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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重生之嫡女不乖 作者:菡笑(潇湘书院vip2012-05-12完结)-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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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王妃当时听了眸光便闪了几闪,却只是抿唇一笑,并未接话,待张君瑶走后,才立即使人去宫内打听,果然听说曹家递了请柬给长公主,她立即让人将请柬压一压,待今日上午再送到长公主的面前,自己则挑了时辰,着接近于品级大服的正装,上曹府来做客了。
  府中来了位这么尊贵的客人,老太太有些摸不着头脑,又隐隐有些明白,当下不敢怠慢,亲自迎了出去,请了上座,又用最好的茶水、果品来款待。张氏和武氏、及何语芳、曹家三姐妹都被留下陪楚王妃,张氏尽可能不着痕迹地小意奉承着楚王妃,说不上几句,便将话题往女儿身上绕,曹中雅也表现得十分出彩,将严嬷嬷教导的礼仪全数用上,让楚王妃也挑不出什么错来,客套地赞美了几句,只是那欣赏的笑并未到达眼底。
  此时俞筱晚尚不知家中来了这么一位贵客,正在衣镜前换装。
  “是不是太薄了?”俞筱晚扭了扭腰肢,左右看了看道。
  这身月牙白齐胸瑞锦襦裙,整幅裙的面料是织暗瑞云纹的,用银线滚了边,裙摆和袖口处绣了几朵淡黄的芙蓉花,粉粉的,正衬她的年纪,又不会显得太过艳丽,只是镜中人显得这般窈窕,让她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没有夹棉,可能是这点,才显得她纤腰一握,比身边的人都要纤细些。如今才初春,春寒料峭,她实际是比较怕冷的,习惯多穿一件。
  赵妈妈和初云初雪都觉得好看,笑道:“不薄,像这样的宴会,您又是主人家,穿多了如何待客?宴席摆在昭月阁,老太太一早儿吩咐烧地龙,很是暖和,小姐在园子里披件狐毛皮里子的披风,到昭月阁再脱下便是。”
  说着,赵妈妈便让小丫头去取了披风过来,给她系上。俞筱晚觉得暖了些,又瞄了一眼镜子,便就这样裹着披风,眼瞅着沙漏,待客人们上门。
  先上门的竟是严嬷嬷,俞筱晚忙迎她坐到短炕上,初雪奉上了手炉。严嬷嬷摆了摆手,笑道:“屋里有火盆就够了,我没那么怕冷。”说着将手中的小包袱递给俞筱晚,示意她打开,里面有一件薄棉银蓝色宫缎五福纹比甲,一只内外翻毛的袖筒,“比甲是你师傅做给你的,袖筒是我做的,手艺自然比不得你师傅,好在皮毛尚可,切莫嫌弃就好。”
  没有一丝杂色的白狐毛皮只能算尚可,那好皮毛可就真的不多了。
  俞筱晚感动不已,忙起身恭敬地福了福,声音里都透着颤音,“晚儿十分喜欢,多谢严嬷嬷,还请嬷嬷代为向师傅转达谢意。晚儿……实是不知说什么好,只盼有朝一日两位嬷嬷想将养天年之时,能让晚儿略尽心意。”
  她不是不知好歹的人,金大娘的手工有多金贵,自不必说,作为宫中尚衣局的女官,金大娘私人的时间并不多,这袖筒必是其挑灯熬夜所成,严嬷嬷亦是如此,白天晚上地教导着曹中雅,好不容易得闲,却费眼神为她制衣
  说起来,到如今,金大娘和严嬷嬷给了她不少帮助,她却还没回报过一二。她的绸缎铺子打上金大娘的招牌开始卖成衣之后,生意变得十分火爆,而且金大娘还多次去她铺子里指导绣娘们的手艺,现在铺子里所售的成衣,不单是款式新颖靓丽,绣功也十分精细,配色和花纹十分出众又与众不同,这些都是金大娘的功劳。俞筱晚原想按每月二成利给金大娘,可是金大娘却坚持不受;而严嬷嬷现在虽然已不是她的教养嬷嬷,却仍是时常指点她的礼仪应对,若在人情往来上有何迟疑,只需相询,严嬷嬷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让俞筱晚时常感叹无以为报,因而才会在这时提出,要为两位嬷嬷养老。
  严嬷嬷似是知晓她的心思,含着笑道:“姑娘的意思我明白,若真能闲下来,我们姐妹俩就老着脸皮赖上姑娘了。说句没分寸的话,我和我那老姐姐,是拿姑娘当自家的晚辈看待的。”
  换成别人,严嬷嬷当然不会说这种逾越的话,可是俞筱晚不会在意,反而柔笑道:“能让两位嬷嬷拿晚儿当晚辈看待,是晚儿的福气。”
  两人又说了会子闲话,严嬷嬷便告辞走了。
  赵妈妈看了眼自鸣钟,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三位表小姐怎么还没来?
  俞筱晚也蹙了蹙眉,心头有了些不好的预感。虽是俞筱晚的生辰,但曹家的姐妹也算是主人,而且今天请来的客人身份尊贵,老太太一早还提醒她们要好生接待,一莫让人看了笑话,二来扩展社交圈。
  凡是贵族女子,最重要的本事是什么?不是贤良淑德,不是针线女红,而是交际圈。贵族女子,所嫁之人也必为贵族,会交际,才会有广泛的人脉,婚前可以帮助娘家,婚后亦能辅助夫君。若是一点人脉都没有,从某方面来说便是废物!
  俞筱晚刚打发初雪去延年堂问一问,怜香县主就先到了。
  说起怜香县主,自那回归杏楼的事隐隐传出之后,就被姐姐摄政王妃召到王府,狠狠地敲打了一番。她自知理亏,平素是傲了些,却也不是静晟郡主那般阴狠的性子,帮静晟为的是朋友间的义气,心底里还是觉得羞耻。犹豫再三,她便带了礼品上曹府来给俞筱晚赔礼道歉。俞筱晚一开始并不认同怜香县主此人,虽表面上允诺原谅了,实则不然,坚持不愿收她带来的礼品
  怜香县主也不是个傻的,自然知道人家没原谅她,小姑娘家的脸皮也薄,不好意思再来碰软钉子,便三天两头地差人送些个稀奇玩意儿来,虽然那时俞筱晚不在京城,但东西却都堆在了墨玉居的小仓库里。上回去摄政王府给吴庶妃贺喜之时,摄政王妃都隐晦地帮着妹妹说和,俞筱晚不能不给王妃面子,便在昨日给怜香县主下了帖子。
  “啊,你的书房真是整洁。”俞筱晚将怜香县主迎入屋内后,怜香县主一时不知要说些什么,左右环顾,见房子里四处都是书,便随口说道。心中却奇怪傅筱晚怎么会在书房里待客。
  俞筱晚抿唇笑道:“这是稍间,一会儿等人来齐了,我带你们去园子里玩。”
  稍间里都有这么多的书?怜香县主不由得悄悄瞧了俞筱晚一眼。两人互让着坐下,椅垫子还没坐热,老太太就差了杜鹃来寻俞筱晚,说是楚王妃来了,要见她。
  只愣了那么一瞬,俞筱晚就歉意地向怜香县主告罪,怜香县主却道:“我跟你一起去吧,给王妃请个安。”
  说起来怜香县主跟楚王妃是拐了弯的亲戚,明知楚王妃来了,却不去见面,的确是不妥。
  延年堂里,客人发了话,曹老太太不便拒绝,让人去请俞筱晚,嘴里却探话道:“这孩子去叨扰过王妃吗?竟劳累王妃亲自来看她。”
  楚王妃却凝着脸不答话,神情肃然,自然而然地带着一股皇家的威严,曹老太太不由得微皱起眉头,莫非是为了……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俞筱晚便来到了延年堂,恭恭敬敬给楚王妃行了大礼。楚王妃挑高了眉梢,挑剔地打量俞筱晚,生得一副极好的皮囊,却怎么看都觉得有股子媚态,这才多大的年纪,就这样烟视媚行!
  待怜香县主见了礼,楚王妃收敛了心中的不屑,端出客套疏远的笑容,向曹老太太随意赞了一句,“你这外孙女生得真是俊。”随即又问了俞筱晚几句读了什么书,女红如何之类的问题。
  俞筱晚恭谨地应着话,再不多说别的,她实在也不知该说什么,明明前世之时,她跟楚王妃是完全没有交集的,怎么这一世,王妃竟主动在她生辰这一天跑来看她?忽尔想到君逸之几次三番地帮她,再想到去年春的赛马会上,惟芳长公主说起楚王妃说她还在孝期什么的,心中就是一沉。
  聊完了场面上的话,楚王妃就将话题一转,含笑看向曹老太太,“老太太是个有福份的,外孙女儿这么漂亮,可不能委曲她嫁个低门小户的,这样的样貌,就是当个郡王侧妃都是可以的。将来若是想请个好保山,只管来请我便是,有我出面,便是那正妻,也不敢小瞧了你去。”
  这话明着是夸奖,其实还是暗指了俞筱晚没有家世,只能靠美貌捞个侧室的名头,而且由她出面当保山,自然是说到别的郡王府去,也是隐晦地告知俞筱晚,休想嫁到我楚王府来。
  俞筱晚不由得捏了捏手中的帕子,只是说到婚事,她不好答话。怜香县主低着头,眼睛却骨碌碌地转。
  老太太含着笑道:“多谢王妃一片美意,只不过,婚姻一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也并非要大富大贵才是嫁得好。我倒不想让晚儿去求富攀贵,象晚儿这般父母双亡的孤女,只要挑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家里人口简单,公婆和善,小姑好处,这男人呢,要忠厚,要对我们晚儿好,能一心一意地待她才好。”
  一心一意?楚王妃眯了眯眼睛,不由得想到十几年前的事儿,曹老夫人急忙忙地将女儿嫁到外地,还真个是一心一意待人的男子,说不羡慕,那是不可能的……看来这家子并没有攀附楚王府的意思,不过是婆婆剃头担子一头热罢了。
  寻思好了,楚王妃的笑容真诚了几分,“老太太真个疼人,当你的外孙女儿很有福气的。”
  她说着从袖口抽了条手帕出来,在额头处轻轻压了压,身后的嬷嬷便关心的问,“王妃可是觉得头晕了?奴婢扶您回府请张太医来请个脉吧。”又向曹老太太道:“我家王妃身子本有些不适……”
  曹老太太闻声知意,忙恭敬地起身送客。张氏坐在一旁瞧热闹,刚敲了开场锣鼓,被老太太几句话说得便没了声音,心中自是不愿,可是王妃身子不适,她不能强留客人,便也跟着站起身,趋前扶了楚王妃,殷勤地笑道:“王妃走好,还请代我曹家上下,向老太妃道谢,劳她老人家惦记着,昨日还特意送了贺仪给晚儿。”说罢又朝俞筱晚招手,“晚儿,再给王妃行个礼
  这个要求不过分,俞筱晚恭敬地又福了一福,只是心底里觉得张氏说这番话必定有深意。果然,听了张氏的话后,楚王妃的眸光微微一闪,便含笑道:“不劳动老太太和曹夫人了,我瞧着晚儿如花似玉的,让人越看越爱,让她送我出去便成了。”
  虽是不够礼仪,但是是楚王妃自己提出来的,旁人不好拂了她的意,老太太眼底闪过丝愕然和警惕,深深地看了晚儿一眼,叮嘱她小心扶着王妃。一行人送到延年堂的大门口,楚王妃上了小轿,俞筱晚提裙跟在轿边,渐行渐远。
  看不见人影了,老太太才道:“回吧。”张氏转身之前盯了小径尽头一眼,脸上是舒心的笑容,老太太眸光一沉,回到中厅,坐在罗汉床上,沉默不语。
  张氏等了一歇,不见老太太说话,便欠身道:“老太太,媳妇到厨房去看看菜色吧。”
  老太太重重哼了一声,“张氏!”这是老太太第一次这样称呼张氏,让张氏心中打了个突,“楚王妃怎么会来?”
  张氏心中一颤,忙悄悄看了老太太一眼,被她混浊的眼睛盯着,居然产生了一种被其看穿的感觉,她忙压下心慌,装作寻思了一番道:“许是……因为昨日老太妃送了贺仪来,才想着来见见晚儿?”
  真当别人都是傻子呢。老太太不屑地瞟了张氏一眼,这个媳妇入门二十余年,她也算是了解的,若真与她无关,听到这样意有所指的问话,不先呼冤才怪,而且刚才回话之前还顿了顿,虽不过一瞬之间,但有这一瞬,已经能证明很多事了。
  曹老太太将手中茶杯重重往茶几上一放,轻哼一声道:“你倒是会猜。有这心思,多花在爵爷身上,莫想些歪门邪道。”
  到底没有证据,老太太也只能点到为止。张氏心中松了口气,随即想到之后的步骤,心中更是放松了些,也没反驳什么,恭敬地应承下来,便回了雅年堂。
  俞筱晚将楚王妃送到二门,一路上没说话的楚王妃在扶着她的手下车的时候,忽然说了一句,“我家老太妃十分喜欢你,还时常在我面前夸你,说起来,今日虽是第一次正式见面,不过我也听说你许久了。”
  俞筱晚低头轻声道:“太妃厚爱。”
  见她不顺着话往下说,楚王妃不满地眯起眼睛,“太妃可曾与你许下什么话?”
  俞筱晚微拧了下眉,明了楚王妃所问的是何事,便淡淡地表明心迹,回话的语气仍是恭敬,“回王妃的话,太妃没有许下什么,蒙太妃厚爱,晚儿不胜荣幸,但太妃不是晚儿的嫡亲长辈,实在无须许下什么话来,晚儿也不会厚颜相求。”
  楚王妃站在自家的豪华马车边,眯着眼,侧了头,仔细打量少女莹润嫩白的小脸,良久,才一字一句地道:“这人啊,能享多大的福,都是命中注定的。我看你就是个寡命,克死了双亲,福气薄得很,所以,一定要有自知之明,嫁个门户差不多的,命硬的夫君,安安生生过一辈子,才是正理。若是我家太妃日后真要许你什么话,你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福气享受,别以为高枝是那么好攀的。”
  若说之前在延年堂,楚王妃的话还带着一点哄骗,这话可就是赤果果地侮辱人了。俞筱晚猛然抬起头来,直视着楚王妃的眼睛,小脸上挂着客套恭敬的笑容,一字一顿地回应道:“王妃过虑了。晚儿没有攀高枝的想法,也没有那般厚颜,旁人许诺什么,就一定要求兑现。”
  话未说完,就被楚王妃打断道:“那好,你在此发个誓,决不嫁入我楚王府!哼!别说你不知道太妃她老人家是什么意思!”
  俞筱晚瞬间就被激怒了。别说她与君逸之之间,一直是君逸之主动上前来相助,找惊闻时机来缠着她,就算是完全陌生的男子,他的母亲忽然要求她发这样的誓言,就好象她在痴缠着男子一样,无异于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
  是可忍、孰不可忍?况且她与君逸之之间,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换作以前的她,看着对方的母亲这般不喜自己,或许她就会退缩了,但重活一世,她只想活得潇洒些、快活些,旁人的感觉,她能顾及得到的就顾及,顾及不到的,也只别想她委曲了自己。
  俞筱晚收敛起脸上礼仪性的笑容,疏远地道:“我没有必要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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