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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妆罢山河 作者:墨十八001(起点女生网封推vip2013.07.01正文完结,女强)-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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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帧听了她的话,满面涨得通红,这死丫头,谁要她照顾了?(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章 赶路

    萧帧很不高兴,每回跟方墨在一起,他都要受些刺激,尤其这回,萧荣竟是要方墨来“点拨”他,有没有搞错?这丫头明明比自己小,好不好?她还能“点拨”了他?还真是笑话了。萧帧一路上都沉着一张脸。

    徐玉笙亦步亦趋跟在他马后,心中转过无数鬼点,就是不敢使出来。他最近运气不太好,十回里就有九回踢到铁板。原先自己主子不高兴,他还能猜个一二来,如今就不行啦,一开口就准错,弄到现在他都不敢开口说话了。

    孙瑾瑜跟方墨在后头,孙瑾瑜穿了一身灰黑夹袄,头上戴了毡帽,驾了一辆两轮板车,与时下漠北赶车的小子一般模样。方墨坐在车轩上面,穿了一身青布长袄,拢了双手,时不时吸一下清鼻涕,因是怕泄了行迹,她脸上特意涂黑了几分,配了猥琐样儿,这下就真像一黑脸小子了,她原本善于伪装,如今做了这副装扮,坐在孙瑾瑜旁边,两人活似一对同胞兄弟。

    从肃北往汜水关走北门原本最是便捷,不过如今宇文曜人马就堵在那里,他们只得从西门出发,绕虞山到舟州,再返汜水关去。

    行程拉得长,这一整日他们都在虞山山脉之中盘旋,因怕遇到宇文飏的人马,一路上也极是小心,不敢走大道,光在小道里行走。好在方墨见识多,孙瑾瑜与徐玉笙又是这虞山长大的,这日倒也顺利,一路上也没有遇到几个人,暮色降临时候。他们找到一处民家,四人分了前后前去借宿。

    这户山里人家也很有些眼光,见萧帧与徐玉笙衣装光鲜华贵,料想必是富贵人家的孩子,也不敢怠慢。将厢房让出来,请了他们去住。至于方墨与孙瑾瑜这两个穷兄弟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抱了一床破棉絮就让他们去柴房里凑合一晚。

    这两人将穷小子的样儿扮得非常得体。抱了一床破棉絮,千恩万谢就去了柴房了。

    萧帧一人躺在暖炕上,双手环了胸。怎么也睡不着。漠北的寒夜风声一声赛过一声凄厉。这家厢房的木窗有些年头,随了风声,咯吱咯吱直响。在萧帧如烙大饼似的翻了无数个身后,终于忍不住坐起来。

    徐玉笙走了一天山路,早累坏了,鼾声四起,睡得正香。

    萧帧踢了他几脚,叫道:“徐五。起来!”

    徐玉笙朦朦胧胧睁开眼睛,他家那位少爷正蹲在他的面前,他连忙揉了揉眼睛。说道:“爷,你要起夜?”

    萧帧一个响指敲在他头上。低声令道:“你去看看他们睡了没有?”

    徐玉笙犹在糊涂之中,边打哈欠,边说道:“爷要我看谁睡了没有?”

    萧帧一脚踢到他腿上,满脸杀气腾起,说道:“你小子是不是欠罚?”

    徐玉笙一个机灵醒过来,立时就明白萧帧说得是谁了,连忙爬起来,说道:“爷,小的这就去。”

    他裹紧长裘轻手轻脚出门房门,外面的风真大,徐玉笙一连打了好几个冷战,连忙几步就往柴房蹿去,然后站在柴房窗下,伸长了脖子往里面张望。

    这天黑漆漆的,里面柴房也一片漆黑,他自然什么也没有看见,心里正在寻思,该找一个怎样的由头将他家主子这回抽的筋给拉直了,这念头才冒出一个茬来。萧帧的声音就在他耳边低声响起,“喂,你看到了什么?”

    他还能看到什么?这深更半夜的,人家屋里黑漆漆的,自然什么都看不见,也不知道他家这位爷想让他看见什么?徐玉笙连忙说道:“睡了,睡了,他们都睡了。”话说,这么晚了,怎么可能没有睡?这个时候不能以寻常度之除了这位爷,还能有谁啊?

    萧帧对这答案却像是很不满意,沉默片刻,又低声问道:“他们,是怎么歇的?”

    徐玉笙的牙齿差点咬到舌头,还能这么歇着?不就是破棉絮一裹,柴火堆里一钻就了事了?这也能看出名堂来?徐玉笙呆愣愣看着萧帧。

    萧帧一巴掌消向他的脑袋,脸上神情分明有几分恼羞成怒,低声骂道:“你看爷做什么?还不去再看看他们?”

    柴房里突然有人问道:“谁?谁在外头?”

    萧帧与徐玉笙一下禁口,两人顿时面面相觑,听得孙瑾瑜已经在起身,眼看就要过来开门,这两人兔子似的蹿回房里,徐玉笙轻手轻脚关了房门,松了一口气。

    这瑾瑜也太警觉了,还好,还好,没有被他抓个正行,否则怎么向人家解释?

    萧帧又是一下敲在徐玉笙头上,满脸不高兴说道:“一点小事都做不好,爷真是白养了你十几年了。”然后一屁股坐在床上,躺下,拉被蒙过头。

    徐玉笙摸了摸自己脑袋,他这时深深觉得老人家说得话很有道理,这人的头不能打,打得多了,就容易变傻。他就是被他这主子打多了,如今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更别提揣摩主子的心思了。

    日子难过啊。

    徐玉笙钻进自己的地铺里继续睡觉。

    第二日一早,萧帧就早早起来了,站在门口与徐玉笙说话,眼角余光一闪,那一对假冒的穷兄弟一同出了屋门。孙瑾瑜一抬眼看见这两人,摸了摸自己头,帧少爷起得真早啊。因他们事先就约定好了,装作不认识的人,此时也就不好打招呼。孙瑾瑜微微点了点头,就进了屋。

    倒是方墨瞟了瞟大冬天的清早在屋门口吹冷风说闲话的两个人,笑嘻嘻说道:“哎呦,这大冬天的夜猫子还挺勤快的啊。”

    一句话将萧帧的脸噎得通红,偏又不能还嘴,气鼓鼓的一下敲到徐玉笙头上,说道:“还不滚进屋去?”徐玉笙哭丧着一张脸跟在萧帧后面进了去——天地良心,一大早被人从被窝挖出了,强拉到风口吹冷风受委屈的是他啊。

    几人用了饭,又给了那山家几两碎银子,继续上路。中午时候,他们就到了虞山与祁山的交界之处了,大家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如今祁山在宇文曜的势力范围内,这位北狄的四王子与他哥哥宇文飏完全是两样的人,宇文飏一路从西边过来,行军颇是狠辣,他的人马所到之处常人烟无几,屠城之事也时有发生。这宇文曜就不一样了,他从晋州偷渡黑水而来,除了在晋州大开杀戒外,其余也没有造多少杀孽,拿下舟州后,派了手下得力干将暂做监管,特还颁下三道军令:不得扰民,不得强取,不得滥杀。

    不管这令执行的如何,这宇文曜仁慈的名声是传出去了,祁山眼下比虞山那是要安全多了。几人快马加鞭入了山群,行到山脚一处村落时,天色已是有些晚了。而这山村却仍是热热闹闹的,有一户人家正在娶媳妇,门口搭了草棚子,吹鼓弹唱好不热闹。

    漠北有个风俗,嫁娶是大喜事,一般娶亲那家都会在屋门口连搭三天草棚唱大戏,还连开三日的流水席。眼下日子虽然不景气,但这户人家显然有些家底,不仅开了戏棚,还在村头搭了凉棚,煮了米粥做三天流水席面,无论是谁,都可以讨到一碗热米粥喝。

    萧帧与徐玉笙勒马观看,肃北的艰难日子还历历在目,而这里却仍是太平宁和,他们一时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光。方墨与孙瑾瑜早就欢喜挤到粥棚,一人讨了一碗米粥,两人一同坐在板车上喝得香甜。

    这时有些晚了,米粥尚有些余底,施粥那位大娘见萧帧两个满面风尘,只在旁边站了盯着锅里看,却不过来要粥喝,心中寻思他们必是抛不下脸面的公子少爷,就盛了一碗端过来,笑呵呵说道:“快吃吧,快吃吧,这种好日子难得一回。”方墨捧了碗,过来跟人家套近乎,说道:“大娘,这家善人好大的手笔,真开了三天的白米粥棚?”

    那大娘笑呵呵说道:“那还能有假?今日就是第三天,一会你们都去看新媳妇。”

    方墨笑嘻嘻说道:“大娘,新媳妇俊不俊?”

    那大娘笑得直不起腰,说道:“你这娃才多大会,就知道要看俊俏的媳妇了,真是笑死人了。你放心,这姑娘是个方圆几里有名的花儿,保证你看得挪不开眼!”

    孙瑾瑜凑过来低声对方墨说道:“你还要去看人家新媳妇?”方墨一边喝,一边点头说道:“嗯,反正要在这儿留宿,刚好看个热闹。”

    孙瑾瑜将那碗粥喝了个精光,叹了一口气说道:“如今在肃北想要喝一碗这样的米粥不知道有多难,想不到这小村还有这样富裕的人家。”方墨笑着说道:“肃北现在被围得铁桶似的,北门不能进出,西门有去无回,粮食运不进去,自然就不如这荒山野外没有战祸的小村了。”

    萧帧一愣,抬头看了方墨一眼。

    远远就看见村头过来一群敲锣打鼓的人,村里有孩童欢呼道:“新媳妇来了,新媳妇来!”

    方墨丢了碗,拉着孙瑾瑜,笑嘻嘻说道:“走,咱们也去看新媳妇。”(未完待续)

 第五十二章 新娘子

    徐玉笙见方墨与孙瑾瑜跑过去看热闹,他也有些心动,抬头偷偷看了萧帧一眼,萧帧慢条斯理喝着清粥,眉眼都没有抬一下,很显然对新娘子不感兴趣。徐玉笙垂头丧气只得将他看热闹的心思打消。

    迎亲队伍过来了,新郎骑着高头大马上,面目白净,约莫十六七岁,面上带了几分羞涩笑意,拱手跟四乡打着招呼。新娘子坐在大红花轿里,根本看得清面目,周围人一路起哄,将一对新人送到了家门口。方墨孙瑾瑜挤在人群里,看着新娘新郎将一应礼节做完,犹不尽兴,跟着一众人闹了,吵着要看新娘子。新郎官不停拱手赔礼道歉,脸急得通红,惹得众人叫笑连天。

    这时大门口的锣鼓突然停了下来,屋内一众人正闹得欢,没几个听见。孙瑾瑜突然拉了方墨衣袖,方墨转头,门口正进来六七个人,身形异常高壮,斜披着狼皮子,头顶发辫盘缠与颈脖之上,手拖着半人高的砍刀,大摇大摆进来了。

    屋内喧闹瞬间停息下去,一时静得可怕。

    方墨四下一看,萧帧正站在人群当中,见她望过来,便微微点了点头。方墨轻轻扯了扯孙瑾瑜衣袖,打个眼色给他,示意离开。

    然而一屋众人都鸦雀无声静呆着,一动就能成为焦点,根本不好出门,几人只能悄无声息慢慢挪。

    这家当家是一个三十五六的中年汉子,很有几分急智,一愣之后,很快醒觉了。笑呵呵迎上去。说道:“几位军爷,稀客,稀客,快这边坐。”伸了手要将那几个北狄士兵请到上座去。

    那几人倒也不推辞,一拥而上。将整桌主席都霸住了。当家的亲自上前斟酒,一边笑呵呵说道:“请!请!”

    领头的这北狄兵将身形高大魁梧,满面横肉。也不说话,斜着眼睛看那笑呵呵当家人斟满了酒,接了过来。昂头一口咽下。突地呸一声又尽数全吐了出来,一下摔了手中酒盏,叽里呱啦说了一大串谁也听不懂的话。

    这屋当家的骇得不轻,腿脚一软就跪在当地,嘴里不停陪着不是。

    那北狄将军手下有一人身形尤其高壮,脸上一道新近刀伤从右眼角一直划到嘴边,狰狞显目,让人望之生寒。他听那当家说得刮噪。满脸的不耐,站起身,一脚将当家的踢翻到地。径直走到新娘子身边左右看看,伸了手就要揭那新娘子的盖头。

    当家的连滚带爬跑过来阻扰说:“军爷。军爷,使不得!使不得啊!”

    新娘子的大红盖头得新郎官来揭,这是一条不成文规矩,若是破了这规矩,那便是一个很不吉利的兆头。

    那北狄人哪能听进他的话?一把就将当家的推到门槛边。这时,那位十六七岁的新郎官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竟是一把就自己新娘拉到身后,虽然浑身发着细微颤抖,却仍是仰头怒视高他一头的北狄人。

    那北狄人眉头一皱,拧着他领口就将硬生生提将了起来,一把扔撞墙上,新郎官受了这一重击,立时就昏死过去。当家的人见儿子没了声息,爬过去就抱着儿子痛喊起来。

    眼看红喜事就要变成白喜事了,方墨这时已经悄悄挪到萧帧身边,轻轻扯了扯他,低声说道:“咱们走吧。”萧帧一愣,回头看了看屋里,那新娘子的大红盖头已经被扯下来,这个十五六的姑娘果然有几分姿色,只是这会已经吓得浑身发抖了。

    方墨皱了皱眉头,使劲扯了扯萧帧,沉声说道:“这不是你该管的事!”萧帧又是一愣,被她硬拽出门去,才上了马,就看见一屋看热闹的人一窝蜂全疯跑了出来,徐玉笙拉了一人问道:“怎么回事?”那人骇得索索发抖,哆哆嗦嗦说道:“新娘子,新娘子要出事了。”

    接着屋里传来年轻姑娘惊慌失措的叫声。萧帧突然跳下马,提了马鞍上长剑就杀气腾腾冲进屋里。

    方墨的脸都气白了,狠狠骂一声:“蠢货,也不看看形势!谁要他发善心了。”拿了板车上的长剑紧跟着萧帧进了屋。

    屋里已是乱成了一团,茶盏碗筷尽碎了一地,新郎官躺在地上还没有醒来,新娘子仅穿了亵衣,满面惊恐缩在角落里,萧帧一人力战数人,正打得热闹。孙瑾瑜看此情形,早提了大刀冲进去了。

    方墨满脸无奈,却也不能不管,只得与他们一道并肩作战。

    这几个北狄人也不过是些寻常兵流,只招架几下就相继丢了性命。方墨收了长剑,将那大红嫁衣披盖在角落新娘子身上,一边扶了她起身进房里,一边低声劝解。这家的老夫人在闺女的陪伴下也进了新房,对着方墨一连说了无数遍谢意。

    方墨心中有事,辞了谢,出了门。

    大院里的尸体已是清理一空了,独盛了几个空荡荡桌椅排在院里,北风略盛了一些,将那些树上檐下挂得大红灯笼吹得忽悠悠转动,院中的喜气已经荡然无存了,满院只剩了漠北的凄寒。方墨看了一圈,主屋的大门大开着,萧帧等人围坐了一桌。这家当家的将他们几个视为再生恩人,请到了上桌,令人赶紧上好酒好菜伺候着,一边亲自陪了饮酒用饭。

    萧帧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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