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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姻缘井,两生缘 作者:雨中观雷(腾讯2013-12-16完结)-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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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俊时县令看看堂下所谓的教匪余孽,心中一片火热,暗道里面要真是藏有弥勒教东路天财堂主,不仅能连升三级,只要能贪下其隐匿财物的二成就足以一生享用不尽。 
钱文静道:“大人之说从何而来?教匪只在江南作乱,而民妇当年为救夫婿,变卖家产千里北上进京,事后被成帝爷发配通州服役三年,此事人尽皆知不难查证。”



364。重回天华县(06)

时县令闻言迟疑了,他是官场中人当然知道当年替代春闱的“囚科”由来,而且也在茶楼听过傻女子千里救夫的段子。 
鲁义见状急道:“大人,她说谎。她与麻六乃是结义兄妹,麻六自封为教匪东路保国天王之后就命她做了东路天财堂主,专一保管抢掠而来的金银珠宝。小人当时被教匪挟迫,不得已做了暗探,麻六兵败之前小人曾偷听得他派心腹通知天财堂主将数年积累下的财物隐匿收藏,以备他日东山再起之用,虽说不知详数,但至少也在一千万两以上。大人,小人绝无谎言,麻六的人头就是小人亲手奉上,以报圣上宽恩减罪之仁心。请大人明察。” 
一千万两!? 
时县令双眼瞬间变得血红,猛拍惊堂木,嘶声怒吼:“刁妇,看来不用刑你是不会招的。” 
钱文静道:“大人息怒,事以至此,民妇不招也是无益。只是民妇说出来又怕大人不信,到时还是要挨刑。” 
时县令见钱文静肯招,顿时心花怒放,脸上也多了三分亲切笑容。拍胸脯保证只要肯说就一定从轻发落,当今圣上可是有旨意传达江南各处,除去教匪逆首,其余人等一概减罪处置。 
“大人宽仁,民妇感激不尽。说来民妇并非是天财堂主,东宁府王家才是。” 
时县令愣了愣,开口道:“东宁王家?他们不是因交通逆王被废太子抄家灭族了吗?” 
“正是,王家长子王白壁才是真正的天财堂主,专一用银钱为教匪交通各地官员、蕃王以求掩护,此事本是极机密之事,但受叛王牵累被废太子歪打正着,抄了家。说起来,鲁义就是天财堂主派在民妇夫婿身边的东路暗探总领,否则如此隐秘之事,便是堂主一级的教匪也多有不知。” 
时县令看向鲁义的目光变得古怪起来,心中明白钱文静话意就是在说鲁义在当时拥有一个比堂主更高的教内职务。 
钱文静看着开始流冷汗的鲁义,面现蔑视,轻声道:“小民夫妇被大哥、鲁义逼迫,只能在东宁城外开办农庄为他们隐匿财物。当年查抄王家家产,明面上的田产、店铺都被抄尽,想来应该在四百万两左右。” 
时县令点点头,他当时正是东宁府小吏,对此事知之甚详,确实抄了四百五十万两左右。 
“说来是上苍保佑,民妇与夫婿王白玉因科考舞弊案触怒成帝爷,最后虽是天恩宽仁,恕了死罪,但却被发配通州服役,就此逃过一劫。如今返乡确实想将剩下的隐匿财物取出自用。” 
时县令道:“若如此,你二人并非教匪,实是被亲人所逼。但窝脏之罪至重,只要交出隐匿财物,本官定当从轻发落。” 
鲁义眼见事情越来越偏,不由得心急高吼大骂钱文静满嘴胡言,让时县令不要听信。 
时县令脸色又阴了几分,冷冷开口:“鲁义,她胡说?不是你首告她一家是天财堂主?难道你想说刚刚是闲着没事在耍本县玩?” 
鲁义被堵得无话可说,若非有秀、周环在场,真想一掌劈了钱文静。 
钱文静道:“大人,民妇乃一介女流如何掌得千万财物,再加上王白壁只信亲弟,所以一应财物皆是由夫婿王白玉与鲁义共同经手保管,民妇只知一、二。” 
时县令压下心头喜意,用微颤的嗓音询问王白玉现在何处。



365。重回天华县(07)

钱文静看向鲁义,一副这就要问鲁老爷的神情,可鲁义哪能回答得出。时县令眼见鲁义支吾以对,根本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眼中渐渐透出杀气。 
钱文静道:“鲁老爷昨晚在夜间密至客栈找民妇夫婿商谈要事,等到民妇夫婿送鲁老爷出客栈之后就再没回来过,此事店中伙计、掌柜皆可作证。民妇正忧心夫婿生死之时,就被大人抓来了。” 
时县令道:“王钱氏,可知他两人商议何事?” 
“民妇不敢说,鲁义同伙极多。” 
时县令会意,高声宣布封衙,将鲁义一伙人与衙外人等一律扣下送入监牢,等案子审结后再说。 
钱文静道:“大人智比天高。民妇曾去偷听,虽不真切,但知鲁义密见夫婿只为两事:一者索要当年由夫婿受天财堂主王白壁之命单独隐匿的财物。二者是要共商东山再起的大计。大人,可曾听过少佛爷?” 
时县令浑身热血沸腾,将官衣襟口扯了扯。身为大夏官吏,他知道这可是能连升九级的大功劳。 当年弥勒教主一家全部战死,唯有长孙李达信少有异像,被残余教匪带走隐匿。虽说眼下江南各地都砍了不少少佛爷,但事后没人能肯定真伪。 
鲁义也知事情有多严重,急声高呼冤枉,当年他可是亲手砍下麻六的首级。 
钱文静淡淡开口:“大人,民妇夫婿正是以此与鲁义推脱,但鲁义说他之所以这么做,乃是麻六所使,麻六当时身负重伤,眼见活不了多久便定下此保存实力之法。” 
时县令已经被少佛爷三字弄得神魂颠倒,闻言立刻决定有杀错没放过,大呼衙差、土兵上前将鲁义人等全部押下。 
鲁义深知酷吏手段,顿时慌了神,本想就此打出县衙,可一想起万千家财便又狠不心舍弃。思量三遭,终于选择束手就擒,至少如今还有辩驳的余地。 
时县令审案历来除了用刑还是用刑,一通大板子打下,鲁义及七、八个手下痛得哭爹喊娘,可哪里能说得出少佛爷如今身在何处。面对鲁义的叫冤,时县令只当是教匪余孽在死撑,狂怒之下连夹棍也用上了。 
钱文静笑眯眯地看着九头呆驴受刑,眼见时县令看向她,不待发问,很是配合地表示虽说记忆模糊,但还是能记得一、两处财物藏匿地点,而且还都在天华县附近。 
时县令大喜之余,眼光柔和了三分。 
钱文静道:“不敢相瞒大人,有一批价值万金的古物就埋在天泉净念寺后山飞泉亭附近,具体地点只有民妇夫婿知晓。” 
有大概位置就行,时县令再没心情审案,命令衙差将鲁义人等全都捆了扔牢里,又派人前去客栈附近埋伏等候王白玉回客栈。等到一切吩咐妥当之后,就带着百十名士兵在钱文静人等的指引下前往净念寺飞泉亭。一连两天大挖还真挖出六个大铁箱,观其锈迹应该很有些年头了。 
时县令面对一堆破烂分不出真假,便派人将县内怀记当铺、源通当铺的几位老朝奉全都请了来共同验证,果然件件皆是价值千金的古物:汉代九龙足兽面吞天鼎一件、各色战国钱币三十五杖、夜明玉杯二对、唐代从大食国传入的神像酒器一套、半幅吴道玄真迹……。 
既然钱文静没有说谎,时县令就发威了,对鲁义及其同党用上七十二般酷刑,逼迫众人交待少佛爷、王白玉及其他教匪大人物的下落。



366。重回天华县(08)

鲁义哪能说出本就没影的事,但他深知时俊酷狠绝毒,为能升官什么事都能干出来,惧死之余便指使混在牢里当狱卒的手下通知外面的同伙劫狱。 
时县令虽没脑子,但在钱文静的提点下早有防备,没等鲁义人等杀出牢狱,三百士兵、二百民壮就将牢狱附近围得严严实实。面对占据牢狱负隅顽抗的鲁义,时县令按钱文静的主意堵死牢狱外围通风口,架起湿柴、倒上胡椒粉燃起浓烟灌入地牢里,一个时辰后生擒教匪余孽六十七人,内有逃脱官军剿杀的西路接引使者雷刚、护教四大尊者之一的法佛音。 
有了两位弥勒教大人物现身说法,不仅时县令,连东宁知府申时端也相信少佛爷的下落就在鲁义脑中,兴奋之余亲带精干捕快前来天华县审问。鲁义、雷刚、法佛音熬刑不过就乱咬一些平日里有仇怨的人,闹得附近府县人心慌慌。 
东宁知府申时端猛拍惊堂木,“匪首鲁义,你招还是不招?少佛爷、天财堂主亲弟王白玉都在哪里?本官就不信贼骨头能硬过刑具,来人,上夹棍。” 
坐在下首的时县令窝着一肚子火,天大的功劳就这么让无耻知府抢走一大半!不敢明骂之余,可劲地在心底暗咒申知府今晚吃饭噎死。 
鲁义见死罪难逃就豁出去了,咬死王白玉是善财难舍才藏匿起来,只有钱文静知道他的下落。 
申知府耐心渐失,就在决定要对钱文静人等用刑时,衙役紧急来报江南十郡招讨大将军回乡探亲!申知府闻说连案子也不审了,撅着屁股冒着烟一溜烟地从公堂上窜出,远出县城十里迎接。 
“申时端、时俊,听说你二人抓住了漏网匪首?”当了数年大将军的梅傲雪如今是不怒而威,杀气盈身,身后亲军都尉花强捧着天子剑随侍左右。 
申时端急声应是,连头也不敢抬。世人皆知梅傲雪大将军杀人从来都是先斩了再说,征战几年,丢城失土、未战先溃、杀良冒功的总兵、参将、游击,从匪保命的大小文官,足足杀了百十个。 
梅傲雪道:“雷刚?有印象,弥勒教八方接引使者之一,是坛主级的大人物。走,本将军先去听你们审案。” 
时县令连忙头前带路。 
等到进了县衙,梅傲雪微感诧异,暗道这不是傻妹妹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钱文静眼露笑意,出声打趣:“梅哥哥好威风啊!小心哟,天下本是将军定,不许将军见太平。赶紧放下兵权重做逍遥风流公子,包管活到九十九。” 
一身戎装的梅傲雪差点摔倒在地,摇头叹道:“傻妹妹倒是一点没变,都做娘了还是这么爱耍弄人。怎么回事?你不会就是雷刚吧?” 
钱文静道:“梅哥哥说笑了。小妹刚回乡就被鲁义带着人勒索,随后又污告小妹是教匪余孽。这不,小妹怀胎三月,为能不挨刑具,就只好顺着话头应了白玉是天财堂主亲弟,还将当日藏起的嫁妆交了些出来,这才混了过去。” 
申知府听得浑身轻颤,暗道眼前女子若真是大将军的妹妹,那哪可能是教匪,不然大将军岂不是教匪的天下兵马大元帅!? 
时县令也想到此点,双脚发软,当场跪倒,他清楚诬人谋逆可不好玩,抵罪反坐会族诛的! 
花强捧着天子剑上前狠踹时县令两脚,高声喝骂:“放肆!睁大你的狗眼,她是文贞公身边三百壮士之一钱永在的亲妹!如何会是教匪?”



367。重回天华县(09)

不仅申时端,时俊,鲁义一伙人也傻愣无语。好半天后,雷刚、法佛音怒瞪鲁义,心中怒骂呆驴也不查清来人底细就胡来,结果将他们一块陷进来了。 
钱文静没心情在玩下去,走到梅傲雪身前轻声开口:“梅大哥,这种小事还不用你插手管。小妹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小妹找到文贞公的尸骨了。” 
饶是梅傲雪已经心硬如铁,也变得眼蕴泪光,上前一步握着钱文静双手,嘴角轻颤,哽咽了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钱文静道:“大将军可不幸哭,会让人笑话的。秀,替静姐应审。梅大哥,我们去天泉山,梅大人等你很久了,相信他一定会很欣慰。” 
梅傲雪仰天长啸,待胸中块垒尽泄,高声怒哼:“花强、花壮、花猛、钱山。” 
“麾下在。” 
“听审!” 
四人高声应是。 
等到一行人出了县衙,钱文静笑道:“梅哥哥来的正是时候,白玉呢?大哥呢?” 
梅傲雪糊涂了,他们?在哪? 
钱文静见梅傲雪不像在开玩笑,连忙将事情说了出来。经过交流,众人很快就弄清在哪出了岔子:梅大将军是从山南县绕过来的,而不是预定行程中的山北县。 
钱文静道:“原来是岔路了。先不管白玉他们了,我们边走边说。梅大哥,教匪当日将梅大人尸身放在城外示众,是包烟柳用身上最后的银钱买通看守才得以收殓……” 
暂时逃过一劫的申知府、时县令哪还敢对王家人动刑,窝着满肚子火将气全撒在鲁义一伙人身上,一连两天,县中所有刑具用坏了一半。 
人在绝望之后通常就会升起毁灭欲望,毁灭一切包括自身。鲁义、雷刚、法佛音咬死王白玉、钱文静本是同谋,就是在该由谁带领少佛爷东山再起一事上起了争执才会闹分裂,一边有兵有人、一边有钱有粮,少佛爷不想吃苦早在三年前就跑到王白玉一边享福了。 
鲁义道:“大人,小人当晚就是去向王白玉要人讨钱。小人与钱文静同是教匪,为何只对我们用刑?日后到了京城刑堂,小人要是照实说了,只怕大人也交待不过去吧?” 
雷刚、法佛音心知绝不会被斩立决便附和着鲁义,意图拖钱文静一起受刑。 
申知府悄悄抹去手心汗渍,威严开口:“天华知县,你是正堂,开审吧。” 
时县令没得推脱,只得腹诽着坐到正堂主位。陪着笑看向梅傲雪,“大将军,您看?” 
“我是奉旨回乡探亲,顺道听审,国法至重。” 
时县令苦着脸僵在堂上,暗道我要真对你妹妹用刑,包准天子剑就砍到头上了!正慌切间,门口衙役跑了进来,禀报王白玉人等自行到县。时县令如释得负,急命衙役将人请上堂来。 
王白玉拱手行礼:“大人,罪名等非是逃避国法,实是被鲁义逼迫太甚,不得以才趁夜遁走。为的是寻找证人。” 
时县令连说有证人就好,吩咐衙役将人带上堂问话。 
申知府又来了精神,挥退时县令自行坐入正堂准备审案。 
“囚科进士钱永存(钱永有)见过大将军、申大人、时大人。治下之民不是证人,是前来收殓亲弟钱永在尸骨与保妹妹钱文静绝非教匪。”



368。重回天华县(10)

申知府被堂下两人的来头吓得不轻,连忙起身还礼。当年无党无派的囚科进士们如今很多都是二、三品的大员,一个小小知府可惹不起他们。 
时县令窝火高叫:“带证人。” 
一位黄衣佩玉少年长笑进衙。 
秀最是眼尖,失声惊呼:“皮猴子?” 
徐炽大笑:“就是为听这一声皮猴子才来的。你们刚下陆地那会就有人知会了当地锦衣卫。” 
时县令正要喝斥来人放肆,却见申知府抖得像筛糠一样,正诧异之时,就看见梅傲雪跪下三呼万岁。申知府这才想起该干什么,急忙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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