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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江湖归家路 作者:夜殿(起点2013-03-02完结)-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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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易啊,身为一个男子汉除了会武功,还得会煮菜、洗衣、打扫,十八般精通。
  等到终于找到苗寨,看着准备去找巫女的老瘸子,离三月第一担心的不是老瘸子能不能找到解药,而是老瘸子在找解药的途中会不会饿死……
  “我要去找巫女。你没武功,去也只会碍事,就留着照顾人吧。”老瘸子饿得连声音都有气无力。
  只会碍事?还真是直白。不过,离三月确实不会武功,只有乖乖地点了点头,送老瘸子下空中飞船。
  老瘸子双袖飞出,袖子勾在下方树林的两棵树上,用力一拉双袖,轮椅就滑出了空中飞船,直直地掉了下去。十丈的高度,对于老瘸子视若无物。倒是离三月很担心地看着老瘸子,直到他平安到了地上。那么简朴不起眼的轮椅竟没有摔得粉身碎骨,还是完好如初。
  “回去吧。”老瘸子的传音传来。
  “前辈走好!”离三月大声呼喊,望着老瘸子的背影远去。
  此时正值拂晓,太阳刚起,天空灰蒙蒙中透着一点朦胧亮光。在空中飞船上眺望远处的苗寨尚在昏睡之中,清晨的新鲜寒冷的白雾弥漫,整个苗寨若隐若现颇具几分迷幻,偶见一点路边野花野草在飘雾中摇曳。直到老瘸子的背影一点一点地消失至不见,离三月才转过身,准备去江暮渔的房间照顾人。
  听到老瘸子走了,本该是昏睡病床的江暮渔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就要起床穿衣,又听有人走近的声音,他迅速回床躺下。
  进来的是离三月,那就是说老瘸子已经走了,江暮渔心中明知,却赖在床上不起来。做戏就要做到底,干脆连离三月也骗了。他们两个同落在老瘸子手上,离三月没理由背叛他,他又怕离三月或许会一时说漏嘴。而要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他难以信任别人。
  不过,离三月会照顾人吗?江暮渔很怀疑。
  算起来,离三月还是第一次照顾人。
  坐在木窗边,离三月打量着昏睡中的江暮渔,回忆自己生病时小婢们是怎样照顾自己的。首先,要敷汗巾。可是看江暮渔的模样:脸色平静,没有发热的红晕,额头也没有冒出冷汗,与平常睡觉时几乎没有区别,只有平缓的呼吸比往常稍微弱了一些。
  不能敷热布,也不能敷冷布……那就敷一条温布吧?
  敷热布是化瘀,敷冷布是退烧,至于敷温布是……从没听说过敷温布这种说法!果然是丝毫没有常识的少主。但是,江父本也是一代大侠,以江暮渔的身世大可吃喝玩乐,又何必知道这些?
  然后,还要给病人煮粥?离三月犹豫地要去下厨。
  免了吧,若要吃她做的粥,那还不如干脆病死算了。躺在病床上的江暮渔轻咳嗽两声,眼睛慢慢地睁开,装作刚刚醒来的虚弱模样:“少主,你去何处?”
  “啊?江暮渔,你醒了?我正要去给你煮粥。”
  “少主美意。”江暮渔感动得热泪盈眶,“我承受不起。”
  “你说什么呢?我这就给你煮粥去!”离三月固执的脾气上来了。
  江暮渔迅速跳下床,忙不迭地挡在离三月的面前:“煮粥固然重要,不过,我以为还有一事比煮粥更重要!”
  离三月的固执是出名的,而比固执更出名的是她的好奇心:“哦?什么大事?”

(十一)家破人亡恨
更新时间2012…1…22 15:22:56  字数:2192

 “找解药。”江暮渔道。他为何要老瘸子去找巫女,而他留在船上,全为了找解药。
  “哦,原来是说这事。”离三月点头,很快又一摆手,“咳,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大事呢。船内外都已被我找遍了,没发现密室暗格。我看前辈是不会将解药藏在此处,八成是带在身上。”
  “不可能。”江暮渔斩钉截铁。
  “为何?”
  “你以为前辈是修哪一门武功?”
  离三月没怎么见过老瘸子动手。因为江暮渔足以应对一般人。偶见一次动手是老瘸子袖子一飞,黑纱袖子罩在对面十几人身上,等收回时,对面所有人都已成了白骨一堆,肉渣不剩,甚为歹毒。莫非老瘸子的袖子中有什么腐毒?
  “前辈穿的是白衣。”
  哎?你当离三月眼睛瞎了吗?!
  “有黑虫子在他的衣裳下。”
  黑虫子在老瘸子的衣裳下,那不就是贴在老瘸子的身上?老瘸子能够让自己的身体上都爬满了虫子吗?
  “所以,前辈不会把解药放在身上。”江暮渔平静地下了结论。
  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就换来了江暮渔这样平静的一句结论?他对虫子住在老瘸子身上完全无动于衷吗?比起虫子跟老瘸子,离三月忽然觉得江暮渔更加不可思议起来了。这人到底都是经历过什么事才能练出这一张永远平静的脸?
  “我不敢再走近前辈了……”离三月颤着声音。虫子永远是女人的天敌。
  “前辈不喜理外人,也不喜外人议论他。你可以不理他,但要是你怕他,他会不悦。”江暮渔对老瘸子了若指掌,“解药一定藏在船上。前辈明知我们不是他的人,若是密室暗格轻易让我们找到,他岂不是傻子?”
  他又与离三月道,“我早与你说过,书能救人一命,你还不信?若非《巫女传》,我们怎能支走前辈,留在船上找救命解药?”
  离三月想了一下,将前后联系起来:“那书上有说蛊术?你自己让自己中蛊毒?”
  “虽没说起蛊虫,但说了巫女,我们在食肆见过她的。”江暮渔道。他擅长看人心,能看人心便能扭转局势,情势看似已然毫无办法,而到他口中,便成了另一种解释。别人在幕前奔走,他在幕后得利。离三月应该庆幸,目前他们还是朋友。
  空中飞船长二十丈,宽五丈,高六丈,用百年桃木打造而成。因为平常无人打理,所以外表显得有些破旧,其实船龄不会超过十年。在空中飞船中央的船舱是几人的住房。东房是老瘸子,西房是江暮渔和离三月,余下两房都是杂货房。船舱两头各是厨、厕和洗衣吹风的地方。两边的船栏上系着许多黑色丝带,丝带上又系着雀鸟,平时便由数百万只雀鸟载着飞船在空中飞翔。
  离三月与江暮渔在空中飞船搜索半日,没找到什么线索。
  “我都说了,前辈不会将解药藏在飞船的。”
  “那你觉得前辈最不可能将解药藏在船上何处?”
  离三月想了想:“前辈的住屋。因为,我清扫过几十遍,什么都没发现。”
  听离三月这般道,江暮渔却是飞快往老瘸子的住房走去。
  老瘸子的住房与往日一般关着却没有锁,显得对留在空中飞船上的二人很是放心。然而江暮渔却没有像往日那般直接进住房,而是对户打量了好一阵子,又试探过确认没有陷阱,方才走进住房:“你常来清扫,十分熟悉?”
  “是。”离三月紧跟在江暮渔的身后。
  “那你说一下前辈住房的摆设?”
  “北角摆衣笥,南角的窗下设大床。床前一席、一案。”这住房确实简陋,离三月三句话就能道完。
  江暮渔随着离三月的指点,目光在住房里一件接一件细细打量,最后一扬手:“停。”
  “怎么了?”离三月不解,看江暮渔的脸色,“难道我说落了什么?”
  “嗯。”江暮渔点头,指着两人的头顶,“你忘了说,承尘。”
  离三月这才抬起头,注意到头顶的用来阻隔梁尘的平帐。承尘设在人的头顶,视线的盲区,平时一贯不会有人注意到,就算注意到也不相信软帐子能藏下什么器物。
  就算藏不下物,也不能放弃任何的可能和线索。还是先把承尘拿下来看看再说,江暮渔提气一跃上梁柱,解开承尘的束带。承尘倒挂下来,离三月退后几步观望……
  “恨”
  触目惊心的“恨”字,大大小小的“恨”字,用血写出的“恨”字,占满了这块一丈高、两丈长的黑纱承尘。
  这是怎样的恨意?能让老瘸子在自己住房的承尘上,用血写下如此多的恨?能让老瘸子日夜头顶着承尘,想起他的仇恨?想象无数个夜晚,老瘸子就站在他们此时立着的地方,用什么样的目光,用什么样的心情去看这血字恨书!
  “啊。”离三月到底身为女子,生平又从未亲眼见过血腥,一见这副场面,顿时失声惊叫,连连后退数步。她到底还算是胆大,没看到这幅血字恨书便吓得逃出房去。“前辈,他……”
  “不出所料。”江暮渔道,在离三月的惊叫声中,他已然走到承尘正前方,正面直视承尘。这种血腥事,久历江湖的他已然看多,并不觉得有何惊惧,甚至能大胆地上前直视,跳出一纱血泪,冷静地观察承尘。
  若非本身背负着血海深仇,老瘸子怎么会在自己身上养寄生虫?甚至,老瘸子的仇人也是可想而见的,离仇。江湖一山庄四帮八派,能对付四位帮主,老瘸子的目标只会是超过四帮的山庄主人离仇。
  不过,那些仇事不管怎样都与江暮渔无所谓。江暮渔抚摸着承尘,所以说人是要读书的,不然离三月只能看到一纱‘仇’字,而他则看到一幅弈局。那大大小小的恨字是棋子,这且是一幅共活弈局,不是自己死,就是敌人死。更该说,江暮渔的心已经冷漠到看见血泪也异常冷静的程度。
  虽然知道怎么破弈局,可是,江暮渔眼角瞥了一眼离三月,她还在此。自己要在她面前找到解药吗?要是如此,她肯定直接吞了解药,拉着他奔江东去找其父。
  于是,他转身对离三月道:“这里找不到了,走吧。”
  ——————————————ps:
  “共活棋”:任何一方往里填上一粒棋,都将导致自己死棋。但行“打劫”,成功即可杀死对方,失败则自己死。

(十二)巫山巫女(上)
更新时间2012…1…22 15:23:24  字数:2068

 又将二人进屋的痕迹掩去,江暮渔才拉着离三月出房,再佯装搜索了一遍空中飞船。
  眼见时日过午,老瘸子该是时候回来了。离三月的肚子中也随之传出了咕咕的声音。正在前方查看的江暮渔听到肚子叫声,回头望了一眼不好意思的离三月,便去为离三月做饭了。
  江暮渔的手艺中上,不是大厨,但要对付寻常人吃饭过日子是绰绰有余的。况且离三月已经两日没吃过饭了,当香喷喷的三菜一汤端上来时,离三月的吃相简直可比饕餮。
  “有这么饿吗?”江暮渔洗过手后,回头看见离三月这副馋样,不禁被逗笑。
  “是因为太饿了,我才先吃的。你不怪我吧?”离三月先大口大口地吞了几口菜垫肚子,再放下竹箸,跟江暮渔表示,“都两日没吃了,从你昏过去后……”正说着,她突然想起什么,歉意地看着江暮渔,“前辈让我照顾你,结果却成了你这病人照顾我。”
  “没事,我照顾人惯了。”
  “习惯了?还有别人?”
  “是。舍弟。”
  “三师兄?”江暮渔之弟,同被离仇收为徒弟。
  只有提到其弟时,江暮渔的脸上才会浮现出那种思念的表情:“舍弟自小身子弱,时常染疾,总是我陪在他身边。这次我一走便是几月,不知他现下如何。”
  离三月凝视着江暮渔思念关切的表情,竟然升起几分羡慕来:“真好。”
  江暮渔以为她是羡慕被挂记的人,常人多半这么想。却听她道,“我也想有个人要我守着他照顾他。”她声音轻轻的,“从没有人要我。我也不想什么都不会,只会跟着孩童嬉闹,可是,从没有人教过我。家母少有露面,师姊师兄也有事要忙,奴婢都宠着我,不敢惹怒我。我父母不在一家住,别人家都是三口共住的,他家不富贵,可每日都能团圆。我也想不求富贵求团圆。可是,从来求不得。”
  一个家贫而团圆,一个家富但分离,选哪个?可是,从来没法选。富贵或团圆从来是天定,哪里可去求得?
  江暮渔听她说得动情,一时发了恻隐之心:“要你去求的事就是得不到的事,而且,你越去求,就越求不得。你又何必去求神?”江暮渔大着胆子道,“不过,少主可以来求我。你只是想去照顾人?那我给你照顾。”
  “真的?”离三月眼睛一亮。
  江暮渔不以为是大事。哪知那一日被离三月照顾过后,江暮渔第二日当即卧病不起,此后十年内伤未愈。离三月,没人敢要你是对的。
  凭借老瘸子的实力,二人料他至多黄昏前就该办完事回来了,没想到直到入夜,老瘸子都未回来。
  离三月看着江暮渔为老瘸子准备的饭菜冷掉,然后江暮渔又热了两遍,终于忍不住地发问:“前辈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江暮渔见时辰都快到半夜了,便将饭菜都收拾了起来:“前辈今日不会回来了。凭前辈的本事准不会出事,想必是有事耽搁了。我明日再去寻他。”
  “是。”
  第二日,老瘸子没有回来。等到黄昏,江暮渔未带长剑,出房准备去苗寨找人。离三月一直在邻房内等待,一听到动静立马跟了出来。江暮渔蛊毒未治,只是用内力暂且压制,所以不得动用内力,可他连刀剑也不带,实在是笃信以老瘸子的本事不会出事。
  一边弄绳子下船,他一边与在围栏边立着的离三月道:“你还是别跟来。你没有武功,万一出点事就不好了,还是留下照看吧。”又是这老一句,仿佛她真的是个没用的累赘。
  但离三月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毕竟她本身没有武功,也不能多说什么:“嗯。江暮渔,你也是,别让我担心。”
  江暮渔曾几何时让别人担心?“你不必等我,若是累了就回房睡去。明日起来,我再给你做好吃的。”他朝她安慰地笑一笑,纵身往船下跃去。
  离三月趴在围栏上往下看,看他一直快速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也不收回目光。他明明留下交代叫她累了回房,可她也不肯回房去,她在这儿担心,可对他们二人有什么用呢?能帮到他们什么呢?只是自己徒劳担心罢了,而她还是不肯回去睡,她一定要看到两人平平安安地回来。
  夕阳渐渐落了,夜色渐渐弥漫而开。皓月当空,疏星清风。大好的景色却无心去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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