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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龙吟曲-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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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转过身子时,金婆婆才发现,他下身竟穿着一件血也似红的肥大长裤,上身的黑衣,不过仅仅盖在膝上,红黑显明,确是怪异。
    金婆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怪人,不免一再地注意打量着他,只见对方生着一张“国”字形的长方脸,面上皱纹甚多,尤其是双瞳下的肉泡,深深的垂下来,一付没精打采的样子,真正是典型的一个“病儒”。
    段南溪再次欠身道:“多年不见,老前辈金体看来似乎较以前更健旺了!”
    病儒皮笑肉不笑地笑了一声,惺松的睡眼,向着二人望了望,点头道:“段南溪,你找我有什么事,不妨直说,无需拐弯抹角!”
    段南溪面上一红,干咳了一声,搓着双手,只是讪讪苦笑不已。
    病儒又望了他一眼,冷漠地道:“长青岛有事了?”
    段南溪面色更是大红,叹了一声道:“后辈夫妇是专程来向老前辈请罪的!”
    “请罪?”老文士有些不解地问:“有什么罪?”
    段南溪垂下头道:“昔日前辈手交的长青岛,如今已瓦解了!”
    病儒嘻嘻一笑道:“我当是什么事,原来是小事一件,不过……”
    说到此,他站起身来,由石桌上拿起了茶壶,为二人各倒了一杯茶,自己也倒了一杯,冷冷地笑了笑道:“我倒想知道一下缘由与情形,你坐下来慢慢地说!”
    金指段南溪答应一声,就和金婆婆各自坐了下来,他咳了一声,说道:“后辈无能,因遇见了厉害的仇家,九华比武险些丧命,长青岛金衣教被迫解散,后辈今日来见。一为请罪,二为归还前辈昔日所交的一枚金印!”
    话声一顿,转脸对金婆婆道:“还不把金印奉上!”
    金婆婆遂由背上解下了一个包裹,由内中取出了一个黄玉印匣,正待双手奉上,病儒冷笑道:“不用了!”
    金指段南溪一怔道:“后辈已无能掌管,前辈这枚‘南天一霸’的金印关系非小,尚请再甄选适当人选才是……”
    言未罢,这位面有病容的老儒士,忽然呵呵一笑,道:“段南溪,你倒推得个干净,我花明所交待的事,你何曾见打过回扣来?”
    段氏夫妇闻言吃了一惊,一起离座站了起来,金指段南溪更由不住打了一个冷战,讷讷地道:“请老前辈格外开恩……”
    病儒花明望着二人,冷冷的道:“你二人身手,如今己是江湖罕见,什么仇家会如此厉害?”
    段南溪咬了咬牙道:“此人姓铁单名一个云,号‘舒眉’,是一个十分棘手的人物!”
    花明长长地“哦”了一声,金指段南溪忙问:“老前辈莫非认识此人?”
    病儒花明沉沉一笑道:“是他?这就难怪了!”
    说到此,冷冷地一笑又道:“这老儿还没有死?很好……他的寿数大概也到了。”
    段南溪惊喜地道:“老前辈莫非要二次出山了?”
    花明冷冷一笑道:“还不到时候!”
    段南溪想起了一事,紧张地道:“听说‘冻水’石秀郎已现身江湖,老前辈可知道?”
    花明陡然一惊,道:“听谁说的?”
    段南溪皱了一下眉头:“我倒记不起是谁说的了,只听说有人在洪泽附近,发现了他的踪迹,我想此事老前辈必是知晓,原来你老人家也是不知!”
    花明冷冷一笑道:“老和尚在龟山坐关,石秀郎竟敢近身?此事令人难以置信!”
    接着冷笑了一声,望着段南溪道:“我过去怎么关照你的?这地方你是不便来的!”
    金指段南溪怔了一下,道:“后辈来此,并没有外人知道!”
    花明呷了一口热茶,黯然笑道:“你方才所说石秀郎出山之事,是如何听说的?”
    金指段南溪不禁心中一震,暗悔自己心直口快,把途听之话道出,病儒花明生性猜疑,最是阴险,自己一言之差,触了对方隐私,只怕性命不保。
    想到这里,不由吓出了一身冷汗,当时装成一付迷茫的样子道:“不过江湖上有此传说罢了!”
    此言一出,那老儒士花明又一笑,放下了茶杯,眼望着金指段南溪,徐徐地道:“大概是你见着他了吧?是他要你来查我虚实的可是?”
    金指段南溪倒抽了一口冷气,蓦地退身亭外,道:“老前辈,你怎可这么说?这简直是……”
    金婆婆也慌忙抢出亭外,那病儒花明嘻嘻一笑,也跟着步下了亭阶,他若无其事地道:“段南溪,如果我猜得不错,我此处的地址,你必定已告诉了姓石的了!可是?”
    金指段南溪面色一变道:“前辈你怎可武断猜疑?”
    花明陡然立直了身子,他身材极高,并不似一般老人佝偻,在他瘦削的面颊之上,此刻带出了一团怒影。
    他向前走了两步,脚下八字式站定,嘻嘻笑道:“否则你好生生的,怎会想起来退还我的金印?”
    段南溪咬牙愤恨道:“长青岛瓦解,这枚金印原是您老人家的,我自然应该归还!”
    花明微微一笑,道:“你的礼太多了……”
    说到这里,他猛抬头,阴森森地道:“失长青岛,情尚可原,泄我机密,却是罪不可恕!”
    段南溪这时心神大乱,不觉又后退了几步,讷讷地道:“老前辈,你不可妄加人罪!”
    金婆婆这时睹情见状,也是又惊又怒,忍不住在一旁冷笑道:“花老前辈,你如真有能耐,可以去找石秀郎一了昔日恩怨,此事又与愚夫妇何关?”
    段南溪听金婆婆如此说话,不由重重跺了一下脚道:“你少说几句吧!”
    果然金婆婆那几句话,更加重了花明对他二人的怀疑,闻言后,这位面有病容的怪老人阴森森的笑道:“我自然会去找他的,只怕我不找他,他也会来找我了!”
    说时,一双瞳子时睁又合,不停的打量着二人,金婆婆咬牙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我夫妇好心来此报信,竟然错了不成?”
    段南溪忙止住她,转向花明抱拳道:“花前辈,我段南溪也是武林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岂能像老前辈所想之卑鄙,老前辈你既对愚夫妇有所怀疑,我们只有告辞了!”
    说完转身对金婆婆苦笑道:“我们走吧!”
    金婆婆自一来此,即对病书生花明存有戒心,巴不得马上离开,这时闻言自是求之不得,当下转身就走。
    他夫妇方迈出一步,就听得身后的病书生花明一声冷笑道:“太晚了,你夫妇这时走太晚了!”
    段南溪眉头一皱,金婆婆催道:“快走!”
    可是金指段南溪却是知道,任自己二人这身功力,要想逃过眼前这个怪客手下,只怕是绝无可能,当时轻轻拉了老伴一下道:“不可妄动!”
    接着倏地回过身来,面有凄容道:“老前辈何忍对愚夫妇骤下毒手?务请网开一面,我夫妇感激不尽!”
    说罢深深一拜,花明远远地望着二人,点了点头道:“网开一面?你自己也承认了?”
    这老文士说着,信步又向前走了几步,一只手轻揪着下巴上短短的胡子,笑吟吟地道:“段老儿,亏你过去还跟了我几年,你竟然连我花明的脾气也没有摸清楚,真正是太有出息了!”
    段南溪道:“老前辈这是什么意思?”
    花明斯文的道:“我花明生平行事,从不拖泥带水,也不与任何人讨价还价,你夫妇是自作自受,自投死路……”
    金指段南溪银眉一挑,面色惨变道:“前辈你莫非真要对我夫妇下毒手不成?”
    病书生花明点头道:“还会有假?”
    段南溪昔年在君山时,曾与此老共过一段岁月,深知其为人心狠手毒,他生平行事,无论善恶,出口成金,绝不反悔,今日情形,看来是难免劫难了。
    段南溪想到这里,不由把心一横,仰天一声狂笑,声震霄汉,面色一冷,宏声道:“罢!罢!想是我金指段南溪的劫数已到,当真是上天有路不去,入地无门自投,只怪我当初双目不明,投错了主子!”
    话锋一顿,向着金婆婆惨笑道:“老伴儿,打点起精神来吧,这云雾山也就是我夫妇埋骨的地方了!”
    金婆婆身子向一旁窜出了丈许以外,嘿嘿笑道:“岛主,你往日的威风到哪里去了?我们要死也得死个痛快,可不能这么窝囊!”
    这婆子竟然豁了出去,她望着花明怪笑了一声道:“花前辈,外子久道你是一个了不起的奇人,今日一看,实在是徒负虚名,令人齿冷!”
    金指段南溪也森森笑道:“老前辈,你要三思而行!”
    这位有海内双奇之称的老怪物花明,听了之后,垂下的眼皮连连眨动,沉声笑道:“我早就想过了……你夫妇莫非尚想以二敌一拼一拼么?”
    金指段南溪数年来功力大进,一向是目高于顶,昔年虽曾与花明共处过一段时间,但只知其功力极高,却始终未曾领教过他的身手,这时被迫之下,不禁生出与对方一拼之心!
    这时再吃花明言语一激,更是心中不愤,当下咬牙冷笑道:“老前辈一再相逼,愚夫妇也只有以死相拼了!”
    病书生花明陡然睁开眸子,道:“好!”
    说着,冷森森地一笑,又道:“这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段南溪,你夫妇领教领教我花明的手法,就知道比起那铁舒眉来,又别有一番滋味了!”
    在他说话之间,段南溪身子一转,已来到了金婆婆身侧,二人背靠背立在一起。
    金婆婆对自己丈夫知道得最清楚,他一生对敌,包括在九华山对敌铁云在内,一向都镇定沉着,从来就没有惊慌过,可是此刻的情形,却大异于平日。当他背靠着她站定之时,她竟觉出他全身上下,微微地颤抖着。
    这种情形,使得金婆婆也为之惊心了,她讷讷地道:“岛主,你怎么了?”
    金指段南溪冷笑了一声,低声道:“注意,对付这个老怪物,千万不可先出手!”
    金婆婆道:“知道了!”
    金指段南溪又道:“此老自负狂傲,倘能敌过他十招不败,或可逃得活命!”
    金婆婆不服道:“岛主,你也不必太轻视了自己,我夫妇合力,尚不知鹿死谁手!”
    金指段南溪叹了一声道:“但愿如此……”
    所谓“海内双奇”,正是指的当今江湖上仅存的一对老怪物,也就是“花明水石秀”中的病书生花明,与冻水石秀郎两个人。
    这两个老怪,如果携手合作,只怕普天之下,就算上龟山坐关的那个半佛半儒的老修士云海老人在内,怕也不是他二人的敌手,只可惜他二人并不合作,非但不携手合作,且相互为敌,数十年来,他二人无不在暗中算计对方,只要一有机会,必欲制对方于死命。
    因此,病书生花明,陡然由金指段南溪口中听到了石秀郎的消息之后,立时就神经敏感起来,他生性多疑,更且联想到段氏夫妇必已为石秀郎收买,而出卖了自己,纵然他夫妇并没有出卖自己,也不能留他们活命,因为自己在此匿居的秘密,已为他夫妇知道,日后难免不泄漏出去,一旦传入石秀郎或是龟山上那个老修士“云海”耳中,自己可就不得安稳了。
    有了以上这两点原因,这个老怪物就势必要杀段氏夫妇二人了。
    凭着以往战无不胜的经验,这个老怪物实在是目空一切,狂傲得很,不过,他那一身神出鬼没,诡异莫测的身手,也确实无怪乎他会如此。
    此刻他缓缓走到了金指段南溪夫妇身前,立定了脚步,距离段氏夫妇有八尺左右,双手交握置于腹下,一派斯文地道:“你二人可以出手了!”
    金指段南溪笑道:“岂敢在老前辈面前撒野?”
    病书生花明阴沉沉地笑了笑,道:“还算你有见识,只是我一出手,只怕你二人势必要先死其一了!”
    金指段南溪强自镇定道:“既是早晚的事,何分先后!”
    叹息了一声,咬牙切齿接道:“花老前辈,我夫妇生死不足为惜,只是你如此昧心辣手,日后只怕遭人耻笑,你必不得善终!”
    病书生花明瞳子一睁,旋又眯成两道缝,徐徐又上前一步,段南溪见状身子向侧边转了一半,双掌左右分开压下去,蓄势待发!
    病书生花明颔道道:“我明白了,你夫妇想以‘太极联手’来对付我可是?”
    段南溪不由心中一震,暗忖道:“完了!”
    金婆婆闻知对方窥破了自己二人的战法,也不由惊心不已,须知他二人贴背联手,正是要以太极联手其中的“黏”字一诀克敌,一旦为人测穿了这点,那可就一文钱也不值了。
    段南溪寒心之下,右掌蓦地向金婆婆背上一推,口中叱道:“开!”
    这个“开”字一出口,段南溪左掌已兜心而出,五指之上带出了一股极大的内力,直往病书生花明胸前兜去,而他本人却借着这一兜之力,身子霍地拔空而起,向着一株大树上落去!
    段南溪身子起势极快,可是当他向树技上一落的当儿,才发现竟然有人比他更快,先他落在了树上,段南溪心知不妙,双足就空一蹬,又反折了回来。
    耳闻得空中一声轻笑,红影微闪,病书生花明身子又比他快了一步,先他落在地上,这位有海内双奇之称的怪老人,一双白手蓦地张开,活像是一双极大的鸟爪,直向当空下落的金指段南溪身上抓去。
    他脸上带出一种极恐怖的笑容,双手抓处,发出了极清晰刺耳的一阵破空之声。
    段南溪见状,倒抽了一口冷气,他知道病书生花明这时所施展的功力看似无奇,其实却是他近百年来苦练成的一种特异玄功。
    这种玄功,贯于剑刃,谓之“剑牴”,施之于指掌,谓之“内”,除非本人有极高的静练功力,臻达“三花盖顶”、“五气朝元”的境界,断断是不能施展,一个调度不好,本身反有杀身之危,所以武林中虽多知道这种功夫的厉害,却极少有人敢习练施展。
    金指段南溪此刻见病书生花明一上手,变使出“内牴”功力,怎不心惊胆战?他吓得双膝就空一收,双掌奋起,拼死推出双掌,用苦练多年的“乾元问心掌”掌力,想与对方一分生死。
    就在这时,一旁的金婆婆怪啸了一声,双掌同出,也打出了一双“子午钉”,二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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