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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江湖归家路 作者:夜殿(起点2013-03-02完结)-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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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离三月等人在大校场等候,梁将军如期赶到。远见一人中等个子,身材壮硕,头戴高盔穿着半身玄甲,粗眉大眼,年约四十的模样,他立在一辆三人战车上,行军时居中偏后位置。
  将军虽说是武职,可也不是各个人高马大,有些将军甚至文弱得像是文官,他们位于军阵后方作指挥,再说能有一个好将军多不容易,可不得藏到后方好好保护起来。
  看见离三月等人,梁将军与江暮歌作揖:“离师帅。”
  江暮歌脸色初时甚为得意。就连久经沙场的梁将军都会认错人,他看上去难道真的这么像是师帅?片刻后,他又在众人面前迅速清醒过来,尴尬到脸色时而发红,时而发白:“不敢。”退到离三月身后,“她是离帅。”
  离三月与梁将军行过礼,又介绍江暮歌,顺口夸了江暮歌几句。江暮歌神态平和下来,随离三月带人去戍边小村一论胜败。
   

(一百五十九)对阵操练(上)
更新时间2013…3…2 13:01:43  字数:2279

 到了戍边的一个废弃村庄,这里一向作为演练之地。梁将军与离三月给两军最后训导几句。
  “她约有三千士兵。”梁将军虽然才能不算出众,但也是久经沙场,一眼就能估算出敌方有多少人,“其中过半都有骑马。三千军有两千备马,这人好大本事。”
  常说几万骑兵,兵是实数,骑就不一定了。说三万骑兵,或许只有一万马匹,因为士兵作后备的也不少。能达到三占二这么高的比率,离三月也算是特别了。
  也是当时为了应付匈奴骑兵,中原大兴马术,养马商众多,要不然离三月也不能轻易凑到两千马匹。
  当时,沉重、消耗大、机动性不强的车骑军也随骑兵的兴起而渐渐没落。梁将军是个车骑将,然而对军种更替这事不放心上,对他来说,只要打战能叫上他就够了,要是没打战的话,那他就去喝酒。
  而没有骑兵时,在高度、冲锋方面能比得过骑兵的也就只有车骑军了。
  “骑兵最厉害的地方就在于快,他们很快,可以转眼冲到军队后头抢走粮草。而且,来得快,去得也快。一来就抢,抢完就跑。中原才会无法敌过匈奴骑兵。”
  对于一个军队甚至一个国家来说,粮草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所以,我们要护好后方,不能被骑兵给冲散了。只要能守住后方,我们绝不会败。”
  “只要抢走粮草,我们就胜了。”离三月对士兵们果然也是这样嘱咐。
  两军从村庄西口和北口分别入村。
  离三月带三千人,两千骑兵还有一千步兵,骑兵多在两翼,余下与步兵在中间,是模仿了匈奴骑兵的军阵。匈奴骑兵作战时往往一字排开,在辽阔大漠上直冲而来,就像是一只捕猎的苍鹰。中原士兵徒劳地想要拦住,奈何苍鹰翅膀长可遮天,根本无力阻拦,总有几支骑兵冲到军队后方。
  梁将军属军过万而只带两千人,以表谦让。一辆战车上三人,一人作马夫两人左右攻守,合计共三百车,还有一千多步兵立于车骑军身后,待前方车骑军冲刺后从后头一涌而出。
  因为这场只是作战操练,无需穿盔甲,所有士兵们便是布帻武冠,一身厚红袄抵御边疆风沙天气,臂上缠条黑色布巾,北战尊黑色,肩上缠着黑布巾是北战将士的标识。沙场难免染血,有些士兵喜欢让黑巾透着暗红的血迹。黑中带红,庄重刚烈。
  两支人马离村庄越来越近。
  梁军很安静,几乎只有行军的脚步声。他们面无表情,脚步很整齐,似乎都是一同抬起脚一同落下脚,若能使手下的千万士兵都像一个人一样整齐团结,那就是最好的将军了。
  离三月带兵十日,毕竟威信不足,军队不齐,偶有喧哗,但只是偶有喧哗,也算是不错。
  村庄说是废弃,其实偶有军人会在休假时来这儿过夜,看中这儿不像是军营,还有一分农夫生活的残留痕迹,走在这儿似乎能回忆起征兵前在农家的日子。因而村庄后来被士兵们改建得很大,有西北两口出入,房屋过千,俨然成一郡,四条街道呈井字形,在村庄南方还有一个小山坡,山坡中种着粮食蔬菜,中原运输粮食车马周劳,军队也希望尽可能地自给自足。
  有道是天时、地利、人和。
  梁军一入村庄,便迅速找定适宜位置,全都挤在街道内,两面是废弃村庄内的房屋墙壁,死死堵住离军的攻势。
  进不得攻,侧不得迂。骑兵果然还是适合辽阔无涯的大漠。
  而他在堵住别人的同时,也堵住了自己。若是只论正面进攻,车骑与马匹高度不相上下。两军一时谁都不敢轻易交手,僵持在那里。一时无战,梁将军倒也不在意,就悠悠哉地立在车上随意看风景。
  “他倒是好心肠,不愿我们胜,也不要我们败,就这样打和僵住。”离三月评说道。
  开战前,吕军师与梁将军交代过,不要太折损离三月的颜面。而梁将军也真是将这一点做得彻底。
  “离帅,地形对我们不利。我们一定要将他们引出来。”江暮歌还是想能打胜战,回去后好在水儿面前炫耀一番,“火攻不可,挖地道太慢,难道只剩下叫骂?”梁将军若是真心不战,叫骂也叫不出来啊。
  两军只是操练并非实战,切忌杀人,火攻是严令禁止的,士兵的刀剑全无开刃,只在胸前挂了一个沙袋,被打中沙袋就算倒地身亡。
  “暮歌,这几日你都已熟读军书,那我就教你军书上没有的一事。”离三月道,“将军生来是为了打胜战的,而军队的存亡并不取决于胜败,而是我们为何打仗。”
  这是什么意思?江暮歌还不懂。
  “拆墙。”
  话音刚落,江暮歌脱口而出:“不可!”这是那些士兵们的住处,要是拆了房子,士兵们还不闹上天?就算胜了这一战,只怕战后士兵们闹起来,倒还不如败了这一战更好。就算离三月的求胜欲强烈,也要顾忌在军队内的做人。
  离三月下的决定岂会改变?
  江暮歌犹豫了许久,还是只能扬旗击鼓,下达命令。
  墙壁是沙土墙,加之不是工匠所建,建来难,拆起来倒很是容易,拿棍子往墙上敲几十棒子,钻出一个洞,这墙就塌了。
  “轰”
  看着一间间房子倒在自己面前,街道内的梁军一惊,转怒,且是震怒。
  离军都是新兵,对拆墙之事没有感慨,对村庄没一点儿感情,只顾拆房子,拆了三间房子以后,军人惊愕,似是无意中发现了什么。
  梁将军是无心折损离三月的颜面,可他手下军人未必跟他一道心,不过因为军令不得不从,但是当军令威胁到自己的时候,他们还听从吗?
  有几个梁兵首当其冲,离三月御灵术一出,伤了他们。
  眼睁睁看着自己人倒下去,梁军顿时向梁将军发起控诉:“这只是操练,离师帅却下如此重手。盟约已破,我们还需守约吗?”
  梁将军也是极爱惜士兵的,要不是两人各属两军,相去甚远,士兵们人声嘈杂,他真想高声喝问离三月为何要这么做?就算不问,只是看看手下人的伤势,他再遥望离三月的目光中就已然腾升起一股怒火。
  “她不伤人,我们也不伤人。她要伤人,她伤一人,我们就还她一双!”
  说得很是豪情,全因他还没发现手下士兵犯下了什么罪。
  还就还,谁怕谁,只怕战后告到吕军师那里,被判的人可不是离三月。离三月看着被发现之物,嘴角带着嘲讽的笑。她就觉得好奇怪,为什么吕军师要安排地点定在这里,难道不怕两军冲突毁坏村庄,原来是为了此物。
   

(一百六十)对阵操练(下)
更新时间2013…3…2 13:02:25  字数:2365

 “军粮!”
  梁将军与离三月异口同声。
  这是两军共同也是唯一的交战目的。
  自街道两面房屋拆后,梁军迅速以人为墙,死死护住后方。离军亦是直奔后方而去。
  然而,步兵移动的速度哪有马快,就算围住了,骑兵以上制下稳胜一筹,而车骑军的高度虽然差不多,但是灵活周转的速度就更不及步兵。
  对付寻常军队,匈奴骑兵以抢夺军粮为上,对付大将之军,匈奴骑兵则会十分狠辣地一把火烧光军粮,让军队不战而败。反正,匈奴粮食少部分来自军队争抢,大部分还是源自侵略戍边,平民毕竟比军人好对付。想要修筑长城,又岂是几日之功。
  两军到了此时,才算是到了真正交战,贴身肉搏的时刻。
  将军在后方看着军队厮杀,己方士兵一个接一个倒下去,又如何不心痛?偏偏还要压抑住一切情绪,冷眼旁观,分辨出敌方哪儿守军薄弱和外强中干。这种薄情冷血的事,果然还是离三月来做最合适。
  军略总归四字:攻散、分合,进攻敌方薄弱的地方,分散敌方的合围,就看哪一方的将军先分辨出敌方先保护住自己,哪一方的士兵更迅速团结。而论作战离三月比梁将军更有天赋,骑兵是行动最为迅速的,要离三月不胜,实在是为难。
  整个战局总归一句话:只要是辽阔的平地,那就是骑兵的天下。
  虽然两方将军对于胜败,早已心知肚明,但不到万不得已时候,两军都不会轻易先主动认输,希望绝处逢生,还能有一线生机。前方士兵只见敌人,不知胜败,只晓得厮杀拼搏。旁观者看来犹如困兽之斗,心痛之余又加了一分心酸,厮杀场面不忍瞩目,偏偏还得继续。
  离三月又拆房,又伤人,最后还是胜战,未免让人不甘。眼见离军渐渐接近粮草,梁军有几人暗地里偷偷拔出了真刀枪。
  说来荒唐可疑,不过是胜败之分,何苦要闹到拔刀伤人的境地?然则战场上厮杀多了,士兵的心也变得麻木起来。即便伤了人,几千人中又怎么追查伤人者?就算查到了受罚,难道奔赴战场就不是在生死之间吗?而死在战场上实在太痛苦了,未必能一刀抹脖断气,最怕失血过多,战场上也不会有人来救,反而有士兵在尸身上踩踏过去,伤口一遍一遍毫不客气地被触及,那是失血而死吗?那是活活痛死的。
  “住手!”
  偏偏在这时,吕军师赶到了,息战锣声一声轰隆惊响,将人们的理智都唤了回来。
  两军都不甘心,然而闻听息战锣声,都只得各自鸣锣收兵。
  将军将整理军队的事务交由副帅,再去见吕军师通报今日作战的情形。
  明明相隔甚远,离三月却似乎能感觉到另一头梁将军瞪着自己的目光。他不会放过离三月,定要在吕军师面前好好告上离三月一状,毁坏民宅、出手伤人,这两条罪状足够驱逐离三月离开了吧?
  而离三月又怎么会是坐以待毙的人?看了看手中被发现之物,离三月又看了看远处的吕军师,心道:吕军师可真是用心良苦。她再叫住准备去整理军队的江暮歌,“在梁将军见吕军师前截住他,我要见梁将。”
  想在梁将军向吕军师告状前,先拉住梁将军好言相劝?不过,离三月与他岂止是拆墙之仇,更有离三月出手重伤梁军之恨,梁将军要是会轻易罢休那才见鬼了。江暮歌心头想道,觉得离三月是在做徒劳功夫,可既是离帅的吩咐也只好依命行事。
  难得梁将军是个重情义的人。江暮歌虽属离三月部下,与梁将军没有关系,可既然同是军人,不愿看到江暮歌被离三月无故责罚,梁将军还是愿意随江暮歌来见离三月,但早在事先,他便有声明过:二人只是见一面,他不会因为江暮歌就放下恩怨。
  江暮歌心道幸好离三月只要自己带人去见,至于两人的恩怨又关其何事。然而,将梁将军牵引到离三月面前之后,他要离去时,江暮歌又忍不住转身,看着二人有些许担心。少顷之后他又自我安慰,要是离三月连这点事情都搞不定,那还是他心中的离三月吗?尽管这是拆墙,是与所有士兵作对的事情……
  离三月战后下了马,与执意不跟她一道行走,跟她坚持相隔三步,一脸愠怒的梁将军一同前去见吕军师。没有不爱兵的将军,离三月这下子真的把梁将军给惹火了。而且,两人与吕军师相隔不过百步,离三月要在百步之内就说服怒气高涨的梁将军。
  可是,要离三月自己说的话,她只需要五步足以。因她手上所持之物决定了一切。
  “这是……”梁将军瞪着离三月塞给自己的圆形的,扁扁的,用面粉做的,“面饼?”一时间他神色惊诧到了极点。离三月给他这个做什么?收买他?就拿一个脏兮兮的面饼去收买他?多谢,他不饿。
  离三月对他的表现感到十分心寒:“这不是吃的,这是我从方才的房墙内见到的。”
  “房墙内长面饼?哪处的房墙这样好?太好了,粮饷再也不用愁了!”
  离三月心都快寒成一块冰了。到底是怎样的人才居然能想到房墙内会长面饼?
  说着说着,梁将军也渐渐反应过来了,房墙怎么可能长面饼?自然是有人故意放进去的。至于为什么故意放下去……梁将军的脸色阴沉下来:“离师帅。”对上离三月似笑非笑的脸,他终于明白了,所有怒容全消,表情只剩下十二分的严肃,口气肃穆中饱含着感激之情,“多谢。”
  离三月则是轻描淡写:“我会将事认下。”
  那梁将军也太愧不敢当。可是,离三月不认,谁去认呢?而离三月的神情又这样轻描淡写,似乎于她这只是举手之劳,梁将军不必挂怀。偏偏这般不在乎,却让梁将军更觉感激,心中决意待会儿到了吕军师面前,他一定要为离三月好好求情:“从今日起,离师帅就是我的朋友。”
  离三月也不推辞:“日后同行出征,还望梁将军多照顾。”
  “就算离师帅不说,我也会做。这是自然之事!”
  江暮歌真觉得奇怪。梁将军明明战败,却好像胜了一般欢天喜地。离三月明明重伤梁兵,梁将军却待她如朋友一般,在五步之内由盛怒到感激离三月。
  今日这事要是处理不好,就是离三月被驱逐,可离三月不知用了什么法,便与梁将军攀上交情,又得他求情,所受刑罚不重。离三月小受惩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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