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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公主亿岁(重生) 作者:鱼儿小小(晋江2014.02.14完结)-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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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晏淡淡笑道:“上将军与本公主相识三载,倒是比大多人对本公主的了解要深得多。”
  子融怔了一下,眸光里掠过一丝复杂,忽然变得散涣,仿佛在回想着什么似的,半晌才道:“不瞒公主,末将于朝山上善谋,谋者大至大局,小至人心。”
  “谋者人心……上将军倒很是善谋人心。”昭晏沉吟了一下,轻轻笑道:“那大局呢,上将军可能谋得当下大局乎?”
  子融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轻轻道:“末将大胆臆测,公主与驸马这次是要以完成成妇礼为名到秦境去,实质乃是想夺取商秦大权。所以子融请领十万帝师任公主驱策,助公主一举事成。”
  三月十五,公主与驸马往秦境完成周制婚礼的成妇礼。鉴于公主如今监国的地位,上将军子融亲领十万帝师随行保护。
  一行人出了临都,往西走了一截路,却不再往雍州的方向而行,而是直直的拐往了北。风餐露宿、马不停蹄的赶了五日后,大军已到了齐秦两国的青兖二州边境。
  青兖二州边界由天险泰山分隔,千仞高山成了易守难攻的天然屏障,饶是燕南山再熟悉十州地理,也不得不先下令大军驻在泰山之南,再想办法绕过泰山向泰山之北的兖州博阳城发动进攻。
  背着扎好的营帐,昭晏抬首望着高不见顶的泰山,怔怔道:“这泰山当真无法跨过,也无法绕道?”
  燕南山望着她专注的侧面,轻轻道:“曹氏总共拥兵二十万,因博阳有天险可收所以只有一万在博阳,其他边境各地皆有五万以上。我们的帝师虽有十万,却是远道而来的疲兵,加之水土不服,要是在过泰山上舍难行易,在与曹氏兵马碰面时便只会反过来成了舍易行难。”
  昭晏仍是怔怔望着望不见的泰山之巅,轻轻道:“朝酌,你说……曹氏有错乎?”
  “曹氏拥兵自重,横蛮霸道,拥君而不尊君,自是可恶;导致那个无名无分的寡妇一生悲苦,寡妇的孩儿一世见不得光,自是可恨。”燕南山双目里凶光一闪而过,随即化成苦笑。“只是,曹氏为了孙女儿的幸福,为了给孙女儿一个一生一代一双人的承诺,其实……又何错之有……”
  昭晏仍是望着泰山,对着泰山的方向点了点头,才缓缓转首定定的对上了燕南山清澄的目光。“这错的,是秦孝穆的三心两意——对曹氏如是,对……你母亲……如是——铸成大错。”
  燕南山定定的望着她的双眸,双手搭上她的肩膀,一字一顿的道:“燕南山绝不会做秦孝穆。”
  昭晏轻笑:“你敢做秦孝穆,我也敢做曹氏。”
  作者有话要说:  


☆、暗渡栈道

  泰山高耸入云,险峻威武而给人别样肃穆的感觉,埋进云海的峰巅仿佛与天相接般,故此天统帝立国以来便选了泰山为祭祀天地封禅之址,五十年前前后共封过七次、禅过七次。
  翌日一大清早的昭晏正与燕南山研究他在与燕朝归同游四海时绘下的泰山山势图,丸子忽然揭帘进来,嘴里没有肉丸子的她依旧作咀嚼状,含糊不清的道:“公主,子上将军求见。”
  燕南山的指尖正在两座山峰之间游移着,听见此话动作一顿,眸光一滞,不知在想什么。倒是昭晏泰然自若的道:“请上将军进帐吧。”
  子融走进帐中,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军礼,在昭晏的示意下坐了下来,却没有昭燕二人的随意,而是规规矩矩的端正跪坐。
  “公主可是在为越过泰山而苦恼?”子融一如既往的开门见山。
  “山路多险,跋山涉水后将士们与战马都将极度疲劳,博阳守军虽只有一万,要在泰山另一边好整以暇的等着我们,便已能将我么打个落花流水。”昭晏看向一脸谨慎却从容不迫的青年上将军,淡淡问道:“子上将军可有什么对策?”
  “末将忽然求见公主正是为了此事。”子融直接把坐在那里在地图上打着圈圈的驸马给忽略掉,顿了顿,望着昭晏道:“末将知道泰山中有一条栈道入博阳,栈道虽险窄却相对平坦,且比绕山之路程要短,曹氏守军更定不知这条栈道的存在,如此我们定能攻其措手不及。”
  昭晏沉吟了一下,“栈道可是穿山而过?起点和终点在何处,可有敌军埋伏的危险?”
  子融站起身来,走到地图前,在泰山两端轻点,起点离他们如今的营地并不太远,只约一两个时辰的路程;而终点则在博阳城外。
  昭晏有些怀疑,“曹氏当真会对这条栈道全然不知?”
  子融微微一笑,沉声道:“就算是齐人,也不知这条栈道的存在。”
  一直沉默的燕南山忽然开口:“那大师兄是如何知道的?”
  昭晏一怔,她还在想还子融怎么肯定连齐人也没有人知道栈道的存在,怎料燕南山想到的竟是他当初如何得知这个问题。
  子融听见燕南山忽然的问题,也是明显一怔,半晌后才淡然道:“子融从朝山上下来后,回老家前曾环游东北各处,其中在泰山呆了好些日子才回转向南。”
  燕南山浅浅笑道:“原来大师兄也有周游各地的愿想,记得在朝山上大师兄还说过只想与令尊隐于山林呢。”
  子融从容不迫,微微一笑,“二师弟可是记错了,周游各地是子融自幼的愿想,不过碍于家训不得入仕与不得出齐境而已,所以也只是走过了泰山,并不曾入博阳城。”
  燕南山某种掠过一丝错愕,接着是释疑,坦然的目光中却隐隐透着深究。昭晏一一看在眼里,嘴上却不动声色,只道:“我信你,子融。”
  子融也错愕了一下,随即从容笑道:“多谢公主厚爱。”
  昭晏不置可否,淡淡道:“那条栈道走完大约需多长时间?”
  子融道:“走完栈道大约十个时辰,日出时起程便可于日暮前到达博阳。然而栈道狭窄,一次过不能通过太多人,而因栈道危险不能骑在马上,只能牵着马走,且不能站在栈道上停留过久。”
  燕南山沉吟了一下,朝昭晏道:“日入启程,以夜色掩护,明日日出前攻博阳守军措手不及,何如?”
  在夜色中行走,无疑是增加了在窄窄的栈道上行走的难度;然而夜色恰恰是提供了最好的掩护,每当博阳守军的戒备减低一分,帝师的损耗便少一分,留予对付兖州其他各城的兵力也就更多一分。
  昭晏想了一下,终是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就依驸马之言。”
  听见“驸马”二字,燕南山的笑容又大了一些,酒窝又深了一些;子融的眼皮仿佛跳了一下。
  帐中恍惚凝结了半晌,子融才一揖到地道:“末将告退。”
  昭晏点了点头,轻轻道:“今夜连夜赶路,上将军好好休息。”
  子融应了一声,转身出帐。须臾,丸子忽然道:“他走远啦。”说罢知道帐中两人有话要说,也哼哼哈哈着乐得出帐偷懒去。
  昭晏这才转首面向燕南山:“你怀疑子融?”
  燕南山也不否认,坦然的点了点头:“知道阿晏你不是原来的永安公主在前,南山想想在联军中接触子融以来的点点滴滴,不得不生出了疑惑,便忍不住试探了一下——只是子融对从前在朝天宫里的记忆也甚清楚,不像你……”
  昭晏想起自己刚来时因“失去记忆”而在皇宫里引起的恐慌,忍不住咯咯一笑,随即敛了笑意,正色道:“朝酌,看来是你想多了。”
  燕南山点了点头,笑道:“阿晏你看,是你弄得南山迷信了呢。”
  昭晏板起脸白了他一眼,卸去外袍跳上了榻上,转身背对着他。“今夜连夜赶路,本公主不理你了,先休息去。”
  身后半晌没有回答。直到她感觉自己快要睡去的时候,身后忽然贴上了什么炙热的物事,一双手从后环住了自己的腰肢,修长的手指不规矩的在她的小腹上游走着,湿热的唇瓣也顽皮的在她的后颈上吮吻。
  昭晏眼睛也不睁开,随手往后一拍:“别闹了,今夜可有大长时间要累着,别现在把力气都花光了。”
  燕南山停止了最上的动作,一双手却没有离开她的腰肢:“让我多抱你一会……进了博阳城,我们得做那夫妻之事。”
  昭晏红着脸没有回答他,半晌径自沉沉睡去。
  被燕南山唤醒之时,日已近暮。昭晏连忙换上铠甲,出帐后只见兵士们已开始拔营。
  燕南山已换上了铠甲,正与同样换上了铠甲的子融说着什么。昭晏走进时,两人已说完了话,燕南山转首朝向昭晏道:“南山已问明了栈道的方向地理,待会南山领在前头先行,阿晏与子上将军押后,务必确保全军都上了栈道。”
  燕南山与她要分开一前一后作领先与殿后她早已料到,只是由燕南山领先,且把子融留予她同行殿后……“子上将军熟悉栈道,且统领帝师一段日子,和不由子上将军与你同行?”
  燕南山对她问出这问题没有感到意外,眨了眨眼笑得泰然自若:“阿晏可是对为夫没有信心?连日相处以来我的公主可是对驸马足以带领帝师的自信也没有?”
  昭晏一怔,哭笑不得:“自那次临都城郊点兵台上你那短短一番废话后,本公主怎敢对你没有信心。”
  燕南山一摊手:“这就是了。”
  昭晏唯有勉强点头应了,心想担心这“永定多诈”的人这么多干什么。只听燕南山忽然正色沉声道:“兖州这事毕竟应该由南山来完成,阿晏伴南山至此、向南山借出帝师……南山已是感激不尽。”
  昭晏心里一热,正想说什么“已是两夫妻了计较他娘的什么”一类的话,忽然看见了他眸里一闪而过的狡黠神色,生生的把出了口后定会让他又占了便宜的话吞进了肚子里。
  日刚入时帝师便在燕南山身先、昭晏与子融殿后下往泰山栈道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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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之术

  昭晏踏上窄窄的栈道时,感觉到微乎其微的一下晃动。
  带着深深的狐疑望了身侧的子融一眼时,子融只是压低声音道:“这栈道可稳固得很,晃动实属正常。”
  昭晏不知为何忽然想到了燕南山。不知他第一个走上这晃着的栈道时心里想的是什么?
  燕南山不如她多疑,相信了子融便是彻底的相信了他所说的栈道,也许根本没她那么些弯弯肠子。
  天色越渐昏暗,大军人多却哪有这么多的火折子,在木造的栈道上点火更是大忌中的大忌,故而大军只能攀着矮矮的扶栏摸路而行。昭晏一手牵着黑马,一手攀着扶栏,饶是在平地上多么威风八面在这栈道上也不过如任何一个普通人一般小步的摸索着,出身贵贱、能力高低在窄窄的栈道上都已没有了意义。
  也不知过了几多个时辰,月头在头上出现了,银白色的月光洒落在幽暗寂静的山谷中,添了一丝寒凉,让人不寒而栗。
  昭晏却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有些光了。”
  子融的声音一如以往的平静:“公主怕黑?”
  怕?昭晏知道子融在微弱月光下难以看清她的面色,却仍是笑着摇了摇头。“本公主可没怕过什么,只是与死亡接触过的人大抵都经历过一些让人空虚得发飙的黑暗罢了。”
  子融奇道:“公主难道曾与死亡接触过?”
  昭晏自然的点了点头,才想起暗夜中子融或许看不清楚,补了一句:“然。”这具身子的原主人在六年前就找阎王爷去了,自己则在五十年间早已从阳间到阴间再重回地上了。
  子融却似没有深究的意思,静默了没有说话。又走了不知多长的一截路后,子融轻轻的声音忽然传入耳中:“公主请抬头望天。”
  昭晏疑惑的“哦”了一声,却还是抬首望向了天际。皎月依旧在,一块乌云缓缓飘过,在月前悠悠走过,慢慢走远。
  昭晏低下头,把头扭向子融的方向。夜色下她只看见了他脸部菱角分明的轮廓,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
  子融的声音轻轻的,却莫名的让昭晏感到一阵沉重:“公主请望向下。”
  昭晏依言俯瞰,在微弱的月光下隐约看见了栈道下的万丈深渊。
  她的腿立时软了一下。然后在整个人软下去之前,迅速的站直起来。
  子融再次说话,声音里恍惚有些笑意,那笑意停在昭晏耳中却也别样的沉重:“公主可知道,这泰山你我脚下之地本为沧海?”
  昭晏“哦”了一声,继续摸路前进,没有接茬。子融平静的续道:“泰山在远古时本为海水,经历了二十多个亿的年头才幻化成今日的样子。”
  昭晏眉头一挑:“所以……?”
  “公主抬首望天,可以望见云层幻变不息;当公主俯瞰山谷,虽看不见沧海桑田的幻化,桑田却的确由沧海幻化而成。”子融的声音如无波无澜的湖面,明净如镜。“云层飘走了,下一次在同一处的云块已不是当初的云块;沧海成了高山,高山下便没有了沧海。只有那轮明月,每日升起的还是那一轮。”
  子融的话音在这里打住。两人之间静默了半晌。
  昭晏的声音里懒意已去,沉声道:“子上将军说的可是天地之间不断幻变,或快或慢,却只有天道永恒?”
  子融顿了顿,夜色下恍恍惚惚的好像看见他点了点头。“时至今日,不瞒公主,末将学谋,学得不啻谋局、谋心,更是……帝王术。”
  “帝王术?”昭晏心下一凛,随即摇了摇头。“朝天宫的长老们从来不会把任何人当尘世之主栽培。”
  “自云宫主仙逝、昭齐走下坡道后,长老们已破了太多例了。”子融微笑道:“子融自问无心天下,所以今日希望能将所学告知真正需要此帝王术的人。”
  昭晏脚步不停,眸光没有聚焦的望着前方。“子上将军如何知道本公主需要?”
  “因为公主善阵,却不善帝王术。”子融吸了一口气,平静的道:“云宫主既是为天下而回来,子融愿助云宫主盛治太平。”子融的自称已由“末将”变成“晚辈”。
  整句话中却没有一个字比那三字“云宫主”来得突兀。昭晏的脸色在暗淡的月光下看不清楚,声音却也依旧平静:“是燕朝酌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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