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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摄政王,属下慌恐 作者:锦影(潇湘vip2013.01.20完结)-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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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晋皇因令狐薄的话,极为忌惮,唯恐再出现话语不合,引得何清君透出他与太子妃苟合之事,更因膳食有毒,引得南宛极为不满,因此对于何清君的嚣张,也只能暂时隐忍。
    晋皇忍得,他身旁的皇贵妃杨文玉,却委实忍不住了,杨如燕是她的亲侄女,高贵尊荣仅次于公主,竟被人当面羞辱,她这当姑母的岂能咽下这口气!在天晋皇宫里,一个异国王妃,凭什么这般嚣张!当即怒道:“这里还是天晋国,薄王妃这般侮辱我朝的郡主,是何意思?难道我天晋的郡主尚比不上南宛一个下堂妇?!”
    此言一出,晋望之厉声喝道:“皇贵妃娘娘,这是两国国宴,岂可如此无礼?是想天晋成为笑柄么?”
    他完全未想到,一场事关两国邦交的国宴竟变得如此剑拔弩张,似乎只要轻轻一碰,便要动武。
    晋皇现下也是恨极何清君,却无法跟一个女子做口舌之争,见皇贵妃与何清君起冲突,竟想趁此机会令何清君难堪,因此什么话都未说,既然令狐薄纵容其妻在国宴上闹事,他为何不能?杨文玉说得不错,这还在天晋的地盘上,令狐薄再厉害,又能如何?
    天晋众臣却对皇贵妃的出言不逊极为恼火,若因后宫干政坏了大事,他们岂能容忍?而且今日晋皇的表现也令他们极为失望,比起太子的雍容大度,差得极远,心下竟纷纷盘算着,或许是皇上已老,该让太子继位了。
    宴厅内顿时寂静的吓人!
    何清君听闻那位皇贵妃脱口而出的话,不由得失笑,瞧来这位皇贵妃在后宫独大惯了,已经忘记带着脑子来参加国宴了。“令狐薄,你瞧,你娶我这下堂妇,连异国的皇贵妃都替你不值呢?”
    令狐薄冷凝的眸子扫过晋皇和杨文玉,两人只觉那眸子冷得宛如冰刀般划在脸上,既使贵为皇上的晋霄骏也不禁心下一颤,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
    却听令狐薄冷笑一声:“本王的王妃曾是下堂妇怎样,如今却是个堂堂正正的高贵摄政王王妃,皇贵妃不过是名妾氏,若非贵国皇后早逝,皇贵妃连参加这国宴的资格都没有。国宴之上,给本王最爱的王妃下毒、一名妾氏胆敢在这种场合大放厥词,本王瞧天晋已没了和谈诚意!”
    语罢,起身拉起何清君的手愤然退席,走出宴厅时放话:“晋皇若不能给本王个交代,莫怪本王挥兵西下,直取天晋首府!”
    随侍在外的大内高手环伺在六位老臣身旁,疾步跟着令狐薄离开天晋皇宫。只剩下宴厅内面面相觑的众人。
    众臣惊惧难当之下,第一个要迁怒的自然是皇贵妃,其中一名大臣已经离席跪下:“皇上,南宛摄政王被激怒至此全因皇贵妃出言不逊,请皇上废黜皇贵妃给南宛一个交代。”
    其余臣子闻言,立时跪下附议,“请皇上废黜皇贵妃,给南宛一个交代。”

 
☆、第一百五十六章 缠绵温存

  杨文玉登时苍白了脸色,瘫在椅上,不甘问道:“凭什么她一个南宛王妃就可以在国宴上放肆嚣张,本宫不能驳斥她?难道我天晋当真怕了南宛不成?”
  晋望之那双温和的眸子变得凌厉之极,怒道:“南宛王妃再放肆嚣张,也不过是发泄心中怒火,在我天晋国宴上,南宛摄政王的王妃饭菜被下毒,她嚣张发怒不过在宣泄对我们天晋的不满,皇贵妃有什么资格在国宴上放肆撒泼!”转头又对晋皇道:“父皇今日屡屡失礼失态才惹得摄政王愤而宣战,难道当真要为一己之私,置天晋子民于不顾,要打得民不聊生吗?”
  晋皇“啪”地一拍桌子,喝道:“放肆!太子,你还没登上这皇位!竟敢对朕指责放肆!他要宣战,我们打仗便是,难道还怕了南宛不成!”
  晋望之毫无惧色,温声一笑,道:“打?父皇大话说得早了些吧?难道父皇不知道令狐薄已调了二十万大军至金芽关附近吗?京城只有不到四万精兵,等父皇调兵过来,那二十万大军早攻进京城,父皇打算怎么打?”
  此言一出,天晋臣子登时慌了,他们并不知南宛摄政王竟提前派了二十万大军驻进金芽关附近,如今一听,立时明白令狐薄为何敢放话挥兵西下、直取天晋首府!
  众臣一齐跪地,高声道:“请皇上抓住下毒之人,废黜皇贵妃!”
  晋皇此时心下早已怯了,没想到今日竟因为一个何清君而将自己置于如此进退两难之地!当日命刘匀松捉她,不过是想一个小小女子就算是摄政王的王妃,毕竟是个下堂女出身的低贱女子,若是失踪,令狐薄顶多是派人四处寻找,他国事繁忙,不会放太多心思她身上,找上几个月后,便是对她再深的感情,也会消磨淡去,必会再纳女子进府。
  而他初始打算,等逼问出银矿消息,便将她杀了灭口,神不知鬼不觉。岂知太子竟抢先了一步,要了入府中当侍妾。
  对太子的举动,他也没太放在心上,一个女子而已,就算成了太子侍妾,还不是他想杀便能杀?何况这样也好,便是令狐薄寻至天晋,何清君已经成了太子的侍妾,他岂会再要一个成了他人妾氏的女子?
  晋皇算盘打得极精,万无一失,只是没算到令狐薄对何清君的感情已超出了他能理解的范围,超出了一个男人对妻妾的宠爱程度!结果却因何清君这个小女子,将两国关系搞成如此!
  转头,狠狠瞪着晋望之道:“若非太子无能,她岂能从太子府中逃出!”
  晋望之轻笑,不愠不火地问道:“难道父皇至此还不觉得自己有错吗?若是父皇那日未在太子府做出那等事情,儿臣不会觉得无颜对人,而躲在房里醉酒,便不会疏于防范,让何清君逃脱。”
  微微一顿,又道:“父皇觉得能在太子府众多侍卫眼皮下,杀掉我师父刘匀松和文二嫂救走何清君的人是谁?你不觉得其实是南宛摄政王将她救走的吗?儿臣倒觉得,令狐薄其实什么都知道……薄王妃之事,我们本就有错在前,如今国宴之下,她又险遭毒手,令狐薄发怒也是情由可原。”
  宴厅内的天晋臣子前后联系,多少都听出些端倪,心下越发对晋皇不满起来,从太子的话里也猜出晋皇必是在太子府做下了什么不光彩的事情。
  晋皇此时已是色厉内荏,环视众臣,道:“众爱卿以为呢,难道我天晋无人了,竟让南宛欺上门来?”
  众臣伏地跪拜:“请皇上大局为重,勿再将百姓置于战火之中!”
  晋皇重重哼一声道:“那就彻查下毒之人,太子亲自负责。”
  晋望之忙躬身答道:“儿臣遵命。父皇,那皇贵妃呢?”
  晋皇咬牙看了一眼晋望之和地上的众臣,见他们皆满目期待地盯着他,只得深吸一口气,目光落在皇贵妃苍白的脸上,道:“皇贵妃辱骂南宛摄政王王妃,有失国体,破坏两国和平,降为妃,禁足冷宫。”
  “谢主隆恩。”杨文玉美面顿失生气,她以皇贵妃身份参加招待南宛摄政王的国宴,原是件十分尊宠荣耀之事,便是太子之母元贵妃都无此荣宠,羡煞了后宫所有妃嫔,没想到自己竟因这国宴,遭此灾难。
  杨如燕扑到她身边,泣道:“姑母!是如燕连累了姑母!”杨文玉凄然一笑:“如燕,如今姑母倒了,你要争气。”
  杨如燕小声道:“如燕知道。”
  晋望之心下冷笑,父皇只是将她降为妃阶,可见还是想日后将她升上来。父皇当真是老了,分不清国事家事孰轻孰重了……只怕他再无机会了吧?
  何清君被令狐薄一路拉着出了天晋皇宫,上了马车,才笑道:“千岁大老爷今日好大的火气。”
  令狐薄凤目微眯,冷哼一声道:“晋皇绝不能留,留下他,你无一日安宁。”
  何清君惊讶看他:“千岁大老爷的意思是……”说着她的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令狐薄倚着软榻,抬起凤目,漫不经心地道:“这倒不一定,要看情形,若有机会,本王绝不会放过他,本王极希望他也尝尝那毒酒的滋味。”
  何清君:“……”
  “清君,你要记住,你是本王的嫡王妃,便是皇帝皇后见到你,也得让你三分,若再有人对你不敬,直接教训便是。”令狐薄慵懒地半倚半躺,“便像今日这般,要让天下人知道,本王惧内是有原因的。”
  何清君再次无语,难道只为了抬高她的身份,他便要“惧内”到底?可是貌似,是她惧他为多吧,千岁大老爷几时惧过她?呃…。她需要好好想想这个问题。她走到他身旁,盯着那随意搭在榻上的长腿,淡淡地道:“我要坐这里。”
  令狐薄微讶,勾起唇角,将腿移开,徐徐地道:“清君,其实你可以坐本王腿上。”
  何清君俏脸一红,在他身旁坐下,硬着头皮,将双腿一抬,搭在令狐薄腿上,干咳一声,假装淡定地道:“给我捶腿。”
  令狐薄惊诧坐直,凤目瞪大,注视她半晌,突然失笑:“让本王给你捶腿?”
  “咳咳……千岁大老爷不是惧内么?我不是悍妻么?捶腿吧。”何清君心下默念,淡定,淡定……
  令狐薄凝视着她,直将她瞧得手心汗湿,背上也盗出细汗,他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竟果真伸手为她轻捶双腿,并不时给她揉按。
  何清君顷刻间石化:“……”他还真捶啊!苍天,大地,王母娘娘啊,请你们无视掉眼前这一慕,权当没瞧见!最重要的是千岁大老爷这贤惠小媳妇模样,千年不见啊,她总得享受享受这**的伺候,仔细记住这一幕,好日后细细回味呢!
  令狐薄倒是捶得起劲,捶完了开始按捏,从脚踝开始,一点一点往上挪……何清君忽然浑身一阵颤栗,轻吟一声,目光落在大腿跟那被长袍盖住的大手上,那两只大手已改按捏为抚摸……缓缓地轻柔的抚摸着,那只狼又露出绿油油的目光,呼吸声明显加重……她甚至清楚听见他的快速的心跳声。
  何清君右手情不自禁捏紧残雪剑,轻咬唇角,她又亲手将自己送到狼嘴里去了!这是马车,马车!瞧他那副饥饿的模样,似乎想迫不急待就要在马车上解决了她!
  她伸手顶住他的胸膛,低声叫道:“令狐薄,节制,请节制!”
  令狐薄似乎有些意乱情迷,拿开她的小手,将她紧紧拥进怀里,热息喷在她敏感的耳边,在她耳畔道:“清君,为何本王就是要不够你?”
  何清君:“……”不为何,因为你隐忍了二十六年,忍不住了!
  “……清君,你一定是妖精化身,专门来迷惑本王的。”低沉的声音有些迷醉。
  何清君:“……”你才是妖精,而且是个专门采阴补阳的妖精!
  “清君,若有一天,你不在了,本王怎么办?”那声音带着迷惑了。
  何清君抚额:“……”她何清君素来福大命大,哪会那么容易就不在了?至少会陪他白头吧?当然,前提是他没有背叛她。
  “清君,昨夜,你已节制本王了。”
  何清君只觉一脑门的冷汗:“……”昨夜算是节制吗?要了一次,就算是节制?来人,将这好色昏庸的饿狼拖出去,乱棍打死……呃,罪过罪过,鉴于她和他结发锦袋,还是别打死了,在这只饿狼头上闷一棍即可。
  “清君……”
  何清君皱眉,忙打断他道:“令狐薄你这般急色,过去二十六年,真的未找女人纾解过?!”
  令狐薄放开她,眸子泛冷,倚回软榻,“清君,你真会破坏气氛。”
  何清君翻个白眼,“我若不破坏气氛,就要在车上出丑!我可没忘记上次在薄王府门前出的丑。”
  令狐薄脸色回暖,唇角甚至溢出几分笑意,轻叹一声,她的感情热得慢,如今能与他一起走到这一步,已是不易,是自己走得太快,远远走在了她前面。
  何清君轻笑着靠过来,依偎在他身上,“令狐薄,其实我没来没怀疑过你,只是跟逗你呢,你犯不着生这么大气。”
  令狐薄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问道:“若本王从前当真找人纾解过呢?”
  何清君霍地直起身来,杏目圆睁,声音微厉:“真的?”
  令狐薄见她竟当了真,有些哭笑不得,伸臂将她搂入怀中,轻声道:“清君,本王岂会骗你,若找人纾解,这童子身便破了,不但功力折损两成,更不会将内力练到这境地。”
  何清君趴在他怀里,吃吃低笑着,半晌,扬起头来问:“千岁大老爷可认识那个雅平郡主?”
  令狐薄摇头:“本王怎么会认识她?”
  何清君奸笑着道:“千岁大老爷说谎了,人家雅平郡主都说对你爱慕已久,甘愿舍郡主之尊为妾,只要能伺候千岁大老爷就好,这可不是一日两日的感情能做到的。”
  令狐薄也觉得奇怪,那个雅平,他分明不认识,但她却似与他相识许久,一副非嫁不可的坚决,委实令人费解。
  何清君又问:“若晋皇不能给千岁大老爷一个交待,千岁大老爷是否真会派兵攻进天晋国?”
  令狐薄勾着唇角,凤眸专注的凝视着她,“你以为晋皇还有时间给本王交待吗?”
  何清君怔住,他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这就是他要等的时机?
  “清君,本王说过,救你的同时,也要将吴山问题解决。但本王也不能被动等此机会,本王没那么多时间跟他们耗着,所以……本王只好化被动为主动。让这个机会替前来到。”
  何清君那双清亮的眸子瞪着他,他这话的意思……。他是不是使了什么阴谋诡计,趁机挑了什么事端?“千岁大老爷,你是不是……使了什么手段?”
  令狐薄嗤笑一声道:“清君,政事便是如此,都在互相耍着阴谋诡计,便是晋望之,你以为他真如他自己所言,不想他父皇有事?”
  何清君有点茫然,“那是他父亲……”
  “清君,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般把亲情看得比什么都重,尤其是皇家,皇家天生亲情淡薄,便是亲生父子,亦可为了皇位争得你死我活。晋望之与本王合作,本王将他推上皇位,他放弃再争吴山。”
  何清君恍然,原来如此,晋望之救她也是为了皇位而并非当真为了誓言吧?毕竟为了皇位,他是不惜一切代价的,违背誓言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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