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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弃女重生之相公别乱来 作者:古心儿(潇湘vip2014-08-09完结)-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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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凤靖王府险些被人一锅端了。
  如今诺大的凤靖王府,表面上富丽堂皇,金碧辉煌,可实际呢,就只剩下他和邪儿两个主子,空空荡荡,凄凉不堪。
  “皇叔,朕的意思是,婚姻大事总是要问过凤邪之后才能定下来的。”楚擎天深吸口气,“您放心,只要凤邪喜欢,江兮浅就是你们凤靖王府的,没人能抢得走。”
  “这可是你说的。”凤靖老王爷眼中飞快地划过一道精光。
  能得到天子一诺,那他今日的目的就达到了。那日在威远侯府时他可就看出来了,那丫头的脾性是个倔的,若是用圣旨强行将她和邪儿绑在一起只怕会适得其反;何不如就让他们慢慢的相处着,到时候可不就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了,嘿嘿,想到不久之后就会有一个小小小丫头和小小小凤邪,他心里暗爽不已。
  楚擎天点头如捣蒜,“是,皇叔放心。”
  “这还差不多!”凤靖老王爷背着手,故作严肃模样,其中一只手握成拳头放在唇边轻轻地咳嗽两声,先还稍有些尴尬,可越到后面越是义正言辞,“那个,我看你这御书房也该好好打扫打扫了,这些太监宫女也太不像话了,居然偷懒到这个地步,皇上啊,你也该好好整顿整顿了,皇叔我就不打扰你训下了。”
  楚擎天强忍着暴走的冲动,“是,皇叔慢走。”
  周围的太监、宫女们早已经是嘴角抽搐,他们偷懒?
  御书房现在这模样到底是谁害的啊。
  “父皇,那凤靖王也太过分了您为何……”楚靖宇眉头紧皱,面色也非常的难看。
  “……”楚擎天坐在御书房首领太监刚收拾出来的龙椅上,轻叹口气,“这是楚家,是晁凤欠他们的。”
  “父皇为何这么说?”楚靖宇眉头皱得越发紧了。
  “……往事难回首,不说也罢。”楚擎天摆摆手,“只是日后遇到他们,让着些就是,凤家向来是安分的,无权无势唯余空名而已,也碍不着你什么,更何况皇叔他其实心里是极有分寸的。”
  “儿臣谨遵父皇示下。”楚靖宇躬身俯首,只是心中却是越发的疑惑了。
  父皇身为天子,竟然对区区凤靖王如此,实在是让他心头难以甘心;更何况要是那江兮浅真的嫁入了凤靖王府,那,那名无忧谷的医女岂不是……凤靖王府当真没有威胁吗?他看未必……
  能与无忧谷扯上联系,就算再无权无势,也有翻身之地。
  想当初,那个传言中,无忧谷还籍籍无名、不为当朝着所闻之时,所有用的百姓爱戴程度就已经令人发指。若是无忧谷之人转而支持凤家……
  良久,楚擎天才抿了口茶,“太子妃身子尚弱,侧妃又大婚在即,不是免了你的早朝,今日进宫却是为何?”
  “……”楚靖宇低着头,嚅了嚅唇却并未说出来。上面那人都已经答应了不会将江兮浅配给别人,他再开口岂不是自讨没趣,索性随便找了个借口,“云儿这两日胃口时有反复,儿臣想着宫内进贡的梅子极是开胃,所以特来取些,顺便给父皇请安。”
  “……嗯!”楚擎天微微颔首,虽然知道他话中不实,却没太过追究,“若是无其他事情,就退下吧,朕累了。”
  “望父皇保重龙体,儿臣告退。”楚靖宇立刻躬身行礼,而后慢慢退出御书房中。
  楚擎天低着头,心中长叹口气,却未注意到楚靖宇在离开转身前,眼角那一闪而逝的凶光。
  早朝之后,圣旨首先传到了刑部。
  江嘉鼎与传旨公公一道回到相府的消息传来时,江兮浅正被陆希凝拉着,闹得欢腾。
  “小姐,夫人让您到前院接旨。”
  前来传信的是主院的粗使丫头。翠柳重伤未愈,为了不让季巧萱瞧出什么破绽来,她只好谎称翠柳有事离府一段时间,至于为何没告诉她,确实不想让她忧心。
  江兮浅微微颔首,“嗯,你先去回话,我这就来。”
  “是,奴婢告退。”那丫头低眉顺眼,闻言立刻退了出去。
  “这丫头倒是个进退有度的,不错。”陆希凝抓了一把酥香蚕豆,扔一颗到天上,张开嘴去接;然后“喀嘣”一声;周而复始,当然也有落到地上的。
  江兮浅摇摇头,“凝儿你随我一道去吧。”
  “啊?”陆希凝转头,颦眉蹙頞,面带不解。
  “总不能让你一直这样呆着,让我娘见见你也好。”江兮浅微微笑着,如今季巧巧已经解决了,江嘉鼎又定讨不了好去,整个相府除了季巧萱就是她了。
  前世身死之仇,基本上算是报了;也是时候将陆希凝介绍给娘认识认识了。
  陆希凝先是愣怔,而后飞快地将手上的蚕豆往桌上的盘子里一扔,而后一把抓着江兮浅的手臂,“姐姐,你所真的?”
  “真,比珍珠还真。”江兮浅轻轻点了下她的鼻头,可在垂下眼皮看到自己那冰蓝色云锦彩织衣衫上那两个硕大的油印时,顿时面色一沉,“陆、希、凝!”
  陆希凝吐了吐舌头,快速放开江兮浅,看到她射过来的两道眼刀,低下头对着手指,“……人,人家不是故意的么!”
  “……呼!”江兮浅深吸口气,“我去换件衣衫。”
  等她到得主院时。
  季巧萱正捧着肚子,与传旨公公笑语盈盈,眼角刮到她时,更是乐呵呵的,“浅浅来了,这位是张公公,你可能不认识,当初林太医来时,也是他传旨的。”
  “看江小姐气色不错,想来已经大好了吧。”张让笑着点点头,“江夫人果然是有大福气的。”
  “张公公这是说哪里话。”季巧萱连连摆手,“如今人已经到齐了,还有一位庶子重病在床,怕是……”
  张让也极有眼色,“呵呵,倒是不妨事的。既然人已经到期了,小允子,把江大人请出来吧。”
  “是!”小允子应声。
  江兮浅这才注意到院子里不起眼的角落中有一定青灰色软轿,她鼻翼微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受刑了?她只觉得眼前一亮;与此同时,季巧萱也悄悄打量着陆希凝,这女子长得如此娇俏可爱,尤其是那双未经世事的眸子,清澈见底,与浅浅那历经沉痛之后的澄澈相似却不尽相同。
  她是谁?
  不过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她也没问。
  只是在看到那被两名小太监从软轿中搀扶出来的江嘉鼎时,她心跳骤然慢了半拍,而后面色一白,“张公公,这,这是……”
  “……呵呵,江夫人别急,待会儿您就知道了。”张让夹着嗓子,轻声道。
  “嗯!”季巧萱毫无章法地点点头。
  只见江嘉鼎仍然穿着那日参加婚礼的一袭黑红色锦服华袍,金丝沟边,身上还用暗色丝线夹杂着银丝勾勒的双喜字,既显得喜庆,又不张扬。
  看来他虽然进了天牢,可到底李永泰不敢对他做什么,只是那衣衫却隐隐显得有些凌乱,还有他走路的姿势也有些……呃,该怎么形容呢。
  江兮浅歪着头,看着江嘉鼎被两名小太监搀扶着,走得极是艰难,良久才缓缓地向前挪动一步。还有他头上整齐的发髻已经被打散,凌乱的发丝被流出的汗水浸湿凝成一股股的贴在脸上,若是瞧得仔细,还能发现她额头上那细密的汗珠。
  “姐,姐姐……”陆希凝悄悄扯了下她的衣衫,指了指地上。
  江兮浅顿觉眼前一亮,习武之人五识比别人敏感些,她还说如今阖府上下可没人敢在主院杀生,这从那儿散出来的血腥气,在看到江嘉鼎路过的地方,那一滴滴小小的血迹,她顿时了然了,难道他……
  “江大人,接旨吧。”
  待两名小太监将江嘉鼎搀扶到院子空地上时,张让立刻起身,斜睨了狼狈地瘫坐在地上,疼痛难忍却又不得不强忍着的男子,在心中摇摇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江嘉鼎深吸口气,面色惨白,豆大的汗珠汇聚成流,嘴唇也是干裂着,连声音都虚弱得有气无力,“臣,臣接旨。”
  话音落,季巧萱也带着江兮浅跪在江嘉鼎的身后。
  在撇到江兮浅的身形时,张让眉毛狠狠地跳了两下,心中哀嚎着却不得不故作淡定模样,从太监朝服那宽大的衣袖中掏出那上好蚕丝勾勒祥云瑞鹤图样的明黄色圣旨,双手展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当朝丞相江嘉鼎……罪犯欺君,论罪当诛!但念其为国为民……死罪可免……赐其宫刑……即日起调任翰林院侍读,钦赐!”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江嘉鼎俯首躬身,只是那虚弱的声音被季巧萱、江兮浅以及主院一众仆从的声音盖住。
  “江相,哎哟!”张让一拍脑门,“看杂家这记性,江大人您可得好好保重了,皇上口谕,念您初受重刑,特赐假三月;到底圣上心里还是念着你的呐。”
  江嘉鼎只觉得疼痛难忍,嘴唇干裂,身子虚弱得像是随时都要倒下般,此刻面对张让却不得不笑脸应和着,“张,张公公说得是,多……多谢皇上,恩,恩典。”
  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有气无力,若非张让耳聪目明,哪里听得清楚,换了其他传旨公公来,哼!
  不过张让也不气就是了,将圣旨裹巴裹巴递给江嘉鼎,“江大人,这是圣旨您收好了!”
  “劳,劳烦张,张公公了。”江嘉鼎有气无力地,“只是下,下官这样子,实,实在不好招待您……”
  “江大人,你可千万别这么说,小允子赶紧的把江大人扶回房去。”张让连连摆手,心道若非他家主子从中出力,推波助澜,您又怎么会受这样的刑罚,他今儿可是来看好戏的;看到他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就是最好的招待的,竟然胆敢虐待他家未来的主母,呸!
  张妈妈将季巧萱搀扶着,艰难地起身,看到小允子带着两名小太监,她连连挥手,“这,这怎么能劳烦允公公,观茗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是!”观茗立刻拉着两名小厮上前,对着小允子俯身行礼,“劳烦公公,剩下的由奴才们来吧。”
  “也好!”小允子对着两名小太监点头示意。
  看着观茗将江嘉鼎背在背上,旁边两名小厮小意用手扶着。
  “让张公公笑话了。”季巧萱面色苍白仍未恢复过来,强打起精神应付着。
  “江夫人哪里话。”张让连连摆手,“杂家还要回宫复命,这就先告辞了。”
  “若薇,送送张公公。”江兮浅淡淡地瞥了张让一眼。
  可就是那一眼,张让却觉得自己好似被扒光了般,在她面前无所遁形。
  ------题外话------
  心儿:阿门,就写到这里吧,江嘉鼎也没落到好处啥,这样的结果亲们满意否?

  ☆、第112章 怒砸寝房,浅浅看戏

  “那杂家就先离开了,江夫人,江小姐,告辞!”张让努力表现得自然,可在他人眼中看来却与落荒而逃无异。
  “姐姐,这阉人当真有趣!”陆希凝瞪着硕大的眸子,唇角微微抿着,习惯性地鼓腮,眉间轻颦。
  阉人。
  江兮浅在心中细细品味着这两个字,想到江嘉鼎所受的刑罚,突然笑出了声,“噗嗤!”
  “姐姐,可是想着什么好笑的事?”陆希凝撅着嘴。
  “没有。”江兮浅臻首微摆,她只是没想到那楚擎天当真能想出如此……蔫坏的刑罚来。
  “姐姐!”陆希凝撅着嘴,江兮浅一个眼刀甩过去,顿时耳根子清净了。
  季巧萱单手搭在张妈妈手上,一只手扶着脑袋,轻轻地摁压着太阳穴,好久,那种眩晕的感觉消失之后她这睁开眼,“妈妈,我……”
  “夫人,您也别太担忧……至少,人还活着。”张妈妈嚅了嚅唇,到底也不知该如何安慰。
  “嗯。”季巧萱微微颔首,面色苍白尚未恢复血色,“我明白的,妈妈扶我去房间吧,另外,浅浅,去把林太医请过来。”
  江兮浅颔首,有心想给她介绍陆希凝,可现在却明显不是时候,只好示意若芸,“去请林太医过来一趟,跟他说下相……”刚张口她顿了下,现在已经不适合称相爷了,略微思忖,“那个人的情况。”
  “……”季巧萱低下头,眸色暗了暗,却无心再说什么。这个女儿此次归来,别说爹,就算是父亲又叫过几次,又有几次是真心的?
  江嘉鼎的所作所为的确是让她寒了心,也寒了她的心。只是不管如何,到底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况她还……他如今现在这样的状况,她还能在说些什么。
  “夫人,您小心点儿。”张妈妈搀扶着季巧萱,小心翼翼地朝着内堂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本觉得心中畅快的江兮浅一时间也觉着极不是滋味。她到底忘了,季巧萱身为女人,尤其是四十不到的女人又怎么会不在乎呢?
  江嘉鼎到底已经,那他们从此后岂不是只能成为一对对食夫妻?
  “林太医,我,我家老爷的伤如何了?”季巧萱坐在窗前的软榻上,而江嘉鼎早就已经在被抚上床时就再也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林靖亚此刻只觉心中晦暗,这就是所谓的伴君如伴虎罢。他让其他人回避,仔细地检查了江嘉鼎的下身,还淌着血。其实若只是宫刑应完全不会这般的,想来是他以前为相时得罪过不少人故意折腾他的吧,他在心中叹口气,之后为江嘉鼎盖上被子,摇摇头。
  “林,林太医!”原本就面色苍白的季巧萱见他摇头之后,整个人脑子就是一懵,而后整个人愣怔当场,若非江兮浅和张妈妈搀扶及时,只怕整个人就已经朝后仰倒过去。
  “……哦,江夫人也不过太过焦急。”这才回过神来的林靖亚微微有些尴尬色,“江,江侍读只是血流过多,之后好好养着,多食用些补血的药材就是。不过,嗯……”他斟酌着,只是此话却不该由他说的,但看江嘉鼎现在的情况,该是没人嘱咐他吧,遂细细嘱咐道,“宫刑者畏风,畏寒,须暖,将屋内窗门紧闭作窨室、其内日夜蓄火如蚕室般,直至伤口愈合,顺利结痂。”
  季巧萱连连颔首,“多谢林太医。”
  “不碍事,只举手之劳,江侍读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太好,最好能尽快将窒室布置好,温度以蚕室为宜。”林靖亚思索着,“我再开服促进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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