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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公主亿岁(重生) 作者:鱼儿小小(晋江2014.02.14完结)-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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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知鱼的脸近在咫尺,呼出来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额间,恍恍惚惚的有些似笑非笑的意味。
  “公主嘴里如此说,可公主天生就是热爱动干戈的人……非乎?”
  昭晏微微眯起眼睛,正想扯出一抹微笑,嘴角却蓦地僵住。
  她嘴里说的每一个字都让自己几乎信了,可他嘴里说的每一个字,都恰巧打进了她的心坎里去。
  镇上只有一家客栈,俗如其分的名“越来客栈”。
  “这镇子也就俗如其分的叫悦来镇。”余知鱼叫小二上了两壶酒,悄悄道。
  昭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口中的酒作水柱状尽喷了出来。
  她没有错过她第一次在余知鱼脸上看见的忍俊不禁。“原来你也会说笑。”
  余知鱼别开了头。“这也算说笑?”
  昭晏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余知鱼别过了头,自是没有看见。两人僵着良久。
  “怎么菜还没到?”余知鱼忽道,“小二呢?”
  银铃般的笑声由远至近的传来,也没听见什么脚步声,一抹大红身影已如燕扑来。
  “今夜让奴服侍两位郎君,何如?”
  昭晏终于后悔没有把聒噪的顺风耳丸子带出来。
  后悔了一眨眼的时分后,昭晏抬首望向那睁着一双水灵灵桃花眼的红衣女子,咧嘴一笑道:“小娘子纡尊降贵相伴我俩穷书生,在下真乃受宠若惊。”
  红衣女子一双诱人的桃花眼没有看着说话的她,反而直直的看着余知鱼,眸光闪烁,似笑非笑。
  “果然是穷书生……么?”女子嘴一撇,似笑非笑的面朝余知鱼一扬眉。
  余知鱼终于发话,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淡:“那足下可是奴乎?”
  红衣女子的嘴角勾起微笑,眼角的泪痣仿佛随着那抹魅人的微笑亮了起来。“郎君虽衣以粗帛,却字字珠玑,慧眼别具,想必亦不是市井穷酸吧?”
  红衣女子似乎意有所指。昭晏忽然想起,余知鱼的所谓“出身”,正是乞丐庶民。
  昭晏在心里“哦”了一声,反正她也从没有把他当做真的“乞丐”出身的谋士。
  看着那抹张扬的蜀锦红色,昭晏后背一挨椅柄,把手中酒轻轻一推,酒壶一滑,恰好推至桌子边缘,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连一滴酒也没有溢出来。
  “郎君好身手。”女子咯咯娇笑赞道,拿起酒壶便喝了一口。
  昭晏淡然而笑,从容地掏出一条帕子抹手,懒懒道:“姜沧神女也是豪爽之人。”
  女子看了余知鱼一眼,但见他依旧一脸冷然地坐在那里。“永安公主好眼力。”
  昭晏笑道:“好说。”
  余知鱼却道:“也不太好。”
  昭晏白了他一眼。余知鱼慢吞吞的道:“要认出姜沧神女,并不需要太好眼力。”
  姜沧神女,姜朝云。昭晏微微眯起了眼睛。“神女朝云,本公主等你很久了。”
  姜朝云成名之早,比同龄的昭晏要早了三年。
  昭恒晚年子嗣凋零,身体状态日下,梁州姜氏和雍州商氏都开始不安分了起来。
  姜朝云本名赵嫱,于三年前忽然不知从什么地方崩了出来,本来寂寂无名的她在黔中一役成名,自此节节击败昭齐朝廷军,终拥得姜氏坐梁州逼朝廷封其为王,声明之噪几乎可比在她之前唯一的女造王者云朝君。
  只听姜朝云娇笑道:“朝云猜想,公主此行若不能让吾王拒绝借道,只怕便会亲自出手以梁州军之名截住秦军吧?”
  她定是已看见过了镇外驻扎的骑兵。昭晏却本也没有打算瞒她,打了个哈欠道:“和神女说话真是轻松。”
  “神女之名不敢当。”姜朝云笑靥如花,眸中的那抹厉色却瞒不过阅人三十载的昭晏。“商秦的燕监军许吾王半个荆州,不知永安公主能许吾王何物?”
  昭晏眼眸一眯。半个荆州……身体里热血汹涌,她忽然有一种冲动要立即便与从未谋面的燕南山沙场上一决雌雄。
  “未来将许姜沧燕氏人头,何如?”
  带着浓浓睡意的一句话,终于让姜朝云彻底僵住。
  她以为自己早已看清那所谓一战惊天的永安公主。原来,被看穿的却是她自己。
  对沧王来说,最大的敌人是独力支起昭齐残军的永安公主;可是,对姜朝云来说,最大的敌人,却是燕南山。
  因为,她要的不是荆州,也不是昭齐朝廷,而是九州江山。
  姜朝云——朝向云朝君,甚至,超越云朝君。
  赵嫱,是这一代朝天宫的一位传人。
  作者有话要说:  


☆、知鱼真面

  姜朝云僵在原地良久,有些结巴的道:“公主果知朝云心。”
  昭晏从怀中掏出一颗核桃,剥了壳抛给她:“姜沧神女,我们合作吧。”
  姜朝云一呆,没有接住核桃,没有壳的核桃骨碌碌的滚在地上。
  良久,那红衣奇女才道:“我不能代表吾王。”
  昭晏径自抛了一颗核桃入口,漫不经心的笑笑:“神女若不能动摇沧王,今日来此用意何在?”
  姜朝云但笑不语,眸光似笑非笑的瞥向余知鱼。
  昭晏看来看去,只觉怎看都像那魅惑女郎在诱惑冰山冷男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姜朝云才慢吞吞的道:“吾王喜燕氏俊逸风采、幽默言辞,公主的这位谋士……”
  昭晏望着她鄙视中浓浓挑衅的目光,没有自制的便“哧”的一声笑了出来。
  余知鱼“哦”了一声,以示自己还是一个能听能说的活生生的人。
  勾引又挖苦一番后,姜朝云终于道出了最重要的一句话——
  “今夜与公主相见,一眼便能相认也是有缘,既然如此,朝云也不说什么客气废话……”
  昭晏看着窗外降落的夜幕,打了个哈欠道:“客气没有,废话倒是。”
  姜朝云娇嗔的抛了她一个媚眼。昭晏忽想,若这一代此人胜出,只怕朝天宫要开了满宫桃花了。
  只是……这一代的传人,除非有人入了昭齐,谁也不能赢。——这是云朝君对昭恒的承诺。
  昭晏在心里毫不由衷的对大红媚女说了声“抱歉”,却听姜朝云飞快地说出了真正的重点。
  “取得燕南山的人头前,把你的谋士押给我。”
  “许姜沧燕氏人头”的定期是“未来”,即是无限期,即是近乎“信口开河”。
  姜朝云果然有“朝云”之心,开口又是要信口开河无限期的要求。
  昭晏一脸的耐人寻味:“神女为何要子非?难道是看上他了?”
  “子非?”姜朝云依旧是那一脸“就是勾引你”的表情。“原来先生叫子非。”
  余知鱼冷哼一声:“余知鱼,字子非。”
  姜朝云一歪头,脸上表情写着几个字——“看着可爱的我”。“祖上余姓,还是余氏?”
  昭恒在位的五十年天统年间,其中一项壮举便是统一了分别门户的姓与氏,从此天下只有姓而无氏。然而,大家后裔依然以姓自豪,只因自古以来,姓者为母系氏族所有,氏者则可自取,故之无姓无氏者贱,有姓有氏者贵。
  余知鱼淡淡道:“天统前祖上余氏,无姓。”
  姜朝云一脸夸张的“原来如此”的表情,扭头看向昭晏,已没有了勾引冰山男的那些表情。
  “公主要答应了,也不是把这位子非先生送给我沧,不过是借他一阵,吾等自会把先生养得白白胖胖的,来日燕氏人头来时当把先生干干净净的送回去。”
  昭晏默然不语,看向余知鱼。余知鱼默然不语,看向昭晏。
  姜朝云好像觉得很有趣。“你们慢慢说,朝云不急着要一个答复,若公主是答应了便到黔都时到宫里求见吾王即可。”
  昭晏慢悠悠的吃了一颗核桃,忽道:“好饿。”
  姜朝云咯咯而笑。“朝云马上让人给公主奉上佳肴。”
  昭晏淡然一笑道:“这里没有什么公主,只有公主府门客卫隐。”
  姜朝云呆也没有呆,笑道:“卫先生、余先生,后会有期。”
  昭晏闭上了眼睛,懒得答话。再睁开眼睛时,那红色身影已消失无踪,一如来时无声无息。
  她又有些想念丸子了。
  不久,果然有美酒佳肴送了上来。店小二一脸诚惶诚恐,像什么也不知道般,又唯恐招待不周。
  余知鱼也不客气,径自吃了起来。昭晏却没有动筷。
  余知鱼嘴里传出含含糊糊的咀嚼声。
  “你是谁?”昭晏自然自语般笑着,双目却一动不动地看着面前一脸淡漠的男子的脸。“江陵城中你为我而来,而今姜朝云却是为你而来——我怎么就没看出你有什么值得她主动引诱。”
  余知鱼的喉咙传出含含糊糊的吞咽声。
  昭晏不再说话,静静的看着面前依然一脸若无其事的谋士。余知鱼抬眸对上她的视线,眼神也真有些无辜。
  “随我上去。”昭晏懒懒的抛下一句,站起身来,再也不看他一眼,径自往楼上而行。
  简陋的客房中布置了一榻一几,几上放着一砚一笔一叠纸,一如初见那日城守府的书斋。
  “替永安公主修国书一封予沧王。”昭晏坐在榻边,双脚随意的晃。“先生去留,由先生决定。本公主也非非得把先生交出去不可。”
  余知鱼只说了一声“诺”,又选择性的没有听见她近乎明示的暗示试探。
  昭晏不怎么唏嘘的叹了一口气,闭目养神了起来。不久余知鱼耳中已听到了浓浓的呼噜声。
  余知鱼听着那呼噜声,忽然觉得眼皮也越来越重,想了一下,飞快的写了几行,手一撑地站了起来,一个转身情不自禁的看向榻上酣睡之人。
  睡梦正酣的公主,脸容一如清醒时的懒散,眉目之间毫不张扬却掩藏不住的霸气却如浑然天成般,即使在一个十八岁的芳龄女子睡梦中的脸上,也恍惚没有丝毫违和的感觉。
  昭齐的永安公主……昭齐由那败家子掌着,却竟有此般巾帼,相比当年的云朝君——
  余知鱼叹了一口气,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昭晏的客房。
  就在他准备回身关门时,门楣处却忽然多了一人——竟是刚才还打着鼻鼾的永安公主!
  余知鱼一僵,波澜不惊的问:“公主醒了?”
  昭晏脸上没有半丝从睡梦中醒来的迹象,盈盈笑道:“我若没醒,便是在梦游了?”
  余知鱼的脸上也禁不住泛起了一抹笑容。“公主醒了,知鱼便不能偷懒了。”
  昭晏心知自己从来不是易醒之人,幸好刚才根本没有入睡……念及此处,昭晏微冷一笑,侧身“请”他回身入内,斜眼看着他:“你现在倒是诚实。”说罢又觉得用“诚实”来形容他似乎有些不太妥当。
  余知鱼重新坐在案前,却迟迟没有动笔。
  昭晏忽然在他对面跪坐下来,一手提起案上纸张,转过方向放到自己面前,静静的看了起来。
  余知鱼看着她清醒的脸容上一抹微笑越发清晰,直到双唇咧了起来,忽然抬头看着他,双眸里泛着让他不敢直视的明艳之光。
  余知鱼咬了咬牙,淡淡的试探了一声:“公主?”
  昭晏秀眉一扬:“嗯?”纸张自指缝间滑落,轻若鸿毛的缓缓飘落。
  余知鱼看着尚未干透的字迹,心中飞快的掠过一抹念头,如雷重击。
  昭晏打了个哈哈,潇洒随意的嗓音里少的唯独就是笑意。
  “本公主从来以字观人,想不到先生却是第一个让吾见两书方能观出之人!”
  余知鱼身躯一震,说不出话来。昭晏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微笑道:“这才是你真正的字吧?”
  余知鱼看向墨迹还未干透的国书,随意而赶快写下的字迹因行文快速而字迹潦草,却无掩每一个字起笔落笔之间的刚劲有力,随意而水到渠成,潇洒中带着坚韧,甚至是……暴露无遗的霸气野心。
  “此行出行前,我还与长春说,除了我,怕是无人能胜此说客之任。”昭晏嘴角一扬,笑得却有些颓然。“怕是本公主错了。”
  余知鱼淡然而笑,不语。
  昭晏躺回榻上,眼眸半眯着,伸手掏出了一颗核桃扔在地上,接着是第二颗,接着是第三颗……
  扔到第十三颗时,昭晏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毅然翻身下床立起。“我们把六博棋下完吧。”
  昭晏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副六博棋来,开在桌上,自顾自的布了六颗黑子。
  慢条斯理的布完棋子,对面跪坐的人却纹丝不动。“先生不愿陪昭晏弈局?”
  余知鱼不知在想什么,呆呆出神。
  昭晏失笑道:“看先生这神情,倒似是先生在梦游了。”
  余知鱼这才回过神来,却仍是一脸怔忡。昭晏忽然觉得有些好笑,按着他的手一把提起,像牵着木偶的线般牵着他的手布了六颗白子。
  肌肤相接,柔软而霸道的触感让他的脸发热,不敢望向对面女子。
  昭晏提着他的手布完棋子,若无其事的把手缩回。
  余知鱼对上她清澈坦然的目光,心里大呼惭愧:守卫边疆上阵杀敌的女子,本就不是什么女子啊……
  “先生选何国?”他又出神时,又是那把慵懒的声音把他唤了回来。
  余知鱼定定的望着那双坦荡荡的眸子,一眨眼,忽然咧嘴打了个哈哈。
  从不多笑的知鱼先生此刻灿烂笑道:“越,何如?”
  昭晏仿佛没有所谓般,立时耸肩微笑:“善。”
  余知鱼微笑不语,却在她兴致勃勃的要划拳起局时按住她的手:“还是公主先行吧。”
  “当真?”坐在六博棋棋盘前的昭晏仿佛年轻了数十年,活像小孩子贪玩般,一脸坦然,像对他的动作浑然不觉。“我玩六博棋,未曾被人让过。”
  余知鱼微笑道:“的确。”
  昭晏也不客气,抽了著,行三步散棋。“子非不要后悔。”
  六博棋起步法,先抽一著,纯粹以运气决定棋——散子——走多少步。棋行到处即“竖起”,变成“枭棋”,即入“水”食“鱼”,亦名“牵鱼”。每一牵鱼获二筹,翻一鱼获三筹,杀彼方之枭得对方之筹。若已牵两鱼而不胜者,名曰被翻双鱼,彼家获六筹,为大胜也。
  余知鱼咧嘴而笑,冰山脸上也覆上了轻松的神色:“公主不要后悔今日手气不佳,未能一举行七步。”
  昭晏挑眉:“哦?”指着余知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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