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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重生之生生爱你+番外 作者:润心无声(晋江2014-08-14完结)-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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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安终于渐渐地找回了理智。她扶着桌子站起来,眼睛通红,满脸泪痕。
  “医生,还有办法吗?不是可以换肝吗?”她小心翼翼的问。
  李教授叹着气摇了摇头,“发现的太晚了。”
  安安的手指抠在桌子上,指甲都几乎抠出血来,“那…他还有多少时间?”这句话她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完的,后背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
  “大概6个月到一年吧。”
  钻心的疼痛瞬间刺穿了安安的心脏,6个月到一年?6个月到一年!他们的一生一世,怎么就变成了6个月到一年呢?
  她把嘴唇咬出血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再嚎啕大哭。过了很久,安安才又问,“他会很痛苦吗?”
  “这两个月用药物控制,应该还好。后面,…”医生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叹气。
  安安不知道是怎么走出医生办公室的,她只是被赵远帆拉着手腕茫然的走着,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布娃娃。走到一间虚掩着门的病房门口,赵远帆停了下来,看着她。
  她也看着他,很久,缓慢的转过头去,从虚掩着的门缝往里面看。门缝只有两三公分宽,正对着窗子,阳光打过来,晃得安安睁不开眼睛。
  在刺目的光晕中,安安看见聂以舟支着一条腿靠坐在床头,手腕随意放在膝盖上,修长的手指间夹了一根烟,眼神远远地投向窗外。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拿着打火机比了一下,顿了顿,却没有点燃,反而把打火机拿到眼前细细的看,用拇指轻轻的摩挲着,淡漠的神色逐渐温柔,
  安安认识那个银色的zippo,那是前不久她用奖学金买给他的。
  阳光在他的周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金色,他的身影有些朦胧而飘忽,似乎稍稍不注意,他就会像人鱼公主一样变成水泡,消失在阳光下。
  安安呆呆的看着他,不敢动,不敢说话。怕只是一声,就惊扰了他。
  也许是感觉到了安安的目光,聂以舟转过头来,视线穿透门缝静静地落在她脸上。两个人的目光交汇,安安在他貌似平静的眼眸中看到了深藏着的不舍、担忧还有一些复杂的看不懂的东西。
  他们就这样一个人在门里,一个人在门外,通过窄窄的缝隙,在午后的阳光中互相凝望着。在凝望中,所有过往纷至沓来,慢镜头一样的在眼前展开,一幕一幕。
  那年那月,那个好看的年轻男人眼中的悲悯和爱怜;
  那年那月,她午夜惊泣时候那个温暖的带着绿茶芬芳的怀抱;
  那年那月,桂花香中他和她紧扣在一起的十指;
  那年那月,他纷飞的手指在她的鞋尖上绑出的漂亮蝴蝶结;
  那年那月,他们在漫天星光下合着的那一曲琴音
  ……
  过去的所有美好都将成为记忆的碎片,在未来的午夜梦回中纠缠低泣。而那多年以来憧憬中的岁月静好,它再也来不及了,永远来不及了。
  安安的心渐渐碎成了一片齑粉。
  很久很久,传来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安安,来。”
  安安突然转身,喊了一句,“等我一下。”飞快的向洗手间跑去。她在水池边捧起冷水往脸上拍,不停地告诉自己,安安,冷静。你们的时间宝贵,由不得你浪费一分一秒。
  洗了脸,照了照镜子,眼睛和鼻子还是通红的,有点像小丑。安安摇头,算了,就这样吧。从他刚刚的眼神中,她知道,也许不需要再假装什么了。
  聂以舟这个人,就是太通透、太从容、太…了悟的让人心碎。
  安安回到病房门口,轻轻推开门,探进去一个小脑袋,笑,“聂以舟,我来了。”
  聂以舟招手让她过去,安安走过去坐在床边,目光胶着着他的脸,用力的向上弯着嘴角。他也看着她,皱了皱眉,“安安,,不想笑就不要笑,看看,这么漂亮的脸,笑的这么丑。”
  安安的笑脸垮下来,她索性爬上床,和他并肩坐着,把头靠在他肩上。使劲儿的呼吸着他的气息,心里是漫无边际的疼痛,每个毛孔,每个细胞,都疼的她想哭。于是,她咬住嘴唇。
  “对不起,安安。”聂以舟的声音低沉,是安安最喜欢的完美的磁性,只是现在里面含着很多的情绪。
  你是对不起我,聂以舟,你让我如此深爱上,却又要留下我一个人。从此以后,生命洪荒苍凉,再没有你的温暖,我这漫长冰冷的一生,该怎么熬得过去呢?
  你明明知道,我是最怕冷的,你却狠心带走我所有的阳光,聂以舟,你让我怎么办呢?
  聂以舟,你,的的确确对不起我。
  安安更用力的咬着唇,不说话。只是把他夹着烟的手抓到自己手里,拿掉那根烟,用手指在他的每个骨节和纹路上细细抚摸。
  “嘴唇都出血了,别再咬了。”他的声音淡淡的。“既然已经哭过了,现在又忍着干什么。索性,一次哭够吧。”
  “聂以舟……”安安的声音带着哭腔,却没有再哭,只是红着眼圈抬眼看他,眼神极尽温柔,抚过他的眼角眉梢,如此珍惜,如此眷恋。
  既然事已至此,还有什么需要隐藏?
  很久,聂以舟竟然淡淡的笑了,“安安,你这时候不是应该强颜欢笑,然后对我隐瞒病情吗?连电视里面都是这么演的。你怎么就把眼睛哭成了这样呢?”
  安安说不出话,隔了半晌,挤出来一句,“我是不是很差劲儿?”
  聂以舟温柔的抚摸她的头发,叹气,“和你没关系,安安,我也是医生。”
  “还有多少时间?”他问的很随意,就像问什么时候吃饭。
  “李教授说,6个月到一年。”安安的声音很轻,很飘忽,只是转过身,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精瘦的腰,用力的把自己往他怀里埋,像要把两个人的骨骼血脉生生揉在一起才好。
  聂以舟沉默了一会儿,很低很轻的说,“安安,我并不怕的,真的。我只是担心你。你会坚强,是吗?”
  安安从他怀里抬起头,看见他深黑的眸子里面流淌的温柔疼惜,以及大片大片的担忧。
  只一瞬间,安安心里便有了一个决定。她轻声说,“聂以舟,你去过云南吗?丽江和泸沽湖,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在他有些惊讶,又瞬间了然的目光中,安安撑起了最甜蜜的笑容,把头轻轻靠在他肩上,“我想去,你陪我吧。”
  聂以舟,就让我们用剩下的每一分每一秒极尽快乐吧,然后,在你离开的漫长岁月里,希望这些记忆可以陪伴我,温暖我,让我能有勇气走下去。
  许久,聂以舟点头,“安安,如果你要去,好。”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爱,就忍不住想要在有限的时间内,和他做一切爱人间的事情,然后,用一生来回味。

  ☆、和你一起看风景(1)

  两个人一起吃完晚饭,聂以舟就催着安安回家休息。安安出了医院的大门,茫然四顾,一种彻骨的寒意直击胸口。那一瞬,她觉得自己竟然脆弱的全身发软。
  她恍惚的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贺丹。两人约的地方是医院对面的一家小水吧。安安坐在临窗最角落的一张桌子边,呆呆的看着窗外,眼里分明是一片茫然。
  一辆深红色的陆虎冲过来,停在了门口。贺丹从右侧跳下车,推开门冲进来,直接冲到安安面前。安安抬起头看着她,声音低弱的叫了一声“丹丹”,眼泪就瞬间决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贺丹愣了愣,立刻伸出手臂用力的抱住了她,“安安,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安安把脸埋在她怀里,哭的喘不过气,很久才断断续续的说,“他病了…病的很重…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
  安安的眼泪大滴大滴的滚落下来,贺丹胸前的衣服很快湿了一大片。贺丹顿了顿,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安安,别哭,慢慢说。”安安只是无措的重复着,“怎么办啊,要怎么办啊”语气脆弱的让人不忍心听。
  过了很久,哭声才渐渐平息了一点,安安语无伦次的给贺丹讲她的聂以舟,她爱着的那个男人。她讲了她5岁时候与他的相逢,讲了她14岁时候那段黑暗的日子,讲了她七年来的爱恋,最后,讲了他的病。
  她说,“丹丹,你没见过他,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好。”
  她说,“丹丹,我本以为,可以一生一世的。”
  安安用力的抓着贺丹的衣襟,说着说着,就哭的喘不过气,缓一缓才能继续说。
  她说,“丹丹,我很害怕,从来没这么害怕过。”
  最后,她说,“丹丹,他对于我来说,不只是一个我爱的男人,他是我的整个世界。现在,我的整个世界,就要没有了。”
  她哭的几乎昏厥,虚软无力的伏在贺丹怀里很久,贺丹红着眼圈,抚着她的背,静静的听着她说。
  “丹丹,我有件事情要你帮忙。”
  “你还记得,我们曾经说过的泸沽湖那个客栈吗?就是那个你说的你堂哥的朋友开的,可以躺在床上看星星的客栈?”
  贺丹点点头。
  安安红肿的眼睛微微亮起来,“你能帮我订吗,就要那个看星星的房间。我…要和他去。”
  贺丹扭头朝窗外看去,指了指,“那个,是我堂哥,你等一下,我马上让他问问。”说着起身往外跑。
  安安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借着水吧门口橙色的灯光,她看见送贺丹过来的陆虎还停在那里,一个非常高大英俊的男人闲适的靠在车身上,正看着她。
  贺丹跑出去,站在男人面前和他说话,然后男人把视线又投向了安安,点点头,摸出手机打电话。没多久,他笑了,略过贺丹,向着安安的方向,比了一个OK的手势。
  他笑的很好看,阳光灿烂的。可是安安没有心情注意这些,她只是因为他这个手势,心里稍稍的感觉到一点安慰。总算,她和她的聂以舟,可以在那个美好的地方,度过一段美好的时光。
  贺丹又陪了她很久,让店里的服务员拿了冰块给她敷在眼睛上。窗外的男人就一直斜倚在车上看着他们。
  临走的时候,贺丹有些心疼的拍了拍安安的手,叹着气“你就好好陪他吧,有事一定要跟我说,别什么都一个人扛着。”安安微微笑笑,“丹丹,还好有你。”
  三天后,聂以舟出院。出院的前一天晚上,把安安赶回家以后,他偷偷溜出医院,找了一家清净的小酒馆,坐在角落里等着赵远帆。
  赵远帆进门的时候,聂以舟正一个人在角落里晦暗不明的灯光下,垂着头,看着手中的杯子发呆。
  他在他对面坐下,聂以舟抬头看他,淡淡的笑了笑,“来了?”赵远帆自己点了一杯扎啤,把他手里的酒拿走,换了杯白水。
  “今天忙着,没顾上过去,你怎么样?”
  聂以舟似乎毫不在意,“挺好。”
  “找我来,为了…安安?”
  聂以舟垂着眼帘,隔了一会儿,才又抬头看他,“远帆,我并不怕,真的。”他身子往后靠了靠,整个人陷在沙发里,“实际上,我觉得有些轻松”他很轻的笑了笑,“终于,可以去和妈妈说一句,对不起。”
  “以舟,你,那根本不是你的错……”
  “远帆”聂以舟打断他,“我现在担心的,只是安安。我走了,她一个人,怎么办呢?”
  赵远帆沉默了一下,有些犹豫,“你,也发现了?”
  聂以舟又垂下眼帘,喝了一口水,长长的叹气,“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赵远帆喝了几口酒,放下酒杯,“以舟,那你,有什么想法?”
  他摇了摇头,笑容有些苦涩,“能有什么想法?这丫头从小就执拗,我只怕我离开后她一时接受不了,远帆,你能不能,替我看着她,让她找个好男人,好好的生活。”
  赵远帆点了点头,半晌,又说,“以舟,现在,你打算怎么办?放弃治疗?”
  “你觉得我会喜欢形销骨立的躺在床上等死吗?”他笑出声,顿了顿,声音低下来,“远帆,剩下的日子,我想尽可能的陪着安安,让她开心,那样,也许我走了,她就不会太遗憾。”
  “可是,远帆,我不知道,这样对她是好,还是不好”昏暗的灯光下,他的眼神很茫然,甚至有些无助,“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对她才是最好的。”
  第二天一早,他出院之前,安安和李医生又进行了一次沟通。李医生再三的问,“确定要放弃治疗吗?”
  安安垂下头,有水滴滴落在李医生的桌子上。“嗯,这样的治疗,这样毫无尊严的躺在病床上,别说是只能多活那么两三个月,就算能多活几年,他怕也是不肯的。”
  最后,李医生也摇头叹息,这种病,全世界的医学界都没有什么办法,对于医生来说,也真的只能是叹息了。
  安安默默的开了一些镇痛的药,口服的和注射的,忍着心口撕裂的疼痛,一样一样装进包里。
  回到病房,聂以舟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安静的靠坐在床上,等着她,姿态很闲适,不像是在医院,反而像是坐在咖啡厅的沙发上。
  他看见她有些红的眼眶,眼神柔软下来,“又哭了?”
  安安挤出一个甜美的笑,“哪儿啊,就要出去玩了,高兴着呢。刚刚不小心撞了一下鼻子,可倒好,掉了半桶的眼泪。”
  聂以舟笑了笑,伸手把她的头发别在耳后,“那得注意了,别再撞了,这眼睛再红下去,就成了小兔子了。”安安也笑,拉着他的手撒娇,“我就是兔子,也肯定是一只可爱的小兔子,是吧,聂以舟?”
  飞往丽江的飞机是第二天中午的。聂以舟身体状态比较好的时间不会太长,大约也就两三个月。所以陈安安只有在这有限的可以外出的时间里,忘记那可以预见的生离死别,和他尽情的享受最好的时光。
  就像烟花,如果注定要燃尽,不如就趁着现在,极尽绚烂吧。
  之所以选择去丽江,是因为那时候的丽江,在安安心里,是古朴幽静的,清透的阳光洒满青石板的小街,潺潺流水绕过房前屋后,淳朴的纳西族人洋溢着热情的笑脸。时间在那里是停滞的,她可以和他一起,晒着太阳,发着呆,祈望着他们的天长地久。
  多年以后,当安安听到同事们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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