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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穿越--杨排风的平淡人生+番外 作者:天蓝宝蓝(晋江2012-09-27vip完结)-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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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你房里的等熄了,以为你睡了,闲来也不困就夜下赏月。走吧都回屋休息,阿德明天中午想吃什么午饭?我明早给你准备好。”

    隔着朦胧的夜色,彼此之间虽只隔了六七步的距离,月光透过院中的树枝,彼此都看不到对方脸上的表情。

    “我想吃糖醋排骨,想吃红烧鱼,想吃你第一次为我做的小河虾,还想吃鸡蛋饼和韭菜饼。”

    立夏也回想起阿德第一次吃小河虾的模样,心头思绪渐散,抿唇轻笑道:

    “糖醋排骨鸡蛋饼和韭菜饼,都有食材,小河虾和红烧鱼有些困难。而且鸡蛋饼和韭菜饼要刚出锅的才会好吃,小馋虫,明日早上去学院就先不带食盒,上午我买好菜,煮好了给你送过去。”

    “恩,姐姐最好了,阿德最爱最爱姐姐了。”

    “呵呵,傻孩子,走回屋休息吧。”

    “恩,姐姐今天也好累,早睡早起身体好。”

    立夏和阿德一前一后进屋,掩好正屋的房门。不一会,两边卧室的窗口,跳动着火焰和模糊的闪动着的纤细身影。今夜如以往般一样很安静,只有不远人家养的三两的狗嚎声,一觉醒来,又是一天。一辈子有多长,其实没有人知道,因为这个世上有太多的不确定以及意外。

    人啊,总是会被时间推着走,没有谁永远的沉寂在谁的感怀中,日子还是要照过不是。

    昨天就码好了,不过今天修好文才贴了上来。。。




☆、第 28 章

  第二天,太阳照常的升起,立夏在阿德吃完早饭,送他出门去学院的同时,自己也带着一百文铜钱去菜场。在透着淡淡冷意却热闹的菜场,立夏买了些鲜虾。鱼空间里还有暂时不用买,之所以昨天说没有鱼,也只是个从空间里正大光明拿鱼出来的托词而已。
  卖完菜立夏也没久留,挎着菜篮子就回了家。中午要去学院给阿德送午饭,刚巧赶在饭晌也没法做生意,立夏上午也没打算在开门做生意。把中午准备煮的菜,先洗好再切好食材,在小焖锅里煮上白米饭。见天色还早,立夏坐在院内晒着暖暖的太阳,手下快速的编着小布编。百十来给也只花去一个多时辰,看了看日头,放下手里的布编的小篮子,起身回厨房煮饭。
  立夏把腌制好的鱼,破开成两半,这样阿德也能把她准备的饭菜都吃光,而且高汤里的调味还能更加入味到红烧鱼里。如以往一样,立夏给阿德准备的午饭很丰富。立夏总是认为,阿德在学院读书,只有吃好睡好精神才好,注意力才更加容易集中。
  红烧鱼糖醋排骨,茄子煲和一份干炒河虾,每份菜立夏也都没敢弄太多,做的花样本就多,分量太多的话,阿德一人也吃不下。装了碗米饭,又用油在锅里,几分钟就煎了个鸡蛋饼和韭菜饼。
  装好食盒,把店里大灶里的火点燃,让它慢腾腾的温着热水,立夏才动身去学院,给阿德送午饭。到学院送饭的人仍旧很多,立夏也是掐着点到的学院。在学子出了教室,远远的立夏就见阿德,和上次去过他们家的两位同窗,并肩说着笑向她这边走来。
  立夏默然,心里暗想阿德的两位同窗人品不错,可能知道她要来送饭,过来打声招呼。只是不知,会不会于礼,不过他们都是学子都没觉得什么不和,应该能说的过去吧?
  “姐。”
  “家姐好。”
  伊公子走在最后面,没有同刘公子一个般自来熟的热情,含蓄的对立夏欠了欠身再点个头算是打招呼。立夏客套的浅笑,回以刘、伊两位公子欠身点头。把食盒递给阿德,方开口浅声对阿德笑道:
  “都是你爱吃的,姐姐下午还要开店门,就先回去了。你和刘公子伊公子去食饭吧,晚上想吃什么?姐姐给你弄。”
  阿德闪闪着眼睛,抿唇状似要撒娇,但眼角撇到身边的两位同窗,清咳了一声,一本正经道:
  “就弄上次姐姐做过的那种长长的煎饺,陪着骨头汤很好吃,晚上我想吃那个。”
  “恩,姐姐知道了,晚上你回家,肯定能吃到香喷喷的锅贴。快去和两位公子去食饭,天冷,待会饭菜就凉了。”
  “恩,姐姐回去记得也要先食饭,店里的生意不着急。”
  立夏浅笑点头,目送他们三人离开,也转身出了学院,向家返回。回到家立夏把店门打开,直接在店里的大灶上,煮了碗青菜鸡蛋面。面刚盛出锅,店里就进来一位熟客。是位穿着黑色棉布衫的老者,立夏在镇上呆的时间短,而且整天除非买菜和生活用品之外,也很少会外出。
  对这位气质明显不是劳动阶级,穿着却普通常来店里吃饭的老者,也不是很了解。一个人的衣服和发型都很容易改变,或许在猛然改变的同时,也会改变自身的一些气质。但是那种外在改变,而改变的气质,是经不起时间的推敲。但这位老者瞧着那通身的气派,就能知不是如他身上所穿着的,那套干净无折的粗棉布一样,是普通人家的老汉。
  老者进屋,笑容儒雅中透着平易近人,望着立夏盛出锅的青菜鸡蛋面,语气有几分熟络的笑着开口道:
  “丫头也没吃饭呢?昨日老汉可是等上许久,都未见你店里开门。今日又空腹进来,这碗面老汉就先垫底了。哦,对了,再给老汉随便做两个小菜,我瞧着你姐弟上次吃的那个煎水饺,还有炒的那红红白白的就不错,自己做的吧?老汉付双倍的钱,能否也让老汉尝尝鲜。”
  立夏无语的看着老者自己动手端走了面,有些人有些事,你即便是知道他不寻常,但也无法将他拒之门外。或许在后世还有可能,毕竟各种传媒通道很多,想要隐瞒什么丑闻除非是巨富人家。但在这里,立夏只能老实的去厨房食材。这个老者虽然奇怪,但是立夏目前未感觉出他有什么恶意。
  或许是哪家的达官老爷,在家里呆的憋闷,便服出来找一份安静轻松吧。这种事情后世也经常会有,什么有钱公子哥什么的,开着车去乞讨装穷找刺激,只是两者的追求不同罢了。立夏可没有自恋到,认为老者是被自己煮的饭香吸引来的。
  这个时代或许什么都缺,但最不缺的是有钱有势人家的厨师。华夏之国,一直都是博大精深。甚至后世很多祖宗留下来的东西,都已经全部丢失了。菜色方面,吃食方面,更是煎炸烹煮糕点茶,古人有条件的人家,最讲究养生,从一日三餐到饭后品茶,烧水的柴和水,每一样都仔细周到精辟。
  立夏望着动作优雅吃着面条的老者,淡淡开口客气道:
  “自己做的粗鄙之物,承蒙老先生不嫌弃,已经是本店的荣幸。”
  “小丫头客气了,偶然见到,早就口水垂涎三尺。”
  立夏只得转身回厨房,拿了段灌肠干辣椒和洗干净的青菜以及小炒锅。做锅贴直接用饺子馅和饺子皮即可,立夏只会这一种做法,说是锅贴,或许用油煎水饺更贴切。回到店里,把大灶上的锅子用毛巾端过去腾出锅灶,再放上刚拿来的炒锅。在炒锅里倒上适量的豆油,手里娴熟的捏着长长的锅贴,捏了二十个立夏就停手了。
  等油烧热了,把锅贴一个个快速的排放进炒锅里,因为锅子是椭圆形,只能拿着毛巾端着锅子的一边,来回的转动让油均匀散开,也让锅贴能均匀受热。火大油热锅贴熟的很快,个个都被油煎的金黄,散着诱人口水的焦香味。立夏用筷子夹出来十个放进小碗里,用锅里剩下的油,把一把干红的辣椒放进去炸,再把切成片的灌肠放进去一起爆炒。
  辣椒灌肠也出锅之后,立夏把锅贴和辣椒炒灌肠一同端着给那位送去。放好菜,立夏就回了灶台,在锅里加上汤,煮了碗青菜面。面熟盛出锅,配着剩下的十个锅贴,把小碗的骨头汤面吃的精光。等立夏吃完面,那老者也已经把面和锅贴全都吃光。见立夏终于有空闲望着他,才四十五度抬头,望空很是遗憾叹道:
  “现在要是有杯茶,就更满足了。”
  立夏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自己的囧相,想了想反正这老头愿意掏钱,瞧他那神态也是不缺钱的人,何苦在意一点茶水。
  “老先生若不嫌弃,我便去泡杯野菊茶。”
  老者眉眼带着笑意,神情满意的点着头,一副孺子可教也。
  “即使如此,客随主便罢。”
  立夏咽下脱口而出的‘委屈你了’,面色平静的开门进了后院,到正屋后堂的桌橱柜里,拿了装干野菊的木盒出来,打开木盖捏了些野菊再竹杯里泡上。要说竹杯和野菊也是阿德同窗来家里吃饭的第二天,立夏才想到准备的。反正好的茶叶和好茶具他们也买不起,干脆买点有趣又实用的合算也不会失礼。
  把茶端给老者,反正这位老者暂时也没走的意思,立夏就回灶边收拾碗筷,又把小炒锅一同用水洗干净。吃饱喝足的老者,悠闲的浅泯着菊花茶,望着立夏忙碌的身影,仿似不经意的问立夏道:
  “丫头,你家长辈呢?怎的只见过你一人在店里忙碌啊。”
  立夏用干净的抹布,把洗好的碗筷擦拭上面的水迹,淡淡回答老者道:
  “小女命苦,早已无父无母,只有姐弟两人相依为命。”
  老者看不出脸上表情,眼底也无一丝的波动,望着已经摆好碗碟,正用抹布擦拭灶台的立夏,语气仿似很是遗憾:
  “老朽失礼了,丫头带着弟弟独自生活定很辛苦吧,怎不见你弟弟出来帮你做事。”
  立夏笑的若无其事,浅笑简洁明了的回道:
  “没什么辛苦的,店里生意也不甚忙,一人便可。再者家弟在书院读书,男娃子将来考个秀才举人,就能光宗耀祖了,我这个做姐姐的,脸上也有光彩,父母地下有知也瞑目了。”
  “丫头高德啊,老朽家中那群不争气的子孙,若有丫头一半的聪慧,老朽就是死也瞑目了。令尊有你这样的女儿,料想早就瞑目了,只是丫头守着这个家,也却是够辛苦的。”
  “我姐弟二人是流浪进的京都城外,兴得佛隐寺僧人的照佛,得以安身之处,在山脚下卖些入不了目的草编,侥幸能姐弟二人糊口。且去佛隐寺烧香还愿之人,都似菩萨心肠,偶尔三两的赏赐存钱五载方买下此处宅院。卖些吃食营生,为存些银钱以备家弟束脩,闲暇十会另做些布编的小玩意,拿去京都城走卖。不知老先生还有何想知?小女丁当知无不言。”
  立夏眼神淡漠的望着老者,之前老者每次来店里吃饭,都是吃完后小坐片刻即离开。今日不仅自来熟的要求再三,更是转弯抹角的打探他们的身世。立夏不喜欢把事情想复杂,但老者所有用意,都指向一件事情,那就是她和阿德两人的身世。至于另外一种可能,就是贵人吃饱了没事做,准备当伯乐。可惜立夏是普通人,没啥千里马的潜质,至于阿德,老者也仅是照过两面。
  即便是想做伯乐,也不会仅凭两次照面,就能断定那匹是千里马,那匹是披着油光粉亮皮毛的伪马。
  至于两人的身世,立夏自己都不清楚这个身体的身世,当初她一醒来时,不仅发黄体瘦一副营养不良的稚童,而且还被卖府为奴,想来家庭也不会宽裕。难道会是因为阿德的身份,五年前的阿德,和五年后的阿德基本五官无所改变,只是少去了幼时的婴儿肥而已。
  大户人家儿女众多,当爹的有甚者一年也仅是见子女几面,长相算不得什么。如果阿德当年是被重视的独自或嫡子,也早就声张开来的寻找下落。虽自打和杨宗保相见陌路之后,立夏就一直有种仿佛阿德随时都会离开她而去的直觉。但直觉也是一种潜意识罢了,为一再的离别而孤寂到的人,怕失去仅有的也属正常事。换一种说法就是,立夏纯粹是失去了害怕了,所以提心吊胆了而已。
  不过立夏直白的话,让老者眼神闪过一丝尴尬,浅抿了茶水,清了清喉咙方解释道:
  “丫头多心了,老朽也仅是好奇,随口问问,绝无恶意。”
  立夏垂眸,眼神望着大灶里被燃尽的玉米棒,玉米棒在被燃尽之后,会散着一种绚丽赤红的焰色,那种焰色不同于其他柴火的颜色,而是一种仿佛在吸引着人,伸手去探个究竟在失神中被烫伤。
  “老先生多虑了,小女虽对您不了解,但您通身的气派瞧着也是有身份的人,怎么会觉得您有恶意。况且小女也无所可被图,只是因我姐弟年幼又孤身,深恐被旁人欺负了去,遂对打听身世之人,不觉就有些敏锐。多有失礼之处,还望老先生大量。”
  场面推脱之话,谁人都会说。对方既然不想名言,立夏也没打算戳破。戳破又怎样,别有居心又怎样,她只是一介孤女,除了等待船到桥头自然直之外,也别无他法。老者喝完野菊茶,轻咳一声和蔼问立夏饭钱。立夏淡淡的说了个数,老者从随身的荷包钱袋里,在大小不等的碎银子里,挑了最小粒的一两碎银子递给立夏。立夏回身准备找钱,老者称算做下次饭钱。
  立夏收回脚步,也没多做推辞,客套的浅笑送老者出门。等老者走后,立夏拿着一两碎银子回到灶台后,把银子放进木箱里,垂着的眼眸里满满的暗讽。果真是一个富贵的闲散人,普通人家谁会专门带着个上等丝绣的钱带显摆。常言道穿上龙袍不像太子,这位老者就算是套件乞丐装,也掩饰不了他通身的清高和贵气。
  屈膝在她小店里吃饭,还真的是委屈他了。
  无生意可做,立夏把大灶里的火闷好,先包好晚上阿德要吃的锅贴,把中午剩下的生排骨和半片生鱼也拿到桌案下摆好。洗干净手,回屋拿过做布编的小篮子,坐在店里继续动手做着手编。昨日和阿德去卖收编的收益也不错,不算上杨宗保的那二十两银子,除去成本也赚了三两银子。
  如果每个月去京都走街两次,按照五两银子来算,加上店里也会有五六百文的收入,每个月基本最少也有五到六两的收入。光是店里的收益,就已经足够她和阿德的生活费,再从卖布编赚来的银子里抽出一两,专门备着给阿德买纸张和笔砚,每月还要有四两左右的余钱。轻松简单舒适的生活,立夏真的很满意。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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