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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摄政王,属下慌恐 作者:锦影(潇湘vip2013.01.20完结)-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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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何清君鬼鬼祟祟地从暗处跳起,跃上宫墙,蹲在门楼旁侧静候着……令狐薄眼角抽了一下,精神可嘉,姿势太不雅。
    此时宫墙门楼上的何清君哪管自己姿势雅不雅,正抓头挠腮地着急着呢,心里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失算了,难道那老者真不在紫毓宫?但她瞧着晋望之……像是受伤了吧?她后来省起,那老者武功远高于她,若他在房内,压低呼吸的话,她自然听不到,所以不如到紫毓宫外守株待兔。
    她等啊等,等了半个时辰又半个时辰……终于蹲到双脚发麻,干脆骑在墙头坐着,坐了一会,她自己囧了,她这是在演墙头记吗?赶紧将双腿缩回,背倚门楼,双腿都规矩盘在墙头上。
    令狐薄则在对面宫墙上倚墙抱臂小寐,暗忖,他这个护卫,还真是难得一见的好耐性,就是不知她在搞什么名堂,却又怕她遇上那老者吃了亏,只好在此陪着。天气虽冷,好在他二人俱有内功护体,不怕寒气侵体。
    又过了不知多久,忽见一条人影从紫毓宫窜出,速度极快,何清君精神一振,倏地拔起,大喝一声:“梨花暴雨针!”跟着手里的暗器筒:“砰”地暴开,无数细针如梨花暴雨般射向那条人影。
    令狐薄直起身子,望向何清君,梨花暴雨针?
    那老者闻听“梨花暴雨针”这五个字,立时挥剑舞成一团剑气罩,将那暴雨针挡在剑气罩外。
    令狐薄正在纳闷,这“梨花暴雨针”虽然极为厉害,但想制住那老者,本就不太可能,她竟还先向他通报一声,她要用“梨花暴雨针”。她这是打得什么主意,正想着,却听何清君嚣张地叫一声:“倒!”
    果然那老者迎声倒下,“扑通”掉下宫墙。
    何清君嚣张大笑着跳下宫墙,负起已经失去知觉的老者,朝紫毓宫大叫一声:“太子殿下,有刺客夜闯紫毓宫,已被属下拿下,请太子殿下安心就寝!”
    语毕,负着那老者发足便奔,嘴里还念叨,“莫道我卑鄙,是你们先卑鄙用磷火祝融的,嘿嘿,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那老者为晋望之运功疗伤后,便趁夜出宫,让晋望之自己在在屋内打坐,再运功调理一会,却突然听见何清君大喊一声,登时气得吐血,竟无法自行出来。
    令狐薄待何清君负着老者走远,纵身跳上紫毓宫的宫墙,只见紫毓宫内一片安静,似乎适才的一切都未发生。不禁勾唇一笑,何清君讲究使了什么手段,竟令武功那般厉害的那老者一头载下宫墙?
    提气疾纵,回到养义宫,却见何清君早将那老者五花大绑的丢在养义宫的正厅地上。见他回来,兴冲冲地迎到门口:“千岁大老爷,你去哪里了?属下正找你呢。”
    令狐薄忍俊不禁,缓缓走到堂上坐下,看来今夜不用睡了。“你去了哪里,本王便去了哪里。”眸光落在仍在昏迷中的老者身上,问道:“你使了什么手段令他载了这般大的跟头?”
    何清君嘴边挂着熟悉的得意笑容,“我在梨花暴雨针上淬了钟师妹给我的晕里香,虽然是香,却是无色无味,威力无比,只需在丈余外闻一下,便会失去知觉,就算他内力再高,半个时辰内,也决计醒不过来。这老者只顾运剑抵御梨花暴雨针,却未想到暴雨针是虚,其上的晕里香才是实,他剑气越厉害,催动晕里香越快。哈哈!”
    令狐薄无语,她确实挺卑鄙的,连这种江湖不入流的手段都用上了。
    “千岁大老爷,如何处置他?”
    令狐薄起身,扯下老者脸上的面巾,只见老者约摸五十多岁的年纪,相貌普通,他细细回忆了一番,好像并未在天晋使团见过此人。
    “杀了罢。”
    何清君愣住:“这就杀了?我好不容易才捉回来的,咱们至少等他醒了问几句话吧?”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夜长梦多?他偷听到你知道吴山银矿之事,若不杀他,你便多一分危险。”
    何清君先前也是这般担心,此刻反而没了那种担扰,那老者既是天晋的人,那他必已将消息透露给了晋望之,杀了他也无用,天晋只知吴山确切有矿,好在并不知道具体位置,自己只需防着天晋便暗招就好。
    “属下还想问问他,是如何破了这玲珑阵……”
    令狐薄不语,她毕竟是江湖中人,最看重师门,这老者分明与她师门有关,不让她问个明白,她总是不会甘心。
    “要问就快些弄醒他问。”
    “是。”何清君走到桌旁,拿起那壶凉茶,倒了一杯,泼在那老者脸上。
    那老者咂巴咂巴嘴,只是转了一下头,将脸转向另一侧。
    她再倒一杯茶泼向他的脸,他仍是咂巴了两下嘴,何清君“咦”地一声,再连泼两杯,他终于“唔”地一声睁开眼,“好大的雨啊!”
    何清君笑吟吟地凑过头去,“是啊,好大的雨,前辈起来避避雨吧。”
    那老者瞪着她片刻,忽地反应过来,一个鲤鱼打挺,坐起。倒把何清君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仰。
    令狐薄身形一晃,出手如电,一下点了他胸间穴道,令他再无法动弹。冷冷地对何清君道:“要问什么快问!”
    何清君看一眼令狐薄,讪笑:“前辈,晚辈只想问一下,你跟我师父刘匀泽,可有什么关系?同门还是仇人?”
    那老者冷冷瞪着她:“仇人!”
    “仇人?什么仇?”何清君忙问,他果然和师父有仇?是什么样的仇令师父矢口不提两人之间的事?
    “情仇!”老者倒是坦然,毫不隐瞒。
    “……”何清君只觉额上滑下一滴冷汗,情仇?!真的假的?他两人都这么老了,居然……情仇?师父素来对师娘忠心不二,情仇……难道这老者竟与师父争夺师母?还是师父年轻时另有所爱?
    令狐薄嘴角也抽了一下,似乎想笑,却终是没笑出来。
    “可否请教前辈尊姓大名?”她客气地问着。
    “你不配知道!”那老者也不客气地回答。
    何清君语窒,看一眼令狐薄,现如今的人们都不知道“口德”二字怎么写了吗?憋了半天,道:“前辈再厉害,身份再高贵,现今还不是落在在我这低贱之人的手里?前辈若觉得我不配知道也不要紧,你既是师父的仇敌,我杀了你,一了百了,师父他老人家一定会高兴的。”
    那老者轻蔑地睨她一眼:“你若杀了老夫,你师父必会自戕而死!”
    此话一出,不止何清君,连令狐薄都惊得站了起来。何清君抱头蹲到一边去,师父啊,你这个万人嫌的老头子,到底惹了多少麻烦啊?师祖一定是被你活活给气死的!
    令狐薄冷声道:“她若杀了你,不过是杀了一个无名刺客,她师父又怎知杀的是谁?”
    这下轮到那老者语窒了。
    何清君想为他鼓掌了,摄政王就是摄政王,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令那老者哑口无言。她暗哼一声,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拔剑向他走去。
    令狐薄装作未瞧见,将头转向一侧。
    那老者却忽地道:“老夫刘匀松,乃刘匀泽的亲生大哥!”
    何清君双足顿住,愣在当地。师父的亲生兄弟?师父啊,你老人家几时有过亲生兄弟的?你老人家竟与亲生兄弟是情敌?是那个女人这么大魅力啊?难道你们兄弟是为了个女人反目的?
    令狐薄微微一惊,心下不爽,若是她师父的亲生兄弟,倒是不便出手杀他了。提起刘匀泽,那老者眼里难掩仇恨,咬牙切齿地道:“当年他用卑鄙手段逼得老夫舍了心爱的女人,不得不背井离乡,叛离师门……”
    何清君喃喃低语:“就算是师父的亲生兄弟,我便杀不得了吗?”
    刘匀松道:“你杀不得,你师父当年愧对于老夫,对老夫指天发誓,不管发生何事,乐山上下绝不杀老夫,若违誓言,他自戕谢罪。”
    自戕谢罪,何清君面无人色:“……”心下泪奔,师父啊,你倒底使了多卑鄙的手段夺了他的女人啊?这是要她的命啊!
    “当年老夫对此誓言不屑一顾,我刘匀松武功盖世,乐山上下,哪一个入得了老夫的眼,便是刘匀泽那老匹夫亲自出手,都未必是老夫的对手,他竟敢大言不惭说什么饶恕老夫……”刘匀松恨恨地说着,一副恨不得将刘匀泽生吞活剥的表情。
    何清君想为师父辩解两句,却又觉得底气不足,嗫嚅半晌,道:“说什么武功盖世,乐山上下,没人入得了你的眼,还不是落在了本姑娘的手里。”
    刘匀松凌厉的眸光扫她,厉声道:“刘匀泽的徒弟果然跟那老贼一个德性,竟用如此卑鄙下流的手段!”
    “……”何清君深吸一口气,怒道:“喂,若论下流手段,也是跟你们学的!是你们先用磷火伤人的,那时你怎么不说卑鄙下流?!”
    刘匀松睨她一眼,未再理她,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刘匀泽那老匹夫虽然当年用卑鄙手段得到她,照样未守住她……听说刘匀泽便在京城安洛附近,你不妨找到他问一下,瞧瞧他有无脸面见老夫。”
    师父在京城附近?何清君搔搔脑门,他是追着师娘来到京城吗?突然眼睛一亮,必定是师娘进京找柳含烟,她只要看住柳含烟,必能等到师父。转目看向令狐薄,却见他眸底闪过一丝喜悦,仿佛是她的错觉般,一闪而过。
    何清君不解,师父来京,他欢喜什么?和他有关系吗?
    “千岁大老爷,这个刘匀松怎么办?”杀不得,放不得,早知会是如此结果,还不如不捉他,免得打草惊蛇呢。
    令狐薄瞧一眼刘匀松,无奈扯一下嘴角,本想杀了这隐患,没想到竟扯出一段陈年往事。凤目不由得眯起,这些日子,几乎所有势力都朝着何清君而去,吴山银矿便是祸端,定是有人暗中放出何清君懂寻矿这一消息。
    “只能暂且先将他关入大牢。”令狐薄说完,命她回房休息,然后命黄公公去叫来吴义弘,将刘匀松先关入大牢,吩咐他务必要看管好。
    晋望之一连数日都无动静,甚至未曾露面,应是正在养伤。
    何清君早将李凤香和何清茹母女安顿好,并极力要求李凤香带她去何清茹舅舅家道谢,不过李凤香一直拖着不肯去。
    这日何清君去李凤香的宅子看她们,李凤香突然说要带她去大哥家:“清君,我已跟大哥说好,带你过去瞧瞧。清君,大嫂已知你与白都尉和离之事,姨娘一直不敢带你去大哥家,便是这个原因,我怕大嫂会给你难堪……不过,大嫂今日去庙里上香了。”
    何清君偷偷抹汗,看来这和离就跟个烙印般跟随着她,任何事情,都可用她和离身份不便为借口。
    正巧何清茹从内室出来,听到其母的话,大吃一惊,手里端得茶水“砰——”地一声落地而碎,睁大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她:“大姐竟然和离下堂?”
    何清君暗抹一把辛酸泪,六妹,你有必要这般震惊么?难道你那娘亲真未跟你说过?她和离下堂虽然是惊世骇俗了点,但也不是开天辟天头一遭,百年内,已经三人和离过吧?她抹汗,虽然说起来那几位和离过的女子都未得善终,但她毕竟不是和离第一人,不用个个都要震惊一番才现得正常吧?有时候处处表现得太正常反倒不正常了。
    “呃,是啊,大姐遇人不淑,又不受婆婆待见,只好自请下堂去!”
    李凤香赶紧走过去,推了一下,轻斥道:“清茹!还不快将碎茶杯收了出去!这孩子真不懂事。”
    何清茹“哦”地一声,转身取了笤帚将碎瓷片扫出去。
    “清茹,还不快去再为大姐沏杯热茶!”李凤香语含责备之意,待何清茹离去,才一脸谦意地道:“清君,你别往心里去,清茹她还小,不懂事,说话口没遮烂的……”
    何清君心下偷偷抹泪,她本来就没在意,是她们一直不停地抓着和离的事,说个不停,唯恐她不伤心似的。
    她端出无懈可击的笑容道:“五姨娘多虑了,我岂会跟个小孩子一般见识?况且我和离下堂也是事实,我都习惯了,习惯了……”说着那笑容变成忧伤苦笑,不就是想看她伤心难过的样子吗?给她们看还不行吗?
    李凤香闻言长叹一声:“女子娘家无人,便被人这般欺负,清君,若你爹还活着,以咱们何家的家势虽比不上官宦之家,却也是台文首富,谁敢瞧你不起,便是再嫁也容易得多。”
    何清君轻笑,五姨娘最近一直在回忆何家当初是何等的风光啊,今日提起她下堂之事,不过是为了强调财富的好处。只是五姨娘并不知,她早就知道财富的好处了,实在不必以她能再嫁诱惑她。
    “父亲毕竟已不在人世,所谓台文首富也早成昨日黄花,与咱们没了关系。五姨娘,咱们一家三口这样平平淡淡生活不好么?”
    李凤香回身坐下,道:“清君,咱们能重新团聚,平平淡淡地生活自然是好的,我也没什么奢求,只盼你和清茹能找个好归宿……唉,只是咱们现在……难啊。”
    何清君笑笑道:“清茹美貌如花,又温婉娴淑的,虽然一直跟着婕娘寄人篱下,但是姨娘将她教得很好,比那些大家闺秀丝毫不差,不愁找不到好人家,五姨娘放心,我在宫里当差,那些青年俊才,见得总是多些,我会为六妹留意的。”
    李凤香喜极而泣,以绢帕拭了拭眼角,“如此最好,如此最好……清君难为你了,一个女子家家的竟要抛头露面讨生活……唉,若是老爷还在……我怎地又提起你爹来了,不提了,不提了。”
    何清君袍袖里的手轻轻攥了一下,若她们真的甘于平淡生活,便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不会时时提醒她过去的富贵,她一步步地引自己去关注富贵,是套她的口风还是希望她背叛南宛?
    “清君,说起青年才俊来,我倒想起一人来。”
    李凤香美目里算计的精光一闪而过,殷切地望着她。
    何清君暗笑,她想说谁?摄政王,还是五王爷?以她目前的境况,也只见过这两人吧?见李凤香一副等她发问的表情,便笑了一下,问道:“姨娘想起谁来了?”
    李凤香看她一眼,欲言又止,似乎怕她生气的样子。
    “五姨娘但说无妨。”
    李凤香小心地道:“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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