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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星暖 作者:何暖暖(晋江2012-08-30完结)-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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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弗站在那里,形神不动,说了一句:“玉佩是假的。”
  “我知道。”祁翾直起身来,道:“父亲告诉我了。错就错在当初是我派人快马送这玉佩给父亲。父亲虽没说什么,心中却难免不想是我将这玉佩变成假的。”
  苏弗的眉梢好看的一动,祁翾苦笑了。“你竟然想出假玉佩认亲的主意,就为了天山心法吗?”
  苏弗不置可否。
  祁翾道:“父亲前月从马上摔下来,伤病不起,言语间提到你,虽不明说,却是想见一见。我此番若请不去你,这欺父灭兄谋夺爵位家产的罪怕是就坐实了。可怜我一片热诚心却被你害!”
  祁翾倒是有些玩笑的。他说他当时真的将苏弗当亲兄长了。苏弗只温润笑,并不多说什么。
  苏弗同意去雁门关,但说:“得掌门允可,掌门若同去我才会去的。”他还记着心奴不离须臾的承诺。
  祁翾问:“你们可成亲?”
  苏弗只看我,我尴尬点头。如今苏弗很会推脱,他不想答的事情一概推到我面前,因为我是他的主人他的掌门?
  “那我不叫掌门师姐,可叫大嫂了。大嫂你一定要答应,怜悯师弟一份孝心,否则我都没面目见爹娘了。”祁翾这么尊贵优雅的阳光帅哥纠缠哄起人来简直是无往而不胜的,我答应了。苏弗说:“正好,我们要去一次桃源。”
  是了,我几乎忘了,我还得续服阿微的生死相随花呢。
  临行前开了一次掌门弟子议事会,会上我将天山掌门代理权交给十一师兄。若论能力稳重威望,三师兄最强,若论与我走得近的是九师兄,若论最感激敬重我的是十三师兄,十一师兄自苏弗出现就离我远远,不怎么理我了,可我还是选了十一师兄,因为他的心最真。有他代理天山,天山就永远是我可以回来的地方,若是旁人,也许就会有变化了。想来每个人都是自私的人,我选代掌门只为自己将来考虑,并不是为了天山。
  我没有征询苏弗的意见。苏弗对天山事也从不多言。
  临走十一师兄送我们,他送了好远也不回去,终于将我拉到一边,憋红了脸道:“掌门师妹,我有话说了你一定不爱听,可我还是要说,苏弗怕是将你当成了棋子,来天山不少的武林人都说,他竟当真成了天山弟子果然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还说你被他骗。他这样的人品,你和他走我不放心!”
  我不好说什么,安慰他:“还有十五师弟同行呢。”
  十一师兄瞪着眼看我,我笑道:“我若真被骗了就回天山来,到时你一定要安慰我,不许嘲笑我!”
  十一师兄无话说,无奈看我们走远。
  祁翾瞧十一师兄的样子向我笑,还向苏弗挑剑眉眨星眼,他是唯恐天下不乱。难道他忘记了苏弗剑削锦香囊的事情?我发现自那以后,锦香囊再也没挂在祁翾胸前了。
  一路上祁翾与苏弗说的都是与讫丹征战的事,男人到一起对战争天然的有兴趣,祁翾说:“师姐你别回天山了,与大哥跟我去守边吧。”我说:“你问你大哥。”苏弗只微笑,概不发表意见。
  晚间搭帐篷,苏弗与我一间帐篷。我们自拜堂以来第一次这么亲近单独入睡,两个人都有些脸红尴尬。
  我说我给你讲故事吧,我给他讲《笑傲江湖》,只讲里面的令狐冲与岳灵珊。我喜欢小师妹与大师兄的故事,喜欢那些人生最初的美好。我还给他念了在网上看到的非常喜欢的一首诗歌:
  我想再次醉倒在草木青青的华山脚下
  我想重新登上冰雪晶莹的思过崖
  我想折下千尺峒畔带雨的梨花
  我想采摘一朵依山带水的紫色晚霞
  
  他们现在都叫我一声令狐少侠
  他们说我身怀出神入化的高深剑法
  他们猜测我何时能无敌于天下
  他们羡慕我无拘无束浪迹天涯
  
  我喝酒只是为了让泪水流下
  我浪迹天涯因为我无以为家
  我不想挑战武当松柏少林古刹
  我只是忘了是谁陪我舞起冲灵剑法。
  他俯身过来,将我揽在他的怀抱中:“阿期,你的故事中是我,我比不上他们,但会给你最圆满的幸福的。”
  我终于明白他并不是表面上的安静少年,他的热望让我窒息,而情爱开始在暗夜里生长萌芽。他笨拙而真挚,冲动而克制,我因为羞涩害怕而拒绝,他则因为珍惜爱重而顺从我。情感世界里被折磨的总是他。我烦恼的问他为什么就不能安安稳稳让我枕着他胳膊好好睡觉呢?
  第二天我找到单独的时间数落他:“还在三年孝期呢,不可以这样了,否则你去和祁翾睡去吧。”他通红脸求恳发誓再也不了,然后我发现,原来他的誓言是做不得数的。
  我们在人生的路上慢慢成长着,那些年少再不会回转的羞涩莽撞时光,只我和他,在共同的记忆里,清清楚楚的记得。
  




☆、激动和感恩

  我对他说:“我要在屋子的四周养一池荷花,一池绿萍,一池水仙,一池碧水专映星光,美不美?”那是我从书上看来的,我没有借鉴诗词的用武之地,只好借鉴别人的行为艺术了。
  他笑着爱宠地看着我,不说话。我知道他想的是什么,若在桃源,我们当然可以这样过日子,若在天山,大约就不可能了,自然条件不允许啊。
  他不说,是听任我选择。在我们相处的时光里,他从不为难我任何事。他生存的意义好像只是为了我,我快乐,他才快乐。
  我们来到了雁门关,祁翾打马进城的英武风姿的确动人心魂,少年将军的气势是地位和权柄烘托出来的。
  我们拜见了祁广老将军,老将军面目久染战场风霜,英猛坚毅,眉宇棱骨鲜明,鬓发都如钢丝,坐在杏花林边的椅子里,虽着家常衣,一抬手,也似有千军万马在袍袖间纵横。
  祁翾说苏弗像他父亲,我觉得只眼睛像,但苏弗的眼睛温润清澈,与老将军的凛冽之气相差太远;额眉脸型的轮廓瞧来也有几分相似,不过老将军的脸腮似乎被岁月的刀子猛烈的削刻,苏弗则是天生的圆润柔和。也难为祁翾慧眼,竟能一眼看出苏弗与他父亲像。若不是一定要找相同,我一点也看不出这两人像的,倒是祁翾的语声动作与老人家一脉相承,苏弗与阿微的举止神态更像一家。
  老将军注视苏弗好一会儿,方说:“坐吧。可会下象棋?陪老夫杀一盘。”
  他倒什么都没问!
  苏弗说:“我不会下,得您教我。”
  老将军一扬手,示意苏弗坐,苏弗就坐了下来。
  石桌上刻画着楚河汉界,玉石的棋子分列两厢。老将军讲了一遍规则下法,当头炮就开了过来。苏弗看自己棋盘好一会,走出了经典的“把马跳”。祁翾站他父亲身后,我站苏弗身侧。我们两人观棋不语真君子,苏弗第一次下棋竟然也是举手无悔大丈夫。他落子非常慢,属于不考虑周全不落子,落子之后吃了亏也处之安然纹丝不乱、唇边微微恍然一笑的。他的气质风度实在太好,汗,我是不是太偏心,怎么看他都是好、都看不够呢?
  时间缓慢地过,祁翾在旁边都添了几次茶水了,终于出言笑道:“父亲您休息一下,您的腿得活动活动了。”祁翾是个可人,眼瞧着他父亲要赢了,便止了这盘棋。
  老将军停了手,端过茶来喝了一口,道:“年轻人不错,明天我再教你。老喽,腿脚不中用了,时间一长就酸麻,比不得你们年轻人了。”
  苏弗道:“我给您按摩一下可好?”
  老将军的眉锋一挑:“好啊。”
  苏弗离座到老人身边,单膝跪下,一下一下按摩老人小腿。他低着头,手有力而温柔,认真专注。虽则我看不确切他的脸,却觉得他的情绪有些异样,他仿佛在用行动控制着内心的波澜。为什么?他明知道玉佩是假的,他不需要祁翾帮扶什么,他的傲气使他对侯门公子的权贵也不会有所企图,何至于如此呢?难道,他真的是祁家丢失的儿子吗?
  老将军一直神色不动,最后连说了几个“好”字,令苏弗住了手,命管家给我们安排住处,起身被祁翾搀扶走了。
  夕阳的淡漠金光里,苏弗站在那里,神情飘渺似雾,他很少这样神思不属。因此进了屋子,只剩我们两人的时候,我握住他的手问:“祁将军真的是你父亲,对吗?”
  苏弗一笑:“也许是也许不是,谁知道呢?我只是想尽我的一份心,他丢失孩子一定很痛苦的。”苏弗轻轻叹息:“这一回竟是阿微对了。我若拿了真玉佩来,依然会被怀疑真假,倒不如现在这样,还可以安心一些。明日,我们便走吧。”
  他那样强悍的心灵,竟然受伤了。我说:“也是,你能从魔教教主做到天山弟子,谁敢信你啊。”
  他瞪大眼睛,“这算是安慰我吗?”
  我笑欲逃,已被他捉到怀里,吻上来。世间只我是他的。我心中微微替他唏嘘,想着他不幸的身世,无限同情怜爱。
  早晨我们向祁翾辞行,祁翾惊大双目,“那怎么行?父亲说今天要带你去跑马场呢。”我向苏弗点头,苏弗也就留下来了。我发现,苏弗的心虽纤细如发,但自愈伤痕的本领也是一等一的。
  祁将军与苏弗在跑马场上了马,“来,跟上我!”祁将军道。马踏生烟,两个人旋风般驰去。
  祁翾站在那里好一会儿对我说:“我觉得乔兄好像真的是我丢失的哥哥,你认为呢?”
  “其实就算玉佩是真的,你父亲也不会轻易认长子的,涉及到家业继承还有你,不会凭一枚玉佩就相认的,对不对?”
  祁翾不接我的话,眯眼眺望着烟尘起处:“昨日下棋父亲很欣赏他。思维缜密、聪慧过人就不说了,难得的是还可以跳出来,知道那只是一个游戏,不执迷于胜负得失。他在江湖中是魔教教主的身份,肯跪下来给我父亲按摩,看得出来,是真当我父亲为亲人,我都被感动了。”
  感动是有的,怀疑更是有的,他们不会以为苏弗做戏意图谋夺祁家家产爵位吧。苏弗的真心挚情落在这些贵族官宦人家眼里,会不会如万花筒一般幻化出各种想象呢。
  远远地祁广苏弗满面欢欣兴致勃勃的纵马并辔归来,祁广探身从一边的兵器架子上取来长枪,对苏弗道:“接招!”两人便乒乒乓乓打起来。现场看古代将军骑马作战果然惊心动魄,虽然我对苏弗的武功很有信心,有时候长枪刺去,也是不敢看的。老将军非常骁勇,大叫着“好!”一遍遍圈马再来。 
  苏弗用的心奴剑,在这样的战场上有些不趁手,但应付老将军还是绰绰有余的。两人直打到午时,祁将军将遇良才一般的兴奋,说:“随我去喝酒!”将苏弗引兵营里去了。
  下午,两人被亲兵卫士搀扶着送回来,那是我第一次见苏弗喝多酒,苏弗见我笑着唤阿期,孩子般扑抱上来,张牙舞爪的。看得出来他很高兴,人都站立不稳了,赖在我肩上只管撒娇。这个人连醉酒都是这么可爱!
  第二天上午,苏弗又被老将军叫走登山去了,午时都没回来。
  下午,祁翾携棋盘过来,说:“师姐,下盘棋吧。”我知他此时的心境,就好比十八年来的独生子女,忽然来了一个哥哥分去了父亲的爱,一时半会儿不好适应的。
  我笑:“下棋啊,好,我给你摆个棋局。”我小时候好胜,与姨家表哥下棋,赢不过人家就翻棋谱背残局,当时家里有本《象棋古谱残局选》,我专挑棋子少的残局看,研究明白了好去赢人。当下给祁翾摆了一个“车破双士相”,祁翾三番五次变招都是输啊,乐得我得意洋洋。
  一连几天苏弗都被唤去与祁老将军出游,老将军不带祁翾去,可怜的祁翾只得陪我在杏林研究棋局,当我将会的棋谱残局卖弄殆尽的时候,苏弗已学上祁家枪了。
  那是很重要的变化,说明祁老将军变相承认苏弗为祁家人了。我不知道苏弗是怎么做到的。总之在他学了祁家枪后那天晚上回来时,他的笑容是真心欢乐,眼角唇边俱是深深的甜美。
  他将我揽在怀里,再不放手。他的怀抱那样热烈,他的眼睛那般迷人,他的举动我再无法抵挡。在日复一日的退让里,我终于被他的欲望融化,那一天,他从男孩变成男人,我从女孩变成女人。
  他的激动和感恩永久留在了我记忆里。
  我说,我不明白,每对夫妻都是这么亲密恩爱,为什么后来还会吵架还会反目成仇呢,他们忘记了最初是怎样的爱、付出和美好吗?
  是的呢,苏弗亦赞同点头。
  我们相约,要永远这么幸福甜蜜的生活在一起,一生一世。我们彼此看着对方的眼睛,相信我们一定会做到,会成为世间最幸福的那一类夫妻。
  祁老将军令祁翾带我们去京城,也就是说,让祁翾的母亲看一看苏弗。
  祁翾与我们上路了。想来祁翾真是一个品质很好的少年公子,他对苏弗的情感可谓错综复杂,但一直友好真实相待。路上我与苏弗坐在车中,看山野风景,看城镇风情,他骑着汗血宝马就那么风姿翩翩笑着在一边相陪。
  沿途我们住的都是官府驿馆,他向那些官员介绍我和苏弗说:“这是我师姐,这是我大哥。”官员们很客气地与我们相见,将我们当成他的朋友。每一处官员都殷勤设宴,祁翾大咧咧地坐主客的位置,尊贵之态毕显。那些官员都很逢迎他,不乏吹捧阿谀之词,祁翾一概受之安然。席间总会有歌妓舞女,官员们会说这是本地最好的特意选来陪他的——祁翾习以为常的“嗯”,遇见出色的还会就势应景说笑,也不知真心还是假意。虽然有我和苏弗在场,他该是很收敛了,但那些风流女子娇声婉转依他身边不住口地唤他多情公子,个个花枝招展,妖娆妩媚意欲搏他一个喜欢一些赏赐,他也大方的很,一扬手,随从便会各种小玩意送上,什么金裸子扇坠子,不一而足。离开时,官员们总会将大包小裹的礼品装上车,祁翾会对那些官员很谦诚地推辞说“不要这样”“太破费了”“家父会责备的”“不用的” “多谢”,然后翩然上马,其实他对那些礼物看也不看。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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