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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狂后倾天下.元烈皇后 作者:墨倾长风(潇湘vip2014-08-21完结)-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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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凌雪不语,中午明亮的阳光自花隙间漏下来,映着人影斑驳,眸色不清,她微微抬头,看着阳光中几近玉色的花瓣,眸光又似乎穿透了重花叠嶂,望到了极远处。

    皇后紧锁着她的神色,静待她的反应。

    “母后,您不能用自己的过去来否定所有人的感情。”过了很久,司马凌雪悠悠说道,“两国和亲虽为政治联姻,但您又怎知他不是出自真心喜欢我?我是东庭的长公主,放眼他国,除了莒卫的文筠公主,还有谁能与我比肩?……不,莒卫的国土没有东庭辽阔,军政不如东庭强大,她也比不过我。”

    皇后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见她依然坚持己见,心头忍了很久的那股火倏地窜起,脱口而出道:“你偏要飞蛾扑火吗?”

    司马凌雪闻言一怔,眸光缓缓移向她:“母后何来此种比喻?女儿希望能够得到母后的祝福,而不是诅咒。”

    皇后脸色阴沉,疾言厉色道:“你若真把母后放在眼里,就听母后的话,推了这门和亲,让高越的人明日就回去,离开东庭。”

    司马凌雪望着与平时判若两人的皇后,忍不住摇头:“母后,我从来都没有见过您如此失态。您的雍容华贵,尊贵气度,都去了哪里?今日您若说不出足够令我信服的话,又叫我如何依你?”

    皇后深吸一口气,闭眼片刻,道,“天底下没有哪个当娘的会舍得让自己的女儿远嫁,母后也一样……不管文晋还是高越,母后都不想让你去了。听母后的话,留在东庭,陪伴在母后身边,以后母后为你物色一个最出色的男儿,一定让你幸福。”

    司马凌雪淡淡道:“您是知道女儿心意的,不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又谈何幸福。”

    “雪儿!”皇后重重叫了一声,眼见着就要发作,又强压了下去,“你该知道,你父皇已疏懒于朝政,如今多半政事都由你来处理,除了皇长子司马如,其他皇子公主又有几个是成气候的?而司马如行兵打仗虽强,到底是个废人,这东庭的皇位,也就你最有希望后继,你又怎能……”

    “母后!”司马凌雪出声将她打断,眸含责备,“父皇尚健在,您怎能存有这样的心思?且不说父皇早立太子,就算太子无能,还有大皇兄在……我只是公主,代为主政也只是暂时,以后终究要嫁人……”

    皇后哼了一声:“公主如何!你自己看看,司马家还有谁比你更出色?”

    “当然是大皇兄比我更出色。”

    “他是个废人!”

    “大皇兄不是废人。”司马凌雪面色一沉,“他有经纬之才,治国之能,他是最适合继承大统的人选……”

    “住口!”皇后气得浑身发抖,面色铁青,“枉我培养你这么多年,你竟然到现在还不开窍!若是让他继承大统,我当初又何必费尽心思让你父皇同意许你参政!”

    司马凌雪一震。

    在她眼里,她的母亲向来雍容大度,知晓事理,主掌后宫二十多年来从未出错,除了感情与她的父皇较为冷淡之外,没有任何可指摘之处,可是现在,却突然将她从未见过的一面展现在她眼前,如此陌生,陌生得让人觉得可怕。

    平日里的谆谆教导犹在耳边,她犹不信争夺皇位这种皇家最为忌讳的话出自她的母亲之口。

    震惊中,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蹙眉道:“其实您根本就不想让我和亲,不想让我离开东庭是么?刚才让我答应文晋,也只是权宜之计,只是为了以此为由拒绝高越?”

    皇后下巴高抬,没有回答,然而神情已说明一切。

    司马凌雪站在原地久久未语,眸光转冷,渐渐抿出一丝自嘲的笑容。

    “母后,您虽贵为一国之母,可您坦白说,这些年来,您幸福吗?身为一个女人,最重要的不就是遇到一个你爱的,也爱你的人么?皇位,又怎比得过终身幸福?高处不胜寒,那位置虽好,可到底太高,会冷,会寂寞的。”

    “这事由不得你。”皇后冷然道,“我为此准备了十年之久,就为了有朝一日让你登上东庭最高之位,怎能说退就退。”

    “十年?”司马凌雪低低重复了一句,蓦然一惊,“大皇兄的腿……”

    皇后的眼神陡然严厉,无声地喝止了她下面的话。

    司马凌雪连连摇头,抱着双臂不断后退,炽热的阳光直晒在她身上,她却只觉得冷。

    “母后,如果没别的事,女儿便退下了。”她极缓慢地行了个礼,起身的时候神情已转为坚定,说出的每一个字都蕴含千钧,“明日早朝,女儿会召见高越文晋两国使臣,宣布东庭与高越和亲之事,启程日期安排在一个月后。母后,此事已定,决不更改。”

    说罢,她便转身离去。

    “雪儿,你站住!”皇后冲着她的背影厉喝,气得面容青白,“我告诉你,此事绝不可能,除非我死!”

    司马凌雪却恍若未闻,只是一步步远去,背影透出深深的落寞与哀凉。

    皇后身子一晃,胡乱间扶住一株花枝才免去跌倒,精致的妆容却无法掩盖她此刻的脸色。她闭了闭眼,在原地立了许久,才缓缓离开,步履沉重得仿佛年迈的老妪。

    风过处,绿叶婆娑,花影叠叠,美景明丽依旧,谁又能知就在先前不久,皇家最为尊贵的两名女子曾在这里起了争执,不经意间揭开了足可翻起滔天巨浪的经年密事。

    不远处的浓荫后,楚清欢与司马如沉默着,谁也没有说话。

    为了避开严子桓而入了这座可逛可不逛的御花园,却在无意之中听到了这场对话,是机缘巧合,还是命运冥冥之中的安排?

    因为一个人的心机与私欲,一个天纵英才的男子失去了行走的能力,丧失了登取最高位的机会,整整十年被束缚在这辆轮椅之上,该说这是人心太残忍,还是皇家本来就是如此阴暗?

    司马如眸色如冰,唇角轻抿着,温熙如春的笑容再不复见。

    “你的腿……”楚清欢的眸光落在他的双腿上,“恐怕是被下了药,不知可还有恢复的希望。”

    他抬眸望向她,眸中的寒冰在点点阳光下反射着坚冷的反光,在触到她的眸光之时渐渐消融,最终化为一汪无波的泉水。

    深深一凝,他忽而唇角微扬,招手示意,她虽不太明白他要做什么,但仍走到他身前,挡住了外面的光线。

    他看着她,轻轻做了个动作,幅度虽不大,但足够让她看清,她向来遇事淡定,却在见到这个动作之后惊讶地扬了眉,竟一时失了语。

    他低低地笑出了声,因她这少有的表情,心情一时大好。

    被他一笑,她立即回过神来,亦是摇头一笑,抬头望向天上,天色明朗,天际辽阔,一如眼前这男子的笑容与胸怀。

    而在他们对面的另一处,一身绯衣的男子如做贼一般蹲在一丛花簇之后,托着腮自语:“天下最毒女人心哪,可怜的司马兄,他若是知道自己的腿是被后娘给害的,不知道会不会跳起来跟她拼命……”

    坐在地上的宝儿翻白眼:“公子,还是想想您自个儿吧,别人的事你操这么多心做什么?”

    “对啊。”严子桓立即苦恼地皱了眉,“刚才那凌雪公主怎么说来着,明日就要宣布她要嫁给裴玉那小子的消息,只过一个月就出发去高越?宝儿,我没听错吧?”

    宝儿没好声气地回答:“千真万确,公子您没听错。”

    “那她嫁给裴玉,我怎么办?”严子桓揪着自己的头发,“文晋无法跟东庭和亲,我回去怎么交差?”

    “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呗。”宝儿白了他一眼,“公子不是有的是法子么?再说了,这事儿办不成,最高兴的还不是公子你?”

    “怎么跟大人说话呢?”严子桓敲了下他饱满的额头,眉眼却是一弯,“其实我也这么觉得。这事儿吧,本来我就不乐意,正愁找不着借口推托呢,这下好了。”

    “好什么呀,东庭真要跟高越结了亲,对文晋可没什么好处。”宝儿嘟囔了一句。

    严子桓只顾自己乐呵,当作没听见。

    宝儿见他这模样,心里更是堵得慌,“就算和不了亲,也没什么可高兴的。您也不看看人家对你是什么态度,对别人是什么态度,您哪,还是把那心放肚子里,别想那么多。”

    他渐渐收了笑,琉璃水晶般的眸子笼住了所有情绪,只抬头望着头顶那片淡青色的天际,轻轻地责了一句:“小小年纪,懂什么。”

 第一百零九章 生死未卜

    接下来的一个月,对于甘宁的百姓来说,是热闹的,也是忙碌的。

    东庭最受敬爱的长公主要远嫁到千里之外,成为他国的皇后,这与国与民都是一件大事,和亲的消息一经传出,整个甘宁就沸腾起来,很快便是满城红妆,一片喜庆。

    楚清欢不喜热闹,因此这几日便在自己房里看书喝茶,闭门不出,任某只花蝴蝶在门外喋喋不休,只不作理会。

    “楚楚。”严子桓在碰了无数次灰之后,依旧毫不气馁地发扬坚持不懈的刻苦精神,第一千次地敲门,“你开开门,我有事要对你说。”

    回应他的自然也是第一千次的寂静。

    “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他毫无形象地扒着门,手里一把精致小刀还不停地刮擦着上面的门缝,“这事儿,你肯定想听。”

    “公子,求求你别在这儿丢人了行不?”宝儿抱着胳膊蹲在地上,恨不得有个地洞能够让他钻进去,“这话都快说了一万遍了,谁还信啊?还有您那刀,别刮了成不成?这门都换了多少回了,再这么刮下去,人家真该让咱们赔银子了。”

    “赔就赔,公子我还赔不起么?”严子桓又是一刀下去,门缝处隐隐透出了一线光,他顿时大喜,“宝儿你看,别看这刀小,还真管用。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功夫不负有心人,照这么下去,这门很快就穿了。”

    “是是是——”宝儿没好声气地歪着脑袋,“估计这门还没穿呢,又该换上新的了。”

    “你这孩子,怎么尽说些灭你家公子威风的丧气话。”

    “公子你有威风么?”

    “……”严子桓自动选择忽略,继续朝门那边喊话,“楚楚啊,今儿个我得了个好消息,你要不要听……”

    “哗啦!”门板那边一声响,那条门缝正在他不懈的努力之下又拓宽了些,一道水雾便从那缝里射了出来,正好喷了他一脸。

    他“啊呀”一声倒跌在地上,顾不得屁股摔疼,拿起袖子先擦脸,擦一半又想起那袖子在门上蹭了灰,又连忙张了双手朝宝儿道:“快快,给我擦脸。”

    宝儿慢吞吞地从怀里取出块锦绸帕子,一声不吭地替他细细地擦了,又蹲回原地,随手就要将帕子扔了。

    “别扔别扔!”他忙扯了过来,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又欢欢喜喜地放入自己怀里,“这上里有楚楚喝过的茶,还沾了楚楚的唇香,不能扔。”

    宝儿一脸呆木。

    严子桓已站了起来,凑着那缝往里看,却除了光亮之外什么都看不到,才道:“我听说啊,前阵子大邺跟乌蒙打了一仗呢……”

    等了等,见里面还是没什么动静,他又道:“据说打得挺激烈的,大邺的皇帝陛下还受了伤……”

    再等了等,还是没动静,他突然不往下说了:“算了算了,反正你也不喜欢听,宝儿,咱们走吧,公子我刮了半日的门,累了,得回去歇着……”

    门无声开启,楚清欢站在门边:“既然话题都开了头,何不把它说完。”

    “楚楚,你出来了?”他弯着眸子,脚步却往外挪了两步,“不说了不说了,你不想听,我说了反惹你嫌聒噪,我回去歇会儿,待会儿再来……”

    “站住!”她冷了脸,“把话说清楚,到底谁受了伤。”

    他拍拍胸口,一脸受惊的表情,“楚楚,你吓死我了,能不能对我温柔点?”

    她眉梢一挑:“说不说?”

    他摇摇头,很是无辜:“本来是要说的,被你这么一吓,都给忘了。”

    她抬起一只手,手握成拳,语气温柔:“要不要我提醒提醒你?”

    “你又吓我。”他双手捂了鼻子,甚委屈,“这下更加想不起来了。”

    她闭了闭眼,忍下揍人的冲动,用尽量平缓的语气道:“好好想,大邺跟乌蒙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是谁受的伤。”

    “好吧,我想想。”严子桓仰着头,想了半晌,道,“其实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说乌蒙的一些部落在大邺边境作乱,大有冲杀进来的意思,皇帝陛下雷霆一怒,亲自出马,然后被流矢射中……至于是死是活,我也不知道。”

    楚清欢沉默了片刻,才沉声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他袍袖一挥:“当然是真的。”

    “那你还敢说是好消息?”

    “难道不是?”严子桓很是理所当然,“你看啊,他若不把你从文晋抢走,你现在还好好地待在文晋,我跟你也不至于这么生分,是不是?那他对我来说就是仇人了,他受了伤,可不就是好消息?”

    楚清欢看着他淡绯色的双唇一张一合,再歪的理从他嘴里说出来也未见他脸红气喘上半分,沉默不语。

    “楚楚,里面煮了什么茶,好香。”严子桓也不急着走了,往里探了探头,伸出脚便要往里挤,“不请我进去喝一杯?”

    “砰!”楚清欢随手一甩,门砰然合上,险些夹断他的腿。

    严子桓连连往后退,吓得面无人色:“好险好险……楚楚,知道你狠心,可也不能谋杀亲夫不是……”

    “再敢胡言,小心我揍得你鼻子开花!”里面冷冷的声音传出。

    他扁了扁嘴,果然不敢再说话,片刻,房门再度开启,一身墨色衣袍的楚清欢走了出来,手里仅提一个简单的包袱,见他仍蹲守在门外,也不作理会,只是敲开隔壁房间的门,对高越礼部侍郎交待了几句,便提了包袱往外走。

    “楚楚楚楚……”严子桓一提衣摆,颠颠地追了上来,“你这是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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