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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归狐 作者:冰妃袭阳(起点vip2013.04.11正文完结,修仙)-第2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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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花在指间乍现,照亮了两人肖似的脸,只是慕容瑾珏的容颜更白,目光更复杂。他反手切向慕容芷才的手腕,单指弹在剑身上,只听“嗡”地一声长吟,长剑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道荡开,他滑步而过,扳向了慕容芷才的肩头。
  两人见面,如同门拆招,一见一拆之际,纤毫毕现,充分显示了端极派剑法的博大精深。同样一套路数,给不同的人使来却是各有特色,慕容芷才胜在去势精准,而慕容瑾珏却取路刁钻,两人互换一招,平分秋色。
  “襄阳城已死,让给我渺夜魔族!”慕容瑾珏厉声喝道,指间叠了一道法印,却是与慕容芷才相同的水系法术。时下春未归,冬未去,残雪皑皑在他修长的指节间变成了一道道冰刃。慕容芷才翻身跃开,脸上浮起一层怒意。慕容瑾珏向迦洛指了指,袍袖一挥,指点道:“布下结界!我兄弟二人只是叙叙旧,无他!”话音未落,突然挽住长剑向下一压,同时扬肘撞向慕容芷才的胸口,后者不忍撤剑,却又抽剑不及,仓促间便实实地受了这一击。
  慕容芷才吐了一口血,血水,和着浓郁的酒味,扑向了慕容瑾珏的面门。
  眼前的魔兵如潮水般自黑雾中喷涌而出,紧紧跟随着迦洛的步伐冲向襄阳城。夜色缭乱,鬼影隐灭,这满地只剩荒凉。
  慕容芷才与慕容瑾珏对望一眼,前者长剑翻转上挑,后者陡然撒手,往后退开一步,两人终于拉开了一点点距离。
  “师父居然让你一个人来?”慕容瑾珏眸儿一沉,与慕容芷才眼底的冰冷极为相似。
  慕容芷才不理会他的质疑,冷冰冰地又添一剑,这一剑却无比诡异,堪堪从慕容右使的耳际擦过,斩下数段青丝:“理由,你欠我一个理由。为什么你要离开师门?为什么好好的仙门不呆,却要为魔族做事?为什么弃师恩于不顾?弃手足亲情于不顾?你给我一个理由!”
  “芷才!住手!”慕容芷才直冲上去,依旧是端极派轻灵飘逸的路子,却不知为何在他手中显得硬朗刚正,再看那被酒烧红的眼,活像个失去理智的兔子。慕容瑾珏的脸上一凉,被剑气击中,跟着便是一道刺痛袭来。他伸手一摸,没见血,却破了皮。
  魔军浩浩荡荡地开往襄阳城,完全无视了右使与兄弟的“叙旧”,慕容芷才不理会他的退让与喝止,不管不顾地将剑意往他身上招呼,这一迳乱刺,居然将他的衣袍一连刺破了几个窟窿。他看着面前模糊的人影,身上的血液沸腾不已,而那颗心,却冷得可以。
  慕容瑾珏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起手用了杀招。
  两人用的都是端极派的独门法术,就连结印的手势都像一面镜子的两侧风光,慕容芷才如愿地等到了魔军的大范围袭击,也等到了他曾失去的亲情。慕容瑾珏是他的大哥,这是一生都无法改变的事实。他迟早需要面对。
  “慕容师兄!”远处传来一声高呼,一道白影拔地冲天而起,划开了黑夜的束缚,像一道耀眼的闪电。与此同时,数十簇人影自城中各方蹿出,瞬间结成一阵。这是慕容瑾珏没见过的阵法。 


☆、第346章 乾坤铢金阵

  暮云卿的剑法轻灵飘逸,看似随心所欲,实则比想象来得狠戾。
  冲在最前头的迦洛低头躲过一剑,却被第二剑刺中了肩膀,第三剑绕颈而过,惊出了他一身冷汗。
  埋伏在城中的端极派弟子涌了上来,合力搁倒了几名魔兵。
  “芷才,你……”慕容瑾珏失去了往日的淡然与温雅,一个“你”字说完,慕容芷才手中的剑势欺了上来,黑暗处,冰蓝的剑光如烟花般夺目。端极派的入室弟子有限,好勇善斗并不多,慕容芷才带来的人还不足魔兵的十分之一,但是因为暮云卿的存在,谁也不敢忽视这份威慑。才多久没见,暮云卿的剑术又上了一个台阶。他手中的剑光比慕容芷才更亮。
  迦洛险险地躲过了白衣少年的杀招,人也被逼退了数丈。城门,离他们又远了几分。
  “尊上何时能来?”端极派的剑阵很奇怪,在场的人,便是暮云卿也没真正见识过。天下最擅长剑法剑阵的门派,是三清宫。
  慕容瑾珏没有回答,他的脸色不好看,这股子森冷与震怒,恰恰掩饰了他心中的无奈。
  当年离开,他便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可是真正面对的时候,他还是动摇了。慕容芷才在师门当中得到了最好的照顾,同样,也受到了最大的伤害,他的哥哥,是他这一生最沉重的枷锁,他挥不开,挣不掉,只有迎身而上。
  焚音没有来,返香也没有出现,仿佛这天地间只剩下他们兄弟二人。时间又像回到了小时候,六岁的慕容芷才刚刚能拿起剑。一次又一次刺向他,他这个做兄长的只会避让闪躲,从来不曾还手。然而,时至今日,他却不得不动手了。
  “芷才,如若不想成为师门的罪人,就给我乖乖退下!”当年那个不苟言笑的弟弟什么时候变成了今天这样沉默的少年?这些年,他没有目睹他的成长。所以渐渐变得陌生,就是有血缘相系,他们也不如以往那般熟悉了。时间淡化了很多东西,只有隔阂越来越多。
  “你不就是我师门的罪人?”慕容芷才忽然一笑,微启的薄唇中随风绕过一丝乌发,“从你离开师门的那天起,我就知道,即使是师父再顾念你。你也不可能回去了。理由,你不肯说,我自会让你说……列阵!”他扬手洒出一片金光,转身消失去阵心。
  慕容瑾珏追上去的时候,被一剑刺中,鲜血立即汩汩而出。
  “唔……”剑气激荡之际。他终于感到了痛。沁在剑尖的血,在离身的刹那变了金色。
  “大哥,你有没有听过,浪子回头金不换?”慕容芷才的声音在耳边幽幽回转,拖长的尾音令他心头一震。
  “这……是什么阵法?”没有见过的阵法,无杀气,更无灵气,四处飞扬的剑光,和着金芒一同起舞。周围的景象蓦地消失了。远远地。只能看见金光法符中间,站立的影子。慕容芷才,还真是生得像他,除去衣饰与神情的区别。就像他临水照出的影子。
  “小时候,我总是羡慕大哥,觉得大哥哪里都好,从来就是天下独一无二的。那时候,我并不知道这剑中的精髓,只是盲目地觉得你的剑法很好,因为我没有赢过一次,自然会觉得它好。就像你是我大哥,你对我好,我也以为……你会一直对我好下去。那时候我恨透了端极派,你不来陪我的时候,我便觉得是它夺走了自己最敬佩的大哥。直到有一天,满头白发的师父站在我跟前对我说,我没有哥哥了,因为你不会再回来……”慕容芷才轻声叹道,“我不是今天才知道你为了魔界东奔西走,不顾恩仇,但却一直不敢接受这个无稽的事实,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回来。可我也比任何人都明白,你这一世,都不会再回来了。”
  “这是什么阵法?”慕容瑾珏仰头看向头顶旋转的法符,突然转身……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熟悉的剑光扎入脚边的泥地,他居然没法再动弹。
  慕容芷才自他身后踱来,淡淡地道:“大哥,我并不是今日才知道你的剑法在仙门当中算是多么差。你一向用的是琴,可是这十几年来,你却没再碰过琴。怎么?是怕再听到师父的琴音?就你这样一个没有用的人,留在魔界能做什么?或者说,我不知道,这十几年来,你究竟做过什么?是记忆骗了我,原来我的哥哥,从来不是想象中那么好。”
  慕容瑾珏无言,他没有看见慕容芷才嘴角流下的血丝。
  “乾坤铢金阵,你不肯回头,我便扭你回头!”慕容芷才挺剑而上,可提剑的手却在发抖。
  “乾坤……”慕容瑾珏大惊失色,“此乃三清宫的禁术,你又是如何知晓的?难道是师父他……不会的,师父他不会如此!”他妄图移动步子,无奈双腿冰凉,只是转眼的功夫,就没有了知觉,他低头,迅速撩起长袍,却发现足上已呈赤金之色。他的眼中露出了难得的恐慌,特别是在他看见了慕容芷才苍白的脸时。
  “大哥,你可知晓,从我决定让你回来的那天起,我无时不刻不在存钱,我卖过灵兽,甚至将妖物掺在灵兽之中一起卖给普通的修者或是散仙,我明明知道妖物通灵,其实跟我们是一样的,可是我却主宰着它们的生与死,妖物也好,灵宠也好,如果进了好人家,不过是看家护院,当只看门狗,若是进了不好的人家……”他又笑了一下,算是自嘲,“仙门,比我想象中要糟糕,有的修者为求速成,会不惜一切,那些不好的人家就是指的仙门同道。妖物,不论公或者母,在修为上都比普通人有用,这样可以用以阴阳采补的妖物,卖出付去的价格比普通灵兽高百倍。可是我。作为玄冰殿的首座弟子,却没有师门该有的立场,我将山中修行的小妖抓去卖,为的,就是能攒足乾坤铢金阵的钱。一阵抵万金,我慕容家落魄如此,只能这样……”
  他知道,什么都知道。仙门之中,有不少邪淫轻狂之徒,为求修为速成而滥用采补之术,行此房中秘术,光只是用普通人是不行的,所以他们将魔掌都伸向了妖物,妖者虽恶,却罪不及死。至少,他们不应该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其实这天下,谁是正谁是邪,他已经不清楚,也不想弄得明白。他不会像茶小葱那样对妖物宽容,就是因为自私。他比茶小葱那个傻乎乎的姑娘要自私太多。正因为这样。他才没有立场与婪夜去争。
  如果婪夜只是利用茶小葱,倒还好说了,最可怕是婪夜拼了命地保护茶小葱,就算对生命再轻视的人,也做不到这样细腻。他用自己的生命去为茶小葱守住了那个秘密,而他执意地打开了那幅画,也就失去了喜欢茶小葱的权利。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会那么卑鄙。
  从他打开玄冰殿的那个抽屉开始,就预示着婪夜的命运已经被卷进了黑暗的漩涡。
  他总算明白了婪夜用内丹救茶小葱时的心情,能扛起身上罪责的人并不多。但是轻易赴死的人。却可以很多。
  因为愧疚,所以自暴自弃。
  他不敢去看茶小葱那张因为失去而落寞的脸,更不敢说,婪夜的离开与自己有着莫大的关联。
  “这个阵法是继承佛宗而来的秘法。之所以变成禁术,只不过是因为它的霸道,它能借金玉俗世之力重塑肉身,却要牺牲施术者的一切灵息,大哥,如若有幸,我会成为一个狗延残喘的废人,如若不幸,我会成为这襄阳城外万骨枯白当中的一位……”这是他对自己的惩罚,是对茶小葱无法交代,无法开口的秘密。
  茶小葱的身世,是婪夜用性命守护的过去,可是他却轻易打破了这一切。婪夜的承诺因为他不能再兑现,也因为他不能再正视茶小葱那双清澈的眼睛,他只能伪装出各种假象,释放出各种迷雾,他只有拼命用力地离开,才不会因为回头的心软而刺伤茶小葱的心。仙狐族果然伟大,可越是伟大,就衬得他越渺小。
  迦洛与暮云卿激斗之余,无暇顾及其它,等他发现慕窝右使被金华吞没时,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芷才!”收拢的光华中,只余下一声嘶哑的低吼,寒风呼哮中,并未听见衣袂拖地的那声轻响,在周围人的眼中,慕容芷才就像是放慢了的镜头,在兵刃交鸣间无声倒地。天上的金粉渐渐收拢,强行进入到慕容瑾珏的体内。苍范幽夜中,只余下一尊精致的雕像,唯有那一袭缓带轻衫,随着冷风疯狂拍响。
  “慕容右使!”迦洛扑向那阵心,却被身后的长剑一剑刺穿。魔兵的队伍很快就乱了,但端极派的弟子也尽到了全力,四周围乱糟糟地一片,迦洛看着胸口冒出的黑烟,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你也是……魔,你为仙门卖命,又有什么好?”
  这样的话,相信不少人也对慕容瑾珏说过,你是仙门弟子,为那魔族奔波,又有什么好?
  “我不是魔!”暮云卿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众弟子与魔族火拼,他的目光随着那冰凉的一剑,刺向了天幕,平静的眼里微微起了起波澜。他是羽族,是仙鹤一族的族民,再不济,也是端极派玄奇殿门下的弟子,他不能以魔自居。茶小葱因为魔征缠身,受过那么多的苦,他也一样……他能理解魔族,却不能真正成为其中的一员。
  城中突然响起了呼哨声,五颜六色的人影带着灵光从城中蹿出,为首的,便是那位自称为妖皇的魁麟。
  妖皇身边的的女子发鬓湿乱,一身白衣在逃亡中蹭出了不少的血迹。
  绯灵艳红的身形一动,如一道亮丽的明红,灼亮了天空。一把绿藤缠在了魁麟身上,缠得紧了,勒得重了,一个劲儿地吱嘎作响。
  “疯子,我不记得你什么妹妹!疯子!”魁麟紧紧地抓着爱妻的手,已不清楚自己到底在说什么。 


☆、第347章 天从人愿

  如果有可能的话,如果每个人都能选择自己想走的路,又哪来的争斗?
  当年妖族的少年,也曾有过清高的梦想,也曾凭一己之力修炼成仙,但是从来没人记得,当年他也是扎扎实实通过仙门新晋弟子甄试大会一点点过来的。他有幸投入了御华仙尊术铮的门下,却不料一心求道的自己,到头来却变成了师父生命中的污点。
  师徒之情,真的没有,从他明白自己的立场之后,他放弃了那些可笑的温暖。
  他是妖,他来入仙门修炼只是为了变强,为了不再备受欺凌,当然,那时候他还不是妖皇,未必会有今天一呼万应的气势。
  术铮身为金仙执位,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徒儿的来历,他便是再实心眼,也不会容许一个妖物在御华山上来去自如,但是要逐他出门墙,又没有借口。那时候他还是沈听弦,还是临安首富的大公子,他天资聪颖,举止稳妥,为人处事又懂得左右逢源,在许多高阶弟子心目中,他是何其完美的存在。
  一个从来不懂得爱的妖族少年,在一次又一次地下山途中邂逅了初恋的女子。女子的修为比他高出许多,所以,直到梅瓣凋零,佳人不再的那一天,他才知道天天相伴左右的,对自己种下禁制的女子已得仙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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