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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美女江山一锅煮-第69章

小说: 美女江山一锅煮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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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间刹时一热,慌忙摇了摇头,加速飞掠。
    不久天明,到一座城外收术,进城去,仍是在茶馆酒店打听新天子的事,还是一样,乱七八糟的消息很多,管用的一个没有。打听消息的时候,他尽量收敛灵力,入黄沙关前,他真的颇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但与鬼狂的这场巧遇,却让他知道,对着真正的宗师级人物,他仍然没有多少还手之力,而实力相差太悬殊时,诡计往往也不起作用。不过他也不是太担心,因为象鬼狂这样的人物,除非是巧遇,不太可能专门来寻他的,所以他只是小心,而不是象老鼠一样找个地洞把自己完全藏起来。
    照想好的,一路向南,每逢大些的城镇便停下来打探一番,这天进了一座大城,找了家酒楼,打一角酒,要两个菜慢慢吃着,同时向小二打听新天子的事。这城离三吴国已在数千里之外,三吴国的事,这里关心的人不多,小二只是听旅客大致说了一下,说新天子不见了,其它一概不知,更没有新天子在另外哪个国家现身的消息。
    战天风问了两句便知希望落空,让小二自去,喝着酒,心中却也好笑,想:“别人满世界找传国玉玺,本大追风揣着传国玉玺却还送不掉,也真是有趣了。”忽又想起那天蜜雪儿的话,想:“如果本大追风现在跳起来亮出传国玉玺,然后宣布我就是十四皇子玄信,却不知会怎么样?是有人跟着叩头奉我为天子呢?还是乱刀齐下,分了我的尸再抢了传国玉玺啊?嘿,若不是传国玉玺是马大哥要的,还真要冒一险玩玩。”
    喝着小酒,哼着曲儿,胡思乱想着,却忽地里心生警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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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要的是二楼雅座,不靠窗,但对街的景物还是能看到,对街也是一家酒楼,窗上都打着竹帘子,隐隐绰绰,客人也是不少,只是看不清人,但战天风隐隐有一种感觉,有人在竹帘后窥探他,不过在他转头看去时,那种感觉便消失了。
    “是九鬼门的人,还是偶有玄功高手也在对楼喝酒,不经意往这边看?”战天风一时把握不定,因为一路上并没发现有九鬼门探子,不过他还是不敢冒险,叫了小二来,说是另要一个单间,到单间中,却借凌虚佛影身法飞掠出城,身后却并没有人跟来,到城外一处空地,煮一锅一叶障目汤喝了,缓步走出数十丈,细察周围,也并不见鬼灵出现,心下嘀咕:“看来我是给吓出毛病了。”苦笑一声,撒脚飞奔,不过仍着意留心身周动静,给鬼瑶儿万里追杀,一叶障目汤也用得多了,他是越来越有经验了。
    奔出数里,并无异常,他心中嘀咕:“好象从上次打了鬼丫头屁股后,就一直没见过鬼灵,怎么回事?吓怕了,怕我捉着它揪它的屁股毛?这么说本大追风还真有点威势啊。”嘴上打个哈哈,不过自己心里知道不是那么回事,鬼灵是不会怕给他捉住揪毛的,只是不在这里吧。
    奔出数十里,到了一个小镇,取锅喝口水解了一叶障目汤魔力,进镇去,索性雇了一输马车,这也是老法子了,不借遁术飞掠,只是坐马车慢慢溜达,虽慢点,却不易引人注意。他本来是白天打听消息夜间赶路,这会儿夜间便不赶路了,只是白天打尖时听听消息,无消息,夜间便在店中练功。
    得了白云裳灵力,战天风在自己身上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入静更易,禅坐更久,耳目也好象比以前敏锐得多,从这些情形看,功力似乎是增加了,可结印凝出金字,七个金字却没有半点变化,还是一样大,战天风先以为是手印还不能把身上所有功力全凝在字上,但练了几夜,确无半点进步,可就死了心,却更是奇怪,心中想:“佛印宗和白衣庵是冤家,难道金果和云裳姐的灵力也成了冤家,竟是水火不融么?可为什么我其他方面好象感觉又大不相同呢?”
    佛印宗的修练,重印不重心,重练不重悟,而白衣庵的心法却想反,最重心灵的修练,最讲悟性,可以说,这两种功法都有各自的长处,也都有各自的缺陷,战天风的功力,主要来自金果,天生也就带了佛印宗固有的缺陷,然而因为突然间有了白云裳灵力的进入,这些缺陷却给堵上了。打个比方,金果给战天风的,就象一扇门,这扇门很重很厚,但有缝,而白云裳的灵力虽不多,却刚好把这些缝给堵上了,所以就功力上来看,好象没什么长进,可在整体上,却变得圆融灵通,再无障碍。
    同样一个人,同样的身高同样的体重,但站在山脚下只能仰头看山,站在山顶上却可以极目远望,那么这个人是变了还是没变呢?
    白云裳的灵力,就是将战天风送上了山顶,他还是他,但山外的天已在他眼前呈现,只要潜心苦练,前途不可限量,正如那看到了山外的人,只要迈开脚,山外是无限的天地。
    可惜的是,战天风并不知道这一点,而且他也实在是个懒散的人,可以说,任何事,他都只有三天的热情,因此在练了几天发现金字没什么长进后,并又懒了下来,有时夜间静坐,天明醒来,看看天,打个翻身又睡了,有时夜间练手印,练完也就一觉睡到大天光。
    不过也不能太怪他,少年人谁不贪玩贪睡呢,又没人管着,每天能练一练,已经是不错了。
    这日渐近抚香国,却即没有新天子的消息,也没有白云裳去找无闻庄的消息。
    时已入夏,人本来就有些昏沉,再加上马车摇啊摇的,进抚香国时,战天风几乎都要睡着了,心中却又忽地生出警兆,这次他有点迟疑起来,因为即没有感应到灵力的波动,也没听到掠风声,只以为又是杯弓蛇影自己吓自己,便没有跳出马车,而是打开车帘往外看,一眼看出去,眼光忽地一凝,身子同时嗖的一下从车窗中窜了出来,刚想往后飞掠,身子一动,却又立定了。
    两个青衣人,一前一后,牢牢的堵住了他。
    这两个青衣人都是五十来岁年纪,前面的略矮些,稍胖,白白净净一张面皮,生似哪个商辅里的老板。后面的略高,偏瘦,三角眼,眼光冰冷,象冬天里冻僵了的死鱼的眼睛。
    两人两股灵力,牢牢的罩定战天风,一感应到两人灵力,战天风便知两人都是一流高手,任一个都要比他强些,即便是单打独斗,他也绝斗不过两人中的任何一个,而两人离得即近,又是一前一后,随便他往哪个方向跑,另一个都可截杀,想跑也跑不了。
    “两位是何方高人。”战天风一抱拳,心中却暗暗嘀咕:“云裳姐送我这未卜先知的本事,好象火候不行,非得别人到了面前才知道,未免也太晚了些。”这会儿他不再怀疑心中的警兆了。
    “你是战天风?”那高瘦青衣人开口,大热的天,他的话里偏生却没有半丝暖气。
    “没错。”战天风一翘一拇指:“本人就是战天风,外号神锅大追风的便是。”
    “神锅大追风?”那矮胖青衣人眼中露出疑惑之色。
    “是啊。”战天风点头:“怎么样,大名鼎鼎吧。”
    “没听说过。”矮胖青衣人却摇了摇头。
    这打击大,战天风一时牙疼起来:“岂有此理,难道本大追风的外号在江湖中还有传开?没道理啊。”得,这会儿他关心起这个来了。
    那矮胖青衣人愣眼看着他,一时倒笑了,高瘦青衣人一张脸却真似冻僵了,纹丝不动,语气反更冷了,道:“你是自己受缚,还是要大爷动手?”
    “自己受缚,好啊。”战天风嬉笑点头:“不过我没绳子。”在身上一瞅,看到衣服上一个线头,约摸有四五寸长,欢叫一声,一所扯下,两个指头捏了给瘦高青衣人看,道:“绳子有了,却不知怎么绑,是五花绑还是马蹄绑?”
    “小子纳命吧。”瘦高青衣人眼中露出怒意,反手拨剑,身子才动,剑已到战天风眼前,破风声若冬月寒风的厉啸,让人情不自禁的颈脖子发凉。
    “亏得先前没跑,若慌慌张张纵身便跑,矮胖子侧后一截,这瘦僵尸再鼓足了劲从背后一剑刺来,本大追风这会儿已是个死人了。”看了瘦高青衣人剑势,战天风心下暗惊,手底却不慢,反手拨锅,锅底斜里一格,左手早已捏印,美女江山一锅煮七个金字一窝蜂般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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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瘦高青衣人剑走连环,一剑无功,次剑复至,安心是要一鼓作气压着战天风打,谁知第二剑刚要出手,眼前金光一闪,随即四面都是金光,乱打过来,心神一凝,长剑不及攻敌,先护自身,划一个圆圈,把金光尽竭挡住,战天风的金字打得急,他没看清,先以为是什么暗器法宝之类的,只以为一剑就可以格开,谁知那些金光恍似生了翅膀,他剑一动,金光也动,上打天顶,两耳灌风,左右胸腹,再加下面掏阴砸脚,生似遇上了一群泼妇。
    瘦高青衣人一生人里从没见过这种打法,措手不及,百忙中剑舞飞花,护住头顶胸腹,脚下一纵,飞身掠出,先闪开攻势看清楚了再说。
    战天风一上来便拿出全挂子本事,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瘦高青衣人身子一动,他立马纵身掠起,没命价飞掠出去,这时瘦高青衣人刚往外闪,矮胖青衣人还在另一头,想要截杀他是不可能了。
    战天风刚庆得计,没飞出五十丈,心中警兆又生,可两人还远在后面,前后左右又没有人,哪儿来的敌人,不过随即他便知道了,因为警兆起,耳朵也听到了掠风声,却是来自头顶,大惊之下急仰头上看时,猛地里后心一痛,如受巨捶所击,一口鲜血喷出,身子也飞跌下去,往下翻跌时他也看清了,袭击他的也是一个青衣人,年纪功力和那两人都差不多,而战天风背上挨那一下,显然是给这人踹了一脚。
    “想不到这阴贼竟然一直暗藏在空中。”战天风惊怒交集,同时心中暗暗疑惑:“看这些家伙的装扮,好象不是九鬼门的啊,却是哪路牛鬼神蛇?”
    这念头只是一闪,身子已重重跌落,急要挺身而起时,胸口一紧,又是一口血喷出来,竟是爬不起来,那青衣人一脚用的力极重,他又是全无防备,受伤竟是不轻。
    那青衣人见他爬不起来,哈哈一笑,扭头看向矮胖瘦高两人,笑道:“四师兄五师兄,还是小弟这老鹰抓鸡这一招管用吧。”
    瘦高矮胖两青衣人走过来,瘦高青衣人哼了一声,冷眼盯着战天风,道:“臭小子,大爷先废了你。”
    “无闻庄竟然出动到七剑中的三剑来对付一个江湖后辈,而且还是以多打少,啧啧啧,可真叫人开眼啊。”这话声忽如而来,声音战天风再熟悉不过,竟是鬼瑶儿的,而从鬼瑶儿的话里他也终于明白了,这三个青衣人竟是无闻庄无闻七剑中的人物,同时也知道三人伏击他的理由了,是为了马玉龙的死。
    鬼瑶儿来得极快,声未落,人已到,身后又跟着战天风以前见过的老者老妇。
    鬼瑶儿俏脸冷笑,扫视着矮胖青衣人三个,道:“老四张玉全,老五邓玉寒,老六木玉贵,我认得没错吧,嘿嘿,厉害啊,了不起啊。”
    “阴老子一脚的家伙原来叫木玉贵啊,很好,老子记下了,错过今日,本大追风必有一报。”战天风暗暗咬牙,不过他自己心里要知道,今日只怕是错不过了,无闻庄出动到七剑中的三剑来捉他,自然不是要请他去庄里喝酒,而鬼瑶儿那就不必说了,前世的冤家今世的对头,碰了头便没个好。
    听得鬼瑶儿讥笑,木玉贵脸一红,邓玉寒一张冷脸却更阴沉了三分,喝道:“我无闻庄的事,跟你九鬼门无关。”
    无闻七剑中,看似以矮矮胖胖的老四张玉全最好说话,其实张玉全心机最深,鬼瑶儿一现身,他便觉出不对,鬼瑶儿的出现,绝不是仅仅为讥笑他们一番这么简单,必也是为战天风而来,因为九鬼门大索天下捉拿战天风,早已轰传江湖,他自然知道。鬼瑶儿身后的老者老妇战天风不认识,但张玉全却是认识的,老妇是鬼瑶儿的乳母,叫鬼冬娘,那老者则是鬼冬娘的丈夫,叫鬼冬瓜,两个在九鬼门中并无职份,只是跟在鬼瑶儿身边服待,但其实两人都是一流高手,功力之强,不下于九鬼门五大堂主中的任何一人,鬼冬瓜夫妇可以和张玉全三个中的任两个拼成平手,而鬼瑶儿却强于三人中的任何一人,鬼瑶儿若真为战天风而来,伸手硬抢,张玉全三个还真不是对手,因此他忙喝道:“师弟,说话不要这么冲。”
    随即对着鬼瑶儿一抱拳,道:“鬼小姐好兴致,玩到我无闻庄庄门前来了,事先不知,没好生接待,鬼小姐莫怪,今日之事,叫鬼小姐笑话了,不过这小贼害死了我玉龙师弟,是我无闻庄的大仇人,跟他可没什么江湖规矩可讲。”
    “原来没规矩可讲啊,好极了。”鬼瑶儿点头,手一抬,袖中索魂带忽地急射出来,猛地射向邓玉寒,邓玉寒还在恼着师兄说话为什么那么软呢,再没想到鬼瑶儿说打就打,眼前白光一闪,索魂带已攻到胸前,其势若剑,虽是一根软软的带子,但邓玉寒知道,只要给这根带子打上了,不死也是重伤,惊怒中手中长剑一格,同时飞身后退。
    鬼瑶儿这一带势劲力疾,其实却是虚招,邓玉寒一退,鬼瑶儿索魂带霍地回收,猛一下卷着了战天风身子,往回急拉。
    张玉全三个中,以邓玉寒离着战天风最近,不到一丈,而鬼瑶儿离着战天风却还有七八丈,所以张玉全虽担心鬼瑶儿会要伸手抢人,却也没急着先把战天风抓在手里,想着先用言词试探,真不对劲时再动手拿战天风也不为迟,再想不到鬼瑶儿说动手就动手,仗着索魂带长,一下就把战天风抢了过去,又惊又怒,拨剑叫道:“鬼瑶儿,这小贼是我们先抓住的,你怎么凭空抢人,还讲不讲江湖规矩了。”
    鬼瑶儿冷然一笑:“你刚才不是说没规矩可讲吗?”口中说话,手上不停,索魂带回收后带,再一抖一松,松脱战天风,侧后的鬼冬娘一把抓住,顺手闭了战天风穴道,提在手中,这一切都是闪电间完成,话未落音,战天风已给鬼冬娘倒提在手中。
    张玉全一句话便给咽住,白脸胀成红脸,迟疑间,邓玉寒却已猛扑向鬼瑶儿,怒叫道:“留下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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