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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姻缘井,两生缘 作者:雨中观雷(腾讯2013-12-16完结)-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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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干坚持守独没人保的清白举子们悄悄看向王白玉,他能活他们就能活。 
面对刑部、大理寺、都察院各位大人的联合问话,王白玉很是坦然,大声说道:“回诸位大人,罪民不敢欺瞒圣上,确实有罪。早年为救妻室钱文静,被钱家恶奴秦多禄在后背砍了一刀,高烧五日不退,侥幸活命之后脑子便时而混沌时而清醒。有道是夫贵妻荣,为能京试必中,心窍发蒙之余就听信了小人之言。不仅想买试题,还想交通主考官直接买个探花。罪民当时自思只要殿试时心灵脑醒就绝不会露出破绽。” 
仁王先是一愣,随后眼现笑意,暗道果然奇女配奇夫,行事险奇,死中救生。 
天佑帝可不是听人说说就相信的人,示意侍卫上前扒下王白玉上衣验看旧伤,结果背上那一条斜长惊人刀伤连天佑帝也暗奇台下的人当初怎么没死,看刀伤都快将人砍成两截了。 
管三月嘿嘿怪笑,为能愚弄台上的天佑帝深感得意。身为神医既然能救死治伤,自然也就有法子制造伤痕,何况王白玉本就受过重伤,只要能撒上特制药粉,旧伤周围就会黑紫溃肿足以乱人视听。 
天佑帝道:“科考舞弊,交通考官,既然你已认罪,看在尚算坦荡份上,留你三人全尸。” 
王白玉道:“回禀圣上,罪民自认是想,却并没有做。” 
太子怒道:“放肆!狂妄!死到临头还敢戏弄圣上,该当诛灭九族!” 
王白玉毫无惧色,朗声高叫:“圣上明鉴,罪民一介穷酸如何能付得出那五百两试题费与七万两探花银!中间联络之人又哪里会肯先为罪民走动而后才收银钱!无奈之余,只得派家人火速前往家乡嘱托妻室钱文静变卖家产,若能凑得十万两便亲送至京城,若凑不得数便打算凭胸中所学一跃龙门。谁曾想家人出发不过十日,罪民就已被抓入牢中。罪民虽有作恶之心却无作恶之行,望圣上明断。” 
刑部、大理寺、都察院各主审官在天佑帝询问的目光中互相小声商讨,最后石久喝道:“王白玉,口说无凭。” 
王白玉道:“中间联络之人及主考官皆在案发时受了国法,已是无法与罪民对质,不过尚有一法可以做为凭证。” 
钱文静闻言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十万两银票,双手高举过头。 
石久道:“王钱氏,这是何意?” 
“回大人,民妇不知夫婿为何要变卖家产,但接到报信之后还是依言而行,将所有家产尽行变卖,只是未及动身前往京城,就又接到家人报信说是夫婿身陷牢狱。民妇恐惧不安下就日夜兼程赶来京城,又蒙皇恩浩荡恩赐与夫婿见上一面,这才知道事情原委。民妇不敢有违誓言,更不敢欺瞒圣上,甘与夫婿同罪。这十万两便是夫婿意图触犯国法的明证,请圣上收录!” 
仁王听得差点吓背过气去,奇女子竟然连当今圣上也敢公然贿赂,亏她能做得如此不着痕迹!



308。救夫斗帝皇(07)

天佑帝紧紧盯着钱文静,试图在她眼中找出一丝畏惧、心虚,但他失望了,台下女子的眼神一如邓皇后般清澈明亮。良久才道:“明知必死还生死相随,难得。石久,马常,乐清,我朝可有此等以想入罪的先例?” 
被点名的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位首官额上开始流冷汗了,这事他们哪会知道,互相对眼神传递心中疑惑:这以想入罪该怎么判?无恶行,重判无法服众!轻判,只怕圣上又要不高兴了。 
仁王想开口可又忍住了,现在还不是帮腔的时候,会坏事的! 
天佑帝眼中终于呈现笑意,满朝文武居然让一个有罪举子难住之事,让他感到有趣,感到这场舞弊案也没么无聊、枯燥。看向钱文静,缓声开口:“王钱氏。” 
“民妇在。” 
“朕问你,你觉着身边之人该如何论刑?” 
听着天佑帝毫无波动地硬冷腔调,白万里、仁王、梅傲雪、徐炽一干人等无不将心提到嗓子眼,都明白天佑帝问这话根本就是在设一个陷阱,无论钱文静回复轻或重都只有一个下场:三人同死! 
钱文静毫无畏惧,直视天佑帝,语调平静清晰:“回禀圣上,论刑自有国法,民妇不敢擅专。” 
石久见烫手山芋又被钱文静扔回来,急中生智,偏身回望御审台:“皇上,国无此刑,此一案可暂且押后审理,容臣等再行商议。” 
钱文静道:“大人错了,国有此刑。” 
石久怒道:“荒唐,大夏律本官熟记于心,岂有以想入罪的先例!?” 
天佑帝对大夏律虽不敢说倒背如流,但大致内容还是知道的,闻得钱文静如此肯定,好奇心顿生,示意怀九德让台下女子说一说这以想入罪该断何刑。 
钱文静道:“圣上,民妇放肆了。石大人,敢问谋反篡逆该当何罪?” 
这事全天下皆知,石久傲然回复当然是九族尽诛。 
钱文静道:“石大人,若是意图谋反,查有实据,又当如何?” 
石久愣住了,不明白小女子问这些是人就都知道的问题是想做什么。 
仁王倒是有点明白了,觉着帮腔还人情的时机来到,便转身看向天佑帝:“父皇,这些世人皆知的事哪用得着石大人作答,儿臣便知。赐死,抄家,夺爵,罪止三族。” 
天佑帝点点头,十三子说得没错,这事太祖爷干得最多,一个意图谋反、查有实据就将功臣全族杀个干净。 
钱文静又道:“敢问石大人,若是意图不轨却未能实行,查无实据又如何?” 
坐在高台上的仁王再次替石久向天佑帝做出回复:“父皇,此罪要看情况而论,有人首告却无实据,重者斩首、夺爵、抄没家产,罪止一人;轻者夺爵、抄没家产,永世为民!” 
天佑帝手指轻敲桌面,心中恍然台下小女子想打什么盘算了,暗道一声有趣。 
钱文静高叫:“圣上,国法自有纲常,夫婿之罪但按科考舞弊罪减等论断即可。无论圣上、各位大人做何论断,民妇甘与夫婿同罪。” 
徐炽听得是嘻哈轻笑,心中大赞还是文静姐姐最刁滑,科考舞弊之罪落到举子身上本就不是个死罪,再减个一等、二等,别说刑部尚书,就是皇爷爷也无法做成死罪,而且此例一开,他人也就有活路了。 
铁坚伸手前指,“得,那两位还真是绝配,胆大包天偏又让人没法生气。现在一切就看圣上会怎么想了。”



309。救夫斗帝皇(08)

眼见着台下刁钻小女子将问题绕回到到国法上来,天佑帝一点也没生气,眼中笑意反是越来越盛。说来已经很多年没人能与天佑帝玩心眼了,如今台下的两人一唱一和倒是让天佑帝玩兴大起,眯起眼衡量一下眼前局面之后就决定将难得的‘消遣’多留些时日,反正御审舞弊案的目的已经完美达成,多放几个清白举子活命不过是件芝麻粒大的事,而且对大局更有帮助。 
石久面对天佑帝的问询不敢怠慢,朗声回道:“回皇上,科考舞弊案自太祖时就已有定论:一应举子革去功名,永不录用。唯有交通主考方是死罪,罪止一人,抄没家产。” 
这边正说着,一名锦衣卫自外围走到怀九德身边耳语数句。怀九德听完转身走上御审台,恭声开口:“皇上,十万两银票刚刚已交由隆德京城总号验看过了,确是数月前由东宁府分号开出的新票,想来是变卖家产之后将银钱合在一家以方便存取。” 
天佑帝看向石久,“既然台下女子所言皆实且国有此刑,如何判决,自当由刑部论断。” 
石尚书又觉着天眩地转起来,心中现在已然明白只要王白玉能活,各家派系中罪名类似的人就都能活,只是论断轻了定会得罪皇上,论断重了又会得罪各派系、各皇子。眼见着天佑帝神色不豫起来,六神无主之余额上汗珠顺颊而下。 
随驾大学士次辅龙飞见状冷笑两声,暗骂真是石头尚书,明摆着皇上有意宽恩居然也看不出!为免天佑帝龙心再行震怒,急上前一步道:“皇上,皇纲国法至重,台下犯罪举子王白玉按实罪减等即可。依老臣之见,革去举人功名,六年之内不准再行乡试,一应犯案家产尽数抄没。” 
依言深合各皇子心意,立刻纷纷站出附议,称赞龙大人的论断是老成谋国之言。 
石尚书松了口气,忙道:“圣上,龙大人所言甚是,臣附议。” 
接到自家主子眼色的众多陪审官员们也是连声附议,都已是明白要想救下自家人,就必须要先撕开一个口子,只要眼前之人能活,皇上对上其他人时就不好自打脸面了。 
既然是御审,最后的判决自然是要由当今天子裁定。 
天佑帝见众口一词,就顺势下坡,开口道:“论断尚算公允,就是轻了些,再加二十棍以儆效尤。王白玉,具你刚才所言,似乎对胸中所学颇具信心?” 
这种时刻不行也要大声说行! 
王白玉不敢有任何犹豫,高声回道:“回圣上,罪民虽不敢自夸学富五车,但绝非肚内空空,外表堂堂之人。” 
天佑帝点点头,挥手示意怀九德先将王白玉三人带回犯人群中。 
石久轻出一口气,暗道难关终于过了。正色提音大喝:“钱塘举子司马应文,你有何言?” 
“回大人,罪民一介穷酸连路费都是向亲友筹措,哪来银钱买那五百两试题。实是酒后轻狂,与友人作戏,谁知却引来贩题之人前来骚扰。罪民心知此类人背景极深,因而不敢将其打出房门,就在设法推脱之际被抓入狱中,实不敢说无罪。” 
石尚书与周围人商议一下,做出论断:“依律减等,革去举人功名,三年内不准乡试。皇上?” 
天佑帝似是面露不甘,但也只好点头认可。 
这下不只待审犯人中得过消息的守独之人,连某些真正有罪的机灵人也恍然大悟,圣上抓你,你还能没罪?要想活命就要找个有罪却不重的理由才行,小命要紧,功名是顾不得了,况且罪罚减等之后过得几年就能再考。



310。救夫斗帝皇(09)

听到刑部尚书石久的宣判,仁王心神终于放松下来,暗道无辜清白之人有救了。想到此,看向钱文静的眼神复杂起来,心中寻思:“还真是如台下小女子先前预料一般,父皇在面对重新抱成团的文官们时终于决定要先退一步了,为能骄文官文网之心,漫天血雨到此为止,杀一批、罚一批、放一批,至于那些真正涉案的人会落到哪一批里就要看各人造化了。” 
钱文静、王白玉互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潜藏的笑意:猜对赌赢了! 
天佑帝随后对所有自认罪行的轻罪、无辜举子、官员、百姓们网开一面,从轻发落,可对那些真有实罪或是交通考官的人依然下手绝情,光是论断死罪就占了近四成。 
不过这一结果在众文官、皇子眼中看来已是破天荒的大胜利,即将掀起漫天血雨的当今天子在文官联合面前退缩了!只杀了近四成就不再追究!而且只要事后再动动手脚,顶多会有两成上刑场! 
天佑帝起身走到御审台前,苍劲威严的声音传遍整个闱场:“某些话朕已经听腻了不想再听。据汝等所言,多有不甘心官家舞弊才勾通考官以谋能在金殿面君,回答朕,是不是!?” 
一位‘有罪’举子流泪大吼:“圣上明鉴!罪民等造次胡为也是无可奈何,空有满腔热血一身抱负却无能施为,心怀不甘下才差点走上邪路。” 
“朕问:汝等也是如此?”怀九德走到闱场外围,大声重复天佑帝问话。 
一众举子跪满闱场,直呼正是有奸人闭塞贤路才会逼得圣人子弟有辱斯文。 
“朕极是心痛,科举本是国家选才之大事,不想却被奸佞把持谋财!今科春闱费停甚是可惜,若为久远计却势在必行!但朕痛惜满目才俊因奸佞之人故将被埋没三年,朝廷更不可断塞贤路。为此朕才在闱场之中、圣贤之前御审此案,今已完结,便特开一场‘囚科’。汝等既称胸有学识,又道他人皆是作弊,可敢下场一试!?若朕、诸位大学士觉得不通,打二十棍以作学业不精之惩戒!” 
众举子都没想到不用等三年就有一个可以面君的天大机缘,欣喜若狂之余跪地齐呼万岁。 
没多会便有三千多举子按序分布闱场各处,准备以‘囚犯’的身份参加‘囚科’京试,最后到底有没有罪、会受到什么惩罚奖励,就要看各人胸中才学了。 
钱文静心中偷笑不迭,暗赞台上的老皇帝真是英杰,人杀了、财抢了,还能让人人都说他好! 
天佑帝国事繁忙,自不可能像京试般考个三、五场,亲自以当下实务、急务为基准出了四道策题,由得众举子择一而做,限两个时辰交卷。 
圣旨已下,自有侍卫、锦衣卫跑来跑去,摆放纸笔等文具。 
王白玉指指自己,很是惊讶,“公公,罪民是钦犯,六年内不准乡试!” 
钱文静更是意外:“公公,民妇可不是举子!” 
怀九德眯着老眼笑道:“耳朵里塞驴毛了?圣上说了今场是‘囚科’,你们一个是犯人,一个甘与夫同罪,自然都要参考。若是策题做得不通,一同打棍!”



311。救夫斗帝皇(10)

秀看着纸笔满心慌乱,她自幼练武,虽是识字却不通文墨。摸摸怀中潜藏的匕首,一咬牙,开口向怀九德分辩,心中打算若是非要她写就立刻自尽,绝不拖累钱文静、王白玉。 
怀九德看了看秀,哼道:“你倒是坦白。本来你一个小妾根本没资格参考,但圣上既然许了你们三人同罪,就必须要考。圣上说了,此试由正妻代妾室做题。赶紧写吧,两个时辰可是不多。” 
秀松了一口气,赶紧高声谢恩。 
钱文静却张着嘴无话可说,心中哀叹当今圣上好小心眼,这就报复上了,二个时辰写两道策题已是不易,还要全通,不然三个人就都要挨打!万一圣上到时说既是三人同心就棍数乘三该怎么办? 
闱场气氛从没像今天如此肃穆过,数千才俊自选策题奋笔疾书。 
王白玉看看挂在前方的论国富策、论强兵靖边策、论抚民平匪策、论番国通商利弊策,心中恍然天佑帝定是早有准备,这四道无一不是当世急务。想了想便选了抚民平匪策。 
钱文静是不想再挨木棍打屁股了,更不敢让天佑帝找到生事的借口,只得打起十二万分精神选了国富策、番国通商利弊策,这些东西不仅相对更熟些,而且只要以现时观点搭配一些千文静的记忆就能将天佑帝、众位大学士都糊弄过去。 
“囚科”自有龙飞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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