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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重生之荣华无量 作者:雪苔(晋江vip2014.03.24完结)-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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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你出嫁成家,就知道家里一团和气是多可贵。”歌中道平视着她,看到了她眼底决绝的执念。
  歌细黛牵动唇角笑了笑,声音很轻的道:“爹指的一团和气,是表面和平,实则隐忍、暗伤、斗气、虚伪、痛苦?”
  她懂了,爹并不是因为相信姨娘的话,而是,无论姨娘说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爹要的结果是家中上下一团和气。
  “不管是什么样的和气,我都要让它坚持到我成为一捧黄土。”歌中道说得很用力,他知道女儿是不懂他的坚持,不懂他辜负了两个女人后所背负的责任。
  “愿爹爹能如愿以偿。”事实上,在上一世,歌细黛清楚的看到了,看到了歌府中的这团和气,真的坚持到了他成为一捧黄土。然而,这一世与上一世不同了,每个人的命格都变了。
  “宁潜已到,在客房,去吧。”歌中道让女儿清楚了他的立场与态度。
  歌细黛微垂着眼眸颌首,走出了荒地,当她迈起脚步的那一刻,她收起了所有的情绪。一团和气?可以,她可以和气,前提是别人要对她和气。她坚持她的原则,不受任何人动摇。
  她先回到屋里,取出为宁潜做的衣裳,来到了客房。
  宁潜正站在院中,一袭艾绿色春衫,指间捏着酒壶,还是那般的飘逸空灵,嫡仙般的清澈赏心。瞧着他的背影,发现有一股难以言说的愁绪,似被情丝缠住了。
  “师傅。”歌细黛笑着,她的俏皮纯真总能在他面前毫不保留。
  宁潜挑眉,看她笑颜如花,不禁道:“来,九儿,说点什么,让为师笑一笑。”
  “师傅看,”歌细黛捧着衣裳,“新衣裳。”
  宁潜眼睛一亮,笑了,接过衣裳,一刻也不愿耽搁的进屋换上了。
  看到他出来,歌细黛尴尬的叹了口气,衣裳不合身,袖子也短了些。
  穿着她制的衣裳,宁潜的心情愉快极了,脸上却显得很失落,跟着她叹气,道:“重做一件吧。”
  “不如换下,我修一修?”
  宁潜可不舍得换下,不由分说的向院外走去,道:“来,九儿,跟为师一起去跟歌大人贺生辰去。”
  “这衣裳不合体。”歌细黛追出去。
  “来追我。”宁潜已极快的跃起,落在了数丈之外。
  歌细黛即刻跟上去,始终只差一点就能追到他。
  很快,他们就到了府中正堂。
  宁潜停在堂外,没有贸然踏进堂中,请候在一旁的管家通报一声。
  当歌细黛稳稳的落在宁潜的身边时,恰好闲清王景荣从正堂里踱出来。
  景荣看到了宁潜,准确的说,是看到了宁潜身上的衣裳,他认得,那正是歌细黛日夜剪裁的。原来,她那般辛苦,是在为这个男子。
  于是,景荣立在原地,回过头,盘着手中的玉石块,笑吟吟的道:“歌大人,本王想到用什么换本王的瓷瓶了,不如,就让歌府大小姐为本王制件衣裳。”
  歌中道上前几步,走到堂门处,看到了歌细黛,道:“黛儿,快见过王爷。”
  歌细黛欠身问安:“见过王爷。”
  景荣笑笑,慵懒恣意的歪头瞧她,道:“几日能为本王制好衣裳?”
  不等歌细黛思考如何应答,歌中道踏到堂外,握住了歌细黛的手腕,将她牵到堂内,随及双手各握住她的两个手腕,正色道:“黛儿,让王爷看看你的手,恐无法为他制衣。”
  疼,好疼,很疼,疼得歌细黛脸色煞白,她的眼睛连眨也没眨一下,直直的望着歌中道,望着他面无表情的双手暗用内力,将她双手的手腕都折断了。




☆、第21章 《荣华无量》0021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宁潜满腔酸胀的热血在翻滚着,可他什么也做不了,就那样站着,说不出话,只能震惊的看着歌细黛的手腕被折断,那细微的声响如同漫天雷鸣般击破他的耳膜。他不惜冒着武功尽失成为废人的风险,调用所有的内力去解穴,可是,终究还是被顾管家都抢先了一步。
  当歌中道握住歌细黛的手腕,将她拉进堂内时,顾管家就点了宁潜的穴道,使他不能动,不能说话,不用运用内力。
  若不是宁潜贪恋的多看了几眼歌细黛,使他走了神,他也不至于防备不了顾管家。
  他绝对想不到一个父亲会对自己的女儿下此狠手。宁潜想救,却没机会救。
  景荣有机会搭救,当歌中道开始用内力折歌细黛的手腕时,他就察觉到了。
  景荣什么也没做。他从来没有救过人,也从没有想过要救谁。
  能为他所用的人,都是经过他多次的试验,确保能在许多场合自救的。会被他铲除的人都会慢慢的消失。
  当歌中道一点点折断歌细黛的手腕时,景荣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看向歌细黛,看着她极清极静的眼眸里,渐渐的荡着一股火焰般激烈的孤傲,那么的刺眼,那么的辉煌,仿佛在说:就只是这样?
  本该是女子该有的示弱、怯懦,在她的眼里看不到,唯有她精巧的下巴抬起,那么高,那么犟。他几乎能触到她冷酷的灵魂,不可一世的坚韧与锐气。
  如果……如果她只要流露出一点点柔软,他一定会出手的。景荣心里想着。是什么使他没有相救,想必是他在审视她为何不懂恐惧,为何在她倾覆日月光华的眼神里,没有一丝疼痛的波澜。
  何为恐惧?何为疼?
  歌细黛的手腕断了,生生的断在亲生父亲的手里,她毫无准备,也无法抗拒。迎上父亲面无表情的脸,她微微的露出笑意,淡淡的,凉凉的,柔柔的。她的心,被搅得寸碎,几乎被麻木灌满了。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亲情被撕裂,露出惨不忍睹的狰狞。就像是陷入了无边冰冷的黑暗,注定这辈子无法再去依靠,无法再起暖意。
  看不透歌中道的情绪,他深潭般的眼睛里,是更深的潭。
  歌中道松开了手,歌细黛的双臂没了支撑,慢慢的滑落,那双纤长洁净的双手,无力的陡然垂着。
  “王爷请见谅,”歌细黛风华无限的侧身,微笑着,抬起一双断手示给景荣看,“臣女双手残疾,无力为王爷制衣。”
  景荣颌首,凝视着她,读懂了在她一腔的洒脱中压抑的是脆弱,能吞噬一切的脆弱,他说不出话了。这一刻,他的心神震动得强烈,他后悔了,后悔没有出手。活了十五载,他从没有后悔过,一次也没有后悔过,当他品尝到后悔的滋味时,真的很苦涩很残忍,不堪言。
  他想说:医好你的手,否则,本王会让歌府里所有人的手为你的手陪葬,所有人!
  歌细黛见到他眼神里顿时激射出的凌厉,在他没有启唇前,硬生生的将他的话压了下去,自顾说道:“臣女先行告退。”
  景荣想说的话,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就像是他没来得及出手护她一样。
  来不及做的事,除了遗憾,什么也不剩。
  歌细黛闲适的欠了欠身,眼中闪烁玻璃般的光彩,保持着尊严,信步往外走去。她前脚迈出正堂,宁潜的穴道就被解开了。
  宁潜伸臂一环,揽住她,身法极快的跃出,顷刻间就无影无踪了。
  他们落在客院中,宁潜带她进屋,将她小心的放在椅上,检查她的手腕。
  手腕骨折,骨头断裂,错位。
  宁潜紧皱着眉,眸色骤然幽暗。她的手腕休养一段时间可以康复,然而,他知道此时她应是剧疼无比。
  歌细黛冲着他笑,俏皮的念着咒语般的道:“展开,展开,把眉展开。”
  看着她的笑,宁潜沉声道:“你感觉不到疼?”
  “疼,怎么不疼,”歌细黛的笑容定在脸上,“我又不是泥巴捏的,也不是木头做的。”
  “疼就喊出来。”感同身受,宁潜体会到了她钝骨钻心的疼,他看着她额间密集的细汗,知道她在强忍。他是不许她受伤的,可是,伤她的是她父亲,他还没想好怎么办。
  歌细黛轻问:“喊出来就能不疼?”
  疼又怎样,喊出来能不疼?
  她也不想疼,她也厌恶疼。
  宁潜没说话,他很遗憾,莫大的遗憾,遗憾没有能够使她在他面前放下坚强。过了片刻,他问道:“你可怪我,怪我只是眼睁睁的看着你……”他说不下去了,那一幕对他而言太过残忍。
  歌细黛轻声哼道:“怪,我自是要怪你,怪你还不快为我接骨。若是我的手从此废了,可就少了一人为你打酒,少了一人与你一起吃你削下一百二十三片肉。”
  宁潜非常轻柔的捧起她的胳膊,十分细致的为错位的手腕接骨正位。
  歌细黛的呼吸沉了,疼得她脑袋轰轰的。她以为她早已习惯了各种痛,然而,受过那么多种痛,却没有一次比得了这般痛得极致剧烈,它来自灵魂、信念、生命、最无法割舍的亲情。
  “睡一觉,好不好?”宁潜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想将她击晕,不愿让她在痛得难忍时才昏倒。
  “好。”歌细黛闭上了眼睛。
  宁潜的眉头又是一皱,知道她只是假寐,他手上丝毫不舍得用力。
  歌细黛要切身的感受这种疼,她需要提醒自己这种疼的来源,因为,她不会允许再有第二次,绝不允许。
  过了好一会,歌细黛打着呵欠道:“师傅,再耽搁下去,九儿真的要睡着了。”
  “宁潜,交给太医。”歌中道已站在门前,他身后的太医垂头候着。
  宁潜瞧向歌细黛,她极力表现出要命的坚强,应是不愿让她爹看到她疼的样子。便系起一线绳,搭上被单,只将歌细黛的双臂露在外。
  “宁潜,借一步说话。”歌中道的声音一直是那样,不带情绪。
  宁潜轻声的道:“九儿,我就在门外。”
  太医上前,宁潜出了屋。
  并没有用太久的时间,太医已接骨正位,上药,用缠带固定住了她的双腕。太医临走前叮嘱道:“大小姐安心休养,不超过三个月便好。”
  不超过三个月,这个时间比起十年,真的不算长。然而,它所毁灭的东西却是用长达十年稳固的。
  歌细黛凝视着手腕,唇角噙着一抹凉意,是一种再也暖不了的寒。
  良久,她站起身,侧身从布单后走出,看到了歌中道。他就站在门口,不知道站了多久,很显然在等她。
  “爹是为你好。”歌中道不懂女儿何时变得这般……,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形容,她的变化令他惊讶,如果能看到她泪流满面的样子,他的心能稍安一些。
  歌细黛没说话,一脸的沉静,沉静得很漫不经心。
  “爹不能让闲清王打你的主意。”歌中道懂情懂爱,看得出闲清王对她有兴趣,在说起让她制衣时,分明带着些别样的念头。他要断了景荣的所有念头。
  歌细黛依然如旧。
  “你马上离开歌府,跟宁潜走,碧湖山庄能收留你。”歌中道恨心的沉声说:“除非爹准你回来。”
  歌细黛听到这句话,心中除了释然,别无其它滋味。
  “马车已备好,去收拾一下。”歌中道衣袖一挥,负手道:“爹是为你好。”
  ‘爹是为你好’这五个字好奇怪,歌细黛冷然问:“这就是一个父亲对女儿好的方式?”
  歌中道看着她,看着她垂着双臂,慢慢的走了过来。他想看到她激烈的反应,可以愤怒、嘶吼、嚎啕,可是,他从她的神色里看到的却是怜悯。
  “我一直以为我的父亲很了不起,他虽然很少笑,终日严肃,可他伟岸、忠诚、高大,我敬畏他,我将他当作我生命里最结实的盾,保我护我,挡风遮雨,免我受欺负受伤害。可那不过就是我以为。”歌细黛挺直背脊向前走着,从他的身边走过,走出了他的视线。原来,他是那么的懦弱。
  回到闺院,歌细黛看到了娘,娘正在为她收拾行囊。
  仓央瑛回眸笑道:“你为宁潜制的新衣很不合身,看来,要等些日子,你才能将衣裳修一修了。”
  “娘,跟女儿一起走?”歌细黛的声音很轻,用得却是全部的情感。只要娘同意,她一定会想法子把娘带走。
  仓央瑛倦倦的笑了笑,揉了揉太阳穴,“我的女儿在这里受伤了,我怎么能就这样离开?”闲了那么久,是时候,她也该找点事做了。
  “娘……”
  “替娘保护好自己,努力找一个你爱的,并且敢爱你的男人。”
  歌细黛笑了,笑得很纯然明丽。她看到了娘的复苏,是一种重新找回自我的复苏。
  歌府门口。
  宁潜已坐在马车里,带歌细黛走,给她幸福,他这辈子从没有这么痛快的接受过一件事。
  歌细黛乘上马车,神色坦然的看向将她送出来的歌中道,说:“歌大人,后会有期,不知远近。”
  歌大人?
  歌中道常不露声色的面容,猛得一怔。
  望着远走的马车,歌中道转身回了府,也罢,女儿能过得安好,比什么都重要。
  “师傅。”
  “嗯?”
  “九儿真的要睡一觉了。”
  双腕很疼,疼进骨髓里,疼得她实在受不了了,她无法再强忍,晕了过去。
  宁潜用手指捏着酒壶,灌了几口酒,望着她躺在被褥上,莫名的心疼。
  他为她盖上薄被,拉起了车帘,将俩人分隔开。他记住了歌中道说的那句话:当她决定嫁给你时,带她回来,我为她准备嫁妆。
  他知道,他之所以同意带她走,因为他知道她在歌府待不下去了。
  不知晕了多久,她被颠醒,紧接着马车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宁潜掀开车帘向外看了一眼,与马车并行,骑在骏马背上的,正是闲清王景荣。




☆、第22章 《荣华无量》0022

  风,不经意的扬了起来,将树叶卷到半空。
  漫山青翠,满枝碧叶,静静碎碎的野花,被夕阳蒙上一层迤逦的薄纱。
  本该是景色无限好的郊外,无端的弥漫出慑人的肃杀。确切的说,是突兀诡异的急驰马蹄声踏破了寂静。
  一匹骏马挡住了马车的去路,马的毛色黑得发亮,极其神骏,难得的名驹。
  马背上坐着的男子,身着一袭月白色锦衣华服,一副漫不经心的神态,优雅华贵的气派堪与红尘间流水般的白昼遥相呼应。浩瀚天地间,能将慵懒、凛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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