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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穿越之金玉满堂(上卷) 作者:春浅浅(晋江非v高积分2015-04-17完结)-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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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穗红揪紧了帕子。
  庞七奶奶生产,洗三那日,阮玉带她去探望,然后就跟焦氏杠起来了,替庞七奶奶出了头,又担心庞七奶奶受欺负,把她放那守着。
  她在庞家待了半年,庞家有个风吹草动她虽不能尽知,可也差不了多少,但怎么没听说庞七爷要闹分家?她可是一直跟着庞七奶奶的。
  倒是六月初八那天,焦氏突然来了,进屋就给庞七奶奶一顿训,把俊哥儿都吓哭了。
  不能不说,自打阮玉把焦氏震慑了,焦氏一直很消停,对庞七奶奶虽不照顾,但也不苛刻,如今这是怎么了?
  庞七爷要跟他娘讲理,他娘就拿孝道压他,话里话外的还提了丞相大人,庞七爷立即就没动静了。
  穗红只是奇怪,有了阮玉,丞相大人不也等于是庞七爷的靠山吗?可是为什么……
  但也没有让她好奇许久,因为有些事,尤其是与处于风口浪尖上的人有关的事,即便逆风也能传个八百里,而这件事,京里早已闹得沸沸扬扬。
  就像在外面遇到暴风雨,即便知道家里也不可能安全,但依旧要拼命往家赶。
  她跟庞七奶奶告了罪,庞七奶奶也没留她,因为出了这种事,她也很担心阮玉,可是被庞大太太禁了足,说是不想让庞家受牵连,所以根本出不来门,只能托穗红捎去对阮玉的安慰,然而现在……
  不能不说,穗红虽是从底下提拔上来的,但是论眼力,论机灵劲,比春分几人都要强,也不枉阮玉想要重用她,所以她是觉出了不对劲,但看阮玉的开心,又听阮玉屡屡提及金玦焱,那语气……
  她霎时明白了。
  她咽下口中的话。可是这么重大的事要她瞒着,她的心里就好像被什么堵住一样。而且这样大的事,能瞒得了吗?能瞒到几时?万一阮玉知道了……
  “穗红,你怎么了?”阮玉已经起了疑心:“你该不会……”
  “没有,奴婢是见了奶奶,太高兴了。”穗红抹着眼泪,指尖颤抖,果真是一副激动的样子。
  “我也高兴啊。你知道吗?春分有喜了!这家伙,一回去就不见了人影,这胎养得也太早了点。”阮玉口中埋怨,脸上却带着笑:“估计等再瞧见她,就已经拖儿带女了。还说要如何陪着我,女生外向啊……”
  穗红勉强牵着唇角,只觉脸颊都僵硬了。
  “我这就让她们张罗给你接风……”
  “不用了,奶奶,我……”
  “你就好好歇着!不过话说回来,春分宝宝的见面礼可要准备妥了,别以为这好事你没赶上我就放过你!”
  阮玉摆出一副凶狠样子,着人去安排席面了。
  穗红呆坐在小杌子上,只觉冰冰的西瓜把她的手指都要凉透了。
  她听着阮玉快乐的声音打外面传来,手不禁越攥越紧,直把那西瓜汁挤了一地都不觉。
  小丫鬟上前:“瞧咱们穗红姐姐,见了奶奶,欢喜得都疯了……”
  穗红胡乱应着,瞅着小丫鬟忙碌得欢快,还不时擦下额角的汗珠,心就跟没了底的筐,热乎气一层又一层的漏下去。
  ——————————
  金玦焱听闻穗红回来了,当时心里一凉,不过瞧着阮玉依旧欢欢喜喜的样子,而穗红见了他就低头绕着走,他就不禁松了口气,庆幸阮玉身边有这样的明白人,但是纸包不住火,他必须尽快,尽快……
  可是世间事哪能总是顺着自己的心意发展?何况这等事本就难以解决?更何况有人偏偏要幸灾乐祸,唯恐天下不乱?
  隔一日,卢氏回来了。
  金玦焱不得不佩服这速度。
  因为出了这等事,他只能封闭清风小筑一时,整个金府也是无法只手遮天的,再说府里的人出出进进,外头的事根本就瞒不住。
  如今只恨钟忆柳借口养伤赖在金家,卢氏不在,她消停了不少,几乎要让人以为她改邪归正了,可是风一吹,立马精神了,当夜就给卢氏写了封信。
  按理乡下闭塞,就算快马加鞭也得三五日,卢氏接到信当是立时便出发了,真不知三祖奶奶她们怎么就把她放出来了。
  也是,卢氏跟那边的老太太一向处的好,又颇受呵护,她若是摆出一副心焦的样子她们一准要心疼。
  卢氏一向身子不好,去的时候一路花了半个多月的时间,还来信说颠得骨头缝疼呢,回来却是风驰电掣,而且在乡下果真将身体养得极棒,进门时红光满面,双目放电。
  这都是见状不好匆匆溜出来的百顺跟金玦焱学的。
  当然,身为下人,自是不好编排主子,可金玦焱只消动动心思,就可以想象他娘的不可一世。
  他撂下对座那个他舍了六朝的水晶跪立应龙才请来的大人物,急忙往家赶去。
  娘,千万不要……
  希望还来得及,来得及……
  ——————————
  钟忆柳自打发出信就在大门口盼着,此刻更是不离卢氏左右。
  “姨母,你这一走,忆柳可是想您呢。只忆柳这胳膊就是不见好,一遇了阴天下雨就又痛又痒……”
  她这胳膊怎么也是因为阮玉伤的,虽然卢氏是为阮玉而归,但是自打进门还没提过阮玉半个字,她必须得让卢氏想起来。
  “嗯,苦了你了……”
  卢氏的身子要么是真养好了,要么就是兴奋至极,一句叹息竟也能叹得中气十足。
  钟忆柳便抿了抿唇,更加殷勤。
  卢氏回来事先没有通知任何人,也杀了金成举个措手不及。
  金成举捋着胡子,皱眉打量自己的太太。
  卢氏笑得很是贤惠,还颇有点妩媚的味道。
  不能不说,乡下的水土是养人的,不过待了一个多月,卢氏就好像年轻了好几岁。
  “看来你在乡下过得还不错。既是不错,就多待些日子,把身子好好养养,怎么想着回来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哪能待得住?我若是不回来瞅瞅,非得急死在乡下不可!”
  “哦,我怎么看不出你有什么急?”
  “老爷,瞧您这话说的,我怎么不急?亲家的事可是关乎咱们金家的前程,这若是……”
  “卢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忍不住又改了下,(⊙﹏⊙)b
  小改多处~

  ☆、304不祥之人

  “老爷,您真是冤枉我了,我能打什么主意?再说,这事也没一定呢。我在乡下守着,消息也不灵通,天天吃不着睡不香的您就忍心?我怎么也得回来瞅瞅,就算使不上什么力,心里也能安生一点不是?”
  “你若当真这么想便好!”金成举哼了一声。
  “老爷,您为什么就不信我呢?”卢氏抹起了眼泪:“我再怎么着,也是为了这个家好。我这马不停歇的回来了,可是进了门,老爷连关心都没得一句,只一味的责怪妾身,就好像……”
  “行了行了……”
  金成举瞅了瞅在一边低眉顺眼的钟忆柳,只觉卢氏不管怎么修炼都成不了大器,这外甥女还在跟前站着呢。
  他心烦意乱,一拍桌子:“铺子里还有事,我得出去一下。你既是累了,就先歇歇,晚上再给你接风……”
  卢氏急忙站起:“是不是亲家的事把铺子的生意给影响了?”
  金成举怒瞪她一眼:“少胡说八道!”
  走了两步,回头:“老三媳妇生了,待会你去瞧瞧吧……”
  “知道了,老爷。”
  卢氏揪着小手绢目送金成举远去,钟忆柳也在旁边瞅着,想着卢氏被金成举吓了一下,那么接下来还会不会……
  岂料金成举的背影刚刚消失,卢氏就收起关切的样子,简直是要眉飞色舞:“怎么我回来了就只你一个人迎我,她们呢?还有阮玉,她爹出了那么大事,她竟然还能在屋里坐得住?给我把她叫出来,我倒要看看她这是怎么个孝心!”
  “好咧!”
  钟忆柳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刚雀跃到门口,又转回身:“要不要叫上二奶奶,还有大奶奶?”
  别人来不来不要紧,关键是李氏一定要到,若说这个家哪个最痛恨阮玉,非李氏莫属。
  当然,来的人越多越好,能看着阮玉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丑,她做梦都要笑醒呢。
  “叫,当然要叫上。能来的都来,咱们金家堂堂正正,容不得一点龌龊!”
  “遵命,姨母!”钟忆柳恭恭顺顺的垂头,挡住脸上的喜色。
  人是卢氏让叫来的,就算表哥……也怨不得她吧?
  ——————————
  阮玉在清风小筑就听说卢氏回来了。
  当时她正在描图。
  这阵子实在太闲了,得想法子赚银子,她的小庄子虽然不错,但还需归置归置。只是不论做什么,少了钱哪行呢?
  她勾勾画画,不多时,纸上就现出了个丘比特。
  早前她曾画过一个,可是转个身的工夫就不见了,后来才知道是被金玦焱连同十二星座图一起拿走了。
  十二星座的一系列饰品可是为金玉满堂赚了一大笔,据说抵得了一年的收入,即便是现在,只要一摆到柜台依然会销售一空。
  金玦焱也不小气,给她分了成,只是那个丘比特,始终不见金玉满堂打制出来,难道是太前卫了?
  阮玉咬咬笔杆。
  不过这小东西当礼物应是不错,金悦君小童鞋的洗三礼因为金玦焱的阻挠她没去上,满月时可不能缺席了,稍后等金玦焱回来,让他务必把这个弄出来,只是到底是做成个挂件还是摆置呢?亦或者弄对小金镯子,用它当铃铛?
  不知不觉的,她有了什么事都想要跟他商量,而且见了纸上那个胖娃娃,她忽然想……
  把笔一拍,她琢磨什么呢?真是……
  “四奶奶,太太要你过去一下……”
  卢氏回来了,阮玉挺意外,她没想到卢氏竟然仅待了这么几天。
  其实一个月的时间也不短了,她只是实在没法圣母,期盼一个讨厌自己自己也讨厌的人早日归来。
  如是,是回来瞅瞅还是就不走了?但愿……
  她心里别扭着,忍不住就要问:“太太怎么突然回来了?”
  旁边的人也不知道,穗红瞧了瞧她,面色复杂:“奶奶,要不别去了,等四爷回来……”
  “你当我想去?”阮玉对底下人也不瞒心思:“只是大家一准是要去的,若是单单少了我,指不定被编排出什么来。她是长辈,我也不好说什么,总归是凡事都做到了,别让人拿住理就行。”
  穗红便低了头:“奴婢,奴婢出去瞅瞅……”
  是去看金玦焱什么时候回来吗?如今才中午,他最近不到晚饭后是不会出现的,也不知庞七的事怎么就这么复杂。
  阮玉嘴里说得好听,心里也不舒服,便不由得羡慕起小圆。
  小圆就要自由了,可是自己呢?
  跟卢氏绑在一起,喘气都费劲。
  然后也往外瞅了瞅……金玦焱什么时候回来啊?
  ——————————
  阮玉已经很麻利了,可是待到福瑞堂,发现自己还是迟了。
  她倒是不知,正是因为有人等着看她的热闹,才会比她速度快。李氏还想,金玦焱把清风小筑护个密不透风,就怕阮玉听到个一星半点儿,可是纸哪有包得住火的?如今更好,包得越厚烧得越猛,稍后阮玉还不得跟灶坑里的老鼠似的?想想都兴奋。
  她正打算给阮玉来一个狠的,冷不防一道冷笑先砸了下来:“呦,这不是老四媳妇吗?竟是又要大伙等着你,你还当你是相府千金吗?”
  是卢氏。
  这老妖婆是因了阮玉去的乡下,身为当家主母,里子面子都掉光了,还不把阮玉恨个透?
  如是,自己好像倒不用多事了。
  不,看别人打架哪有自己下手痛快?
  待卢氏折腾得差不多了,她再给阮玉一棒子!
  阮玉规规矩矩的福了礼:“见过太太。实是儿媳在歇晌,忽听太太传唤,未免不敬,便略略……”
  “什么?你在睡觉?你竟然还能睡得着?”卢氏不待阮玉说完便尖声叫喊起来,又夸张的环视四周,企图得到更多的共鸣:“啧啧,这就是阮相调|教出来的女儿,真是风雨不动安如山呐!”
  姜氏有些同情的望着阮玉。
  或者说,她更想同情自己。
  好容易等到阮玉打倒李氏掌了中馈,正琢磨跟她联络联络感情,让她跟金成举递个话,无论是分家还是照应着点,这都是靠得住的。怎成想她才拨了一个算盘珠,这边就出了大事。
  那天她刚听到消息,就去清风小筑打算跟阮玉通个声气,也算卖个好,怎奈被百顺那不长眼的给拦了。
  她气得不行,回去倒叫金玦鑫给训了一顿。
  金玦鑫是前所未有的通透:“如今阮洵摊上这种大事,别人躲都躲不及,你还偏要上赶着?知不知道老四为什么把福临院给封了?”
  她一听,顿如醍醐灌顶,非常感激百顺方才拦得坚决。
  只是她好容易得了靠山,这靠山还是她扶上去的,怎么就倒了?她是什么命?
  于是此刻分外纠结。
  她倒是要站在卢氏这边还是再等等看?万一那边的风向再转回来呢?
  可是万一转不回来,这中馈怕是又归李氏了,她当时那么踩吧李氏,李氏死灰复燃还不知要怎么疯狂呢。
  阮玉,你可把我害苦了!
  那么,她现在要不要先表达下立场,以期李氏将来手下留情?
  “那个……弟妹也是身子骨弱,这天……”
  “她身子骨弱?我看那脸色比我走的时候可强多了。怎么着,希望我回不来?打量我回不来这家就归你了?你们瞧瞧她,那穿着,那打扮,当自己是病西施呢?专等着糊弄爷们?你眼里还有没有长辈?我远途劳顿,你连问也不问一声,这就是你的孝心?”
  阮玉从善如流:“太太一路可好?”
  “算了吧,我可担不起你的关心!”
  阮玉皱眉。卢氏此番归来怎么跟打了鸡血似的?半路冲到什么了?以往还有点当家主母的样子,如今简直就像个胡搅蛮缠破马张飞的泼妇。
  她不动声色的瞧了瞧四周,忽然觉得有些诡异。
  大约是因为秦道韫刚刚生产,三房彻底缺席,在座的大房、二房跟钟忆柳都是一副瞧好戏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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