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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锦绣民国 作者:15端木景晨(起点vip2012-08-23完结)-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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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不再是讪讪尴尬,而是真诚道歉,画楼莞尔,舒了口气。等没人在跟前的时候,只有她和白云灵·她便感叹道:“灵儿,这一年你长大很多。要是五弟也像你这般,遇事能早点领悟,我也少操些心。 吴时赋走后·白云归去了书房,晚饭的时候才下来,脸色依旧不善,沉默不语。
白云灵等人也不敢高声说话。
画楼心中微顿,是为吴时赋说云媛的事而惆怅吗?
“姐姐······”慕容半岑喊她,帮她夹菜,趁机低声跟她说·“我有件事跟你讲。”
画楼颔首,示意她知道了,吃了饭专门去慕容半岑的房间。
她以为是小公馆有事。
“姐姐,你上次讲·过了年就送妈和苏捷去美国的,等我明年年底毕业了再去·是不是?”慕容半岑斜长眸子里满是魅惑,洋溢着灼目喜悦。
画楼不明所以·狐疑道:“是啊。你怎么了?这样开心······”唇角却随着他的谲潋笑容微翘。
“学校今年有十个官费生名额,联系好了美国那边的音乐学院,去念三年,不用自己出学费,还补贴生活费,三月初动身。姐姐,我这次考得很好,大抵能考进前十名。”半岑神采飞扬,兴奋拉着画楼的手,“我能跟妈一起走,还不用花督军的钱。”
画楼记得半岑说过,他不想花白云归的钱,是觉得花了他的钱,便欠了他人情。半岑欠了白云归人情,便是画楼欠下的,那么将来她在白云归面前,矮人一等。
画楼心口暖融融的,揽住半岑的肩膀:“真好!有你跟着妈和小苏捷一起去,我就放心。”
慕容半岑却眸子微黯,不知道想起什么,半晌不语。
画楼笑:“怎么了?”
“你去吗?”半岑喃喃问道,“你一个人在这里······”
她的心陡然被什么击中,有些闷闷的疼和淡淡酸楚。原来是担心她孤单,是舍不得她。
“尽说傻话!”画楼笑容恬静,“我怎么是一个人在这里?我现在是白家的人,这里有我的丈夫、小姑、小叔子,也许过几年,还会有自己的孩子。你能跟妈一起走最好。异国他乡,妈和苏捷就指望你照拂,我也顾不上你们。”
苏莹袖是“死去”的人,她必须离开华夏;慕容半岑又是她的长子,寡母弱弟需要他帮衬,所以他必须也走 而画楼是白家的媳妇,这样白云归不走,她就要留在俞州。
慕容半岑想到这些,刚刚的兴奋消失得无影无踪,静静靠着画楼,沉默不语。
画楼下楼时,已经十点半。
从前这个时间,白云归应该躺下休息。而今天,主卧空空如也。画楼心中微顿,洗了澡回来,坐在床沿拭擦微湿青丝。
快十二点,白云归依旧在书房。
画楼头发已干,便躺下睡了。
一个翻身,那边枕头上是空的。这张大床,她以前觉得挤,如今,却觉得大的叫人心里空落落的。
最终,她无奈叹口气,去书房找白云归。
却发觉他不在,什么时候出去的画楼都不知道。
找了管家问,管家才道:“夫人,您跟半岑少爷说话,万先生来找督军,他们就出去了,督军让夫人不用等他。”
万先生是指姜逸中,他的化名叫万青,研究所的那个武器专家。
张从德稍微能起身,就搬去饭店修养,坚决不肯住在官邸,姜逸中跟着过去照顾他。
第二百零八节戏弄督军  座钟敲过三点,画楼才听到院子里汽车鸣笛,铁门轴承吱呀。
    可好半天都没有听到白云归上楼的脚步声。
    他没有吃宵夜的习惯。
    画楼拢了件碧色绣繁枝夹棉长袄,下楼去了。俞州的冬夜不似霖城酷寒刺骨,只是湿寒清冷,她刚从被窝里爬去,夜风袭扰中,手指发僵。
    客厅里灯亮着,管家和两个佣人无聊闲话,白云归却不在。
    见画楼突然下来,管家忙敛了笑容,低声恭敬叫了夫人。
    “督军呢?”画楼微讶。
    管家指了指门外,小声道:“督军说醉得厉害,身上热,吹风醒醒酒再去睡……”
    花厅外的回廊处,高大身影静静而立,仰望夜穹明月。一寸相思地,落月成孤倚。琼华似轻霜,将他的影子拖得斜长而寂寥。
    听到脚步声,白云归侧眸便瞧见了画楼。她只是在真丝睡衣外裹了夹棉长袍,露出白皙纤柔的半截小腿,脸颊被寒风浸染,若烟霞瑰丽。
    他走了过来,揽住她的削瘦肩头:“这么冷的天,你就这样出来,回头冻病了!”
    他身上有淡淡酒气,亦有夜露湿凉。
    进了客厅,光线骤亮,画楼才发觉他额头至眼角有条细长清浅的血痕,四周肌肤微青。她眼眸静谧无波,没有说话。
    他洗了澡回到主卧,画楼才问他:“怎么才回来?”
    白云归似乎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脸上的伤·先关了灯再上床,抱住了她才淡然道:“老师身子不好,突然发病,我送他去医院。
    姜逸中忙了一天,我陪他吃了点饭,不知不觉这么晚了······”
    画楼对张从德毫无好感,可能是因为张樯,也可能是因为第一次见面时的不快。
    她哦了声·语气清淡问:“是不是他又听说了什么,大发雷霆才犯病?”
    白云归微顿。
    她纤柔手指便在黑暗中摩挲着他额头伤痕,低声道:“······除了张老师,还没有见过谁能伤了督军。”
    白云归苦笑,叹了口气才道:“你这样聪明,我不瞒你。有人给老师写了匿名信·说张恪曾经同半岑开了个玩笑,白夫人便小题大作,扬言要杀张恪。老师问我是不是真的,我便说·夫人的确说过要杀张恪……”
    画楼沉默不语,身子却往他怀里轻微靠了靠。
    “还没有说完,老师就把床头的瓷碟砸过来。”他声音满是疲惫,“事到如今也瞒不住,就叫阮立拿了档案给老师看。还没有看完,老师就浑身哆嗦,昏死过去。”
    就是说·张从德也不敢相信张恪的变态?
    “医生怎么说?”画楼最终问道,“你回来的时候他醒了不曾?”
    “没有醒。情况不太好,说受了过度刺激······”白云归怅然道,“张恪是老师的儿子·不是我的儿子,我明知他心里有暗疾·还能把他囚禁?我这些年东征西讨,自己的家人都顾不上·哪里顾得上他?老大张游是替我挡了枪子,老二张峥又疼爱他,替他瞒着,等张峥死了,那些事情浮出水面,我又能如何?一枪毙了他?老师的两个儿子为我牺牲了,从情分上我只得包庇他……张峥死后他也保证会改,我又没有功夫天天呆在俞州看守他,这两年他做事也越发隐蔽,倘若不是半岑出事……”
    新旧思潮交替的年代,华人的人权意识刚刚苏醒,尚未成熟。
    封建思想下,生命是分三六九等的   白云归是念新学,可他生活在整个华夏半封建大环境里,民主平等思想他能接受,不代表他全部赞同。
    小小思潮无法与整个时代对抗,而白云归作为这个时代的当权者,他的思想是这个时代的主流。那些“民主、自由、平等”是年轻学生的理想,在主流思想里,是偏激的是不入流的。
    白云归能理解和接受这些“偏激”思潮,不代表他会赞同,甚至会付诸行动。倘若他真的行动了,他便是个革命者,而不是官僚军阀   张恪杀死的那些小孩童,都是普通人家的美丽男孩。在白云归心中是愤怒张恪、同情那些死去的孩子,可是让他为了那些孩子去杀了张恪,他只怕难以下手。他也有香火相传的思想,张游、张峥都是为他战死,张从德又替他研制武器,是他的恩师。
    他要为老师留下血脉。
    倘若用后世的思想去衡量,白云归无疑是个纵容的刽子手;而从民国主流思潮上看,他只是个左右为难的当权者。
    他要维护法纪,也要维护对他有莫大恩情的老师。
    天地君亲师,老师在封建时代是极其尊贵的。如今虽不及前朝那般等级分明,白云归同样是敬重他的老师。
    所以张从德想打便打,想骂便骂,而白云归骂不还口,打不还口,    不准画楼跟老师起冲突。
    画楼私下揣度,老师在他们眼里,怕是同父母地位差不多,绝对不敢像后世的学生那般背后埋怨、辱骂甚至捉弄老师。
    画楼不同意他的观点,也不会逼他去同意自己从后世带来的观点,所以她沉默不语,只是暗暗伸手,樯住了他的腰,用举止上的亲昵安慰他。
    “张恪已经死了,老天爷惩罚了他,不管凶手目的是什么,张恪的下场罪有应得。”白云归道,“可是老师……”
    张从德让白云归内疚不安,又无可奈何,毕竟张家死去的三个儿子,白云归没法子还给张从德。
    他陷入死胡同,寻不到出口。
    这件事如何解决,外人无从下手唯有等张从德的要求。他不肯原谅白云归是情有可原;他的要求再出格也是情理当中。可在他开口之前,白云归最好按兵不动,以免弄巧成拙。
    不是他的错,张家三个儿子虽然皆是实在他的势力范围内丧生,却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督军,张老师倘若通情理,他便会明白,当初他决定把孩子带回这个动乱的祖国便应该预计今天的结局。不管是张游还是张峥,他们的死不应该是督军承担责任,因为战争和动乱不是督军发起的,亦不是督军想要的……”画楼声音似山谷清泉,流过白云归的心田,滋润着他心中的干涸。
    “至于张恪督军也说他罪有应得。”画楼柔婉道,“对于张老师,督军敬重他,对他委以重任。摈弃师生之谊从男人的角度,督军对他没有知遇之恩吗?他对督军有恩,督军对他也有恩,互不相欠的。您不要多想,他愿意原谅督军,以后当他是父亲孝顺;他若是不愿意原谅,只当君子割席断交您没有必要为此忧愁。”
    她的话,似早春暖风,吹走白云归心头沉重的冬日阴霾,让他心田换了轻盈绿妆。
    “你的话不错······”白云归声音轻了几分依旧叹气道,“可我还是愧疚他是风烛残年的老人……”
    画楼泄气,转来转去他就是放不开心中的内疚。
    她眼眸微动,心一横,趴到他身上,轻声道:“别想这些,天都快亮了,你不睡吗?”学着他的手段,葱白玉指沿着他睡衣领口缓缓下滑,摩挲着他肩骨肌肤。
    白云归微愣,继而轻笑起来。那些烦恼被她的爱抚遮掩,他心情甚悦。
    见他终于笑了,画楼松了口气,解开他睡衣的最上面两颗扣子,手指便顿住不动   白云归问怎么了。
    “我好像欠你点什么···…”画楼闷闷道。
    白云归不解,问是什么。
    她纤柔皓腕微动,捧住了他的脸颊,柔嫩指尖沿着他的唇线游走,声音里透出狡黠的暧昧:“下午在书房,我是不是答应亲你一下?”
    白云归感觉身子里腾起一股莫名的燥热,他滑动喉结,嗯了一声。
    便感觉有软滑清凉的青稠发丝缓缓垂下,落在他肩头裸露肌肤上,发丝缭绕中带着轻微的酥麻,让他身子微颤。
    画楼慢慢伏下身子凑近他的唇,他能闻到她身子里透出的淡淡温香和雪肤上玫瑰露的幽甜气息。
    白云归呼吸微顿,左边心房突突。
    快要凑近,画楼倏然又停住。
    “又怎么了?”白云归烦躁问道,这样轻轻袭扰,始终不见攻势,让他的心一直悬着    他话音刚落,快速而轻柔的吻落在他的脸颊。
    胸膛一松,伏在他身子上的轻柔女子突然滑下去,然后回到床的另外一边,若无其事将被子盖好,声音平淡呢喃着:“还给你了,以后不欠你。晚安,督军!”
    说罢,侧过身子背对着他。
    白云归愣了好几秒钟,才明白自己被这小女子戏弄了。
    他勃然而怒,将被子猛然一掀,扑到她身上,愤怒道:“慕容画楼!”
    “怎么?”被压下的人一脸茫然地问道。
    “先点火,然后煽风,最后就在一旁看热闹?”白云归怒道,“反了你,一天捉弄我两次,是不是很久没有收拾你了?”
    霸道深沉的吻便落在画楼唇上,将她桎梏囚禁在自己的方寸之内,恨不能吞噬入腹。
    画楼从未体验过如此强悍快速的节奏,有些接不上气,手指紧紧陷入他的背脊,喘|气求饶:“我以后不敢戏弄你了······”
    那人却爱上了这般狂野的欢懔,封住她的吻,把她的话堵住,逼迫她享受这狂风暴雨中滚浪般的欢爱。  
 
第二百零九节那笔钱 

闹过一场,虽然很累,反而睡不着。

白云归依靠床头抽烟,画楼静静闻着那清冽烟草气息。

她的思绪依旧被张从德的事缠绕着,直到粗粝指端摩挲她脸颊肌肤,白云归问她在想什么,画楼才回神。

她秀眉轻蹙:“三番五次挑拨张老师跟您闹的,是不是从前的张总统?”

白云归有些惊讶,随即颔首:“除了他,旁人也无动机。他跟我合建的研究所分开后,就想着把老师带过去。老师不太愿意替他做事,若不是张恪的死,老师也不会这般暴怒,他也无从下手。”

发生这件事,周副官第一念头想到的是阮立,还说要不要找阮处长问问。白云归怕画楼也会这样想。可是,她的见识总是让他惊叹、赞赏。

画楼挑眉轻笑:“您怎么不想法子教训他一顿?总是被他得逞,他还以为您怕他。”

“没必要。”白云归缓和的脸色又微黯,“斗来斗去有什么意思?有了这样的间隙,老师只怕不会再有心力去做事了,他挑拨也得不到好处,任由他吧。手足同胞,争一时长短,真的没有必要。”

他虽然极力遮掩,画楼亦听得出他语气里的厌倦。

他当初从军的理想,是想护国安邦,让华夏更加强盛;而这十几年他所做的,却是跟这个抢地盘,跟那个拼阴谋算计。不争不抢地位不稳,更别提当初的理想了。

人至中年,每当反思这一生走过的十几年,是不是总有光阴虚度的怅然?当初的理想渐渐偏离,而生活却将他推向了另外一处的高端?

他是不是觉得很累?

以前他便说过一次,他厌倦了官场的倾轧。他是个军人,却因为这个时代的畸形扭曲,走到了如今统辖一方的位置。

画楼淡然微笑初雪双颐在灯下有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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