他做的事情她也做过无数遍,一直以来有一种思维定势,认为替当事人翻版,无非就是盯准对方的种种露洞,然后缜密快速的整合过转而再以迅蕾之速攻其不备。达到让对方阵脚大乱,一举惨败的效果。那样的打法明显不如他这般优雅清闲,那种跟打仗似的硝烟弥漫全比不了秦夜此刻的闲情逸致,云淡风轻。也正是这一点才让她暗暗叫绝!

    显然他更有预见,庭上两方即将说什么,会有怎样的突发状况都早在他料想之内。下面做足了工课,再到法庭上无非就是走个过场罢,还有什么必要大动肝火呢?!

    整场下来秦夜安然的听取对方各种证词和质证,然后微笑,再三言两语的挑其七寸拔回去。不见一丝血腥,却实实斩断了对方的软肋,又狠又准。

    这场辩驳不激烈,像一阵无息的凛风拂过,悠悠的吹来,顺理成章的将劣势一方扳倒。之前还听说是故意杀人罪,结果今天再听到就成了正当防卫。那张明是莽夫的传言也算得到了证实,那天的宴请成了威胁对方律师的下作戏码,如此一来原告势气大减,一路词穷。不知那顿宴请之后谁又激发了张明,庭上说肖凌在狱中被人陷害。虽然未遂,却无疑让秦夜得逞,一口咬定是有人故意杀人灭口,意图让他的当事人背上故意杀人的罪名,来个死无对证。否则,谁会对一个即将判死刑的人心生慌恐?除非有人心虚!

    胜负已见分晓,言诗诗紧紧盯着庭上。何其平静的一场辩论搏击,她却觉从未有过的惊心动魄。凭心而论,如果肖凌是她的当事人,即便她用尽解数,也不会帮他将罪开得这样清。如今这样翻云覆雨的结果,只能说明有人权略滔天,操纵了整场辩论!

    言诗诗等在法院门口,没多时秦夜趟过人流从法院里出来,气宇高高在尚,一眼就能瞧个通透。低头跟身边的助手说些什么,旁边人听得认真,时不时点一点头。但见他眉宇一松,嘴角随意弯起,将人打发了。抬眸间看到言诗诗,脚上步伐没有停,直直走了过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在庭上没看到我?”言诗诗好奇的问。之前在旁听席上两人的目光明明交错过,问过之后又不禁了然,他看似悠闲,实则没人比他更用心,否则也不会目空一切。神色一转,抱歉道:“我来给你送文件的,早上庄小姐让我交给你,结果我忘记了。”

    秦夜扫一眼她怀里那一沓白哗哗的纸片,转身叫上她去提车,边走边说:“都是些没有用的废文件。”否则又怎会随便示人。

    “没有用的?”

    秦夜散散的应:“嗯,是没大用处。专门过来就为了送这堆纸?”

    言诗诗无话可说,感情她是白忙活了。

    秦夜要开车送她回酒店,转身看她虎着脸自言自语的咕哝,轻笑一下:“出来时跟你们楚总请假了么?”

    言诗诗心不在焉:“请了。”低头一阵惆怅,抬头问出来:“你是怎么做到无罪辩护的?”也未免太神仙了吧。

    秦夜步伐一收,见人眼见撞上来,一伸手臂行云流水的将人扶正当了,操起手臂眯眸打量,一刹饶富兴味:“你似乎对我的职业十分好奇啊。”而且出奇的敏感。

    言诗诗瞠目一睁,狠不得抬手狠抽自己一巴掌,还是这个死样子,总改不了职业习惯作祟。眉眼一弯,同他打哈哈:“以前看电视觉得你们辩护时的样子很神气,难免就想多了解一些。”

    秦夜用手背抬了抬她的下颌,悠悠含了丝薄笑,表情倜傥,没有丝毫委琐,这样轻佻的动作被他做出来就只有流畅。煞有介事的问:“你到底多大了?”

    言诗诗想了想:“二十一岁了……”那个‘吧’字被她利索吞咽下去,言妈妈就是这么说的。实则她本身已经二十五岁‘高龄’了。

    秦夜收手:“果然还是个小姑娘。”

    言诗诗扯着嗓门问他:“你什么意思啊?”

    秦夜没有回头,催她:“上来,送你回酒店。”

    言诗诗哪里还好意思让他送,不管那文件有用还是无用,总之是她误了事。眼见快到中午了,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可以。”

    秦夜一手膛在车门上,修指敲了两下车顶,允她:“那好,我回所里。”

    要走,又被言诗诗一嗓唤住。再转过身时就看到她精致的小脸拧皱打结,不难看,倒有些稚气的难为。咬了下唇齿不说话了,见他挑眉催促,才又吭吭哧哧的说:“你跟楚总不是好朋友么,麻烦你帮我跟楚信……楚总讲个情,别让他罚我了可不可以?”那家伙又执拗又小心眼,她中途落跑,还说不准要怎么整她。

    秦夜反倒不解了:“他罚你?怎么个由头?”

    言诗诗实是为难的说不出口,毕竟面壁这等事并不光宗耀祖,简略把大意同他一说。

    不过就那么一说,他还是彻底明白了。轻微扯动嘴角,若有似无的笑:“楚信风这么做也算就是论事,不过这个做法……”微微斟酌了一下:“我就不像他那样。”

    言诗诗听他这样说,当即势气大增,兴奋的再靠近两步:“是吧!”他这行为细论起来是侵权的。

    秦夜解开袖口一颗死板的衬衣扣子,缓缓道:“我喜欢没事找事!”伸手一拽,将人塞进车里:“走吧,跟我回所里,你拿着我的文件误事,看看有什么惩处措施适合你。”

    言诗诗一怔,当即心里大骂,你姥姥的,还不如就事论事的人道呢!

 第十四章

    回事务所的路上秦夜给楚信风打了一通电话,言诗诗瞧着那劲头,只觉自己被华丽丽的打劫了!

    楚信风那会儿正在钻研一份企化案,一时没反应过来:“哪个员工啊?”听秦夜清清淡淡的吐出‘言诗诗’三个字后,一下愤青的坐直了身子:“不行,立马让那丫头给我回来罚站。”在他楚信风的眼皮子底下都敢溜,还有没有天理了。

    话说,这年头天理是什么?心里崇尚着,嘴里高歌着,别太当回事倒是真的。由其在F城大名鼎鼎的秦律师前面,更要有指鹿为马的心之所向。

    秦夜指腹轻叩电话背面,意态悠闲:“张明名下的房产……”

    楚信风紧急打拐,没法不服气的叹:“行了,爱怎么着怎么着吧。护犊子是吧,你就惯她。”

    言诗诗觉得秦夜果然是没事找事,将她拉来做什么呢?在他眼里她一个小学没毕业的放猪女能做什么?都回来好一会儿了,将她晾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看了几通卷宗就将人完全搁置了。

    办公桌前半垂着头认真翻阅,额发有些长,微微摭住眼。沐浴在正午的阳光里,像一尊闪光的雕塑,只有手上的笔是灵活转动的。如斯安静的一个场景,就像上学时班上有白雪翠竹的少年,发线松散,衬衣洁白如一团绵云,无尽清爽斯文的模样!

    言诗诗百无聊赖,想了想直接靠过去。

    “那个……秦夜……”要真没事能不能允她先去吃个饭啊,快饿死人了!

    秦夜显然是真忘了室内有人,经她这样一唤,猛然抬起头,似被惊了一下,眼眸骤然眯紧:“飘过来的?”

    “呃?”

    “走路不发出声音么?”

    言诗诗凑上去肯诚道:“不是我走路无声,是你看卷宗太煞有介事了。”

    秦夜撑上腮,伸出一只手将凑近的俏脸推开一点,垂眸间眼尾含了一点笑:“脸这么大还敢靠这么近。”

    言诗诗刹时内牛满面,感情秦夜比楚信风更加魔光万丈。刀刃于无型间就能云淡风轻的将人斩杀了去,还能一边舔着刃血,一边优雅笑问:“眼睛瞪那么大干什么,很疼么?”

    你丫的,能不疼么。

    她在心里唱独幕,他靠到椅背上揉了揉眼角,饶富兴味:“面部表情这么狰狞干什么?”

    言诗诗败下阵来,调整一下容颜,微微扯出一个干笑:“秦先生,既然无事可做,我就先闪人了,饿死了!”

    秦夜薄唇轻启:“谁准你去吃饭了?我的惩罚措施就是饿着你!”

    言诗诗:“……”莫非她长得很有几分吃货的劲头?!

    那之后楚信风还将人扯过来咬牙切齿的教育:“言诗诗,你活该。真以为长得斯文的就不吃人,不血腥了是吧。我告诉你,秦夜吃你这种没长成的小生灵,骨头都不带吐的。”

    言诗诗情真意切的点头,认识楚信风这么久,就此刻听他说了句人话。秦夜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她早能看出,只是没想到会这么邪行。相比之下楚信风倒可爱多了,滑是滑的,却不会将好好的一个人饿成蔫茄子。

    正想说几句感恩带德的话时,就听楚信风哼了哼:“不过夜这次算做对了,像你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片子活该被整死!”

    言诗诗瞧着他那张兴灾乐祸的俊脸,唾骂他祖宗十八代。什么人啊,不就是种马发情期么,至于欲速求不满的冲她吆喝么。

    楚信风伸手捏上她下巴,眉峰一挑:“心里骂我呢是不是?”

    言诗诗故作腿软,滩了下去。楚信风见状,忙接住她:“怎么了?”

    “我贫血,晕了。”

    “这么壮的身体还贫血?”

    “精神上贫。”

    秦老太太一走好多日了,言诗诗问过管家,只说秦夜过生日的时候准回来。言诗诗抱着苹果一下下的啃,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说你们少爷快过生日了?哪一天啊?”

    张叔道:“没一星期的事了。七月二十四号。”然后美滋滋的去厨房,好似那灼灼其华的秦夜是他打肚子里生出来的一样。好有成就感的样子!

    言诗诗放下苹果上楼比对时间,盯着电脑上的日期看了很久,眼光越来越发散,直到觉得眼眶隐隐的疼,才关了电脑回房间。

    真巧呢,这个秦夜的生日竟和A城林家太子爷的祭日相同。两个完全陌生的人,一个南方生,一个北方长,相隔天涯海角的距离,生死宿命的间差,却终有种同根而生的错觉。

    画妆间的门响了两下,接着秦老太太开门进来。看到言诗诗就喊:“我的宝贝孙媳妇,可想死奶奶了。”

    言诗诗回神,一被秦老太太揽进怀里当即眼眶发热,刚才心里就涨满了酸汽,这一刻就像找到了倾泻的端口。浓着鼻子说:“奶奶,你怎么才回来。”跟秦老太太不过相处一天不到的时间,可一种由心而生的亲近,却像两人相识很久。

    秦老太太还是满面朝气的样子,扶正言诗诗猛一阵端详:“嗯,漂亮了,合我老太太的心思。要不是为帮你这小妮子拿下我孙子,我一个老太太至于流连他乡么。”

    秦夜说这老太太本来就喜欢四处游逛,每年不出去消遣几个月,就觉得这日子颓废的宛如世界末日,这会儿全算到她头上了。

    言诗诗破涕为笑:“行,就算我无形蛊惑了您,要不然您肯定乖乖的呆在家里。”

    秦老太太被她踩到了奸猾的小尾巴,便想这丫头是被她那倒霉孙子波及了。很早前秦夜就说过一句很经典的话:“现在的差旅费多贵啊,我不多打几个官司,拿什么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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