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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星暖 作者:何暖暖(晋江2012-08-30完结)-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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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被褥挨着他被褥,我躺下,睡不着觉,黑暗里瞪房梁,不知多久的时间过去,身体僵硬不得不翻身的时候,一旁的他轻声说:“放心睡吧,一切有我呢。”
  他的声音那样柔软,又那样强大,有着震动心魂的力量。我觉得好像有一层密密的又轻飘飘的网从天上罩下来,罩住我,到处都是迷茫茫的欢喜,甜滋滋的绮丽诱人,我几分忐忑,又几分害怕,还若有若无的有一些期待,在那样的不安宁与不确定中,我追逐着那些混乱的渺茫和欢喜去,竟模模糊糊真的睡着了。
  梦境里苏弗抱着一大捧花向我走来,脸上是那样亲切明朗的笑容,他站在我近前,请我闻花香,说,这是清香,这是甜香,这是暖香,这是幽香……这个呢?……他不再说话,张开双臂,暖暖地笑着,将我拥在怀里。
  我自梦境中无比愉悦欢喜地醒来,发现身旁真的有缕缕香气,侧头望去,见枕畔有一锦囊,正是师父给苏弗的锦香囊,花香自这锦囊悠悠透出。这锦囊不是可防一切迷魂药吗?这么宝贝的东西苏弗怎么随意放在这里?
  一旁,苏弗并不在,我起身,苏弗方好从外面走进来,依然拄着杖,但眉目清新,发际还有隐约水珠。我向他道“早”,然后将香囊举起给他,他没有伸手接,只是站在那里笑道:“送你了,花香安眠效果应也极好。我要它也没有什么用。”
  他忽然略微腼腆地笑了,一迈步,差些摔倒,啊,他窘迫得好像脸都红了呢。
  咦,他这样羞涩是为什么?送我一个香囊,用这样紧张吗?
  稍会儿我才反应过来,原来他意识到他说错话了,送人的东西,却注释成:“我要它也没有什么用”,怪不得他面红耳赤,差点摔跟头呢。
  哈哈,我喜欢他的窘态。我是不是有点恶趣味呢?
  
  




☆、岁月静好

  早餐的时候,我放弃前言——“在他面前吃不下东西”,主动坐他对面。掌柜的端来两大碗玉米面糊糊,一大盘玉米面饼子,还有两碟咸菜。我二话不说,将他面前的糊糊端过来,然后把两大碗糊糊互相倒过来倒过去,一通折腾。苏弗诧异地看着我,他是不是以为我嫌糊糊热所以把它折腾凉一些?
  然后我又将玉米饼子每个掰下一些来吃掉,本姑娘这爱好会不会让他疑惑?
  再,两碟咸菜,每样尝一尝再说。
  我风卷残云祸害完了,觉得腹胃精神都没什么异样,才将他那碗糊糊推过去:“请吃吧——”
  起身离座去也。
  苏哥哥,本姑娘这是为您尝膳呢。我被毒药、蒙汗药等等毒倒迷倒没什么,若是你被毒倒迷倒了,我还有好结果么?
  江湖生涯,风险莫测呵。
  待我查看一番客店角角落落回来再瞧苏弗的时候,他看着我,眸光中有一些晶亮光芒闪烁,让我一下子心跳,他这样温润感激的目光最是诱惑人了。
  我想聪明如他,这是猜到我的意图,被我大无畏的精神感动了?呵呵,本姑娘的类似善良,有待你继续感动呢。
  我们商量下一步的行程,在我的提议下,还是在这家疑似黑店继续住下来,因为苏弗实在需要养伤,伤筋动骨一百天,老话不是玩笑的。
  我拿出银钱给店主去买鸡鸭鱼肉山珍野味回来,苏弗需要调养,而我,也再受不了玉米面窝窝头了。
  两位店主买回来后,厨艺实在是太糟蹋原料,我又只会吃不会做,结果没两天就由苏弗下厨,两店主打下手了。
  我吃着苏弗做出来的菜赞不绝口,惊叹:“天,你以前是不是学过?”他的烹调手艺不次于天山大厨呢。
  苏弗笑道:“没有。以前都是苏娘和阿微做。不过因为吃过,想象着也就做出来了。”
  原来人家第一次下厨,就能鼓捣出这么美味的东东,我啧啧称叹,天才就是天才,真是比不了啊。
  我喜欢与他在“黑店”里一起渡过的那些时光,空气里都飞舞着异样的光芒,令我欢喜,和,回忆时惆怅。
  《神雕侠侣》之后,我又给他讲了《萍踪侠影》和《七剑下天山》,给他讲我最心水的武侠人物——“亦狂亦侠真名士,能歌能哭迈俗流”的张丹枫,给他背“愿待沧桑换了,并辔数寒星”,那里有我喜欢的纳兰容若和冒浣莲。
  我爱极他听我故事的模样:躺在那里,枕在枕上,很认真地听,黑亮的眼睛看着我,长长的睫毛忽闪闪,目光单纯明净得让人忘记尘凡,心软又心动。
  他的头发有着乌黑黑的光泽,用深蓝色头巾一系,倚散在枕上,每一根发丝都说不出的可爱,让我总忍不住想摸一摸,当然,从来没敢过。
  他颈间挂的雪莲花挂坠衬得他肤色细致可人,我越发觉得他似天山雪莲,于雪线之上,极恶劣的自然环境中,冲破冰风冷意自在绽放,以极骄傲的姿态,展现震颤人心的美。
  我向来喜欢行走在阳光下的明朗少年,但似苏弗这般,来自黑暗的纯真与坚定,穿过冰雪的无畏和温暖,还是让我讶异、痴迷了。
  
  我发现,他是爱干净整洁的人,日常总将枕头摆得周周正正,被子叠得整整齐齐。于是我也被带动得注意起周遭的环境来,很勤奋地为客栈打扫卫生。因为自知一切都是为他做的,便觉得自己像个幸福的海螺姑娘。而他,总是很歉疚地看着我做这一切,好像这一切应该由他完成才对。
  他惯常爱笑,露出牙齿来,我会悄悄数他露出牙齿的颗数,那代表着他有多忘形,多开心。
  他温柔细心,总是不言语间为我做一些事,比如我眉飞色舞讲故事时,他会不察觉地将水杯移到我手边,那是提醒我,喝口水吧,不要讲累了,我会觉得杯中的白水也分外甘甜;夜间他为我盖踢飞的被子,他盖的时候我总是会醒,但我会装作睡得很沉;他的目光总是温润亲切地围绕着我转,我若脱离他的视线走出大厅,他就会撑着出现陪伴,害得我轻易不敢离开他;他会变着花样做各式美味佳肴,然后期待地望着我,好像希望我能喜欢,我若盛赞,他就会像孩子一样开心;他有时也会将饭菜做糟糕,那样他就会抢先埋头吃掉,然后将略好的一些推到我近前,伴着腼腆歉意的笑……
  因他这样温柔与温暖,我就抢着为他做事情,比如为他洗衣服,叠被子什么的,他抢不过我,脸总是微红,像清晨的朝霞一般鲜润动人……
  我们好像在比赛如何照顾对方,如何对对方更好一般。
  那真是开心的日子。
  那样的日子让人仿佛是在幸福中漫无边际地飞翔,悠然之间,让人由衷的向往一个词:永远。
  他从没说过一个有关情感的字,从来没有一下暧昧亲昵的举动,纯净得让我对他心生敬意。不管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我从来没有遇到过像他这样的人,与他在一起,不管说什么做什么,怎样都是舒服、自在、快乐。那实在是太美的感受。
  
  “黑店”两老板都成了我的忠实听众,他们有福啊,蹭吃蹭喝不说,还可以听说书人讲武侠。这古道之上,来往过客极少,在我们住的那些日子里,清爽简单,再没有旁的客人光临过。从客栈的窗子望出去,天空澄蓝,绿树枝叶蓬蓬然无限生机,太阳活泼泼洒下万千光芒,岁月静好,人皆可心,褚事顺遂。
  
  一个月后,我们决定要动身了,因为我们的银钱快花光了,两店主黑心啊,花起我们的钱来从不手软。而最重要的是,苏弗也差不多好了。恶魔果然是恶魔,复原能力极强,转眼就生龙活虎身康体健了。
  我们与黑心店主依依作别。我“依依”的是这一段难以忘怀的日子,店主“依依”的是我们提供的美味佳肴和武侠故事吧?
  后来我总是要想,若是那一天我们没有出门会怎样,其后的故事是不是就会改写了?
  可是没有假如,我们在那个夏风沉醉的早上跨出“悦来客栈”的门,从此,“悦来客栈”就成了我们共同的美好而心痛的回忆——而且这个客栈名字此后在江湖简直是随处可见,令人无端端触景生感。
  走到快中午的时候,古道对面,遇上了风尘仆仆一行人——若不遇上该有多好啊。
  先是一位老家人大声欢喜唤:“二小姐!”跳下马车,扬着手向我跑来,朴实真挚的情意让我一下子感动。
  我,我只好意意思思地望向苏弗,我真的不认识啊。苏弗有些尴尬地一笑,对那位老人家唤了一句:“程老爹。”
  程老爹看苏弗的神色有些怪异,脸色变转了好几变,终究叹口气说:“少爷,老爷有书信给你,你要不要看呢?”
  苏弗的神色让我都替他难过,他点头,程老爹就将一封信给他,然后将我请到一边,悄声说:“二小姐,老爷让我们接您来了,他——”老人家神色疑惧地看了苏弗一眼,以更低的声音说:“他是坏人!”
  什么也没有老人家这句“坏人”再朴实生动的了。
  然后他再说“——老爷给您定亲了,诺,那就是新女婿——普陀山的傅公子——”
  我顺着他欢喜的目光震惊地看到远处马车边果然还有一人,穿得倒还齐整,一般武林人打扮,模样么——他就是天仙我此时也没有心情啊!
  程老爹已经欢喜地示意那位青年过来:“傅公子,这就是我家小姐。”
  该大好青年端端稳稳地过来,庄重施礼:“乔小姐,我是普陀山逍遥剑传人傅彦。奉——岳丈之命前来迎接小姐回家。没想到这么幸运就遇上小姐了。请小姐上车吧。”
  我,就这么有了一位夫君,上车与他走?那,怎么可能?
  我回头看苏弗,他站在那里,低头仍在那儿看信——那封信是长篇小说么?这么久还看不完?
  
  




☆、岚烟水影

  我,我不管了,我不是乔期小姐啊,我离开程老爹,走到苏弗近前去,问他:“你要我跟他们走吗?”
  我一定要问啊,就算逃婚,也给我个理由先!
  苏弗看着我,他的神色那么难过,末了,嘴唇有些哆嗦道:“义父给你选了夫君,苏弗祝小姐此生幸福平安——”他转头就上了马,身形那么快,我只觉得眼前一晃,他人与马已“哗”地向前飞去,尘烟腾起,转瞬就不见踪迹,渐渐的,连路上的尘土灰烟都慢慢消落下去、恢复原状了。
  空旷旷的古道,突然就再也不见那人。
  我站在那儿,明晃晃的日头下,觉得眼前一切都是梦,一定是梦才对。
  我站着不动,不知什么时候泪已经满脸。程老爹不知怎么办,好久才继续嗫嚅一句:“二小姐,他不是好人——”
  我信,这么不负责任地走掉,就不是好人!可是我的泪为什么更加止不住呢?
  “连老爷都被他骗——老爷说,其实这孩子本性不坏,就是被出身给连累了……”
  老伯,你逻辑糊涂了,你这不是为他开脱,为他说话吗?
  程老爹有效地发现了为苏弗说好话可以减少我的泪水,便继续慢慢地说:“老爷说,他若还肯叫我声老爹呢,说明他还记着乔家;若还能恭恭敬敬地接过老爷的信呢,说明对老爷还存义子之心,若是看完信没说什么,那这孩子就还可以信任——”
  程老爹成功地止住了我的泪水,听他讲。——姜是老的辣,果然。
  “一般人都怕,老爷说,不怕,老程你去,不要把他当恶魔,只当原来的少爷,定能安安全全把小姐带回来。果然老爷料得准。”
  我掏出绢帕来擦去脸上的泪。程老爹继续道:“老爷说了,他就是一个自幼没爹娘的孩子,只要认他为孩子,他就会留恋这个家,只要咱对得起他,乔家就没危险。若有什么大事,他还能来太湖帮忙呢。老爷说,他答应了太湖盟会力保二小姐为盟主,我想,届时他没准还会出现。”
  程老爹,你太厉害了,你成功地说服了我与你们上路。坐到车上时我想,这程老爹若不去搞心理咨询谈判什么的,简直太浪费人才了。
  我直接漠视了傅某人,傅某人也没再说什么话。我坐在车里,程老爹和一位壮年车夫坐车辕,傅公子在外面骑马,身边还有一个书童模样的仆人一路小跑着,我觉得傅公子昂然摆公子架子的样子怪好笑的,——然后脑子里就全变成苏弗,茫茫撞撞无可救药地心酸。
  后来想,初见面,傅公子的头巾就隐隐呈现绿色,也难怪他沉默不开心。
  
  中午在车上吃的干粮,到傍晚的时候,来在一座很大的边城,这是我一路行来见到的最繁华的城镇了。
  那一时,我的心情已渐好转,开始有兴趣的看沿途店铺行人。
  我向来容易乐观。
  我当然知道苏弗为什么离我而去,古时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大事定下了就几乎不可逆转。他若对我无心,就不会这么难过,这么几近仓皇的逃掉。
  唉,他不明白,我并没有古时那些被束缚的心。
  太湖盟会他若来了,我要不要揪住他,然后表露心迹,与他浪迹天涯?——
  我可会有那样的勇敢?
  
  我们的车停在一家很俊丽的旅馆门前,旅馆匾题“留宾馆”,沿河而建,水边有大大的石舫,岸边柳下立一石,题 “岚烟水影” 四字,我看着那石上字,抬眼望远山青淡的影子和近处河面的水泽波纹,竟觉得颇合意境,心下不由有些喜欢。
  我们吃饭的地方在水中船上,踩着摇摇的木板上了大船,船中间是方桌木凳,船舷四面悬挂绿竹风铃,风过飒飒做响,两旁美人靠,映着碧水微波,风一过,人间万事可以不萦怀一般。想来古人还是好,生活节奏慢,且有的是时间,可以在这摇摇晃晃的船板上,一杯水酒一盏茶,过大段日月,只是身边陪伴的人——还是最重要的。
  若苏弗在这里,我得多开心,与他有多少话轻松欢乐地讲。而在别人面前,我自觉地就三缄其口,连多说一句话也不愿。
  傅彦点了饭菜,等待饭菜的静默间,我离了他们到船边看风景。
  河并不宽,水亦平稳,有花船过来,粉衣绿裳的年轻女子在船上怀抱琵琶唱小曲,不时向沿途船上吃饭的人抛媚眼,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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