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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皇后是女配 作者:西渊(晋江vip2014-08-17正文完结)-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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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辰美景,杏花佳酿,与君共饮,为何,汝却不醉?”
  赵苻岩垂着眼睫毛若无其事的又饮了一杯酒,没答话。她闭上眼睛,开始摇头晃脑盗用古诗:“茶亦醉人何须酒,书自香我何须花。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
  赵苻岩终于开口了:“你喝醉了。”
  蔚然痴痴的笑道:“对啊,我醉了,走不动了,你送我回去吧。”
  他说:“好。”
  蔚然欢喜地向他伸出双手,他不明所以,她笑盈盈的说:“背我。”
  “……你觉得我会答应么?”
  “不知道。”她傻笑着,“不过总要试试的嘛,怎么样?”
  赵苻岩对着她淡淡的笑了笑,道:“我,拒绝。”
  不等蔚然蹬腿撒泼,就有两个着劲装的男子上了楼,见到赵苻岩后恭敬的点了点头,他们是来找宿觉。宿觉含糊的说着梦话,也没有反抗别人碰她,一人背着宿觉,对赵苻岩又点了点头才离去。
  他站在二楼的栏杆处,目送着宿觉他们离去,直到看不见才闭目轻叹了口气。
  这时跌跌撞撞的蔚然晃了出来,瞧见赵苻岩的,趁他不注意从后面紧紧地把他抱住。
  他一惊,混身僵了僵,回过神儿才想要把勒在他腹部的双手拿开,身后传来闷闷的声音:“送我回去,拜托了。”
  仍然是屋檐路落下雨滴时发出的叮叮咚咚之声,只是没有来时那么急促欢快,现在的声响断断续续的就像是女子在抽泣。
  “赵老师……”她因醉酒声音变得喑哑,沉沉的嗓音打破了寂静的街巷,她抿唇低笑,“不对,是赵先生。”这让她想到在现代的‘先生’也有丈夫的意思,这让她觉得很微妙。
  “其实,我真的很怕死,要知道我的那些勇气胆子几乎都用在向岚身上,每次我表现的威武不屈,其实我内心怕得要死。我也很怕离别,上次和荆和告别我眼睛都哭肿了……你说,我是去西域找雪莲蕊救命呢,还是继续按着原来的计划去夜郎大展宏图?”蔚然哼唧着,“嘤嘤,命都要没了还展什么宏图,不过若是遇见比荆和厉害的人能把我治好,也许就不用去西域了……”
  蔚然语无伦次自说自话,她的心里一直都很憋屈,可又偏偏就找不到人诉苦,当下趁着酒劲她一个劲儿的对赵苻岩竹筒倒豆子,她才不想管他愿不愿意听。
  说到后面,估计是累了,她有气无力的絮叨着:“你平时不是爱看佛书吗,给我念段你记得的经文吧,我幼小脆弱的心灵迫切求开导……”
  “……好。”
  “为什么,现在我说什么你都说好?”她歪着头瞧着他的侧脸,“你是不是以为我再说梦话,所以只是在敷衍我?我告诉你我脑子很清醒,在做什么我很清楚,别以为我是失忆专业户……”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无奈的笑了。
  蔚然搂着赵苻岩脖子,脸贴着他的后背,闭上眼睛含糊的问道:“其实我想问,你是不是……”
  或近或远的更声迭迭,雨水汇集的水坑折出天空逐渐趋圆的皓月,他的脚上的步子悠然轻缓。
  客栈的客房内,他轻柔小心的把她放在榻上,可还是不小心惊醒了她。
  屋内光线很弱,只有窗户外的投进来的点点月光,她挣扎了几下才发觉是赵苻岩,酒也醒了小半,她捂着着额头说:“不好意思,我喝多了。今晚,谢谢你了。”
  他的手温柔的拂过她额际微湿的发,指腹摩挲过她阖上的双眼,冰凉的指尖像是带着一抹淡淡的依恋。蔚然只觉得胸口一滞,她倏地睁开眼,一把抓住他微凉的手。
  黑暗中赵苻岩一怔:“怎么了?”
  “你在想什么?”她的声音软糯,口齿不太清晰。
  他说:“大概是在想一个人。”
  她想了几秒钟,问:“我和她像吗?”
  “她?嗯,性格上倒是有点。”对于他的坦诚,她不由的咯咯笑出声来,“那个人是不是叫做怀赢?你是不是在想她?”
  他停了停,却问:“你觉得呢?”
  “还用怀疑吗?你就是在想她,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忘不了她。”心里被酒烧的难受,她把手搁在胸口缓缓说道,“都过去这么久了,你是不是要学着放开心怀呢?转身你放弃了一棵树,可是你会发现身后是一片森林,别一味的活在过去,珍惜眼前才是最为重要的。”
  他沉默着,气氛很安静,睡意开始慢慢的侵袭着她,半晌他将自己的手从蔚然手中抽离,低沉且轻柔的说道:“谢谢。”他又为她拉上被子盖上,嘴角扬起缓缓的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一路保重,晚安。”
  淡淡的杏花汾酒的香味轻柔的拂过她的脸颊,她闭目轻轻地吸了一口,这味道令她,沉醉了。
  睡意渐浓,红热的脸蹭了蹭微凉的枕头含糊道:“嗯,晚安。”
  …
  第二日,赵苻岩如往常一样起得很早,隔壁的已然换了别的住客,进进出出的比先前还要闹腾。
  门被敲响,门外站着客栈的小二,他将一包黑色的小口袋交给他,说是隔壁客人走之前托他转交给他的。关门拆开来看,竟是整整八十金铢,她当真以为他身无分文。
  清风卷入,摊在桌案上的纸书被“哗哗”的吹翻了好几页,瑟瑟的带着些许悲凉。
  已经在三十里外的蔚然正在一家小茶棚里稍作休整,闲着探手去摸荷包里的瓜子,竟摸出了一个灰色的布包,打开一看,好像是花种子。又伸手去摸,竟又让她摸出两条散发着香味的绿檀手链。
  蔚然看着手中的两样东西发了一小会儿呆,缓过神来,她急忙把挂在肩上的荷包取下来,对着桌一股脑的把里面的东西倒腾出来。除了一桌的瓜子,还多了本袖珍的小册子,里面的文字全是用小篆书写的,她皱眉挤着眼睛前后翻着看了看,竟是一本教人易容的小秘籍。
  不知为什么她眼眶有点发热,仰头吸了一下鼻子,她把这些东西随意塞进背包里,怪笑道:“八十金铢换了这么一堆不值钱的东西,他也太会算计了。”起身从腰间摸出两枚钱币搁在桌上,转身出了茶棚。
  来时的路在左边,将去的路在右边,她看着来时的路,猛地一扯缰绳,棕色的大马踏着红尘飞奔至右边的大道上。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答辩,照毕业照,吃散伙饭,去唱歌,弄到深夜十二点,木有更新。今天补上,晚上还有一更。

☆、觉醒

  二十九、觉醒
  巴蜀之地自古群山环绕,在古代的时候大都是荒夷的无人区,交通特别差,这里的特色就是群山环绕与世隔绝的少数民族部落,还有爱打劫商客行人的土匪。蔚然不幸中奖了,幸好她是男装打扮,不然对方要是对她劫色,她可不愿意将就。
  藏得最隐蔽的拿来换钱的首饰和一些零钱都被搜刮去了,剩下一些不值钱的东西乱七八糟的撒了一地,现在身无分文的人成了她。蔚然安慰自己,钱都是身外之物,人没事就好。只是三个土匪不知足,扛着刀狰狞着脸恐吓她,说要搜身。
  开什么玩笑,搜身不就暴露了女儿身吗,她可受不了那个刺激。
  蔚然堆起讨好的笑脸说:“各位大哥您瞧,小弟不论是袖中的还是怀中的,就连鞋袜都脱了,该有的都给各位爷统统抖出来了,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小弟家父母新亡,此次也是初次出远门,只因家父曾说过广汉郡有小弟的远房亲戚,小弟也是路过贵宝地前去投奔,大家出来不都是为了混口饭吃么,还望各位大爷行个方便,放小弟一条生路,三位大哥的大恩大德小弟定会铭记于心,永世不忘!”
  其中一个黑胖子土匪甲上下打量着蔚然,浊浊的哼了一声:“少他妈给老子废话,再找找这家伙身上还有没有值钱的东西!”他们虽然不懂什么玉器宝石,但从蔚然包里搜出的东西色质纯粹,质地细腻,一看就是值钱的东西,所以他们怀疑蔚然身上可能还藏着其他值钱的东西。
  显然她刚才噼里啪啦现编的故事成了一堆白痴废话,这几个人痞痞的垫着大刀,大有‘不听话就砍了你!’的架势,事实上这荒林野郊,他们有绝对的胆子这么做。
  蔚然赤脚踩地向后退了几步,土匪们对蔚然惧怕他们的反应很满意,土匪乙歪嘴呲目恶狠狠地说道:“给老子老实点,要是敢耍花样,小心砍了你!”
  耍花样?这土匪乙倒是提醒的蔚然,生死攸关,为什么不放手一搏呢?
  这种情况不使点阴招怕是没其他的把式对付他们了吧,于是她就记起腰里一直别着一瓶自主研发的痒痒药,能让患者奇痒难耐十二个时辰的怪药。
  有了保命的底牌,蔚然也不再惧怕了,她干脆蹲在地上缩成一团装柔弱,以此来让对方放松警惕。土匪丙见蔚然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狂笑道:“瞧这小子,太他妈的没志气,像个小娘们似的。该不会就是个小娘子吧?管你是不是,先让大爷来检查检查。”
  他们腆着肚子大摇大摆的靠近蔚然,她默默倒数三个数:“三、二、一!”
  倏地起身,紧攥在手心的白瓷瓶向他们准确无误的扫去,绿色药粉借助着午时的凉风很好的吹到他们的脸上身上,三人被一股突然出现的绿烟蒙了视线,均是傻愣住。
  土匪甲被呛的咳了一声,刚要开口骂人,只觉得粘了绿药粉的脖子像是被蚊子叮了一样痛痒,用手去挠,好家伙被他抠下一大块肉皮!血气方刚的男人见到这状况,竟然就这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另外两个也好不到哪里去,脸上、袒露的胸膛、手臂上全是血红斑点,因不耐瘙痒,用手去挠,都揩下一块带血的肉皮。
  蔚然站起身冷幽幽的说道:“全身红肿碰不得,一碰便会溃烂。算你们倒霉,碰到我唐门毒公子,本不想杀你们的,可是你们实在是没有眼力见,所以千万别怪本公子出手狠毒哟。”看见他们恐惧的脸,她继续添油加醋,“哥几个,友情提示一下,你们还有十二个时辰给自己挖坟敛尸,千万别被野狗啊乌鸦的什么给吃了,死无全尸可是凄惨得很呐。”
  其实他们擦出一大块带血的肉皮蔚然就震惊了,她以为症状就是起红疹子让人瘙痒难耐,谁知道竟是掉肉皮这么惨无人道。
  土匪惊恐的哭嚎着,其中土匪丙急忙道:“大爷!大侠!大仙!饶了小的几个吧!小的把钱都给您,您大人大量,就饶了小几个的狗命吧!啊,痒死了!”他伸手要挠,却又惊惶的停手,双目好似崩裂般,他转头对其他两个喝道,“还不快点把所有的值钱的东西都给大侠拿出来!”
  喝声罢,土匪甲乙把那些钱财当做是催命符悉数掏了出来,叮铃桄榔的扔在地上。
  蔚然捡起鞋袜穿好,蹲在地上把值钱的东西捡了起来,瞧着还有不属于她的东西,她犹豫了一下把这些不义之财全数收进了自己囊带,又费了些时间把掉了一地的东西捡起来一一归置好。
  这期间土匪甲乙丙都不敢吭气,生怕蔚然会再使什么阴招,让他们加速阎王的时间。直到她帅气的上了马背,土匪甲才带头哭道:“大侠!大侠,大仙!你大人大量,给我们解药吧!”
  “这个啊,嗯……”蔚然信口胡说,“这样,你们赶紧去找个粪坑,在里面滚三滚,泡三泡,十二个时辰我保准药到病除。”
  土匪们竟然丝毫不质疑她的话,一个个连滚带爬的跑去找粪坑救命。
  蔚然被逗乐了,心情大好,一路上的不愉快一下子烟消云散,吹着流氓哨优哉游哉的骑着马,顺便观光一下原汁原味的原始森林,山川大河。
  下一站是广汉郡,西北方向,她想好了,她要去西域。
  鬼芨周期有半年的时间,她一直依靠着向岚手中的缓毒解药来压制每次体内毒发,只是没人能比她更清楚自己的身上的情况,因为这鬼芨就是由原主蔚央这位天才专家研制出来的,蔚然实在佩服蔚央这个人。
  一般初次研制的东西都有着或多或少的缺陷,比如第一代鬼芨病发的周期相对较短,用在人身上也容易被人发觉,早发现早治疗,于是第一个被用来试毒的小白鼠向岚便逃过一劫。向岚念她还年轻是被人利用,便原谅了她,没收了她的研究成果,根据配毒的药材配备出相应的解药,因此救了他一命。
  向岚对蔚央一直很宽容,大概是她不自重那次,她又不小心说漏了怀赢嫁去杞国的时候身上中了鬼芨的毒,要知道那个时候鬼芨毒性已被向岚提升了好几个等级,这毒也就包括唐妙冲他们三人知道,唐妙冲不会是下毒的那个人。向岚整个人几乎快疯了,拿着剑狠狠地刺穿了她的琵琶骨,自此向岚对她期望已然全部崩塌。
  她早已不再是曾经那个天真单纯的小妹妹,她只是一个满腹蛇蝎心的恶毒女人,在一度的容忍之中,他对她的点点亲情已经全部被倾覆,掩埋,甚至是毁灭。
  …
  宿觉彻底不能再和赵苻岩见面了,蔚然践行的那天也是她与他恩断义绝之期。
  她知道感情是勉强不来的,她任性了八年,现在也该醒了,越国才是她根,这世上除了爱情还有很多值得她奉献牺牲的,她该效忠的人是她的哥哥向岚。
  第二日一早,她换了一身利落男装去找向岚。
  向岚像是忙了一夜,趴在摊满文折桌上睡着了。此时的他没有了平日的阴鸷的森冷,这让宿觉心里软了软。取了一旁架子上的外衫要给他披上,回身却见向岚醒了。
  “哥,你醒了啊。”宿觉轻声唤道。
  向岚皱着眉不悦道:“谁让你进来的?”
  宿觉还是把手中的外衫递给他:“门口没人,我就进来了。”
  “你……”他看道宿觉男装打扮,“又要耍什么花样?”
  宿觉淡笑,很快转换了臣子的身份恭谨道:“依臣之见,公子这个人您太容易被感情左右情绪,有些事情我们非常有必要从头整理一下。”
  向岚冷笑道:“可知你在说什么?”
  宿觉立在他前方,合手垂首弓腰道:“属下想好了,就从公子您第一次见怀赢说起吧。”
  宿觉完全忽视向岚危险的目光:“你们认识也有二十年了吧,当时你七岁,她五岁,正是天真的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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