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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摄政王,属下慌恐 作者:锦影(潇湘vip2013.01.20完结)-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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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草也是个善良的孩子,自知闯了大祸,忙扑过来跪在地上,哭起来:“清姑娘,奴婢不是故意放错茶水的,只是不小心,奴婢真的是不小心,将应倒给太子妃的茶水,也倒给了皇上和太子,待奴婢想起来时已经晚了。”
    “呃,这个……”何清君有些为难了,梅草办事不小心,本该罚她,可也算歪打正着,总算没坏了大事。
    还未等她说话,便听院子里有人尖细着嗓子高呼:“何清君,快出来接旨。”
    何清君愕然,要她接旨,顿知不妙,这晋皇够狠,果真想杀她灭口,好将所南雪莹之死全推给薄王妃,忙对梅草道:“你快从小门溜出去找太子求救,要快,不然我可能真的要性命不保了。”
    梅草立时点头起来,抹抹眼泪,悄悄溜出去。
    何清君整了整衣衫,顺手将肉案上的剔骨尖刀藏于袖袋,又抓了一把面粉藏于袖袋,其实她是想抓胡椒粉来着,无奈那东西虽然好用,却味道太大,容易让人闻见起疑。
    斯条慢理地走出小厨房,望向院里,顿时泪奔,晋皇,你姥姥的,一点余地都不给她留!只见陪宣旨公公一起来的果然是刘匀松!好好,你个刘匀松,你是处处不给她留后路啊!刘匀松的武功和师父、令狐薄等人不相上下,她岂是对手?!只有束手被擒的份儿。
    何清君镇定地走到院子中间,那公公喝道:“还不跪下接旨?”
    “天晋皇帝又不是我南宛的皇帝,我凭什么要跪?不跪!”
    “你——”那公公气得无须的脸色通红。
    “好了,公公宣旨吧。”刘匀松发话。
    “慢着。”何清君道:“刘匀松,你们想杀人灭口?”
    刘匀松冷笑:“既然银矿的下落你死都不肯吐露半字,又害死了太子妃,你还想活命么?”
    “害死太子妃?当真好笑,明明是你们天晋皇帝妄顾伦理人常,与儿媳妇通奸,无颜面对天下人,竟赖在我头上!别忘了,我还是南宛的薄王妃!”
    “薄王妃?哼,你到地府做你的清秋美梦去吧,我们今日处死的只不过是陷害太子妃的一名太子侍妾!”刘匀松转身对那公公道:“不用宣旨了,直接灌毒酒!”
    何清君大叫:“慢着慢着,刘匀松,好歹咱们还是同属一门,就算不顾同门之谊,也不必这般恶毒吧?”
    刘匀松哼了一声,“老夫与乐山的人没有任何关系,不要跟我套关系。想活命拿银矿之秘来换!”
    何清君暗哼,就算她说了,照样是死路一条,当她二傻么?她假装纠结苦恼的思索了一会儿,“好好好,关于银矿……”她手指悄悄摸向袖袋,“我也不能全部就说出来,说了你岂不是还是会立时杀了我?你过来,我先悄悄跟你透露一点……”
    刘匀松冷哼一声,女子而已,都是贪生怕死爱慕虚荣之人,不足成大事!以为她当真畏死,想一点一点地说出来保命,便向她走近两步,何清君悄声道:“那吴山银矿啊,我在那里布了个迷幻阵,师伯……暗器来了!”
    她暴喝一声,头上玉簪飞射向刘匀松,刘匀松是谁,那是她师伯!武功本就胜她一筹,当然也只是一筹而已,并非何清君就无招架之力,与他相斗,总得百余招外才会败下阵来。刘匀松反手便去接玉簪,正要说一声“雕虫小技”,忽觉眼前一白,一股白粉糊住双眼,遮住视线……
    何清君动若闪电,手中的剔骨尖刀“噗”地刺进刘匀松左胸,刘匀松右手夹着玉簪,满面白面粉,被面粉糊得睁不开的眼睛这下彻底睁开,永远合不上了——大概死不瞑目啊!“扑通”一声,直挺挺地仰倒向地面,左胸口插着那把剔骨尖刀!
    那公公见状惊恐大叫:“不好了,杀人了!刘师傅被杀了!来人,来人!”
    何清君拍拍手上的面粉,往旁一跳,倏地伸指点了两下,那公公立时保持一种怪异姿态定住,嘴巴张得大大得,手里还端着一杯毒酒。
    何清君小心取过酒杯,弯腰倒入刘匀松微张的嘴里,然后伸手抬手他的头,让毒酒顺下,笑咪咪地道:“师伯,是晋皇给你赐的毒酒,不是乐山的弟子要杀你,我师父可不会自戕赔命给你,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伸手拔了那剔肉尖刀,将刀尖上的血迹在刘匀松胸前衣服上擦了擦。
    晋望之便在此时迈进院里,身后还跟着一大队侍卫,那队侍卫应是听到太监的尖叫声,赶过来捉拿她的,一进院子就将何清君团团围住。
    晋望之挥手轻喝道:“全部退下!”侍卫立时退出院落,堵在门口候着。
    晋望之惊恐看着正在刘匀松身上擦拭尖刀的何清君,再转目盯着刘匀松直挺挺的尸体,俊脸失色,失声问道:“何清君,你竟然杀了我师父!”
    何清君将尖刀甩向远处的常青树下,缓缓站起,反问晋望之,“如果有人要杀你灭口,你反不反击?”
    晋望之瞪着她,厉声道:“可是他是我师父,是忠于我父皇的保镖,在父皇眼里,他就跟兄弟一般无异,你杀了他,父皇岂能放过你?又让本王如何救你?”
    何清君冷眼相对:“太子殿下,照你的意思是,因为刘匀松是你师父,因为刘匀松是你父皇的保镖兄弟,瞧见他杀过来,我就得伸长脖子等着他砍吗?若只等着太子殿下相救,那此刻躺在地上的就是我何清君了!”
    晋望之痛心地望着师父的尸体,恨恨地道:“你可以先制住他,等本王来救你!”
    “太子殿下太高抬我了,以我的武功若能制住刘匀松,便不会被他劫来天晋了。你父皇明知我是南宛摄政王的王妃,却仍默许刘匀松劫我来天晋,为了吴山银矿,你父皇早已将两国关系置于脑后了,不管能不能得到银矿之秘,他必定都会杀我,我为何不能自救?”
    晋望之拔了刘匀松手中的剑,起身便挥!何清君纵身躲过,正准备来个鱼死网破,擒了晋望之逼文二嫂交换钥匙,却见那名被她点了穴的公公哼都未哼一声,扑通倒地,颈间鲜血直流。
    “你……”
    晋望之收了剑:“这公公回宫必会如实禀报本王与联手之事,不如索性灭了口。”
    何清君讶然,还是他够狠!原来成大事者,是不在乎无关紧要的小人物的命的。目光转向门口:“那些侍卫呢?”
    “他们是本王的侍卫,谁敢多嘴?”晋望之目射狠光。
    何清君:“……”呃,她忏悔,她不该动了擒他的心思,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那现在怎么办?”
    “在文二嫂回来之前,将尸体处理掉。”
    “呃……太子殿下,晚了……”何清君转头,只见文二嫂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双目直直盯着刘匀松的尸体。
    晋望之与何清君相视一眼,突然一齐暴起,同时攻向文二嫂!
    只是何清君忘记,她的右脚被锁,活动范围受限,人跃至半空中,因为用力过猛,被镣铐一拖,“扑通”一声,从半空中摔下,趴在地上!
    幸亏她反应快,双掌地上一撑,就地一滚,总算没像南雪莹那日一样摔个狗吃屎!急忙狼狈爬起,大叫:“太子,将她逼进院里!”
    晋望之转身堵在门口,连攻数剑,对门口的侍卫喝道:“将她拿下!”众侍卫听命一齐从外向里逼进。
    那文二嫂武功也够强,一阵疾攻,竟卖了个破绽,足尖在一名侍卫头上一点逃脱了!
    何清君急得团团转,可惜她现在根本就是鞭长莫及,只能大叫:“快捉住她,别让她跑了!”她若跑了,钥匙就没了!
    晋望之想的却是她若跑了,父皇必知道他暗中护着何清君,当即大喊:“追,别让她跑了!”
    众侍卫转身涌出院门,晋望之持剑便欲追击,却见文二嫂如御神风般倒退入院,不禁大骇,闪身避过。
    只听何清君惊喜大叫:“千岁大老爷!”她的声音异常兴奋,甚至有些轻颤,拖着长长的镣铐奔向文二嫂的方向。虽然夜色下,瞧得不清楚,可是她就是认定是令狐薄逼回了文二嫂,那气息……那气息,她感觉得到,就是令狐薄的!
    “千岁大老爷,钥匙在在脖子上!”
    晋望之定睛一看,苦笑,果然是南宛的摄政王令狐薄!只见他左手负背,右手扼着文二嫂的喉咙,如御神风般飞奔院内落下,那双凤目紧紧粘在何清君身上。
    他听见何清君的话,伸指点了文二嫂的穴道,毫无男女之防地扯开文二嫂的胸衣,拽下她胸前挂的钥匙,淡声问何清君:“杀不杀她?”
    文二嫂眼中恐惧更甚,人便是这样,若是打斗中,一剑被杀了,痛快而死倒没什么,就怕莫名其妙落入一个武功高深莫测的人手里等死!他的武功实在是太高了,比那个何清君不知都高了几何,不过一招便紧紧扼住她的喉咙,让她无处可逃!
    明亮的月光下,何清君杏目盯着那神祗般的男子,淡淡地笑着,极浅的笑容,却宛若那罂粟花般娇艳致命,又若那月宫仙子般清雅,晋望之竟不由得也看得痴了。
    此时,夜色下的院落十分寂静,只有轻轻的春风吹过,和何清君剧烈的心跳声……何清君悄悄抹汗,夜色幽秘,月光朦胧,别后重逢,多有气氛,咳咳,基本可以无视脚旁的两具尸体……难道就只有她心跳如擂吗?难道那个暗地里热情如火的冷峻男人在这种时刻下,竟然冷静自持到连心跳都能控制?
    她撇嘴,不甘心,凭什么她这般激动,他就可以冷静自持?
    令狐薄目光落在她右脚踝上,剑眉紧蹙,一个疾步过去,弯身单膝跪在地上,将钥匙插入镣铐中,小心轻柔地打开镣铐,将那镣铐解下丢到一旁,然后伸出大手轻轻揉着她的脚踝,轻声道:“清君,是本王无用,竟然弄丢了你。”
    本来还在笑着的何清君,闻言突然眼角一酸,她被劫关他何事,是她自己无用,再说,就算他是神仙也不可能事事都考虑的那般周全。一行清泪滚落脸颊,浸入衣襟……眼角湿润,嘴边却情不自禁翘起,努力想说句应景的体惜话,岂知一张口,竟说道:“千岁大老爷,属下惶恐!”
    令狐薄愕然抬头,惶恐?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五十二章 小别胜新婚
     更新时间:2013…1…7 12:47:30 本章字数:15460

    “清君,我们是夫妻,你惶恐什么?”
    何清君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括子,她还真会败气氛!是啊,她惶恐什么,过去他是摄政王,她是护卫,享受恩宠,自然慌恐不安,现在他们成了夫妻,她惶恐什么?
    晋望之原本正伤感地盯着何清君,感受着他两人别后重逢的淡淡忧伤,感动于令狐薄单膝跪在她面前、亲自为她开锁的深情,却被她一句话给搞得气氛全无,竟“噗哧”笑出声来。舒籛镧钔令狐薄娶了这样一位王妃,想来终生都不会无趣了。
    听到晋望之的笑声,令狐薄淡定起身,睨他一眼,道:“晋望之,你就是这样护何清君周全的?”
    晋望之唇边浮起温润的笑容,将手中师父的佩剑还于鞘中,“何清君身怀那般诱人秘密,本王能从师父手里将她强夺来,已是不易。你还不是一样,把她弄丢了?”
    令狐薄垂下眼皮,哼了一声,转头问何清君:“那个女人杀不杀?”
    何清君毫不留情地道:“杀。”
    令狐薄左臂绕过她细腰,提气纵起,经过文二嫂时右手两指随意一挥,一道剑气迸射,文二嫂闷哼一声倒在血泊里,留下一个烂摊子给晋望之,他则抱着何清君御风而去!
    一盏茶的功夫,便进了一家客栈,他也不敲门,直接越墙而入,然后进了后院一间布置雅致的房间。
    “……王爷?”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门边响起。
    “出去。”
    “是。”
    薛青退出,关上房门。
    令狐薄弯身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到床旁,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凤目一瞬不眨地凝视着她。许是太过激动,呼吸声竟然不稳,甚至有些微颤。
    何清君扬起俏脸,那双清亮杏目蕴着淡淡水气仔细瞧着他,虽然他看上去并没到形销骨立的地步,却明显清瘦许多,俊脸有些憔悴……她怔了怔,为何他两侧鬓边平添了两缕白发,为何一个多月未见,他竟似是老了几岁?是因为担心她吗?怕她被严刑拷打么?
    心下酸痛,眸底渐渐湿润起来。她抬起小手,抚上他的俊脸,抚过他鬓角的那缕白发,痛惜地问,“令狐薄,是因为我吗?”
    令狐薄却浑不在意鬓间的那两缕白发,反而将她的两只小手捉下,包握在大手里,淡淡地笑问:“清君在意本王的容貌么?”
    何清君怔怔地盯着那两缕白发,心如被什么揪着,一阵一阵地抽痛,强忍的泪珠终于簌簌而下,却强挤出一丝笑容:“千岁大老爷越老越是显得我青春年少,我自然是不在意的。”
    说着伸臂环住他的窄腰,将小脸贴在他胸前,静静聆听他的心跳声,掩饰面上的泪水。“令狐薄,对不起。”
    令狐薄再难控制心中剧烈的感情,直接将她压入床上,薄唇吻上她的唇,给了她一记温柔且缠绵地深吻,那吻不同于以往,而是小心翼翼,掺杂着失而复得的珍视,让她感受他的深情、他的缠绵、他的珍视……
    他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反而翻身坐在一旁,将她拉入怀里拥着,低声问道:“清君,这些日子,你过得如何?”
    何清君淡淡一笑:“还好,虽然被刘匀松像狗一样拴着,但有晋望之护着,至少未被严刑拷打,衣食无忧。”
    令狐薄低头专注凝视着她,良久,“嗯,那就好,清君累吗?要不要先睡一会儿?”
    何清君摇了摇头,“忙活了一夜,天都要亮了,不睡了,我知道千岁大老爷必有许多话要问我。”
    令狐薄沉默了一会儿,忍下心中隐隐地痛觉,问道:“清君,本王只想知道你在被捉来的路上,可有受什么苦?”
    何清君嘿嘿笑着,开始向她讲述一路上如何被刘匀松当臭鱼干一样装在腥臭麻袋里,压在一麻袋一麻袋的鱼干下,如何被像狗一样拴着解手,如何被绑着丢在马车里……
    令狐薄扣在她腰间的大手越收越紧,俊脸黑如锅底,胸膛急剧起伏着。
    何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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