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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艳汤(穿越,江湖,虐,强攻强受)作者:周析白-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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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搂着美人温言软语的调笑一番,太初妙语连珠不时引得环中人娇颤连连,笑的一脸桃花还要无奈的瞪过去几眼,太初耸肩,却挡不住其余人望过来的目光里不容忽视的艳羡。都知道艳汤馆的老板风流倜傥却温文有礼,不与人交恶,更不会对任何一位小倌动粗,在床上温柔体贴的如同情人一般,是屈指可数的好主顾,食色轩里等着被他看上的人数不胜数,个个莫不是引颈顾盼只望能被其一眼相中,即便不能被赎身落个好归宿,至少也能有个不错的相处时光。这些太初自然是知道的,但各人有各人习惯,如他便不怎么喜欢争抢,更不喜欢滥交。逛妓馆是一回事,习惯长时间拥有固定床伴自然也是真实,否则他不会将慎雪一人独宠三月,出手阔绰的买断他所有时间,只专心致志的与自己相好……

  太初还是很喜欢慎雪的,在环雅出现之前。乖巧温顺,柔和静好一向是他选择床伴的标准,虽然是上位的那一个角色,但他多少还是会顾及到身下人的意愿,欢爱这种事总归是两情相悦好过一厢情愿多些。此际怀中人温暖的躯体再一次让他感叹这个时光带来的唯一福音,他有钱有势有名望,日子舒坦的像神仙。

  酒席的喧闹止于高台上一串脆利的银铃声,龟公寒暄谄媚一番,两小童引了身形优美的蒙面男子落座于幕后,今夜的重头戏方才正式开场。太初眯起眼试图仔细挖掘那竹帘后面影影绰绰的人,却见一只白皙颀长的手臂翩然挑起幔帘一隅,向着龟公挥一挥。太初的视线定格在那一段雪白之上,光色莹润饱满,像硬滑的珍珠一般引人注目。仅仅是一眼他便对那人有了好奇,却不是好奇那张脸多么精彩,而是好奇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即便沦落风尘,却依然遮不住他举手投足间浑然天成的美态。

  接下来是中规中矩的竞拍,好色之徒慕其美名纷纷出手阔绰,也顾不得惹来正搂在怀美人娇嗔薄怒,竟像是约好了一般奋不顾身的加大筹码。太初捏着玉扇始终是一副隔岸观火的闲散态度,眼稍懒洋洋的扫过全场,嘴角含着不动声色的笑意。一旁的慎雪却是奇了,憋不住的问:“爷怎么不叫价?”不喜欢吗?那自然是不可能的,季太初爱美之心风传万里,谁人不知道艳汤馆的美人老板最喜欢的就是风姿绰约性格讨巧的青年男子,所以这一刻绝不可能存在因为吝啬而失掉美人的机遇。那么是舍不得么?舍不得怀里正搂着轻吻的妩媚男子,自然也是不太可能的,长久留恋于销魂之地的男人有几个真心?如太初这般温和识趣儿的已是稀少至极,莫要提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那是他的大忌,所以才说多情之人又最薄情,一点不假……

  慎雪莫名的有些失落,长长睫毛耷拉下来,脸色郁郁。太初瞧在眼里忍不住的笑,伸手挑起他下巴,凑上前往那胭脂红唇上流连一吻,低笑道:“吃味了?”“哪里敢。”慎雪勉强漾开个笑,眼睛里是藏不住的忧伤,他自然是喜欢太初的,哪怕同为男子生性羞涩,却也惯于为太初张开双腿亲切奉迎,那不是一般的屈身,而是对待心仪之人无法遮掩的柔肠。太初心里轻叹一声,宠溺的环紧他,伸指在那娇翘的鼻尖上轻巧一刮,柔声道:“知道你舍不得我,放心,我的人我自然会护着。”语毕俯首在他额间轻柔一吻。慎雪闭上眼,心里某处却是颤动的:是你的人,你便会护着,倘若……倘若不是的话,是否我此后都再与你无缘了呢?真情也好假意也罢,到头来你的深情总换来一片薄情的下场,是该觉得幸运,还是悲哀呢。

  竞拍已到白热化程度,甚至有人挽起袖子摆出为得美人不惜大干一场的架势,富人还是富人,富人也还是俗人。太初支着鬓角微笑的看那一群人面红耳赤争吵不休,银票漫天飞舞,好一派不胜“繁华”的景象。整个大堂似乎只有两个人异常安静,一个是季太初,始终漫不经心的作壁上观;另外一个便是那引起争端的源头:红牌相公,环雅。环雅环雅,寰玉典雅,单论名字便比起那些庸脂俗粉强了百倍,含而不彰内敛淡定的态度更让人喜欢,太初眼眸里滑过一分戏谑,瞳孔中央倒映着高台上帘幕后始终不动声色看着人群哄闹的主角。

  争闹到最后抱得美人归的,果然还是季太初。当所有人都在为美人一掷千金时,季太初却轻巧的取出一块金砖,含笑盈盈放在龟公手心,喧闹的大堂里霎时鸦雀无声。那些客人里不乏一些艳汤馆的老主顾,也自然是晓得季太初的为人与喜好,其背后隐藏的势力不容小觑,故而这么一块金砖撂出来,人群登时面面相觑,难得的安静了下来。太初亮开折扇微微一笑,泰然自若的拱手一揖便退了场子,一手搂着慎雪轻吻他耳垂,压低了嗓音轻笑:“走吧,今晚纪念与慎儿相识满三月,谁都不许来破坏。”刻意低调的行径,满不在乎的态度,让竹帘后美目悠悠的男子微微怔愣了些许,许久后方才漾开个意味深长的笑。

  买了他的初夜却不碰他,显然不是矫情做作,季太初表明了态度,他有能力买下别人眼中垂涎万分的“东西”,却也有权力选择冷落他一夜,来与自己的旧情人来一场美好的道别。不得不说他的残忍的,可是慎雪依然无法生出丝毫怨恨,这样温柔的抽离让人感觉不到什么痛意,哪怕你知道在日后的一些时光里彼此都不能够再回溯从前。太初说到做到,盛宠三月,就截至到今夜。天亮时分,太初破天荒的起了身,叫人去了趟淮阳楼酒坊找酒娘讨了壶好酒,回头慢悠悠的坐在房里喝,喝到慎雪醒来,美人眼眶通红的看着那男人,咬了牙不肯再看他一眼,太初没再说什么,只是摸摸他的脑袋最后温柔的吻了吻他的额头,说慎儿乖,再睡会儿,我这就走了。语毕就真的推门而去,动作洒脱优雅,风流天成。

  食色轩新任红牌相公的房间在天子一号,装修典雅考究,雕梁画栋中央还附带了个小型的内院。太初踏进门时,那男子还蒙了艳丽的盖头端正的坐在椅子前,姿态优美的完全不像是空坐了一夜。太初嘴角爬上一抹笑靥,走上前,八宝桌上摆满珍馐佳肴,已经冷却,男子面前还放着两杯合卺酒,酒香淡然。太初在他身旁坐下,并未去揭那盖头,只笑了笑道:“昨儿没睡?”男子低低的笑,不说话却也能听的出那嗓音温润如玉,质地温良。太初有些喜欢他那份温和劲儿,扬颈饮下合卺酒却半含了在嘴里,起身搂住男子一把挑了盖头,看也不看的吻了过去,动作干脆利索,可吻落下的却极为温婉。

  细碎的琼液在口舌间兜转,最后渐渐化成舌与舌的嬉戏纠缠,暧昧的吮吸与吞吐,分开时牵出一线闪烁的银丝,魔魅至极。太初眯起眼笑,嘴角有些雅痞的翘起,勾着几分邪气。方才看清面前男子的庐山真面目:如烟薄眉,一双灿若水生的明眸,凤尾勾着淡淡的妩媚,鼻梁翘挺,嘴唇是极巧薄的两片,色泽诱人。不算是多么出色的一张脸,却有种让人沉溺的缠绵,那样柔情脉脉的眼神望过来,太初第一次有种棋逢敌手的感觉。身体里恶劣的因素被激活,他压低了身子浪荡的笑:“怎么,等我一夜?”手指温柔的挑起男子下颚,目光濯濯。

  环雅望见那青年轻佻不羁中又带温存的举止,一双桃花眼宝光流转,端的是让人生不出距离感,这样的季太初,的确不愧是当年风靡天下的第一美男子季墨白的后代。相似的眉眼却是完全不相同的风韵,又有如出一辙的柔情蜜意,即使明知道是假,却还会让人想奋不顾身一试深浅。此刻他的下颚被那青年浪荡勾起,二人鼻尖抵着鼻尖气息交缠,凭空生出的暧昧让人心神迷醉,肢体灼烧。环雅向着他缓缓绽开一抹笑,轻轻说了句:“对,就是等你。”

  就这样完成了相遇。平静却又深藏着暗涌的邂逅与其说是天定,倒不如说是人为的因素更多些。谁都以为季太初空有一副浪荡不羁留恋粉筑的皮囊,却不知这男人斯文柔和的外表下潜藏的却是一颗敏锐冷漠的心。他爱你时,会藏起所有的利爪为自己披上一层温和的外衣,他不爱你时,就更会收敛起身体里所有的锋芒,滴水不漏的言辞与温柔,如同一只假寐的白虎,任你以为他是一只好欺负的狸猫,然后在惯性的大意之中等待丢盔弃甲。

  半年后,凤阳门。

  太初被故人所挟而温顺乖巧的离开了“人间炼狱”菖蒲宫,一并甩下的是艳殇带给他的疼痛和对叶溢清无法回报的眼神,而他带走的,却是一个一直以来都在猜测中逐渐成形的真相。有关真相,每个人都自由一套说辞。艳殇有菖蒲宫的立场,所以环雅也自然会有凤阳门的角度,那么是正是邪究竟谁说了算呢?赢家说了算。天大地大,管不住还是一个人的心大。

  此刻,百里外的凤阳门总坛里,失了声的季太初正惬意的靠在贵妃榻上小憩,半阖的桃花美目悠然自得,纤瘦掌心缓缓把玩着一串翡翠念珠。须臾,一声颤音滑入耳际,太初睁开眼勾起唇角笑,嘴巴一张一翕无声的说着:断了。对面男子白衣胜雪,正端坐在一架乌木紫案前抚琴,白净指尖一丝红缨蜿蜒,琴面上是断掉的弦。男子不是旁人,就是环雅,哦不,或者说的准确点应该是:凤淮恙。

  凤阳门门主凤淮恙正在用有些复杂却不失温柔的眼神望着斜对面满是懒意的紫衣青年,比起数月前削瘦许多,眉宇间却增添了一份说不出的,别致的风韵。扯一段绢帛缠上手心,凤淮恙起身慢慢走上前来,在太初身旁坐下,伸手温柔的抚摸他的眉心,微微濡软的眉毛舒展在指腹下面,让人生出一份恬淡的安逸。弯腰在青年半梦半醒的脸上轻吻一记,凤淮恙低低的笑:“讨厌我了么?太初。”想也知是没有人回答的,季太初淡笑着瞥了他一眼,懒洋洋享受着被人爱抚的美妙触感,嘴角轻抿的弧度却意外的疏离。凤淮恙得不到回答,停下手忽然用力抱住他,眼神锐利,咬着牙笑:“没关系,我会等到你好起来,然后我们就像从前一样……”

  季太初恹恹的翻了个身,不着痕迹的推开他的怀抱,头枕着手肘昏昏沉沉睡过去,这次却像是真的睡着了。凤淮恙听见他沉稳的呼吸声,眼眸闪烁中有难掩的愕然。是他猜错了么?他高估了自己的魅力,所以被拒绝了,他刚才,的确是被拒绝了吧……垂眸,默不作声的看了那熟睡的人良久方才起身,挥挥袖子离去,凤淮恙的背影有些孤独,步伐稳健,故而没能看到再他离去后原本睡着的青年轻轻漾开的美目里,清淡冷静的光,陌生,镇定,一如从未遇见过。不,或许对待陌生人,他都会温柔上许多。

  “为什么要讨厌你?我也不爱你。”太初垂下眼皮无声的说,表情有些冷漠,“凤淮恙啊凤淮恙,我给过你机会的,是你不懂得珍惜,那么,就算了吧……”过去的就是过去,在他的世界里这一秒之前他是环雅,这一秒之后是凤淮恙,这本没什么区别,或者即使有,那微妙之处也仅仅在于一个主动与被动的关系。

  都以为他是白痴吗。他给过他机会的,真的给过,那一瓶“玉子清”就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倌,怎么可能“见多识广”到认识素来在江湖上不以真面目示人的唐门七少爷唐晴空,更何谈熟谙云集天下各类珍奇为一体的涪陵泷家?却是很可惜,他是故意说错的。只要沾了江湖的人都知道,类似墨莲的珍奇之物根本不是出自涪陵泷家,而是生长在当今武林盟主的辖地洞庭西湖,西亭世家。

  这便奇怪了,一个低调本分的小倌查不出来历也就罢了,如何能在熟知江湖大家的前提下刻意隐藏自己真实的认知?他明明就知道墨莲的出处不是泷家而是洞庭西湖,可是他不说,而是故作无知的顺着太初的话顺了下去。岂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的藏拙反而成了他暴露的弊病。还有叶溢清,好好的一个“季管家“却经常大半夜的不在房里,一次两次便好,次数多了却又不让人抓到痛脚,不会很奇怪吗?还有桃九苏的“死”,现在当然明白是艳殇的诈死之计,可是当初与大家朝夕相对的一个人突然没了,连季太初都觉得有那么些个揪心,如红殊和沽赏这般平日里地位相当也算有些亲密的伙伴,竟然阻拦他去衙门领尸首?……

  所以,不要说他敏感,也不要说他城府深,他明明给了所有人最公平的机会。怪只怪彼此都习惯了生活在谎言里,可是你们的谎言越来越不逼真,迫使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忽视过之后,好不容易熬到他们如愿以偿的揭开“真相”,他还要故作惊讶状好慰籍群众的虚荣心,他不累么?好吧,他不是怕累,毕竟人生处处都是精彩的欺骗,可是他不怎么喜欢欺骗,或者说是,很不喜欢。

  27内鬼

  当季太初躺在凤阳门总坛里的凤榻上养精蓄锐时,同一时间的菖蒲宫里正乱成一团,前所未有的低气压笼罩在上空,尧山上铅云低垂,颇有暴风雨灭顶之势。季太初在这边翻了个身懒洋洋打着呵欠,身旁有绿衣少女为他打扇揉肩周全一切,那一边叶溢清正吐出一口鲜血踉跄两步,被思无邪眼疾手快半抱在怀,后背挡了艳殇一记犀利的掌风。头顶一道闪电劈下,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乌云滚滚遮阳蔽日,太初把玩着翡翠念珠眼神有些恍惚,而菖蒲宫里,艳殇惨白着一张脸的立在床前,眼神有点涣散,想象几天前那一场刻骨铭心的缠绵……

  时过境迁。

  大长老妄第蹙着眉面色凝重,说:“宫主,季长老是被掳走的。”叶溢清不过离开极短的时间,甚至不曾感觉到有刺客的气息,菖蒲宫上下九曲十八盘处处是机关,且昼夜变幻破除的方式截然相反,不懂得其中缘由的人根本不可能走的近来,更何况他来的地方是堕天泉,是艳殇的寝宫。温和说:“宫主,会不会是老宫主或者做的?”熟悉这些机关暗号走势的人并不多,除了在场的这一些外,就只有前一任菖蒲宫宫主,也就是艳殇的父亲艳殊,以及季太初的父亲季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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