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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公主亿岁(重生) 作者:鱼儿小小(晋江2014.02.14完结)-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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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滇池是氏族赵氏的地盘,赵氏定居极西之地已有数代之久,与善用蛊毒的原住民族已成一家,关系密不可分,也因此在滇地扎下了根基。故此滇池一役之艰难实比想象中还要更甚。
  五月初十,帝师驻扎滇池外九十里荒郊,休息一夜,准备翌日继续前往攻城。岂料翌日一早起来,整个军营中人都骇然发现自己是被痛醒的。
  子融进帐时,昭晏只见他面色发青,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扶着帐幕,望着自己的眼神想必和自己现在望着他的眼神一模一样。
  子融的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嘴上却兀自冷静的道:“赵氏已发现了我们的行踪,在水里投毒了。”
  昭晏却是双目一亮,捂着肚子低声吩咐了一番,声音里要说是强忍着痛,倒更是强忍着兴奋雀跃之情。
  晌午,一直紧闭的滇池城门悄悄打开,一队兵马从内走出,脚下跨着矫捷快马,手上举着一把把烧得正旺的火把,悄无声色的往荒郊接近。
  行至不远处,已隐隐约约可以看得见荒郊上那一片营帐,此刻正死气沉沉的没有什么声音,也没有什么人在走动。领头的裨将一阵暗喜,轻轻嗤笑一声,蓦地一挥令旗,整队兵马加速往死气沉沉的兵营扑去。
  扑进兵营的那一刻,裨将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这军营哪里是人人肚子疼了没有人能走动了,这军营里……根本没人!
  “中计!快撤!”裨将慌忙大喝。他也搞不清楚为何都喝了带毒水源之水的人都能拖着那一肚子彻骨的疼离开军营,也搞不清楚为何齐师竟能解赵氏祖传的毒方;他只知道,自己这鲁莽的带了一队先锋便来拿人,眼下是中了敌人的伏了!
  可惜他已经太晚了。天上风云骤变,天色蓦地黑了下去,本来只有点点白云的蓝天骤然乌云密布,一记惊雷响彻天地之间,让那些身经百战的精锐也不禁吓得颤抖起来。
  “太迟了。”一把轻柔温润的声音缓缓道出了他心底此刻所想。裨将吓了一跳,四周张望,只见军营现在已非空荡荡的了,而是有一个人。那人藏青长袍、面如冠玉,女相男装,正盘着膝好整以暇的坐在最中央的帐顶。
  饶是赵氏常年处于偏僻西南之地,这名满天下的女子在赵家军里早已无人不识。裨将正想着是否该一拥而上擒贼先擒王,那人已轻笑着断了他的思路:“你们要是轻易就能抓到我,本公主还会独自坐在这儿么?”
  裨将没有接茬,一脸警惕的细细观察,准备退路。只见军营里果然除了帐顶上坐着的女子外一个人也没有,连军营外也没有早已埋伏好的士兵准备一涌上来。
  “将军是在想本公主凭什么这么大口气,是不是埋了伏兵在近?”帐顶上的人轻轻一笑,声音温柔得诡异:“赵氏旸公的毒方似乎让你们有恃无恐了,可惜你们并不知道旸公的毒方天下间并非只有一人知道。”
  裨将骇然。手下的兵士也都僵在了原地,良久说不出话来。那下在水里的毒药的配方的确乃由赵朝旸传下来,只是别说那些兵士,就连那裨将也因为只是赵氏旁支而非赵朝旸嫡系,就算姓赵也无法得知毒药的配法——这齐国长公主又是如何得知的?
  帐顶上的人似是连他心中的疑惑也猜得一丝不漏,浅浅笑道:“将军,先莫猜测本公主如何解得了旸公的毒方,还请先看一下这兵营四周的一草一木有何异常。”
  裨将刚走进军营时便已觉得这军营的布局有些异乎寻常,本来杂草蓬生的荒郊也好像被可以的剪裁过一般,有些石头有刻意摆放的痕迹,有些树木则好像被强行砍去了一般,看来看去他却也看不出个所以来。“这是……阵法?”
  “将军刚才可有听见什么声音?”帐顶女子淡淡一笑,随即闭目凝神,素手一挥,又一记天雷滚滚,响彻天际。“若将军刚才听不见,本公主可以再做一次。”
  裨将只觉自己的嘴巴张得连鸡蛋也能塞下去了。“这……这是……”
  “夺天阵。”帐顶女子的神色倏然变得严肃,眸子中幽幽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刚才不过牛刀小试,将军可要本公主真正发动夺天阵一看?”
  裨将大惊失色,连连后退,“不可能!”夺天阵只在天下间出现过一次,那一次面对的也是赵氏的大军,除了赵朝旸以外阵法发动的方圆三百里一切生机尽灭,至今依旧荒凉……只是这阵法不是早已随当年的那个发动者一起长埋地下近六十年了么?
  “将军可是在想,夺天阵不是早已随那个早已死去的人在天地之间消失了么?”女子缓缓站起,在尖尖的帐顶负手而立,轻飘飘的仿佛没有一丝重量,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浅笑,声音却是漫着前所未有的肃杀之气:“那人为了一统大业死去,如今为了一统大业回来了;若是凭着一个夺天阵可以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取天下的一统太平,那人会毫不犹豫的再发动一次夺天阵。回去与你族中长老说一遍,云某人在此处等待你们的回复。”
  —————
  云朝君回来了。
  云朝君就是永安公主。
  消息随着赵氏长老大开城门百里相迎的把滇池双手奉上不胫而走。昭晏却已没有闲暇去听,也已没有闲暇去理。滇池一役虽然最后用夺天阵的威胁与身份的暴露来换取了胜利,却已是耽误了太多时间,身份暴露之后自己也已没有了退路,只得快马加鞭的赶往黔中的方向去。
  黔中已经打起了仗来。
  昭晏远远的已看见了混战中的两方。守城一方中,银铠白马的人如鹤立鸡群般静静立于来来往往的兵马之中,在四周的层层包围圈中一脸平静,泰然自若的挥动着令旗让手下兵士变换着阵法。
  攻城一方眼下看似与守城一方拉锯着没有谁占得了便宜,但守城兵士前仆后继,源源不绝,反之攻城兵士脸上已现疲态,这仗恐怕已不止打了一两日,再拖下去只会对姬殷一方越来越有利。
  浓浓的血腥味让昭晏隐隐有作呕的感觉。昭晏强行压下不适,快速的观察了一下形势,再不犹豫,对子融道:“传令下去,散开摆阵。”
  子融顿了一下,沉声道:“诺。”在昭晏于将身份公诸天下后,子融望着她的眼神变得更加复杂,出口的话也倏地少了一大截。
  眼下却远远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帝师行动迅速,如潮水一般一拥而上,奔到战线前方,快速往横散开,立时成准备围拢之势。
  燕南山眼尖,在帝师往战场而来时已一挥令旗让己方兵士停手后退。姬虞一愣,直到帝师已散开一线时才看清楚了来人。
  “云宫主。”他的声音轻轻的,不知是问是叹,在黄沙上远远传开,恍恍惚惚的传入了昭晏耳中。
  昭晏面容肃然,点了点头,不语,只利落的一挥令旗。散开一线的帝师立时往殷师围拢,步伐迅速而整齐,阵法滴水不漏一如在钟山战场上之时。
  姬虞的面色终于放晴——她这竟是重施故技,殊不知他在南海时思前想后,早已找到了这凤翔阵的障眼法所在,故而找到了破解之法。姬虞心下沉吟了一下,咬了咬牙:此时不上,更待何时!
  凤翔阵还未成完全合围之势前,姬虞举起长弓,一拍马往昭晏的方向奔去,一边搭着箭矢,只待进入射程时便松手一箭往那人射去。
  一人一骑离那真正不变的阵眼越来越近,如鲠在喉的感觉越来越清晰,呢鲠还像会膨胀似的,卡在喉咙里不适的感觉越来越重,让他想忽略也忽略不了。姬虞咬咬牙,当年跟姜朝云说过的话至今仍在脑海里回荡:天下没有一物不在我的掌控之中!
  想到此处,姬虞越来越不安的心境平静了下来,稳稳的拉着弓,眼见着阵眼上站着的永安长公主离自己手中长弓的射程已越来越近……
  阵法却蓦地一变。这一变没有任何章法,与他在钟山观察得来的截然不同,让姬虞不禁一怔,待要重新寻找变化规律之时,一支箭已直直的对上了自己右侧太阳穴。
  那猝不及防的一步变化,也不知是如何做到的,竟是让永安长公主倏地前移,自己手上弓箭还来不及掉转方向,太阳穴已进入了她手上弓箭的射程之内。
  而本来在姬虞身后贴身护着的近卫竟被那诡异的一步变阵重重的隔在了重重包围圈之外。
  “天下间不是每一件物事都有章法可循——若凤翔阵有章法被你寻到,凤翔阵便不是凤翔阵了。”昭晏淡淡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姬虞多隐忍,在阵法上却轻信了云某人,你太轻敌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走到了这一步……
  大家有没有想要谁的番外?明天结文,会出番外(*⌒▽⌒*)
  


☆、尘埃落定

  姬虞呆若木鸡,脑海里只余一片空白。
  竟是栽在了她的手里。终究是栽在了她的手里。永安公主是他发迹的开始,姬虞却没想过永安公主也会是那个终结他所有的人。
  “姬虞,放下弓箭吧。”轻轻的叹气传入耳中,姬虞仍是呆若木鸡的站着,良久,才两手一松,搭着箭矢的长弓掉落地上。
  千军万马都已静了下来,静得连微风拂过的声音也清楚可闻。姬虞环视四周,只见自己如今已被至少四层齐师组成的包围圈围了起来,莫说掉了弓箭,就算有弓箭在手也无法在被设成刺猬前冲出包围圈。
  昭晏一挥手,四名近卫跳下马来,一人两手紧紧把姬虞抓住。昭晏静静的望着重重包围圈下已然放弃了反抗的姬虞,轻轻道:“五年前,秦太子曾用是八个字形容你我四人:永安多疑,永定多诈,少阳多隐忍,神女多狂放。如今永安还是多疑,南山还是多诈,姜朝云却已非昔日狂放,先生也非当日能忍了。”
  姬虞缄默。昭晏不再多言,挥了挥手策马往兵营的方向而去。
  行至半路,终于迎面迎上了那灰衣灰甲之人。燕南山脸上仍是笑着,那笑仍是那孩子气的笑,却仿佛似有一丝酸意:“阿晏常常怪我抛下你,如今你倒好,抛下我在后方自己上前当诱饵去了。”
  昭晏朝他淡淡一笑,却是答非所问:“我在滇池将我的身份公诸天下,朝酌可会怪我?”
  燕南山眨眨眼睛:“过了今日,你是朝君,还是昭晏,又有什么分别?”
  昭晏哈哈一笑,马鞭一挥,两骑并骑往兵营奔去。
  到了燕南山来时已扎好的兵营里,近卫请示如何处理俘虏。昭晏摆了摆手:“把他带进秦太子帐中,然后退下吧,不要让人靠近营帐。”
  近卫有些迟疑:“伪殷皇帝身负武功……”
  “秦太子也身负武功。”昭晏语气淡漠,近卫却知道公主这语气是发怒的表示,连忙把人送进帐中,退出数十尺外。
  昭晏转首,看见了一旁垂手立着的子融,朝他微微一笑:“上将军也是朝天宫的传人,进来一并解决吧。”
  子融呆了一下,低低道:“诺。”
  殷帝被“请”入帐中,秦太子、齐长公主与齐上将军前后步入帐中,长公主的近卫在营帐外筑起人墙,密不透风,严防任何人接近营帐。四人自日上中天时进入营帐,直到日头西斜时才先后走出营帐,殷帝先行,接着是秦太子,然后是齐长公主,最后是齐上将军。
  没有人知道他们谈了半天都谈了些什么。近卫首先见到殷帝走出营帐,只看见了殷帝的脸色犹如打翻了五味瓶,有些沉郁,有些慨叹,有些愕然,更有种甘拜下风的折服。
  秦太子的脸色一如既往的轻松明亮,两颊上两颗酒窝深深的陷了进去,嘴角一如平常的微笑仿佛多了一丝抛却重担的轻松。齐长公主仍是一脸懒懒的,这种懒洋洋与平日胸有成竹的懒洋洋仿佛有些不同,却没有人说得上来时怎么个不同法。走在最后的子上将军面色不是太好,眉头紧缩,仿佛在做着什么挣扎。
  长公主只是对近卫道:“把殷帝送回黔都,不得伤害一分一毫。”
  五月十五午,齐镇国永安长公主与秦太子南山擒殷帝于黔都外,商谈半日,放殷帝回城。
  五月十六晨,齐师与秦师逾二十万人齐聚黔都城外。
  黔都城外二十万兵马静静立着,没有攻击的意思,连一丝声响也没有发出。众人只是静静的立在城外,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须臾,黔都城头上出现了一抹人影,接着是另一抹,接着……四人齐齐站在城头,一人藏青衣袍、女相男装,一人灰衣翩翩、笑容可掬,一人玄色衣裙、娇媚绝代,最后一人龙袍加身,威严肃穆。
  众人呆呆的望着龙袍正装的殷帝,又呆呆的望着笑靥如花的主子夫妻,脑海里一大堆的疑问没有人想得通。只有站在前列的子上将军的眸光里含着了然,却更多含着的是唏嘘。
  正在众人疑窦丛生时,长公主忽然牵起秦太子的手,两人齐齐踏步上前,眸光从远方花卉盛开的山丘移到近处的千军万马上。
  只听长公主朗声道:“本公主曾与天统帝许誓,必还天下一统安定。今天下十州已复一统,便是本公主离开之时。由今日起,诸位见殷帝如见我夫妻,听命于殷帝,便如听命于我夫妻,不得有违殷帝所令。众位不必寻我,从今以后,天涯海角,便是我夫妻容身之所!”
  说罢,两人手牵着手,扑通一声,齐齐跪下,再一叩、二叩、三叩首。只听秦太子朗声道:“新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将士们依旧呆若木鸡的立在那里。子上将军首先跪下,喝道:“新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众将士这才回魂似的,齐齐跪下作三叩首,“新帝万岁万岁万万岁”之声此起彼落,连绵不绝。
  直到两人手牵手走下城头,城外才轰动了起来。长公主寥寥四句,已刻进了二十万将士的脑海之中,直到垂垂老矣撒手人寰时依旧历历在目。
  昭晏牵着燕南山的手走下了城头,站在黔都的大道上,回首望了一眼遥遥屹立的重重宫城。
  龙袍正身的姬虞缓缓走到昭晏身旁,深深的作了一揖:“知鱼多谢公主。”
  昭晏轻轻一笑:“先生何必谢我?”
  姬虞沉吟了一下,才轻轻道:“知鱼至今仍未能明白,为何公主能如此轻易的放下到手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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