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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尊主恕罪 作者:东尽欢(晋江vip2013.6.30完结,情有独钟)-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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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滕风远也不急,将那份柔软噙于口中,舌尖轻扫,偶尔启齿咬一下,引得花逸轻哼不止,他却在喉中发出点点笑声,大手不停,按摩着她的敏感地带,不消一会就把花逸弄得像水一样软。
  身体紧紧缠在一起深入接触时,滕风远只觉得无比满足,听着她发颤的叫声,真想把她揉进骨血中。
  云雨过后已是夜深,花逸面上潮红未退,尽是被情爱滋润过后的妩媚,滕风远还压着她,一寸一寸抚摸她的脊背,“花逸,你该说什么?”
  “困了。”花逸不满地嘟囔一声。
  滕风远自是不满意,把她捞进自己怀中,启齿去咬她的耳垂,虽然没用多少力道,花逸觉得些许疼,妥协了,“我是尊主的女人,以后听他的话,安分呆在他身边。我是尊主的女人……”
  如是说了好几遍,滕风远才放过她,起身去拧了毛巾过来给她擦身体,花逸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享受着他的周全的照顾。
  等收拾干净,滕风远灭了灯上床抱住她,如今天已经热了,抱得太紧她睡不着,嘟囔着从他怀里挣开,滕风远没勉强,兀自回味着欢爱的余韵,直到听到她平缓而深长的呼吸声,想她已经睡着,他又凑过去搂着她,贴着她光裸的背,亲了亲她的颈侧,心头低喃:花逸,我好爱你。
  翌日又带她去逛街买衣服首饰,钱跟水一样地往外洒,花逸本来没多少兴趣,架不住滕风远的热情。两人成天在天都大街小巷乱逛,酒楼饭店挨着尝试,花逸倒是觉得日子逍遥自在,不过她实在说不好她和滕风远的关系,有时候她会产生恋人的错觉,但只要这个念头冒出来,花逸马上毫不留情掐死,什么恋人,连情人都算不上。
  当然,滕风远也没忘记来天都的目的,玩了几日,这晚趁花逸睡着,他起床换了一套夜行衣,直奔宁王府。
  狄千磊刚发丧完毕,宁王府依旧挂着白布,大凡贵胄大户,自然会豢养高手护院,宁王府的总教头就是十多年前在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飞影独侠,而且还训练了一批死士。夜间的王府戒备森严,巡逻兵来往频繁,滕风远十分小心,如鬼魅一般朝后院潜行。
  他刚飘过一棵百年大树,不妨树上几支飞镖打过来,有人大喝:“谁?”
  原来,树上还藏了暗卫。
  滕风远速度也快,眨眼之间已飘走,那暗卫几乎疑心自己看花了眼,但宁可看花眼,也不能错放一人,立即招呼巡逻兵四处搜寻。
  滕风远已经倒挂在屋檐之下,见巡逻兵正开展地毯式搜索,忙趁人转脸之际飘忽而走,横跨两个院子遁入一座小屋,屋子里烛火通明,有个穿着法衣的老者还在打坐,未来得及出声就被滕风远一掌劈晕。
  那老者右侧还放着几本册子,滕风远随便拿起上面一本,是狄千磊的葬礼整套礼制、墓穴方位和陪葬品等等,他随手又翻了翻其他册子,看到某册上竟写着“七星刀剑一对”,忽然来了兴趣,把那本册子认真看了两遍,叹一声: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他出来时外面的巡逻兵仍旧不曾懈怠,几个锦衣教头带着人严阵以待,滕风远知今夜杀狄千霜风险太高,遂放弃。
  回到别院已是三更,他一进屋子床上之人却惊觉道:“谁?”
  “我,”他看一眼床上,“怎么醒了?”
  花逸做了个噩梦,醒来发现滕风远不在,正忧心时外面又闪进来一个黑衣人,吓得她一颗心都提了起来,埋怨道:“人吓人,吓死人。”
  滕风远摸出火石点亮蜡烛,朝她抱歉笑笑。
  花逸没了睡意,“大半夜穿成这样,干什么去了?”
  滕风远也不避讳,“不是答应了给你报仇吗?去王府探了探,不过那里守卫太严,没得手。”
  花逸都没把狄千霜的事放心上,没想到他还真去了,虽知他武功不错,但王府岂会没招纳高手?她劝道:“别理狄千霜了,惹上了麻烦就得不偿失,我那时就是顺口说说,你杀了狄千磊已经帮我报了仇,不要再管这档事。”
  滕风远“嗯”了一声,脱衣上了床又把花逸捞在怀里,花逸总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奇怪,在他怀中动了动,忍不住想证实,“你是不是特别喜欢我?”
  花逸想起以前滕风远还是个呆子,那时他似乎是极喜欢她的,好像还缠过她几回,那时的事情太久远,花逸只有模糊的印象。
  滕风远道:“不喜欢你,和你有什么好做的?”
  他说得十分轻浮,花逸讨厌这样的语气,似乎可以对他的任何一个侍妾说,她从他怀中挣脱翻个身背对着他,她想要的是独一无二的喜欢,满满的只有她一个人,如果没有那么完整,那她才不稀罕,总有一天,她会摆脱掉他。
  “睡吧。”滕风远如是道。
  翌日花逸吃了早饭,跑回屋见滕风远铺了纸在画画,凑近一看,不是什么山水,而是画了一柄刀,她问起,滕风远解释:“昨晚也不算白去王府,穿云教一直在找七星日月刀,无奈无果,昨晚我误打误撞,发现狄家六十年前下葬的允王陪葬品中竟然有七星刀剑,怪不得这么多年找不到,不曾想到被人当了陪葬品。”
  七星日月刀本是穿云教的东西,和九罗紫金石、紫蓬玉莲并称为穿云教的三大宝物,几十年前失窃,寻觅多年无果,当年滕风远入穿云教,古长老就希望他能将那套刀剑找回来。
  花逸一听说是宝物,脑子里就浮现出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器,兴致勃勃问滕风远,“是不是削铁如泥、吹毛断发的神器?”
  “自然是天下罕见的好兵器。”滕风远道,“七星日月刀不是一把刀,而是逐日刀和裁月剑,因上面都刻了七星,统称七星日月刀。”
  滕风远笔下不停,不慌不忙又画了一把剑,“其实,它们是一对鸳鸯刀剑。”
  花逸问:“那是不是一对恋人铸造的?”
  “是,”滕风远顿了一下,“也不是。”
  他慢慢道:“逐日刀诞生有一百年了,我的曾祖父当年曾寻觅到一块罕见玄精铁,拜托当时的一位的铸剑名家铸造,这把刀铸来极为不易,他在那里住下了,铸剑师有个女儿,虽然只有十八岁,但在铸剑方面颇有天赋,曾祖父和铸剑师的女儿天天琢磨着怎么打造,日久生情,六年过后,才成功地打造出逐日刀,而在这六年里,铸剑师的女儿已经为他生下了一个孩子。”
  花逸问,“你曾祖父和铸剑师的女儿在一起了?”
  滕风远摇头,“没有,他没有娶她,只带走了孩子,另外娶了妻,女铸剑师后来嫁给了漠北的一个剑客。”
  花逸冷笑,“不光只带走了孩子,还带走了宝刀,对不对?宝刀已成,他也不需要再和那女铸剑师在一起。”
  滕风远没辩解,只道:“曾祖父比她大八岁,大概觉得不合适。”
  花逸认为这就是借口,八岁而已,多正常的年纪,再说,当年为什么不说不合适?男人果真是无情无义,花逸气愤,说话时语气就没那么好,几乎是质问道:“那裁月剑怎么来的?”
  “当时女铸剑师使的是一把清风剑,虽然不错,但完全不能与逐日刀相提并论,曾祖父离开她的时候,说世上只有一把逐日刀,他们之间就像清风剑和逐日刀的差别,根本没有缘分。没想到二十年后,那女铸剑师回来了,她要见曾祖父,同时带回来与逐日刀相媲美的裁月剑。”
  花逸嘲笑,“回来又有什么用?男人不爱她,她一个人执着了二十年。你曾祖父又用什么花言巧语要了那把裁月剑?”
  滕风远微微侧脸,“我曾祖父那时已经不在世,曾祖母也就是女铸剑师把裁月剑留给了自己的儿子。”
  还以为一对鸳鸯剑有怎样一段浪漫的过往,结果不过是一个怨女和渣男的故事,花逸分外失望,“你曾祖父从来都没爱过她吧?”
  滕风远微低了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爱过。”
  他提起笔细细在画纸上描绘那把逐日刀,虽然没见过实物,但穿云教有关于它的画卷,刀上刻有七星图案,还有一行小字——海枯石烂情不移。
  滕风远觉得那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据说女铸剑师远嫁那天,曾祖父在山崖上眺望,远远地送了他们许多里路,却已经无力再出现在女铸剑师面前,那时,他已经有了白发,额上起了皱纹,大概那样的一张脸,是怎么样都不会再出现在心上人面前。三个月后,曾祖父已经去世,享年三十二岁。
  如果不曾那样爱过,曾祖母也不会执着二十五年,最后把自己的青春年华全都葬送在一把剑伤,最后抱着裁月剑回来时得知真相,只剩下一声叹息,半年后郁郁而终。
  有时候能够潇洒转身,也是一种福气。
  花逸已经对这个故事没了兴趣,扒拉着笔筒玩,“那你是不是要盗墓?”
  滕风远点头,“拿回七星日月刀是我的责任,也许算是用另一种方式帮你出气。”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谯土鱼扔的地雷。


36、尊主恕罪

  狄家祖上允王墓穴在泾谷县的青要山,距离天都千里之外;滕风远在去青要山的路上折回了一趟穿云教分部;他堂堂教主总不能到处闲逛,把最近的事务安排妥当;狠狠忙了一阵子;再带着花逸去青要山已经是七月。
  青要山不高,但风景宜人;林木苍翠,山下有两大连湖;即便目前是七月;这里也不算太热。滕风远在泾谷县住下;也没急着进山;他还有理由;“七月百鬼出行,不适合盗墓,而且我还需要再等两个人。”
  花逸了然,他肯定是在等盗墓专家。
  他自然不是在干等,时常带着花逸出去玩,这日租了一条小船,和花逸一同荡舟在湖上,湖水澄澈见底,蓝天和山树倒映而下,这里没有尘世的喧嚣,不染一丝纤尘一根游丝,天光云影,水容山色,自然纯净得像是另外一个世界。
  滕风远没有请人,微风细漪中他亲自操桨划船,船儿在水中滑行,幽幽的桨声反倒增加了周围的幽静,在空澈明净的天地中,似乎只有他们两个人。
  花逸俯在船舷以手拂水,觉得不过瘾,“我可以脱了鞋袜玩水吗?”
  周围无人,滕风远也不阻拦她,“随便你,不过小心点,千万别掉下去,湖水很深。”
  花逸迅速除了鞋袜,坐在船头两只脚伸在水中,沁凉的水滋润着足底,温柔得像是慈母抚拍着熟睡的婴儿,不过有得玩没得吃怎么行呢?花逸叫滕风远,“尊主,我要啃鸭脖。”
  滕风远就进了船舱,把事先准备好的零食全都抱了过来。
  过了一会,花逸又喊:“尊主,我要喝水。”
  滕风远又把水袋递给她。
  花逸喝了两口水,继续没形象地啃鸭脖,当然,形象这东西她在滕风远面前从来就没有过,最好哪天他实在看不过去把她赶走,花逸就要感激地念几声“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放在以前,划船的是司空骞,打死花逸也做不出脱了鞋坐在船头啃鸭脖这等破坏风情的事,她那时候多少还有点形象,偶尔还要装一下大家闺秀,客观地说,虽然某个教主不讲人权,但跟司空骞在一起还没呆在滕风远身边舒坦自在。
  啃完一个鸭脖,花逸看向湖底,忽然叫起来,“那是什么?”
  清澈的湖水不知有多深,幽蓝的湖底部隐隐现出建筑群的影子,穹型的屋顶和高高的牌坊楼能看得出个大致模样,它们静静地躺在湖底,诡异又神秘。
  滕风远解释:“那是几百年前的长石皇陵,这一带西面有白虎山,东面的连丘形似青龙,风水极好,长石的皇族就葬在此地,后来发生了大地震,两大连湖原先是没有的,地震之后才有,这一带地形发生了很大变化,陵墓建筑倒塌,地宫也露出一部分,全部都淹没在水下。”
  长石是历史上一个小国,盛产金银,国民富庶,四百年前被灭国。相传最后一个皇帝在灭国前藏了大量金银,准备给后人复国之用,藏宝地点绘制了一张图,裁成四份分别给了当时的四个将军大臣,当年滕风远被诬蔑盗走的藏宝图就是其中一份长石迷图。
  后来嘛,那几个临危受命的将军大臣起了内讧,国自然没复成,藏宝图也没能拼凑完全,宝藏下落就成了一个迷。
  花逸看着水底的建筑物,莫名一阵寒颤,这不就两个堰塞湖吗?
  游完湖滕风远不知在哪里打了一只野兔,晚上花逸就兴致勃勃地围观他烤兔子,看那肉皮慢慢转成红棕色,呲呲地炸油,花逸馋得直流口水,忍不住称赞他:“尊主,发现你什么都能做。”
  滕风远翻转着手上窜着兔子的木棍,“不能做的话,会被人说百无一用是书生。”
  “谁敢说你?”花逸才不记得这种话自己说过,还装出义愤填膺的样子挥着拳头道:“是不是穿云教有人不服你?”
  “以前自然会有,现在已经好了。”滕风远看那兔子已经烤好,取下来小心地撕了一条兔腿递给花逸,“小心烫。”
  花逸开始津津有味啃肉,还问他:“如果明天没事的话,可不可以烤鱼吃?”她又叫起来,“先烤再下锅,把热油淋在烤鱼上,好吃惨了。”
  滕风远淡笑,“那我来烤鱼,你来下锅。”
  花逸正跟兔腿较劲,口上道:“尊主真好。”
  如此在泾谷县住了半个月,穿云教的人带来两个这方面的专家,个子都不高,略显瘦削,身形像猴子一样敏捷,花逸想来盗墓贼都是这般样子。
  狄家人目前正得势,挖狄家祖坟自然是大罪,是以滕风远格外低调,除了那两个盗墓专家,只带了三个护卫过来。花逸帮不上什么忙,但她喜欢看热闹,自然不会错过,滕风远也乐意带她一起,似乎她不在他眼皮底下,总觉得不放心似的。
  他们花了几天时间做准备,几个人一起上了青要山。允王墓穴位于青要山山顶,由于狄家现在全都住在天都,守陵人没几个,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穿云教的人先将守陵人全部放倒,翌日清晨滕风远带着人悄悄进入陵园。
  陵园占地面积广,在青要山顶修了大大的圆形宝顶,直径达到两公里,宝顶中建有恩殿,牌楼,石碑等,恩殿上金色的琉璃瓦在阳光闪着金光,高高的汉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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